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3章 心里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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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3章 心里的坎
慕迟和杜一菲的婚姻,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当然,媒体什么也没有报道出去,两个豪门的丑闻,谁也不敢报道,除非不想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
不过,网上的八卦却是铺天盖地,现在的官方媒体,你根本就不能看到实质的新闻,你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要让你看到的新闻。
真正的新闻,都在网民之中,不过这些新闻有真有假,却又难以分辨。
当日婚礼来了那么多人,又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员,有人偷偷拍了视频,又偷偷地传到网上,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些视频,传上去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被删,所以这桩戏剧性的丑闻,传播的范围倒也不广。
慕迟带着我重新去见毕胜男,在慕迟的家里,毕胜男一脸冰霜,冷淡地问我:“若兮,这一次都是你策划的?”
毕胜男会这么怀疑我,倒也实属正常,毕竟最有可能破坏慕迟和杜一菲婚礼的人,就只有我了。可是,她未免太高看我了,就凭我的段数,我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我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不是的,伯母。”我心平气和地说,“这一切我都不知情。”
“哼,有其母必有其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手段比你妈高明多了。”
慕迟:“妈,这件事和若兮没关系。”
毕胜男乜斜着他:“难道和你有关系?”
慕迟:“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在查。”
“这件事让毕嘉去做吧,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准备和杜氏集团的官司。”
“您是说太平洋项目的事?”
毕胜男微微颔首:“没错,既然你和杜一菲的婚结不成了,这几十亿咱们总不能就这么投进去。”
“妈准备怎么做?”
“告他欺诈。现在杜氏乱成一锅粥,咱们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一定应付不过来,如果可以,低价收购几家他们名下可以发展的企业。这么一来,咱们在澳市就算彻底站稳脚跟了。”
我了的暗暗胆寒,商场果然没有什么情面可讲,昨天还是亲家,今天就是死敌了。
毕胜男手段果然够狠,她完全没有女人该有的妇人之仁,他们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的狠,不论是慕迟,慕嫣,还是毕胜男,都是如此。
可是他们对待家人,又充满了爱,一家人紧紧地抱成了团,外人很难走进他们的家庭。
或许这和他们的人生经历有关,他们遇到太多无助的时候,除了亲人,所有的人都在不停地伤害他们,他们体会了世间的冰冷,只有家人的怀抱才是温暖的。
我现在可以理解,慕迟这么一个杀伐果决的人,为什么会对毕胜男一再妥协,慕嫣又为什么堕落如斯,心里始终还能装着她的哥哥。
我来不及参与慕迟前面的人生,可我多么期望能够融入他后面的人生,我渴望融入他们的家庭,不管外面冰天雪地,在这个家里始终有人能够抱着取暖。
毕胜男双手插在口袋站起身来,说:“这场官司我会亲自安排
,你现在对杜氏也有一定的了解,他们手里哪些产业可以收购,哪些产业不能收购,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个数。”
慕迟为难地道:“妈,收购的事,是不是缓一缓?”
“糊涂!现在正是收购的大好时机,等他们缓过气,就算收购,价钱也会翻倍。怎么?你对杜一菲动了真情?”
慕迟轻轻摇头:“不是,只是我和杜一菲相识一场,我不想落井下石。”
“我们不落井下石,自然会有人落井下石。阿迟,在商言商,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如果一个人连感情都控制不了,那和动物是没有区别的。”
毕胜男说话永远有她的艺术性,明着是说杜一菲,但实指的人却是我,看样子她是明白慕迟对我的感情,只是依旧不想看到我们在一起。
“妈,我这次带若兮过来,我就是想让您接纳她。”慕迟说。
毕胜男依旧冷淡:“不可能,我不会接纳梅清愁的女儿。”
慕迟说:“妈,梅清愁是梅清愁,若兮是若兮。她们是两个独立的人。”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要和谁在一起,我干涉不了,但我永远不会接纳梅清愁的女儿,这是我的态度。”毕胜男一如既往的坚决。
慕迟还要再说什么,我轻轻地扯了扯他,他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昨天婚礼的时候,毕胜男刚刚和梅清愁吵了一架,现在想要让她接纳我,只会难上加难。
她恨梅清愁恨了十几年,那种仇恨已经根深蒂固,轻易是不可能化解的。
何况,现在梅清愁和瞿籁光明正大地回到澳市,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爱,毕胜男又怎么能忍?
