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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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蒋介石被迫下野，中共临时中央再弹速胜曲。形势报告会，***追田攻，拜病东华山。蒋介石复出，一切照旧。针锋相对：彭德怀用地道爆破，马昆找瞎子守城。拉州形势危急，项英请***出山。江口会议，***仍很孤单。
看看"九·一八"事变后的几个月里，国民党方都发生了哪些大事很有必要。
9月18日，日本关东军借口中村事件，阴谋制造柳条湖爆破事件，炮击北大营，进攻沈阳。东北军屯询南京请示，南京电复称："日军此举不过寻常寻衅性质，为免事件扩大，绝对不抵抗。"(日中摩擦不断，确是事实。那时，这一天绝对没今日这般醒目，变成一个民族的耻辱日。)同日，蒋介面乘永绥号军舰离开南京到南昌再次督剿红军。
9月19日，张学良在北平电国民政府并通电全国，报告日军占领沈阳情形，略称己严令沈阳近郊各部"力持镇静，不得抵抗！"(悲呼！据日本防卫厅编战史，此时日军在满洲总兵力不足两万、张学良的东北军在满洲境内就有近二十万众。)9月20日，国民党中执委电请广东方面放弃反蒋，共赴国难。次日，广州国民政府通电全国促蒋下野，提拙男组统一国民政府，一致抗日。
9月28日，北平二十万人举行抗日救国大会，要求对日宣战，收复失地。南京学生捣毁外交部，击伤外交部长王正廷。
11月7日，南京与广州政府和解，商定南京政府改组，广州政府取消。
11月L2日，日军进攻黑龙江，马占山部顽强抵抗。
12月15日，国民党中常会临时会议决议：准蒋介石辞去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长及海陆空总司令本兼各取，并推选林森**国民政府主席，陈铭枢**行政院长。
表面上看，蒋介石下了台，携夫人到奉化老家闲居起来了，这似乎表明国民党内部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以博古为首的新的中共领导人开始行动起来。
1932年1月9日，中共临时中央发出《关于争取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决议把中间派别断定为最危险的敌人，要求红军夺取中心城市，"将中央区、闽粤赣、赣东北、湘鄂赣、湘赣边各苏区联系成整个一片的苏区，并占取南昌、抚州、吉安等中心城市，来结合目前分散的苏维埃根据地，开始湘鄂赣各省的首先胜利。"又一次大冒险的号角吹响了。
此时，周恩来已详细了解到三次反"围剿"作战的内情，更加认清了***在军事和战略上的才能。在1月上旬的某一天，他就打不打中心城市的问题去征求***的意见。***明确表示不能进攻。
周恩来道："南昌攻不下来，这点我同意，可有没有攻下赣州、吉安、抚州的可能呢？"***干脆答道："不可能。因为赣境尚有国民党军十五个师，敌强我弱。"周恩来当即复电临时中央，表示攻打中心城市有困难。
1月9日下午或者傍晚，临时中央把一份长长的中央决议发了过来，文中明确指示一方面军"首取赣州"，并指出："右倾机会主义仍然是目前主要的危险"，"应该集中火力来反对右倾。"面对中央的决议，苏区中央局马上开会讨论打赣州的问题。***在赣南会议上遭批判，多少已有些"右倾"的因素，此时若不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恐怕又要挨一次"集中火力"了。
果不其然，这次会上又是一边倒。
周恩来传达完中央决议后，问道一毛主席，你对打赣州有什么看法？"***艰难地让出三个字："不能打。"中央已经指示要打赣州，今天讨论的问题已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怎样打的问题。***坚持己见，招致不少非论。任凭别人说他不肯贡献指挥打仗时积累的宝贵经验也罢，说他经验有点狭隘、无法适应新的形势也罢，***还是固执地重复："不能打。"周恩来说，"重大军事行动，一定要把可行性讨论清楚了。如果只表示个同意不同意，那是不够的。"王稼祥道："如今加上五军团，我们有六万红军，是能够打一些大仗的。赣州处在苏区的包围之中，拿下它，咱们就能把首都从瑞金小县搬过去，你这个主席做起来也更像样些。"在当时的版图上，赣州像个钉子，拔下它，中央苏区和湘赣苏区就能连成一片了。打赣州的**力确实比较大。
