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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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章
训练场上。三连的士兵们围着四百米障碍训练场声竭力嘶的喊着加油,比赛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士兵们个个都攥了一股劲。
“班长!加油!”
“郝兵!加油!”
已经到低桩铁丝网了,郝兵迅速的卧倒,匍匐前进,吴哲也跟着卧倒,匍匐前进。文书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秒表。
“两分十九秒!”文书报时:“两分二十一秒!”
周围士兵发出一阵欢呼,几个士兵跑过去抱起郝兵,抛起又接住。
“班长!我赢了!”郝兵高兴的直喊。
柴宇鹏跑到吴哲面前,他看见吴哲揉了揉腰,头上止不住的冒汗:“没事吧?”
“没事,就是不下心扭了一下。”
“我扶你回去。”柴宇鹏看看郝兵对吴哲说道,郝兵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
吴哲在**趴着,柴宇鹏拿出一瓶红花油给他擦着:“你真不打算告诉他?”
吴哲没有回答,柴宇鹏下手有点重,吴哲疼的直咧嘴:“你轻点!”
王龙从训练场上回来,看着吴哲的后背,后背上是一道道划痕和红肿。
“我来吧,”王龙从柴宇鹏手中接过红花油对吴哲说道:“活该!我就不知道那新兵*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让着他...”
“我没有!”吴哲还很嘴硬:“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王龙一脸不爽:“谁信!”还是给吴哲抹了起来。
吴哲趴在**不说话,背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时候走?”王龙问。
“明天,别告诉郝兵。”
“你!”王龙忽的一下站起来,脑袋砰的一下撞在架子**铺床沿上:“我操!”也不知道是在骂床还是在骂吴哲。
柴宇鹏拿出一支烟点上。“宿舍不能抽烟!”吴哲说道,柴宇鹏没有搭理他。“给我一根”王龙问柴宇鹏要了一支烟。宿舍里烟雾弥漫。
郝兵端着饭盒走了进来:“班长!开饭了,我见你没去,给你打了饭...”
王龙和柴宇鹏看了他一眼叼着烟走了出去,一脚将小马扎踢到一边。
“他们怎么了?”郝兵一脸茫然。
“没事,别管他们。郝兵你坐”
“班长!你受伤了?严不严重?我带你去卫生队吧?”郝兵这才注意到吴哲背上的伤口,赶忙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吴哲翻起身来,穿上作训服:“没事。”
郝兵还是有点不放心,高飞走了进来。他来找郝兵。郝兵看看吴哲,吴哲冲他摆摆手。
郝兵跟着高飞来到小餐馆,高飞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给郝兵倒上一杯。
“我晚上要站哨,不能喝酒。”郝兵说道。
“就一杯,”高飞也给自己倒上。
“有什么事要来这个地方?你又没钱了?”郝兵问。
高飞摇摇头,喝了一杯啤酒,又倒了一杯。小餐馆没什么人,菜上的很快。一个素拼,一个小炒肉。高飞递给郝兵一双筷子。郝兵接过,吃了一口菜:“有啥事赶紧说吧,我还着急回去呢。”
“我要去五连了,下午就走。”高飞喝了一杯啤酒说道。
郝兵放下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高飞。他知道高飞想走,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这是真的,而且来的这么快。
“郝兵,你在三连是尖子,在全营现在都是拔尖的,所以你不明白,”高飞眼睛有点红:“咱们一起当的兵,你现在是尖子,班长器重你,连长喜欢你,可是我呢?我训练不比你努力?我吃的苦比你要多的多,但是那又能怎样!整个三连都是这样!”高飞停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三连,你不懂三连,三连就是每个人给自己面前树立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然后狠命的摔打自己,不要命的把自己扔出去,你扔过去了,你就是尖子,你扔不过去,你就是渣滓!渣滓都不是!每年部队都有走的,但是我想留下,我喜欢部队,我不想回到咱们那个小县城,我想留在部队,我想出人头地,想要留下想要出人头地就得是尖子就得是好兵,在三连,我永远也没有当尖子的机会。但是五连有。”
“不是这样的...每次你来找我...班长他们都说...你是好兵,只是你...”郝兵斟酌着语言。
“呵呵,”高飞就笑:“骗人你都不会,一骗人你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说了,喝酒,就当时送兄弟一程。”
郝兵说不出话来,陪着高飞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
凌晨,大概是零点四十五分左右的样子,上一班的老兵走了进来叫哨,郝兵睡眼朦胧的爬了起来,穿衣服扎腰带。吴哲很早就起来了,等着郝兵,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郝兵在哨位上站着,手握钢枪,目视前方,一动不动。风呼呼的刮着,寒气袭来,不时从山林走传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叫声。按理说这会儿正是人瞌睡的时候,郝兵却没有一丝的睡意。一是哨兵的职责在身不敢掉以轻心,而是秋天后半夜开始下霜冻的头脑清醒。脚渐渐冻麻了,郝兵便开始想事情。有一首歌说的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此时此刻,郝兵站在哨位上除了让思绪放飞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营房和山林,郝兵想到了家乡,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学校和同学,想到了去了五连的高飞,想到了他刚刚离开的指导员,想到了他不知道还要在这条路上走上多久。
“生命是一场告别”郝兵轻声念叨着。
吴哲也没有坐,陪着郝兵一起站着。
“班长,你去坐会吧。”
“没事,我陪你站站。”
吴哲好几次看着郝兵,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气渐渐地越来越冷了,郝兵感觉自己要僵了。
“在想什么呢?”吴哲问。
“想家,想我妈,想咱们指导员”郝兵停了一下,问吴哲:“班长。你想家吗?”
