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八章 长安(18)

第十八章 长安(18)


手机霸主 诱惑之都 超级透视 未来军医 绿袍老祖 小皇子的坏王妃 末世之全能进化 直播见鬼 半月决 斗罗大陆外传神界传说

第十八章 长安(18)

张氏和苻宏无奈的对视一眼,看着步伐轻盈的苻宝,都有点无语。

难道这就是女生外向吗?张氏和苻宏这个时候心里都想到了这个词。

这个时候,张氏的心情,其实还是带着一些欢喜的,她毕竟是个母亲,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幸福,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事情,她都可以暂时不管。

至于苻宏来说,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他需要考虑的,不单是自己的妹妹,更是要考虑这个国家。

……

“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他呢?”苻宝坐在段业送的镜子之前,小脸通红的说道。

“公主啊。”秋儿笑了笑,“您看,你之前来之前,不是说您不紧张吗?怎么现在手都在抖呢。”

“你说的轻巧!”苻宝放下木梳,“他连见我都没有见过,我现在就这样跑过去,那……那……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秋儿一本正经的说道,“公主啊,您看,古代的卓文君都晓得主动去找司马相如,您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秋儿说道,“公主啊,其实都一样的,都是女人去找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苻宝可爱的咬了咬下唇,她抬头看了看秋儿,一咬牙,道:“那我就真去了?”

“去呗!为什么不去?”秋儿说道!

……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天灰蒙蒙的,气候其实已经微微有些凉了。微微的北风挟着寒潮冻进人的骨子里。

长安城里的商贩总是起得早,尤其是屠户们,一溜肉案参差不齐地排在菜市两侧。

年轻的陈文波从扁筐里拎出半头猪,“噗哧”一声扔到肉案上,牛耳尖刀粘在他满是油腻的大手上,轻灵地滑动,一根根骨头“刷刷”得被剔净,眨眼的功夫,半片猪肉软软地瘫在案子上。

一高一矮,两个身着玄衣的吏卒,揣着手,大摇大摆地晃过来,嚷道:“交钱!交钱!五百钱!”屠户们一阵**,一个矮瘦的老人哭丧脸道:“长官,才纳了赋税,怎么又要?”

高个吏卒怒道:“什么叫才?上个月也叫才?”

那人带了哭腔道:“长官,五百钱太多,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挣不来呀!上个月纳了税,一家子天天饿肚子啊。”

矮个子吏卒哼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不吃不喝,你早嗝屁了,还能在这儿忙活!”

高个子又怒道:“你们这些奸商!天王够宽仁了,如今天底下到处都不太平,鲜卑人羌人刚刚被打走,当兵的都还在饿肚子呢,你们交点税怎么了?“

”可是天王不是刚刚免了税吗?“

”你这个家伙,说你奸商,还真的一点不假,天王免得是天王的税,这是咱们长安城自己的税,一码归一码,好了好了,少废话,天王将士们吃的,喝的,都得你们供,你们敢抗律令,统统杀头!”

那屠户一缩脖,噤若寒蝉,一语不发,哆哆嗦嗦奉上五百钱。

这事情看在其他屠户眼里,都有点噤若寒蝉的感觉,不过,大家也就是心里不爽,大部分人,还是都乖乖的交了钱。

可是这个时候,一个一直冷眼旁观的胖子骂道:“靠!什么世道!我不卖了!不卖肉了,你总收不到我的税了吧?我宁愿这些肉拿回去自己吃行不行?”

这话一出,吏卒骂道:“不卖?不卖你就滚!不过你的猪肉留下!老子帮你卖!赶明你敢来,关你大牢!”

那胖子一愣,没想到这税吏居然有这一手,磨挤半天,显是舍不得那块肉,最后无奈只得咬咬牙认栽,东凑西借,交足了事。

“你!”高个吏卒一指陈文波,喝道:“拿钱来!”

陈文波伸手“夸”的一声,又提溜一半猪肉摔案上,低头自顾剔排骨,根本没理睬他们。

“哟呵!小子,好大的架子,老子跟你说话呢!”

那吏卒见他生得凶恶,黑凛凛的象头蛮牛,倒也不敢太过嚣张,可是等到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心气又上来了,故意扭了扭屁股,佩刀来回地晃动,催促道:“说你呢,赶快交钱!”

刁云怪眼一翻,“要钱?天王说了,免税了。天王要钱,做臣民的没有话说,不然的话,没有!”

“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别说你俩狗日的来,天王老子来,也没有!”陈文波突然大声道!