在赣南会议上，任弼时曾就扩展问题和德怀交换过看法。彭德怀认为赣州守敌只有八千，只要有时间就能打下来。
"八千人？"这个情况一摆出来，打赣州的呼声更高了："只用三军团就能拿下来！"***进一步陈述他不主张打的理由："赣州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得赣州，西可出湘，南可出粤，东可入闽，北可卫护南昌。如此战略要津，历来为兵家重视。蒋介石虽然引退了，可赣军并没动。这样一个要地，他决不会计我们轻易得手。赣州二面环水，城又坚固，我军无攻城技术装备，极可能久攻不下。如强攻该城，于我极不利，我以为还是不打为好。即使一定要打赣州，也只能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派一部样攻坚城，断其所有供给线，把敌困入城中。正因敌决不愿放弃赣州，必派兵来救，我正好可以逸待劳遣主力寻机歼之。""我同意毛主席的意见。"朱德接道！不打赣州。每人一票，我这一票投给毛政委。"朱德总司令名义和***的总政委名义两个月莉已明令取消了，***现在是国家主席、人民委员会主席；红军占朱德、王稼祥和彭德怀统率。朱德投了***二票，并仍以"毛政委"相称，周恩来甚为重视，转而问道："朱老总，说说你的意见？"朱德道："两年前，我和老毛带四军打过赣州，后来主动撤了。赣州确实易守难攻。五军团刚刚成立，整训、改编工作尚未完成。总之，红军现在不宜进行大规模战事。毛主席的考虑不是没有根据的。"***再次重申自己的主张一不能打。要打就周围城打援的办法。"意见无法统一，临时中央等着回电，只好进行表决。
《***年谱》载：多数与会者执行临时中央的指示，主张打鼓州。10日，中革军委发布攻取赣州的军事训令，任命彭德怀为前敌总指挥、可以想见***在这次会议后的心情。在他看来，攻赣州注定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吉安地区又有蒋介石嫡系五个半师，稍一大意就可招致大败。作为这支部队的主要缔造者和培育者，因为组织原则的约束，只能睁着眼看着将士们去打这种仗，心情自然沉闷。
为了能使下一步军事工作更好地开展，周恩来建议开个会，总结一下门年来战争的经验和教训，请***在会上就历史和现实作个报告。
几天里，他都在家里做反"围剿"情况和"九·十八"事变后全国形势报告的准备。这个报告的前一部分好作，有事实依据可参证，只要不做更多的评价，不致再遭责难。后乏部分难作。这种预测性的文章，如只是讲讲而已，本又最好作，但若是作为后来行动的方针的依据，做起来就难了。临时中央的决议在他看来，问题颇多，最重要的问题出在对国内形势的判断上的人乐观又不着边际。让***感到庆幸的是，这个决议对大形势的论述文字很空洞，这就为宣传他自己的主张提供了阵地。
17日前后，让***做主持人的中央局会议在叶坪召开了。
***简明扼要报告完三次反"围剿"的情况后，又照样原汁原味地亮出了自己的声音："日本帝国主义大举侵华灭亡中国的野心，已在’九·一八’事变里暴露无遗了。这一事件的发生势必引起全国入民的抗日**。同时，国内阶级关系也必将发生变化，因为民族矛盾的激化势必影响到阶级关系。抗日的问题越来越显得重要了。我们作为一个有武装的政党，撞应尽快表明我们的态度。具体地说就是对日宣战。我们现有的力量尚嫌薄弱，这么做的影响可能不会太大，但还是需要这么做。"没等***对他的论点作出详尽分析，会场的气氛陡变。报告会变成了讨论会又变成了批判会。矛头所向，是***分析的方向与中央的决议有严重分歧，"是另一种主张。"***一点也不退让："这个问题，关系到我党未来的工作方针，一定要有清醒、准确的认识。中国革命有中国的具体情况，只有从这个具体情况出发，我们才能找到一条取得革命胜利的道路。"这一下招来了更尖锐的批评：怀疑中央现阶段的总方针，忘了我们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眼晴只盯在中国，对形势的估价完全是错误的；日本占领东北主要是为了进攻苏联，不作此估计就是右倾机会主义......
