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60 莫使有尘埃

160 莫使有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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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莫使有尘埃

萧逸秋只道是一词全心全意为刘备做事,虽然当初他不明白一词为何看上了刘备,可自己身为她的下属,不管一词和谁在一起,都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而自己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爱慕的女子开心、放心就是了,能看到她也就是了,甚至看到一词和刘备在一起时的幸福场景自己也由衷的替她高兴,可当一词交代出了要杀庞统的事情后,萧逸秋着实的不知道一词到底是要作什么了,庞统在刘备这里的地位萧逸秋还是清楚的,若是一词动手杀掉庞统,那么事情一旦泄『露』,一词这些年的努力的幸福也会付之流水,更或者,一词根本是在利用刘备吗?萧逸秋忍不住了,“公子,您给属下交代句实话吧,您到底是为刘使君的天下,还是谁都不为?”

“为刘使君。”简洁的答案却让萧逸秋更加的疑『惑』了,“卧龙凤雏乃是使君的左膀右臂,您杀了庞统,这……公子三思啊!”

“逸秋,你的担忧我知道,但我每日都生活在危险中,还差这一个吗?”

“不,公子,您错了!”萧逸秋再一次否定了一词的话,“我是担心,您这么做,会因为庞统而让刘使君与您离心离德,那么您所守望的感情……”萧逸秋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一词会明白的,一词笑了笑,“这些以后再说,听天由命吧!”

“可是……”

“别可是了!”一词再笑,“或许没等庞统到成都城他就死于战场了呢,生死的事儿谁也说不好,让你和元昌在成都等着只是预防万一,届时我会知会你们的!此行任务艰险,你要好自为之!”

“……是,公子。”见一词心意已决,萧逸秋只好接过了那只箭壶。

萧逸秋带着心事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一词抬眉,“还有事?”

“公子,您何时回江东?”

“你有什么话?”一词直奔主题。

“若是您还打算回江东,还请尽快回去一趟,否则您在外太久,恐怕孙将军见疑。”

顿时一词的目光充溢了感动的意味,这个不求回报的侍卫萧逸秋,让一词觉得甚为感动,不管怎样,在感情之事上,一词觉得自己都不如萧逸秋来的潇洒一些,她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抬头看着这个男子,伸手拍了拍萧逸秋的肩膀,语气怅然,“你去吧,一路小心,孙将军那里,我自有计较,不必担心。”

萧逸秋嗯了一声,转身带着箭壶离去。

随着关门声,房间开始空『荡』的只剩下一词一个人,外面天气阴了下来,黄黄的,北风呼啸,看起来要下雪一般,从这宅院的窗户看出去,大气磅礴的汉建筑群在这黄黄的天气下显得多少有些『迷』离的不真实,她微微的叹息一口气,冲外面喊清伶和木伶进来,伺候着一词换了一件难得的半新不旧的深『色』绣花长袍,将身上那些美玉绶带也撤下来,发髻简单的只『插』了根玉簪,靴子也换成了一双比较旧的牛皮靴,打扮完毕,一词掀开帘栊出来,朝一侧的偏房走去,『奶』妈正哄着刘永,因了方才庞统之事,一词也没了逗孩子的心思,对清伶木伶还有『奶』妈吩咐在家照看刘永,自己就要出门,清伶见此上前打着手势说要跟一词出去,一词笑了笑,“我就在外走走,不必跟着了。”

清伶做手势说不放心,一词摇头,态度坚决,清伶只好留下来,一词紧紧领口,幸好里面穿着上等兽皮马甲,迎着这凛冽寒风倒也不觉冷,只是寒风吹的耳朵有些生疼罢了,刚走到大门廊下,辛卓走了过来,“公子是要出去吗?”

一词点点头,见辛卓要跟过来,一词摆手,“不必跟着我,我随便走走而已。”

“可是……”

“在公安城你还不放心吗?”一词笑的很淡,“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既然一词如此说了,辛卓自然不能再勉强,“是,公子,!”

这处院子在公安算起来已经是不小了,一词走到大门口,守在大门口的小厮赶忙起身行礼就要去牵马,一词摆手示意不要,独自下的台阶,方才的一系列动作突然让一词颇为感触,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支配别人的命运,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唯命是从,习惯了发号施令,甚至习惯了专断独裁,这还像个21世纪来的人吗?虽然在21世纪的时候就几乎没人敢违拗过自己的意思,但自己也从未如此的支配别人的命运而杀戮成『性』呀,看来自己的确是改变了许多……

走在这青石板路上,两侧光秃秃的杨柳在寒风里呼啸,一词抬头,天昏黄,三世纪的天空下笼罩的是这样古朴厚重的城市,过上2000年,这里又将是高楼大厦林立了吧?她慢慢踱步在这几乎没有人的道路上,如一个独行的人,不时入耳的狗吠声更是声声拨弄一词的心弦,好久没有这样安静的走了,漫无目的,像一个局外人、不,是时代的游客,用着好奇、悲悯的眼神打量着这每一处的建筑物,直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油江路,站在路口,可以看到这条路正忙忙碌碌的不断有人出入,比起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其他地儿,这里来往的人算是很多了,抬头,这片建筑物算是比较集中了,也比较有气势,毕竟是公安城的政治中心,驿馆、衙署皆在此地,在微微的转一转目光,便是那与荆州牧官邸遥相呼应的高楼——东华酒楼了,不知这酒楼现在如何了?