众屠户们见有人出来创梗梗,都歪着脑袋看光景,虽然不敢大声议论,却也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还在捂着嘴偷笑,显然看有硬点子跟他们较劲很高兴。

那高个吏卒下不来台,闹个满脸红,抢上去,一把揪住陈文波的衣服,照他肋下“咣咣”就是两拳头。

陈文波身强体壮,哪里在意这两下,只是他挨了几下后,大声道,”乡亲们你们看好了,是他打人!“

说完陈文波道,“是你们逼我的!”说罢,陈文波眼睛一眯,铁锤般大的拳头一拳导过去,正中那人面门,把他打倒在地。

这一拳出去,在场一片寂静,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吏卒爬起来,已是乌眼青,不禁恼羞成怒,“唰”得拔出佩刀,叫道:“老子剁了你!”话音不落,已经兜头一刀劈下,另一个矮个吏卒也拔出刀,从侧面拦腰也是一刀。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陈文波霍然掀翻肉案,一个箭步跳过去,不知道从哪里一边,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手中的牛耳尖刀对准一人的小腹戳进去,手腕一转,拔出来,血喷射而出。回转身,一手抓住另一人的发髻,反手又是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这一切说起来很复杂,可是实际上,居然是一呼一吸也就完成了。众人都傻眼了。

只是片刻之后,围观的商贩见杀了官差,一哄散了。陈文波收起尖刀插在腰间,大踏步地走了。

陈文波穿街过巷,一气逃到万家绸缎庄,推推院门,插着门栓,陈文波单手用力一推,“嘎吱”一声弄断门栓,闯进去,叫道:“永哥!永哥!”

院内静静的,屋内有人压低声音道:“是谁!”

陈文波进了里屋,兴奋地道:“永哥,已经做了!”

只见屋内乱糟糟的,衣物鞋帽弄了一地,慕容永正在更衣,深褐色的紧身窄袖短衣外罩一件皮袍,勒一条蹀躞大带,羊皮裤下一双水牛皮长靴泛着莹亮的光泽。

陈文波怪道:“永哥!你干嘛?怎么你还真的把这儿当家了?”

慕容永神采奕奕,打量陈文波道:“为什么不呢?“说完冲着隔壁努努嘴,道:”那衣服多,去把你那身带血的行头扒了,挑件合身的穿上,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陈文波听了,自然不疑有他,就很听话的去地换了衣裳,跟着慕容永往外走,边走边道:“永哥,我杀了两个氐狗,就刚才!”

慕容永绽出笑意,“杀得好啊,往后就不是一个两个的氐狗让你杀,会是一群又一群的氐狗让你宰,你可别害怕手软呐!”

“放心吧永哥!”

说话间,两人走进一座大宅院,满满一院子鲜卑人,不下好几百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堂前石阶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体格风流,明珠玉润;另外是一位老者,胡须虽白,精神矍烁。慕容永拉着刁云快步上前,给那个俊美的年轻人施礼道:“慕容永见过中山王!”那人正是慕容冲,前燕时封中山王,拜大司马,前燕的故旧臣子私下里多是这么称呼他。慕容冲倨傲的颔首道:“你表字叔明吧?论起来,我还得管你叫叔叔。听慕容恒公说,你勇武过人且智谋出众,但不知你对我们慕容家忠不忠心?心里有没有故国?”慕容永亢声道:“我也是慕容鲜卑的子孙,身上流的也是慕容家的血!”慕容冲若有所指的道:“慕容家的人如果都象你的话,复国有何难,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慕容恒公,你说是不是?”那白须老者郑重道:“中山王说得有道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苻坚在淝水大败,是天赐我大燕复国良机,诸位怎能不齐心呢?”院内的人群七嘴八舌地嚷开了,有的说:“氐狗南征失利,是真是假?至今还没准信,凭谣言让我们去平阳起事,一旦失利,拖家带口的,枉自送了性命!”有的说:“新兴侯尚未回京,他是我们的皇帝,等他回来再议不迟!”有的说:“就是,吴王也没消息,他一家子还稳稳地住在府里呢?”

慕容冲粗暴的打断他们的话,冷冷的目光中象蒙了一层冰,“够了!你们怕死,我慕容冲不怕!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人看不起我,一则我年幼,二则没有战功。行!我不勉强你们,回去和族里人议一下,愿意随我去平阳复国的跟我走,不愿去的,悉听尊便!”说完,一抖披风,下得石阶,向院门外走去。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慕容永对刁云道:“我们跟他去!”刁云道:“慕容冲?是不是那个十二岁和他姐姐一道被氐狗弄进宫里草屁股的中山王。”附近的人听了“嗤嗤”的笑,慕容永恶狠狠地瞪了刁云一眼,骂道:“你狗日的能不能别胡?!我看此人有坚韧不拔之心,必成大事,你跟我走!”刁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这个阴森森的哥子,若慕容永拉下脸来,刁云心都颤,纵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得随他出去。慕容恒、慕容韬兄弟以及院内的鲜卑人跟去一小半。

慕容冲、慕容瑶父子怀着痛苦和复仇的心连夜返回平阳(在今山西临汾县),招兵买马,各地的鲜卑人纷纷汇集,长安的慕容恒、慕容永等各家带着关中一带的鲜卑二千余人投入帐下。慕容冲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募集到两万士卒,在平阳城竖起了反秦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