对形势看法如何，确实非同小可。当时共产国际把日军侵占东三省看作是进攻苏联的前哨战，看作是世界范围内反革命势力对苏联为中心的新兴革命势力的绞杀的开始。这一判断，被中共临时中央全盘接受了。
"日本军队的铁蹄在践踏我们的国土，眼看着就要入关了。"***说："难道非要等日本军队占领了华北，我们才明白这一点吗？"共产国际对世界形势的判断，是建立在首先维护苏联的国家利益基础上的。***这样高瞻远瞩并有着深刻的政权观念的中国共产党领袖，看到了本质上的利害。持不同看法的同志，作为共产主义者，着眼于世界范围内革命和反革命的较量，认为日本有攻苏联、向革命势力发动进攻的意图、这种判断没错，只是这种可能只会在将来出现。如今看来，***的观点显然是符合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相统一的原则的，并被历史验证为完全正确的；但在当时想被中国共产党的决策层所接受，不能不费一番口舌。
"日本自明治维新，其霸权主义的面孔就已显露出来了。"***分析道："他们是个岛国，资源有限，只能冒这种险。从战略上讲，日本没必要先攻大国、强国苏联。他们的第一步是亡华，然后占领东南亚。他们下一步只会和美国开战。即使他们将来和苏联开战，那也是因为世界格局又重新发生了变化！
"日本和美国同属反革命的阵营，他们狗咬狗的时候，肯定是把革命的烈火扑灭了。"这是革命阵营和反革命阵营的大较量。苏联作为革命的中心正在受到反革命势力的严重威胁。我们必须提出武装保卫苏联，并以此作为我们目前的行动口号。"这一类意见，与共产国际和临时中央的指示精神完全合拍，故而显得言之有据。"不这样提出口号，就是典型的右倾机会主义！"《***年谱》载：会议中途，另选了主持人。会后不久，***向苏区中夹局请病假休养。
差不多一周后，苏区中央局批准了***休养的请求。
1月底的一天，***和贺子珍带着一个警卫班离开了叶坪，前去东华山的一座古庙休养。
2让我们再看看蒋介石下野后，国民党方面又发生了哪些大事。这对我们认识红一方面军打鼓州的前境很有帮助。
1931年4月24日、国民党四届一中全会派人去太原迎接冯玉祥、阎锡出入南京。同日，蒋介石、宋美龄夫妇抵奉化溪口镇。次日，林森电请在香港的胡汉民入南京主持一切。(看样子，蒋介石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1931年的最后一天，国民政府令张学良坚守锦州。(尽管两日后锦州失守，但新政府总算闹出点新气象，发了一纸不丢脸的命令。)。
1932年的第一天，国民党统一政府成立，政府主席和五院院长及各部委首脑宣誓就职。
1932年的第二天，国民党中政会召集紧急会议，决定邀蒋介石返回南京，共商大计。(调不动军队，又怕军队闹出不可收拾局面，不得已。)1月5日，陈铭枢电促蒋介石、汪精卫、胡汉民到南京执政。"1月11日，张继、何应钦赴宁波，迎蒋介石大南京。(蒋见电不理，只好派人去请。)1月16日，汪精卫到杭州与蒋介石会晤，双方达成权力分配协议。
1月21日，蒋介石自杭州回到南京。
1月28日，日军进攻上海，制造"一·二八"上海事变，强占闸北。第十九路军在蒋光鼐、蔡廷锴率领下奋起抵抗。
2月6日，蒋介石就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
从下野到复出，时间不足两个月，蒋介石又变成了中华民国的一号人物！二十八天后，蒋介石强令第十九路军脱离抗日前线。为何？为了实现他的攘外先安内的治国方略，共产党和红军仍是他的头号敌人。