这时候有几个穿着比较破旧长衫的男子从一词身边走过,眼神在奇怪的一词身上打量几眼,又继续前行了,似乎是去衙署里,一词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惆怅里的笑,转身,离开了这个繁忙的地儿,朝东华酒楼的方向而去。

只有靠近这条路了,才感觉这个沉寂的城市有了些许生气,这条路正是有许多酒肆与娱乐场所,叫卖声不绝于耳,在这座最为恢弘的酒楼前停下,昔日东华酒楼的烫金招牌已然换成了‘天下第一楼’,一词摇摇头,真是好大的口气,此刻并不是饭点,看不到人出入,但可听到楼上偶尔的管弦声,想必是有些达官贵人在此饮酒取乐,这座熟悉的酒楼,那最顶层的那间房间,曾是她住过多次,并且有着与那个人故事的地方,而这恢弘、气魄的酒楼后院,也曾在黑夜里发生过血腥的一幕,现在回想,一词觉得自己当时有些丧心病狂吧,这怎能是一个现代人、一个女子能做得出来的?可自己不但作了,还做的理所当然,纵然是为天下大义,杀戮太多,是不是也会遭报应的?

她微微的叹息一口气。

抬脚,走到门口,却被侍者拦住了,“诶?是进去吃饭吗?”

一词看着这个年轻的侍者,不知其意欲何为,点点头,侍者上下打量一词,眼神**『裸』的,一词看懂了这眼神,是因为自己今日这看似穷酸的打扮让这侍者不相信她有钱能进的天下第一楼,一词心中又是叹息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串新发行的五铢钱丢给侍者,侍者接过去立马眉开眼笑了,“公子,请请请……”

东华酒楼,何时成这一副模样了?

不,这并不是东华酒楼,一词自己又否定自己……

进来大堂,依旧是往日的布置,只是觉得人去楼空,全是一副生面孔,进去后有人迎过来,问一词要吃点什么,一词什么也没说,却独身一人直奔三楼而去,跑堂的和侍者面面相觑,侍者又去门口站着了,跑堂的却一路跟着一词,“诶,那位公子,您是去做什么?要吃点什么呀?”

一词不答话,只是沉默的上楼,直到到了第三层,自己熟悉的那间房间门前,房间上着锁,一词微微的叹息一口气,就要走过去,跟来的跑堂的见此慌忙喊道,“公子使不得使不得,那间房子不能进,您再换一间吧!”

一词从袖中掏出钥匙,不理会跑堂的眼神,将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锁打开了,跑堂的在一侧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公子……”

一词将钥匙放好在袖中,又掏出一个金饼丢给跑堂的,“不要把我来了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也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否则,你会死的,比较好看……”

“死的比较好看?”跑堂的接过来金饼,一脸茫然的时候,一词已然进去将房门关上,跑堂的一脸雾水,却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他惹不起的,赶忙的揣了金饼下楼了……

当初一词卖掉酒楼的时候却没有将这个房间卖出去,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过了大半年进来的感觉,还是让一词觉得很值,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而最缺的,却是这能让她感觉亲切的感觉!

那些书和竹简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却因为长久没人居住也没人打扫,落满了一层灰尘,剑架上还放置着那一把青铜古剑,一词先是走到剑架前,青铜的纹路上也蒙了一层灰尘,一词的手搭上剑格,缓缓的将剑抽出来,锃亮的光芒在这黯然的房间闪的一词的眼睛情不禁的眯了一下,她想起了那次和赫梦烟的对话,事关庞统……微微的叹息着,虽则剑鞘满是灰尘,剑锋依旧锋利,将剑重新放回去,一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然后看向坐垫,桌案,书架,里面的卧室,床榻,镜架,衣架,甚至还有个火炭盆,这个小小的房间,她曾在这里发过多少命令,又曾在这座酒楼上发生过多少故事,又曾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与那个人有过多少旖旎的回忆,如今整个房间都蒙上了灰尘,记忆却汹涌而来的清晰,她拿起掸子,轻轻拂拭每一处灰尘,安谧的环境、简单的事情,令她想起了那个桥段: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试,莫使有尘埃,若是论超凡脱俗领悟禅机,或许神秀逊慧能一筹,可一词还是不喜那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未免太过于决绝了,没有任何情感的决绝,一词宁愿做一个勤拂拭的尘寰俗人,拂拭着尘土,显现出往日的回忆,这才是真正的活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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