“想,我也想家了。”
“班长,你不会也走吧,指导员走了,高飞走了,班长你要是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班长不会走,班长还要看着你,看着你成为尖子,”吴哲看着远方,目光凝重:“你下来,我上去站着。”
“班长,没事,我还能坚持。”
“我来!”
吴哲走到哨位前,接过郝兵手中的钢枪,上哨,转身立定。郝兵看着吴哲,吴哲紧握钢枪,腰身挺直,一动也不动的目视前方,一脸的神圣和庄严。郝兵不知道,这是他班长最后一次站哨了。郝兵看着他的班长,在这一刻,他明白,什么叫做庄严。
已经是后半夜了,要换哨了。送哨的一个老兵跑到指挥位置下口令:“上哨!”
接哨的也是老兵带新兵,只见他们正步走到哨位前,向左转面向哨位:“哨兵同志,下面由我接哨,请介绍执勤情况!”
吴哲:“警戒区域一切正常,物资器材齐全,请检查,是否明确!”
接哨的两名士兵其中一名老兵接过吴哲手中的钢枪开始检查:“明确!”
送哨的老兵看装备检查完以后听到明确的报告以后下指令:“换哨!”
吴哲下哨,转体踢正步离开岗哨立定。送哨老兵跑步到吴哲面前,带上吴哲郝兵离开。
回到宿舍,郝兵在**躺着,他已经很困了,很快就进入梦乡。睡梦中,他听见睡在他上铺的吴哲在**来回翻着。
第二天中午,郝兵从食堂吃饭出来,他们班的战士都没有去吃饭,他快步跑回宿舍,跑到宿舍楼前,所有士兵都在看他,还有的在低声说着什么。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蹬蹬蹬的跑上楼,冲到他们一班宿舍。
吴哲提着箱子在宿舍站着,王龙他们将吴哲围着说着什么。宿舍门没关,郝兵冲进宿舍,看见他的班长,他的班长穿着冬常服,肩膀上已经没有三期士官的军衔标志,领口也没有领花,郝兵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班长要走!他大喊一声:“班长!”冲进人群,对着吴哲就是一拳:“你昨天才说了你不走,你昨天才说你要看着我...”郝兵渐渐有了哭腔,他很生气也很委屈,想着他班长要走,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吴哲伸出手默默郝兵的头,就要去拉箱子,郝兵死死的将箱子攥住。
“郝兵你松开...”吴哲说道,王龙他们就去拉郝兵,郝兵被拉开了又一下子扑过去,身子死死的压在箱子上:“班长,你这个骗子,骗子...我不想让你走...”
吴哲又用力拉拉箱子,拉不动:“好,好!郝兵你想要是吧,你想要我给你,你以为你拉着一个破箱子,我就不走了!我告诉你,我不要了!”吴哲抹眼泪。
连长刘国平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干什么呢!”他指着王龙柴宇鹏他们几个:“你你你,还有你,去把他给我拉开!”
王龙他们赶紧去拉郝兵,郝兵死死的拽住,柴宇鹏便去掰郝兵手,终于将郝兵拉开摁在**,郝兵还在哭。吴哲扭头看看郝兵,连长刘国平拍拍吴哲的肩膀。吴哲拉起箱子,跟着连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