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梦中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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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梦中老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此之后西门莲再也没有教授过三人什么东西，按照西门莲的说法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可是对齐羽来说，连门都没摸到在哪里就被无情否定了。不，没有人否定他，真正否定他的是他自己。
然而这样地日子却在一个夜晚结束，确切来说是被一个梦境所结束。
四周是漫无边际的黑暗，齐羽就在黑暗中慢慢地走着，看到到脚下的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走着走着，四周的黑暗又变成漫无边际的白色，同样看不到脚下的路，同样不知带该往哪里走。
就这样黑色和白色不断交替，齐羽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最后他终于走到一扇大门前，门上印着太极的图案。用力推开大门，就像很多老套的情节一样，里面出现了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老头手拿尘拂正对着齐羽微笑。
“你是？”
“我等你很久了。”老人的面容很慈祥。
“这台词好老套啊，你接下来是要说我是你等了很久的徒弟么？然后要教我什么绝世武功么？”齐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觉得情节逃过老套，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种狗血剧目？
“我不会收你为我的徒弟，因为我要杀了你。”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微笑着的，就好像老大爷一般。
“杀了我？为什么？我跟你有仇么？”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只有杀死你，我才能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已经太久太久了。”
“那和杀死我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因为是你把我封印在这里，只要杀死你就能打破这封印，我就自由了。”
“你是谁？”
“魔族。”老人笑着说道，“神族为阳，魔族为阴。所以一直我们魔族一直被阴阳之力封印在黑暗中。十年前我原本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世界的力量却突然改变，于是我只能继续等，现在终于等到你了阴阳。你和你的母亲完全不同，完全不同。”
“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是虚无，包容一切的虚无。然而你却非要将这个世界分为两极，凭什么那些神就可以享受世人的崇敬，而我们魔族只能永远躲在黑暗里，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么？”
齐羽点点头：“好像是有点不公平，可是你们魔族危害人间必须让你们呆在黑暗中。”
“哈哈，危害人间？”老人突然仰天大笑道：“魔族危害人间？那么神族又做了什么？将你们划分为连畜生都不如的卑贱等级，这就是你们所喜欢的神么？我们魔族何时危害人间了？还不是被那些神逼迫的。”
“这么说来魔族是好的了？”
“绝对的权力意味着腐败，我也不是自夸，那些神说到底也不比我们魔族好多少，做出来地事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人说道，“跟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也算在你死前做做好事情了。”
“你能不杀我么？”齐羽问道，“你杀了我也不一定出得去啊。”
“那也要等杀了你再说。”说吧老人尘拂一甩，一道黑色光芒向齐羽刺去。
齐羽一个闪人却还是被余力所打中，顿时吐出一大口鲜血：“你玩真的？”
“看样子你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觉醒，不如就让我趁着现在杀死你。”无数道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再次向齐羽飞去。在死亡面前就算是擅长逃避的齐羽也会有反抗的本能，他反手拔出龙魄挡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黑光。
“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又一轮让人无法喘息的攻击，齐羽被击中了三下，整个人彻底摊在了地上，连举起龙魄的力量都没有。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么？可是这里又是哪里？梦中么？
原来真的有人会死在梦中么？
为什么这么不甘心？这里只是个虚构的世界，早在那个时候自己就应该死了，不是么？没什么好遗憾的吧，就这么死去似乎也不错。意识慢慢变得模糊，齐羽觉得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不行，我不要在这里死去。还有很多人在等着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丢脸的在这里死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齐羽慢慢做起来，用龙魄支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说来奇怪他觉得有股暖流源源不断流进身体里，原本受得伤也慢慢在愈合。
