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山东_二、兵临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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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山东_二、兵临济南
在日本还没有宣布出兵向山东调兵的时候日本驻济南领事西田便和被任命为领事馆武官的田中隆吉来见张宗昌。西田告诉张宗昌日本政F决定出兵济南,只要张宗昌能守住济南一两天日军就会到达。田中隆吉则提出将商埠、飞机场和火车站地区划给日军。张宗昌当然是大喜过望,当即就答应了田中隆吉的要求,西田和田中满意的离开了张宗昌的司令部。现在济南只有先期到达的日军三百人,不可能控制如此大的范围,所以只能先在商埠修筑街垒设立岗哨。
西田和田中一走张宗昌乐得嘴咧到了耳根,他对褚玉璞和宪兵司令田友望说“他妈的。有日本人撑腰老子再也不用怕赤党了。日本人坐火车最多两天就到济南了,有日本人在这我就不信赤党敢打济南。把黄河以北的队伍全都撤回来,等新兵练好了把日本人给的枪发下去咱就反攻,把地盘儿都夺回来。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
张宗昌想得是挺美的,可是现实很残酷。张宗昌电报一到守齐河、济阳、商河的直鲁联军如获大赦撒腿就跑,只有守禹城的直鲁联军一个旅被包围了动弹不得。张宗昌的部队用乌合之众形容并不夸张,放在一个地方固守还好,一旦接到撤退的命令就必定乱作一团。那些接到电报命令的师长们也不通知友邻部队,也没有周密的撤退计划,都是一声吆喝拔腿就走。如果这是与其他军阀部队作战可能问题不大,很多军阀的部队需要过足了烟瘾再追击。可这次他们的对手是17路军,是一支积极求战的军队而且是一支特别能跑路的军队,现在他们突然发现敌人跑了都甩开双腿拼命的追击,很多部队把粮食都轻装了,所有人就扛着武器弹药一路踩着直鲁联军的脚印猛追过来。这些直鲁联军的部队都是多次与17路军作战了,没少挨揍,已经根本没有什么信心对阵,有阵地壮胆还可以坚持一会儿,被人家一路追赶可就迅速产生了恐慌,见17路军追过来不敢怠慢也是越跑越快,越跑越没有队形很快就放了羊。跑散了的兵就更没有战心了,只要被追上基本都是望风而降。
陈同宇带领指挥所马上到达禹城,由于正在运动中电台没开机,等到接到骑兵通讯员报告直鲁联军全线溃逃连忙把刘作山叫过来“你立刻带所有战车和汽车全速穿插,一定要把黄河铁桥给夺下来。不能让张宗昌把桥破坏了,明白吗?”
刘作山答应一声领命而去,不多时所有战车、4辆装甲汽车和二十多辆挤满步兵的卡车吼叫着绝尘而去。目送车队走远陈同宇立刻给徐象乾、郭祥等人发报告诉他们张宗昌正在收缩兵力让他们立刻发起进攻趁张宗昌来不及调整部署抢占要点对济南形成合围。
26日凌晨三点多张宗昌和褚玉璞等人就被副官叫醒了。在张宗昌的司令部议事大厅参谋长惊慌的报告“大帅,出事了。河北的队伍还没从铁桥上过完,赤党的战车就冲到桥上了,一下子就冲过了河。”
褚玉璞一拍桌子“什么?铁桥丢啦?!马上把桥夺回来!”
参谋长忙说“我已经让毕庶澄军长马上把桥夺回来。”
张宗昌扯着大嗓门吼道“给毕庶澄打电话,就说我亲自下得命令,让他死也要把铁桥炸掉。人不够就赶紧给他派援兵。”
参谋长很无奈“昨晚上赤党突然对八里洼、党家庄、大杨庄、港沟、郭店都发动了进攻,已经占领了党家庄、大杨庄和港沟。看来赤党是要大举进攻了,现在很难抽兵。”
褚玉璞说“从河北撤回来的队伍拉上去打嘛?”
