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天时地利人和
医尘不染 孜孜无倦 庶女王妃 挽香 斗战破天 麒麟神格 箭定天下 escape 淡若兰 嚣张医妃:暴烈王爷的私宠
第九十八章 天时地利人和
白家的马车到顺华门外停下,惜夕和一帮太监已在门内等候。 笑歌才看见她,便欢叫着冲了进去。
这样的事情很不寻常,但,自从早朝的事传开之后,宫里的每个人都愈发觉得,这位公主大人的举动不寻常才代表她正常。 所以除了知情人之外,连守门兵士都不敢抬头多看她一眼,只怕被她盯上,节操难保。
紫因和紫霄急于知道惜夕对此事的反应,忙追着笑歌进去,竟忘了车上还有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被忽视的白云锦只得气哼哼走到车边,攀着车沿撅着屁股小心地往下伸腿。 蓦地脚一滑,尖叫还未出口,人已落进个宽厚的怀抱。 抬头对上双含着愠怒的虎目,身子一僵,惊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意外地,怒吼和巴掌没有降临。 他平生最怕的那个人居然轻轻把他放下来,往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低声道,“还不快进去?”
这样的事比笑歌忽然变傻还要不可思议,白云锦不由愣住。 直到PP被拍了一巴掌,这才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撒丫子往笑歌那边奔去。
无皇命便擅自入宫,这明显不合规矩,可仍旧无人敢拦。 守门的兵丁甲觑眼那正往惜夕脸上大送香吻的公主大人,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现下还有谁不知道公主就是这宫里最大的霸王?昨儿个青侍郎被公主绑进宫来,皇上仅是当晚震怒了一下子。 今儿个就不了了之。 方才那礼部尚书还亲自把公主点名要地一女两男都送了来,据说那女的就是青侍郎唯一的妹妹……唉,真正造孽!
感慨中,瞧见那行人上了暖轿离去,他方长长吁了口气,朝对面的兄弟投去个感激的眼风,暗暗叹道。 要不是这位兄弟够义气,肯把锅底灰匀一半给他。 今儿个落入公主魔爪的指不定就是……唉,真正造孽!
白可流望着轿子渐渐远去,唇间不觉逸出声轻叹。 返身上车,调头离开。
红奇骏恋恋不舍地回望,车行出很远才慢慢收回目光。 见白可流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蹙眉,“老白。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女儿又不是老虎,难道你还怕她会吃了你儿子?”
老虎吃人还会吐骨头,你女儿会?白可流腹诽。 本不想理他,却又实在担心儿子地安危,只得干笑,“王爷真会说笑,有公主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顿一下。 试探地道,“可公主如今成了这个样子,皇上那边……”
红奇骏摸出扇子一展,慢条斯理地道,“那不就得全kao你了?”嘴角挽起抹笑,又道。 “凭你地本事,要维持现状也不过易如反掌……”
维持现状?白可流一怔,忍不住皱眉,“王爷既已到了,公主又……在她清醒之前,先替她将这些障碍尽数清除不是更好?”
“哪里有障碍?”他惊讶地反问,狭长的眼满含笑意。
白可流不禁一惊,低道,“王爷的意思是……”
红奇骏粲然,森白的牙在阳光下竟现出种冷意。 “你都清干净了。 叫我女儿上哪儿找乐子去?”看他一脸震惊,又拍拍他的肩。 低笑道,“老白啊,儿女总会有长大的一天。 难道你带儿子去打猎,等赶了兔子来,你却自己打,让他在旁边眼馋?”
皇上、紫家……兔子?白可流呆住,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原来,那些危险人物在这位王爷眼中,只不过是拿来给女儿练手地道具……
匪夷所思,可他却无从怀疑。 在心底暗暗盘点得来的消息——暂不提那数目不详的北地“山贼”,光隐庄与西坤六两股势力,想把阳鹤翻个个……似乎真的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白可流有些沮丧,忽然间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谋划究竟有什么意义。
红奇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执扇轻摇,以种难得认真的口气低道,“其实我一直很想谢谢你。 若非当年你坚持不入北地,我今日又岂有机会同你结识……”
不等他回神,红奇骏脸上的认真神情已消失得一干二净,而那种令人恨得牙痒痒地坏笑又复浮现唇边。
白可流头皮一乍,果然听他慢悠悠地道——“话说,我在这儿没几个熟人,公主府的大门又还没弄好……想来想去,也只有将就着在你那儿挤挤了——老白,不如今晚拉上老夜,咱们对月小酌,诗情画意一回吧。 ”
望着攀上肩膀来的那只手,白可流深呼吸N次之后,终于说了一句话,“明天一早,我就带兵去把公主府的大门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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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墙,大大的房子,很多很多地人,男的女的都穿着漂亮的长裙子……这就是她以后要住的地方吗?笑歌趴在轿窗上好奇地张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惊讶地想着。
惜夕说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发问,所以她很乖地只看不说话。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开那辆跑得很快的红车子来接她,却让她坐这个摇摇晃晃的大盒子去新家?为什么邻居的哥哥们和新认识的锦锦都跟着她坐大盒子,而惜夕却要走路?