“你休想杀死我。”齐羽露出一个极为轻狂的笑容，“宁可我负天下人，决不允许天下人负我。虽然我喜欢台逃避，但是我的修养可没有好到让人随便践踏的地步。出来吧，傲天。”
随着齐羽的怒吼，一条巨大的黑龙从龙魄刀中飞腾而出，巨大的黑龙身上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围绕在齐羽的身边。
“神龙？”老人并没有因为齐羽召唤出神龙而吃惊，“怎么只有一条？还有一条不一起召唤出来么？”
“对付你，一条足够。”齐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吼道，“傲天，我命令打败他。”
话音刚落，黑龙就飞腾而起向老人冲去，嘴里不断喷出白色的雾气，老人刹那间往后退了两步，尘拂轻甩，却被黑龙喷出的雾气给瞬间化为粉末。
巨大的龙吼在空间中回荡着……
“哈哈，没用的人，你的神龙就只有这么点力量么？”老人笑着说道，“看来我也要召唤点东西陪你们玩玩才行，不然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老人。”
齐羽全身戒备地看着老人，老人地周围出现了巨大的灰色光圈，一头巨大的三头蛇怪出现在空间中。每个蛇头的口中都在往外喷着炽热的火焰，齐羽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息正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这是什么鬼扯淡的怪物？”齐羽光是看着就觉得很郁闷。
巨大的蛇怪一跃而起向黑龙发动攻击，几番下来神龙便被蛇怪打得遍体鳞伤，紫色的血水不断涌出。老人见此越发得意：”哈哈，想不到所谓的神龙不过如此罢了，我劝你还是召唤出另一条出来吧。”
“烦死了。”齐羽恨恨地说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年轻人，放弃吧，你注定要被我杀死在这里。”
“齐羽……”奇怪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一切在瞬间消失了……齐羽再次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睁开眼睛却发现伊尘正看着自己：“你？”
“我问你怎么回事，睡觉的时候怎么吐血了？是不是睡太多上火啊？”伊尘坐在床边，说道，“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我，我刚刚……”齐羽环顾周围，发现是自己的房间。刚刚的老人，召唤出来的神龙，还有蛇怪全部都不见了。
“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一个老人，他要杀我。”
“呃？”伊尘问道，“难道说你吐血就是因为那个老人要杀你？”
齐羽看着自己胸前大片的鲜血，刚才的难道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既然是发生过的那么自己现在又为什么会躺在**？
“那是魔族。”叶闲边说边走了进来，“齐羽，你刚刚所经历的是梦，但却又不是梦！”
“是梦，又不是梦？”
“只要你入睡就会在再次遇到梦中的人，直到你完全杀死他，或者他杀死你。”叶闲解释道，“其实你之所以无法学习巫术或者法术，源于你本身就是阴阳，你本就是那些的起源，又如何能够去学习？魔族属于黑暗，神族属于光明，所以如果你想要彻底让自己的力量觉醒就必须打败你心中的魔才行。”
“怎么打败？”
“不知道。”叶闲摇摇头，“我又不是阴阳，怎么可能直到。但是我当初和饕餮达成契约的时候，似乎也做过那样的梦，在梦里我杀死了一个人。”
“啊，好烦。”齐羽抓着头发说道，“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
“因为你人品不好。”叶闲说道，“不过好在你的力量有觉醒的趋势，所以也就算是安慰吧，你要想办法杀死梦中的那个人才行，否则你就等着死在梦里吧。伊尘，从明天开始齐羽睡觉的时候你守在旁边，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也好帮他一下。”
伊尘点点头：“怎么帮？”
“在你看他快要死的时候，就弄醒他。”
“恩，知道了。”
在梦中杀死对方么？可是对方的势力比自己高出太多。齐羽没有信心可以很有主角光环的杀死那个老头，那种一出手就能置人于死地的场景终究是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齐羽这么想着。
或许这只是一种考验？
不，不对。那个老头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这绝对不是什么狗血的考验节目，在最后的时候那老头会笑着说，恭喜你通过考验。齐羽相信绝对不会是这样，对方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杀死自己才对。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对方杀死自己之前彻底杀死对方呢？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选择终于摆在了眼前。曾经齐羽面对敌人可以逃避，面对命运可以顺从。可是此时他已经无法逃避，也无法顺从。因为这两条路的最终结果是死亡，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