参谋长更加无可奈何“王栋军长的部队后撤时遭到是且战且退,损失很大,撤到河南时建制已经混乱,有多少人都不清楚了,在禹城的部队没撤下来。毕军长的部队路近,可赤党来得太快也发生了战斗,损失也甚大,有一个团只有团长带着几个人过了河。”
张宗昌和褚玉璞都明白所谓建制混乱实际是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委婉说法,这些部队能剩几个人都不知道了,现在还基本完整的只有张宗昌和张敬尧率领的第一军,其他队伍大都缺乏战斗力或者是被打残了还没来得及补充。张宗昌想了想命令道“把工兵旅派上去,一定要把桥夺回来!”
刚下完命令,一个快步进来报告“报告,守八里洼的31军向赤党投降了。”
31军军长是武衍周原是镇嵩军,在洛阳战败后被胡景翼收编,后来岳维俊进攻山东的时候投了张宗昌。现在刘镇华加入了北伐军,武衍周向17路军投诚也就并不令人意外。但是这事对张宗昌来说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气急败坏的命令“让南边的部队撤进城。死活要把铁桥夺回来!只要能拖一两天日本人就到了,咱们就有翻本的机会。”他一眼看见小泽弥太郎正站在角落里,连忙走到他面前“小泽先生,你赶紧催催让你们的人赶快来吧。”
小泽忙说“从天津和青岛出发的大日本皇军已经在路上,请大帅放心。我建议可以把兵力收缩到小清河以南并且让出商埠地区。商埠交给皇军和日本国侨民组成的自卫团防守,赤党是绝不敢进攻的。”
张宗昌一想商埠交给日本人那城西边就不用顾虑了,这是
多好的事情啊。他立刻说道“对对对,那商埠就偏劳您了。”
小泽强自压抑心中的狂喜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说道“请大帅放心。我这就安排。”当着张宗昌的面小泽就给田中隆吉打了电话。田中隆吉放下电话以后阴险的笑道“太好了,张宗昌已经答应让我们接管商埠。只要支那军接近商埠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承担威胁侨民制造事端的罪名。等皇军大军一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支那军赶出济南。西田先生,请立刻召集自卫团接防商埠吧,张宗昌还会送来一批武器。”
西田也以为这是一个吞并山东的绝佳机会,激动地对田中说“干得好!”
田中隆吉的如意算盘是由300日军和日本侨民组成的侨民自卫团控制商埠,等17路军推进到商埠一带日本人就挑起事端污蔑17路军,然后日本军队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发起进攻,英美也无话可说。可是田中隆吉万没有料到他的对手刘宗汉和陈同宇,早就想好了办法要让日本人在裸奔,虽然日本人并不介意裸奔。
首先是陈同宇在26日凌晨在齐河开设指挥部后再次严令郭祥所部推进至饮马庄、大杨庄、齐贤镇、千佛山一线坚决停止前进,待主力抵达济南城下再进入商埠。
其次田中隆吉估算很快到达的日军也来不了了。
渡海大队从青岛出发一出四方就出了问题。火车停下后渡海到火车前面一看好几节铁轨歪七扭八的扔在地上,道钉都被拆走了,他不禁骂道“八嘎,支那人真是讨厌。”扭头一想他想起来前天驻屯军不是派出了护路部队吗?怎么还是没能阻止破坏铁路呢?看来司令官让他带着铁轨和工人上路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骂了几句渡海才命令士兵从后面的车上叫下随行的工人忙活一阵把路修好才再次开车。可没走十几公里前面突然晃起了红灯,日本驾驶员赶紧刹车。渡海带着一群士兵打着手电跳下车就看见迎面跑过来一个曹长向他敬礼“报告大队长阁下,我是护路巡逻队。刚刚发现前面的铁路被支那人破坏了,我已经派人去叫铁路工人修理铁路。请等一下再通过。”
渡海骂道“马鹿野狼,你是怎么巡逻的?怎么支那人破坏了铁路都不知道?”
