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沃野之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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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 沃野之战(2)
距离战场三里远的沃野城头上,李烈身披亮银的战甲,在段怀远、丁靖等宋军将领的护卫下悄然出现,从城头上放眼望去。一万骑西夏骑兵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汪洋,已经将塔阳古的六千契丹骑兵彻底淹没~~
李烈迎风站立在沃野城头,冷峻的面容古井无波,劲风吹拂披散的长发,凛凛杀气弥漫,令人不敢逼视。城外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及到塔阳古败逃,这才低下头来,轻轻拂拭肩头浮尘,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远远的,一骑快马驮着马上骑士奔驰而回,那骑士浑身浴血,直到城下,这才翻身下马,单膝点地,“启禀元帅,末将幸不辱命,敌军六千精骑已经溃败!”
李烈见成秋弘一身鲜血,和之前的儒雅形象早已判若两人,心中不由一声赞叹,此人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但文采飞扬,风采非凡,其人也英武果敢,投笔从戎第一仗便身先士卒,完胜契丹铁骑,着实不易,加以培养不难成为智勇双全的名将,可惜他是西夏人,不然一定招至麾下。李烈微笑着伸手虚扶,“成将军此战必然名动大夏,前途不可限量,果然是文武双全的好男儿!本帅命你立即着将士们打扫战场,收拢敌军战马,然后全军撤回城中休整。”
“末将遵令!”成秋弘起身欲行,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脚步抱拳道:“元帅,此战俘获敌军近千人,不知如何处理?”
李烈冷冷道:“杀了!”
“呃?”成秋弘吃了已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全杀了?”
“难道本帅没有说清楚吗?”李烈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成秋弘心头一颤,只觉对方煞气之重,威势强横,与在兴庆府所见的那个文采风流的少年将军简直判若两人,冷酷到了极点,眼都不眨一下就判了以前敌军的死刑,只听李烈沉声说道:“敌军既然敢来侵犯,就要有战死的觉悟,不论什么原因,俘虏一个不留,尽数斩杀!”
成秋弘连忙低下头:“莫将遵命!”
见成秋弘去得远了,李烈低声喝道:“段怀远听令!”
身旁一名身材挺拔,一道长长的刀疤贯通整个脸颊,将本来英俊的脸孔变得分外狰狞,这名年轻将军闻言叉手行礼,“末将在!”
“此时城外壕沟已成,命令掘土士兵全部撤回城内,你率领一万步卒进入阵地,一切行动皆按计划行事!”
“诺!”段怀远脸上神情坚毅,大步走下城头。此人原为徐州军团都头,枣庄之战斩敌无数,跟随徐立纵马追几百里,立下赫赫战功,在西征之战中,守城顽强,作战勇猛,这次被李烈亲手提拔为营指挥使,这次抗击蒙古联军,李烈便挑选了段怀远和另一位新晋提拔的将领丁靖,让他们统领步军,萧恒并未随军,而是领大军坐镇夏州城。李烈从来就极为重视年轻将领的培养,这次让两名年轻将领担负重任,正是亲手培养他们的时候。
“李衽何在?”李烈接着喝道。
“咳咳,末将在!”成王李衽一愣,咳嗽两声,掩盖心中尴尬,堂堂王爷到了人家面前,还得自称末将,实在觉得脸上无光,不过既然让李烈做了联军统帅,自己也只能勉为其难,听令行事了。这位王爷虽然军事才干一般,头脑却是极为清晰,这次出征始终保持低调,尽力配合李烈,毕竟他知道,这一仗关系到西夏的存亡,丝毫马虎不得,更不能离心离德,两军联手抗敌,互相抵制最是危险,这一点他早就交代下去,所以李烈才能做到令行禁止,这一点他功不可没。
“王爷,即在军中,李烈只以军职相称,还请王爷见谅,不要放在心上!”李烈看出成王的不自在,温声说道。
“元帅但请放心,本王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身在军中,一切听凭元帅吩咐,但有所命,本王一定遵从,请下令便是!”李衽连忙说道。
“如此,命你从西夏军中挑选六千名精于弓箭的弓弩手,四千名长枪兵,全部弃马,同段将军所部共同驻扎阵前,一切听凭段怀远安排布置,不得有误!”
“诺!”李衽这次学乖了,虽然难以理解李烈的安排,却二话不说,走下城头,自去挑选兵将。
“丁靖,城里都布置好了吗?”李烈目送李衽走远,低声问道。
丁靖肃声道:“元帅放心,莫将已经准备妥当!”
李烈点点头,再不说话,转身走下城头。……
木华黎统领大军日夜行军,已经距离沃野镇三百余里,这才放慢行军速度,余落日十分下令安营扎寨,周围五十里广布斥候,全军埋锅造饭,下马卸甲,好好休息一晚,只等明日兵临沃野城下。
一骑快马飞快冲进营地,“报!我军先锋与敌军于沃野城外相遇,塔阳古将军战败!”斥候兵飞身下马,急急禀报军情。
“什么?”木华黎一愣,脸上已经变色,“塔阳古损失如何?”