一下子出现了太多地疑问,她实在憋得很难受,不敢不听惜夕地话,所以只好小声去问那个总是很温和地对她笑的“糖糖哥哥”——“哥哥呀,为什么大门口那些叔叔们地脸都是黑黑的呢?”
紫霄一愣。 白云锦趁机抢答,“太阳晒得呗!”虽然方才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小孩子地好处就是转眼即忘。
笑歌恍然大悟。 同情地叹息,“那他们一定晒了很久呢——真可怜啊。 ”
轿外的太监们闻言,只当她是在讽刺守门兵士自作多情,拼命憋住上涌的笑气,不约而同地竖直耳朵继续听。
她感叹一回,顿一下,又感叹。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为什么我们非得坐这种慢吞吞好像乌龟爬的东西呢?”
白云锦再次抢答,“我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 不过这确实很慢……也许他们今天没吃饱。 所以走不快。 ”
真是无妄之灾啊……众太监冷汗,赶紧加快了步伐。
笑歌还待再问,突然听见惜夕咳了一声,忙阖紧嘴唇,规规矩矩地坐好。 没多会儿又觉着很是无趣,瞥见紫霄的束发玉冠晶莹剔透,顿时眼睛一亮。 伸手摸了好一会儿,忽然冲他甜甜一笑,“哥哥呀,这个好漂亮!你说,笑笑戴上了,会不会也很漂亮?”
原来公主最近不止喜欢玩哥哥妹妹的游戏,连自家人的东西也不肯放过……众太监听得都有些替她脸红,不由得把步子又加快许多。
紫因无语。 拿眼瞪到她委屈地把手缩回去。 紫霄瞧她可怜兮兮地样儿,不禁莞尔。 将玉冠取下来塞到她手里,柔声道,“现在就要戴么?”
她摇头,迅速把玉冠塞进腰间的锦囊里,又轻轻按了按。 这才笑嘻嘻地扑到他身上,给他一记透天响吻,“谢谢哥哥!还是哥哥最好!”
虽是已见识过她这种大胆行为,但此时旁人在侧,紫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处之泰然。 红晕荡上脸颊,轻轻推开她,狠下心来不给她笑脸,只低声命令道,“坐好。 ”
目地达到,她哪里还会管他态度如何?果真老实坐好。 悄悄伸手入囊中摩挲着那美玉。 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忽瞥见他随手将披泻的青丝拢来搭于一边肩上,更衬得那脸儿细瓷也似的白。 唇如三月桃花般鲜亮——她的心刹那间竟无来由地漏跳一拍,恍惚觉得这景象曾在何时也见过,只是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
她的安静倒令紫霄不安起来,摸摸她的头,缓声道,“不高兴了?”
他的脸近在眼前,眸深似海,笑歌觉着脸陡地热起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猛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心慌慌像揣了只小兔子,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浑身都不自在。
但,这样地情形只持续了几秒,便被种幽幽的笛声打断。
倦意猝不及防地裹住她的头脑,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紫霄甚至还来不及发现笑歌脸上的那一点红晕,她已窝进他的怀里,眨眼的工夫,气息就沉缓下来。
她的昏睡和她地亲昵一样来得毫无预兆,紫霄哭笑不得。 觑见紫因微蹙的眉尖,促狭心又起,轻轻将手环住她的肩。
紫因气闷地把脸别过一边。 白云锦人小鬼大,将他的表情变化看个分明。 虽不明男女之情,却因记恨他先前的恐吓,止不住要趁机雪耻。 于是,一双丹凤眼眨呀眨,故作惊讶地叫起来,“咦?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莫非你也想要抱着笑笑睡觉?”
噗——众太监都喷了,难以抑制地想象着那个“也”字意味着什么。
紫因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紫霄也一脸黑线不知该说什么好。
偏白云锦不怕死,还朝紫因张开双臂,“大方”地道,“你瞪我也没用,笑笑早在人家怀里睡着了。 不如我委屈点给你抱下,也好让你凑合着解解相思之苦。 ”
看紫因脸越臭,他心里越爽,顺口胡诌,完全不考虑这话带来的后果和影响。
紫霄微微别转头,掩饰着荡上脸来地浓浓笑意。 紫因气得攥紧拳,死死盯了小不点半晌,忽然戾气全消,还报以灿烂一笑,“既然少主大人这般善解人意,那您今后就同我一起住雅鹿居吧。 ”
他的眉眼浮荡着媚色,嘴角牵起的笑却明显不怀好意。 白云锦突然意识到这儿是人家的地盘,挑衅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向来“知错能改”,立马缩手低头,兼以羞答答地一笑,“这怎么成呢?谁不知道您是笑笑最宠爱的人啊?您要是跟我住一起,那她晚上起来找不见人,不是得跟我拼命?您说对吧,莲华大人?”
众太监,终于,吐了。
------某妃的话--
笑笑的恍惚,在此说明一下——既然以前的封印会有裂痕,如今的二封也不一定保险。 剧透到此结束,嘎嘎,敬请期待混乱生活地开始。
额,还有,我很怕取章节名,看以前地就知道了…那个,大家就原谅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