一切都没改变。
中央红军攻打赣州的准备工作己经做好。L月中下旬，负责作战任务的主作战军第三军团和红四军在前敌总指挥兼政治委员彭德怀的率领下，分别由会昌和石城地区向赣州地区开进。
2月4日，红三军团先头第七军进抵赣州东南郊天竺山和自云山一带。6日，全部主力进抵城郊。同时，负责打援的红四军主力分两路进至南康和塘江，警戒可能增援的粤军。赣江由贡水和章水交汇而成，两水交汇处，留一个半椭圆，赣州城便建在这个半椭圆上面。赣州城濒水的二面，皆修有坚固的城墙。章、贡二水像张开的两臂，赣江如胸，把城市紧紧拥住，形成该城一个天然的水系屏障。若想进占赣州，唯走南面北向而攻。自古赣州易守难攻，故有"铁赣州"之称。
因赣州在三江交汇处，水路交通发达，国民党军便把它作为一个改编整训的基地。中央红军决定攻赣州时，守赣之故有马昆旅六千，地方团队两千，改编整训部队一万，共计一万八千人，不是一个旅又两个保安团八千人，这大大出乎彭德怀的预料。
彭德怀带三军团一万四千人去攻由一万大千太守的"铁赣州"，凶多吉少。
马昆得知红军已进抵赣州地区后，权衡得失，即下令所部拆毁外围工事，撤兵进城。马昆在营以上军官参加的军事会议上说道："彭德怀带一万五千人来攻我赣州，未免太小瞧了我们，这个苦头他是吃定了。我撤兵进城后，便可充分发挥我军之长，依坚固城垣固守。赣州是赣、粤、湘三角区军事要地，绥署不会坐视不管，任凭共匪攻打。同时，它又是共匪入粤的一大屏障，余汉谋也不会坐视。所以，我用了这种以退为进的战法。诸位只要能在城中坚守半个月，共匪也就用不着我们动手消灭了。共匪没有重型攻城武器，能奈何我？"因马昆采取固守待援的战术，红军没遇任何抵抗便进抵赣州城下。
2月10日，彭德怀作出攻城的具体部署：红三军团第一、第二师和红毛军分别担任西、南、东门的攻击任务，第三师渡过章水占领水西街附近制高点，控制北门。
彭德怀在作完上述部署后说："各攻城部队坑道队、爆破队要注意，最好不要把城打得太烂了。"原因没说，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赣州打下来就是苏维埃共和国的首都，打烂了不好。
2月13日，各坑道队已把地道挖至城墙下面。爆破队在朝棺村里装炸药时，因怕把城墙全炸倒了，用量都加以控制。下午，东、西、南三方先后都进行一次爆破攻城。几声巨响过后，红军指战员都看傻了：几乎没损赣州的皮毛，仅把辛辛苦苦用了几天挖的地道报废了。
消息传到前线指挥部，彭德怀微微皱皱眉头，说道："敌守军只有八千，(到了五十年代彭德怀才知道赣州的真实兵力，此时他一直接大干守敌布置。)只要能突破敌城墙防御体系，赣州就是我们的。这次爆破失利在计算不准确。各部对这个问题应仔细加以研究。"2月17日，新的坑道挖好了，又因装的药量不足，赣州城墙仅受轻度损害。
朱德在瑞金呆不住了。余汉谋的十个团距赣州一百多里，中间又无屏障，如北上增援，四军能不能挡得住？为确保攻城部队背部安全，2月17日，中草军委令红三军主力由于都、宁都地区迅速开至赣州正面信丰一线。
这样，中央红军的主力已投入过半。
马昆得到红军爆破情况报告后，骄横之心收敛了许多。红军从地下攻击，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这种攻法，防不胜防呀！当天下午，他连发三封求救电报后，心里还觉得不踏实。陈诚、罗卓英部离赣州两百多里，即使来救，没一周时间无法到达。可是，战场上一周时间会出现什么变故呢？马昆原来指望的是这铁打的城墙，如城墙不保，这城还能守吗？外围已全被红军占领，在城中已无法确定红军的爆破方向。一万八千人，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如不集中使用，一旦被突陂，也就不可收拾了。