曹长忙说“支那人很狡猾,只要我们一看不见就会搞破坏。现在已经禁止支那人靠近铁路,只要有人靠近我们就开枪。可是在夜里支那人仍然会拆走铁轨和枕木。”
渡海气哼哼的说“只要抓到搞破坏的支那人一律杀掉,明白吗?不需要你们修理了,我带了工人和材料,你们立刻向前巡逻,不要再让我停下来。”
曹长一听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了连忙答应一声带着手下巡逻去了,渡海这里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被拆掉的铁轨和枕木换上。
想不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这一路是走走停停,等过了高密已经是九点多钟。高密以西便不再有日本护路巡逻队,日本火车司机和司炉在高密车站加水的时候来找渡海。“渡海大队长,前面已经没有皇军巡逻了,我担心支那人在铁路上作手脚我们看不出来会翻车的。”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司机这么一说渡海心里也犯嘀咕了。但是他任务在身可不敢耽搁,只能强硬的说“大日本帝国政府紧急命令必须按时赶到济南,我是军人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还请你多多帮忙。”
司机吓坏了。以前中国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破坏铁路,就是破坏了也要在路上作个标志,所以虽然胶济线三天两头被破坏但还没有火车出过事,可今天不同,不但不到100公里就被破坏了六七处而且没有设标志,这要是翻了车那自己的小命儿说不定就交代了。虽然政F和军队的命令不能不遵守,但是这么蛮干确实让他心惊肉跳。他只得说“那只好慢速行驶了。”
明知不可能在预定时间到达济南,渡海在高密站给青岛打电话报告此事,可电话已经不通。他只得给驻屯军司令发电报,不久青岛回电让他继续前进。于是火车加满水和煤后火车便喘着粗气爬出了车站。果不出司机所料,走了二十多里地前面的路又被拆毁了。站在车顶上的日本兵放眼望去只见至少有两三公里的铁轨都被拆走了,在近处还竖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这些字。一个日军跑过去一看竟然还是日本字,上面写着日军越过此木牌一步即是中国军队的敌人。这个日军骄狂的用枪托连砸几下把单薄的木牌砸的支离破碎才甩着短腿回到火车边向渡海报告。渡海听了骂道“巴嘎!胆小的支那人只敢吓唬人,真的敢和大日本皇军为敌就堂堂正正面对面战斗吧!为什么不敢露面?天皇的勇士们!见到支那人就杀掉他们!现在下车看看支那人是不是有胆量和大日本皇军作战。”
一个小队的日军立刻成搜索队形越过了被砸烂的木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打头的曹长直起身子回头哈哈大笑“支那人是吓唬人的!”
话音没落他的脑袋突然象西瓜一样爆开,脑浆喷洒在旁边的士兵身上。日本兵都愣了一下然后全都就地卧倒紧张的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可是枪声响过之后只剩下风声,几只被枪声惊起的飞鸟扑啦啦的飞进树林。一个曹长对着
鸟飞起的地方喊了一嗓子,几个日军乒乒乓乓打了几枪,然后仍是一片寂静。
李长林头上顶着一丛枯黄的茅草缩进距离日军二百米远处的一个掩体里拉开枪栓让灼热的弹壳蹦出来,然后又推上一颗子弹然后低声教育正在观察的张山“咱们说是不开第一枪,可日本飞机扔炸弹算不算开第一枪啊?日本兵三天两头朝铁路边上的中国人开枪这也算是打第一枪。咱们已经警告了日本人了,他们不听警告这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再说谁打第一枪这种事情只要没有照片是最难判断的,以后谁打赢了谁就有资格写历史,就是对方先开的枪懂吗?”
这时候左侧又传来一声枪响,李长林问张山“打中了吗?”
