简体版 繁体版 第60节:暗中通敌与出逃(5)

第60节:暗中通敌与出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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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暗中通敌与出逃(5)

周佛海所谓“国际研究室”,亦即国际编译社;所谓“会里”,亦即“艺文研究会”,林柏生时为艺文研究会香港分会负责人。他所谓要“顺便处理国际研究室的事情”,究指何事,信中并未说明,但必定与高宗武的行动有关。

3月13日,周佛海写给杨淑慧的信中有谓:“宗武若回,你可留他们夫妇暂住我家,俟找得房子再搬。”并“附致宗武夫妇一缄,请转交。”

从他这封信中可以看出,高宗武已去了上海,并且即将返回香港。而且高宗武由香港赴上海时很匆忙,连住处都未找好,以致返港后不得不暂住杨淑慧处。这也说明周佛海对高宗武的一切考虑得都很细心。据周佛海信件的地址,杨淑慧时住香港铜罗湾大坑道12号3楼。

那么,周佛海为何要高宗武到香港后,立即转赴上海呢?其中原因也并非是由于在香港搜集不到情报的缘故,而是另有秘密。

早在1937年12月11日,国民政府拒绝了日本的“议和”条件,陶德曼调停已经失败,周佛海、高宗武便有了派人往上海与日本谋和的秘密计划。1937年12月27日,周佛海在他当年最后一天的日记中写道:“宗武来,谈接沪电,日有进行调解。”

这则日记实在过于简单,使人难于完全理解。但从中可以看出两点:一是高宗武始终与上海某方面保持密切联系;二是对方已表示愿意调解。而所谓“调解”,当然是指中日战争。如果我们把这则日记与下述董道宁的活动联系起来分析,也许能从中悟出某种必然的关联。

董道宁时任外交部亚洲司日本科科长。他虽然生在浙江宁波,但长在日本,长相也像日本人,有“日本人”之称,是一个地道的日本通。他虽然比高宗武年长10岁,但却是高的部下。1938年1月16日前的某一天,当时陶德曼的“调停”尚未公开宣布失败,董道宁由战时的汉口到了已经沦陷的上海,并往黄浦滩和南京路拐角上的汇中饭店会见了日人西义显。

西义显是日本满铁株式会社总裁(后任日本外相)松冈洋右的门生。战前曾在南京出任满铁驻南京办事处主任。此时,西义显奉松冈之命,正从事于中日“和平运动”。对于董道宁的来访,西义显非常惊奇,因为在战时,作为一名外交官与敌方人员会见,非同寻常。他猜想,董道宁此来一定是与陶德曼的调停有关。经西义显的询问之后,董道宁对此完全承认。他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除希望陶德曼调停取得进展外,对世事无所指望。”任常毅译:《中日和平工作秘史》第18、19页,江苏古籍出版社,即出。

当他从董道宁的讲述中得知董曾与川越会见,想求得日本在条件上作出某种让步之后,就鼓动董道宁往东京,与日本政府直接进行交涉。

在西义显及其助手伊藤芳男及日本同盟通信社驻上海分社社长松本重治的安排下,1938年2月15日,董道宁乘船在长崎上岸,16日抵达东京,直至3月上旬,离开东京经大连会见松冈之后,回到上海。他在东京期间,会见了日本参谋本部谋略课课长影佐祯昭、参谋次长多田骏等人。他从多田那里“证实了日本在1月16日近卫声明发表之后,因为预感到事变似有意外延长的情况,确实希望从速实现对华和平。”《今井武夫回忆录》第69—70页,中国文史出版社。

董在离开东京时,影佐祯昭还写了两封信托董带交。影佐说:“我写了两封信给一向为我所尊敬,又是蒋介石军政双方的重要助手何应钦和张群,托他带去。那是因为在近卫声明发表后不久,直接写信给蒋介石是不恰当的。并且还想,以一个课长的地位写信给蒋介石,也是不妥当的,所以写给这两个老朋友。”影佐祯昭:《董道宁、高宗武两人来日》见《汪精卫集团投敌》第253页,上海人民出版社。

影佐的信大意如下:

日中两民族不幸发生战争,导致1月16日帝国政府之声明的发表,东洋之命运不能不说穷途末路了。为打开此穷途之道,首先是贵国出现一个伟大的王伦,以解除我国朝野之士误解。现董道宁先生来日,以身传达贵国的诚意,使我当局大为感动。这是摆脱困境的第一步,但愿有人继他之后,再进一步试行启我等之蒙,以期待贵国的真意和我国的感动心情得以交流。《中日和平工作秘史》第43—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