马昆在指挥部呆了一夜，仍感一筹莫展。在指挥部陪他一夜的参谋人员睡意已浓，又不敢睡，看见马昆面对全城布防图呆坐，几个人在一旁小声说着笑话以驱睡意。
一个说，"从前有个聋子，娶了个貌美风*的女人。这聋子瞌睡大，打雷也惊不醒。女人有个相好，两人时常约会。聋子有所察觉，每日睡时，就把女人背绑双手扔在自己身边。过些日子，野汉熬不住，竟闯进女人家里，哑巴无音地做了那事。二次再来，不小心弄出了响动。两人惊得要逃，扭头一看，聋子睡得正香。这下两人大了胆。野汉再来，干脆把女人松了绑，就在聋子身边作乐。你们说这事奇不？"另一个说，"这不算奇。我讲一个瞎子老婆偷人的事。这瞎子也是娶个貌美风*的女人。这女人欺瞎子看不见，大白天也敢约野汉来家里厮混。每次做那事，女人总要扯谎骗瞎子说要去做什么事。瞎子开始忍着。后来，这女人竟嫌瞎子腌脏，动不动就说身上来了，月二四十才让瞎子沾沾腥荤。瞎子恨极，便想到要除这奸夫**妇。女人和汉子常在柴房**，瞎子是知道的。这一夜，女人说她要出去小解，瞎子就说天黑又有小雨，要女人提个灯出去。女人久不归来。瞎子等了又等，支起耳朵在*毛细听，一看时候到了，抽了枕头下的杀猪刀摸进柴房，一刀割下两颗人头。你们猜瞎子为啥能把机会拿捏这么好？原来瞎子耳朵奇好，不仅能从雨声中辨出几丈开外处的人声，还能听出那人是睡是醒。两人睡着的呼吸，瞎子在上房*上也能辨清。杀了人，报了仇又不用偿命，这才叫奇。你那个聋子太傻。"马昆用力一拍桌子道："你们给我听着，每人带一个连，挨家挨户查看，凡遇到先天失明的瞎子，特别是老瞎子，都给我请来。"众人不解，问道！旅座，找瞎子干什么？"马昆哈哈大笑道："我要用这些瞎子帮我守城！彭德怀想做土行孙钻进城来，我就用瞎子兵破他的法术。你们把瞎子找到后，选几个耳朵特别好的，贴着城墙跟儿给我听。听到地下有声音的地方，就在城里这个方位修工事。我就不信彭德怀能挖出一万条地道。"马昆的几个连在赣州城找瞎子的时候，彭德怀把总攻的时间确定在2月23日上午9时。
围城已经十多天了，天气寒冷难捱，敌援兵也将动一，如不从速拿下赣州，后果不堪设想。彭德怀在总攻准备会上说："总攻的成败，关键在于能否毁掉敌城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突破这道防线。"23日晨，红三军团做好了总攻的准备。红二师为了在爆破成功后迅速攻进城内，拂晓时组织了一个两百人的突击队，预先埋伏在城脚下面。上午9时整，红一师率先爆破成功。但这个几丈宽的豁口随即被守敌用密集火力封锁住了，一师几次冲锋均告失利。红二师的爆破预先经过周密计算，理论上，爆破后城墙会向内倒，这才埋伏了突击队。谁知误算了赣州城墙的厚度，地道少挖了几米，只听一声巨响，城墙轰然向城外倒下，顷刻间，两百个红军突击队员被盖了进去，全部遇难了。等二师再组织进攻，这个豁口也被敌火力封锁了。主攻东门的红毛军运气稍好，爆破时城墙向内倾倒，突击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遗憾的是马昆早有准备，当即组织强有力的反击。半个小时后，突入城内的红毛军突击队大部战死，豁口也被敌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