张山眼睛都没离开单筒望远镜说“这点儿距离还能打不中?只是没打中要害,可能打中胳膊了。”
李长林嗤地笑了一声“估计这个鬼子要少一条胳膊了。”张山转过头来对他说“日本人都从火车上下来了。”
李长林探出头去看看,说“不要着急,鬼子再前进就打。”
正说着就见刚才趴在地上的鬼子见无法发现对面的狙击手便开始动作,借助地形向前跃进。可李长林带来的这些少年军校学员都是拿数不清的子弹喂出来的,他们不光在靶场打靶,还经常进山打个山鸡野兔啥的,那枪感已经深深的渗透到骨髓里。虽然他们拿的只是精度较好的普通毛瑟枪,可在200米距离上射击精度已经不亚于狙击手。所以日军虽然跃进动作娴熟还是有俩被打中。但是这次日军也发现了狙击手的大体位置,架起大正十一年式机枪开始压制射击,还用大正十年式掷弹筒打了两发。
李长林见自己这个位置正好看到一个日军掷弹筒手的位置便用手把掷弹筒指给张山,张山立刻会意端起枪来仔细瞄了瞄,一扣扳机,那个正伸着脖子观察的掷弹筒操作手立刻便消失了。李长林连忙拉着张山转移到第二处阵地,回头一看刚才那处阵地上面的小松树已经被一梭子机枪子弹拦腰折断。
张山是刘宗汉和李长林初入河南时剿灭一股土匪后收的孤儿。当时他才14岁,已经在土匪队伍里混了一两年。有了在土匪队伍里生活的经历张山比同龄人更加狠辣、成熟,这也是李长林一段时间特别喜欢把他带在身边的缘故,李长林很想把他培养成个出色的狙击手。可是很快李长林就发现张山的狙击技术学得是很快,可他更喜欢干直接踹门扔手榴弹再冲进去用冲锋枪扫射的活儿。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后来李长林也就放弃了,把他放到侦查部队去。这次刘宗汉准备进军东北的计划需要可靠的人手就想起了张山,特意让李长林多指导他,李长林这才又把他带在身边耳提面命。这个时候李长林借机给张山指导“看见没有,小日本的枪法还真不是吹的。日本兵一年训练就要打两百发子弹,这样练出来的兵还不是神枪手就只能是笨蛋了。还有小鬼子的掷弹筒打得也特别准,所以一定要先干掉掷弹筒手。你不是问方中正那么多人我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顶住日本兵吗?你看见日本兵的战术动作没有,方中正的兵能比得了吗?就是一师二师能强过日本兵的也不多。让方中正的兵和日本兵正面作战三四个换一个就不错了,咱们不怕伤亡但是也不能作无谓的牺牲。所以刘老大一再要求用袭扰迟滞日军行动,只要咱们把铁路破坏了,等日军到达济南,济南早就是咱们的了。他小鬼子还有什么可闹腾的?”
说着话,日军死伤四五个后已经前进了一百多米,这时候日军假设在火车上的重机枪也发现了目标开始哗哗的扫射起来,正在跃进的鬼子觉得时机成熟动作快起来,就在两个鬼子同时跃起的时候右侧的一挺十四年式机枪突然打了一个长点射,两个鬼子被子弹打了一个跟头再也没爬起来。
机枪的突然出现让日军大吃一惊,日军的轻机枪和掷弹筒连忙调转方向寻找那挺机枪。可还没等他们找到另一挺机枪从另一个方向又打了一个短点射,正抱着掷弹筒伸头观察的鬼子脑袋都被打飞了,这下鬼子们连忙缩回脑袋。但缩回脑袋不代表就安全了,两发35mm榴弹带着呼啸声飞了过去,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爆炸响起之后日军一个机枪组彻底废了。
站在火车车厢上观战的渡海吃了一惊“纳尼?支那人掷弹筒的干活?马上把人撤回来重新组织进攻。”
站在一旁的中队长忙让人前去传令,不一会儿灰头土脸的日军小队长站在了渡海面前。“大队长阁下,支那军很强大,他们有机枪和掷弹筒。并且他们射击非常准确,不亚于皇军老兵,而且他们隐蔽的很好,我们在他们开火之前无法发现他们。”
渡海刚才都已经看到了,也看出来确实是对手实力太强,所以他挥了挥手手打断小队长的报告说道“藤井大尉,你立刻指挥全中队发起进攻,一定要消灭这些支那人,保证联队顺利前进。”
藤井大尉两脚一并喊了声“嗨伊。”立刻转身对已经列队完毕的手下命令道“第一小队正面进攻,第二小队左翼包抄,第三小队派出一个分队右翼包抄,剩余部队为预备队。”然后他抽出指挥刀指向前方“杀给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