“只余千人,正在赶来!”
“啪!”木华黎手中马鞭抽在斥候兵脸上,一脚将其踢翻在地,“混蛋!”木华黎怒火填膺,还未正式交战,便折损了先锋部队,这初战失利于大军士气不可谓打击太大,塔阳古这家伙目中无人,一力请求充任先锋,要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刚才多少时间,这草包便大败亏输,难道这些西辽兵就这么不堪一击?这是木华黎从没想到过的。
木华黎愤愤一跺脚,转身走进大帐,“塔阳古回来不必进帐,立斩之!”
“怯薛长,万万不可!”身后一名千夫长连忙跟了进来,急声阻止到。
木华黎愤怒地扭过头来,见是军中有名的神箭手这别,此人箭术精绝,作战勇敢,深得大汗欢心,铁木真初建怯薛时,哲别已是一名重要成员。三年前,铁木真进伐乃蛮,遣忽必来与哲别为前锋。当时,哲别与忽必来、者勒蔑、速不台一起已以“朵儿边·那孩思”(四狗)闻名,被形容为具有“铜的额颅、凿子似的嘴、铁的心、锥子似的舌”的凶猛战将。这一仗,铁木真大胜,擒杀乃蛮首领太阳罕,其子屈出律逃遁。当前年铁木真建立大蒙古国,接受成吉思汗称号,编组千户时,哲别是他委任的九十五个千户长之一。木华黎一时间却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强压怒火,冷哼一声道:“哲别将军何处此言?塔阳古这个饭桶,妄称契丹勇士,首战便轻敌大败,是全军士气大跌,不斩之,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哲别躬身道:“怯薛长三思,塔阳古虽然可恨,然而他是西辽领军大将,现在咱们两国联军,切不可因小失大,斩之恐伤了契丹军心呐!”
木华黎闻言,头脑迅速冷静下来,此人是蒙古难得的大将,立即便知其中利弊,刚才只是怒其不争,深恨塔阳古志大才疏,影响军心,听了哲别的劝告,不由强压怒火,点头道:“哲别将军所言有理,我是气糊涂了!”说着陷入沉思,良久才道:“他们打败塔阳古的战法明显和西夏人以往的战术有很大不同,不知对方这次的统帅是谁?”
哲别躬身道:“我们在兴庆府的探子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帐外等候怯薛长召见!”
“呃?”木华黎霍然转身,“快船密谈进帐回话!”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干瘦,身穿商人服饰的中年汉子走进大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勒涅台参见大人!”
木华黎端坐于大帐帅案后。沉声问道:“勒涅台,西夏方面到底什么情况?”
“回禀怯薛长大人,小人乃是以商人身份定居在兴庆的,根本近不得西夏大军,不过大体情况已经打探清楚,这次驻防沃野的乃是西夏与南宋的联军,其中西夏军三万骑兵,南朝只有两万人,且多为步军,听说他们联军的元帅是由曾打败西夏军的名将,南宋威武公李烈担任!”
“是他?”木华黎虎躯一震,李烈的威名即使在草原上也有所耳闻,听说此人在对金北伐中异军突起,率立战功,奇袭燕京,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枣庄一战定乾坤,使北伐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几个月前他的大军西征西夏,打得西夏人全无还手之力,元气大伤,成吉思汗便是听闻西夏损失惨重,国力大减才决定派自己领军攻打西夏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付自己的大军,看来此人十分不好对付啊!
木华黎挥手让探子退下,扭头对哲别道:“哲别将军可听说过李烈之名?”
“末将听过,听说此人计智无双,狡诈勇悍,十分难缠,这次我军还应该小心应对才是!”
“是啊!李烈之名威震天下,没想到我们的对手竟然是他,怪不得塔阳古会吃了大亏呢!”木华黎面色凝重,“看来这场仗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难打啊!”
“这也不然,想当初大汗领着我们驰骋大草原,草原上勇敢的雄鹰岂是羸弱的南人可以比拟的?虽说宋人狡诈多智,可是在我们强大的蒙古铁骑面前,实力才是王道,任何诡计都会拜倒在我们的铁蹄面前!”
木华黎一拍手掌,放声长笑,“哲别兄弟说得好,不愧是大草原上骄傲的雄鹰,想那宋军不过两万步军,哪里是我蒙古男儿的对手,不过此战也务必小心,千万别中了他的诡计!”
哲别点头道:“怯薛长说的是!”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一阵混乱,人喊马嘶,木华黎面色一沉,沉声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门口亲卫跑进来禀告:“禀怯薛长,塔阳古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