就算她能不去计较过去,但她不可能接纳我,这是人之常情,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她也有平常人的思想,她不可能宽容到那样的地步。
我微微地对她欠身:“伯母,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毕胜男:“想要道歉,让她自己来。”
我知道想要让梅清愁上门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事,我黯然地低头,说:“不管您怎么看我,我都是真心爱慕迟的。”
“真心能值多少钱?”
“或许在您眼里不值多少钱,可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毕胜男轻蔑一笑:“一无所有的人,才把真心挂在嘴边。”
或许毕胜男说的没错,那些无时无刻把爱挂在嘴边的人,是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给予的。
我似乎也真的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给予慕迟,因为他什么东西都不缺,他甚至就连洗衣做饭的事情,都能做的比我认真和完美,他剥夺了一切我能给他的方式。
我们之间的爱,注定是失衡的,我不是一个直女癌患者,我不能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就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
因为我不是梅清愁。
我很失落地离开慕迟的家,慕迟从身后追上来,紧紧地执住我的手:“若兮,你别难过,也别怪我妈。”
我轻轻摇头:“我不怪伯母,我完全能理解
她。”
“或许,我们该去见一见你妈。”
我微微一愕,以前慕迟提起梅清愁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这一次却用了“你妈”这样的称谓,我说:“你是想让我妈向伯母道歉?”
“你也知道我妈心中的坎,上代人不妥协,我们很难继续往下走。”
虽然慕迟的话没错,可是要让梅清愁上门道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因为梅清愁根本就不认为抢别人丈夫有什么错。
但我同时知道,慕迟也确实没办法了,才会想出这样的辙。
他在外头可以雷厉风行,没有谁能够阻挡他的脚步,可是唯独回到家里不行,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一种妥协,他是多么看不上梅清愁,现在却要请梅清愁来帮忙。
我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看在我的份上,他压抑了自己的仇恨,他正试图借助我们的爱来化解。
不管梅清愁曾经对他家里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她毕竟是我生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永远无法改变。
我答应了慕迟,一起去找梅清愁,慕迟早已调查过她,知道她和瞿籁回国之后,在西洲买了一栋别墅,距离九碑山不是很远。
我们做了渡轮过海,到了西洲,打车前往他们的别墅。
一个女佣来为我们开门,问道:“你们找谁?”
我说:“我找梅清愁。”
“你是?”女佣盯着我的面庞,估计发现我和梅清愁十分相像,因此有些疑惑。
“我叫梅若兮。”
“啊,是小姐回来了。”女佣立即兴奋起来,急忙迎了我们进去。
她先端了一个切好的果盘过来,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上楼去请太太。”
慕迟双手插在裤袋,站在靠着窗台的位置,清癯的身影是个孤独的符号,我想招呼他坐下,但似乎又觉得不合适,因为我不是主人。
我也没想过要当这里的主人,所以就和慕迟一起站在一起,他本不想踏入这个地方,让他入座也会如坐针毡,他会浑身的不舒服。
他有轻微的心理洁癖,这一点我很了解。
过了一会儿,梅清愁扶着蓬松的鬓角,穿着水墨缎面琵琶襟旗袍,踩着白色的中跟鞋,慵懒地从楼梯上一步一步摇曳生辉地走了下来,她的身材很好地将旗袍给衬出来了。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穿旗袍的,旗袍很美,但穿在很多女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更丑。
但梅清愁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就像旧上海的年画走出的女人,她比起年轻的时候,又多了一份成熟的韵致,比起清纯的小女孩儿穿旗袍,又多了一份别有的味道。
“哟,慕迟,你来了,真是稀客。”她的目光甚至没在我的身上停留,先向慕迟打了招呼。
慕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白衣白裤,就像一树玉兰,静止不动,默默忍受春寒的料峭,漆黑的眸子就如夜的星辰,闪烁寒光。
梅清愁急忙吩咐女佣:“春姐,快去沏一壶茶来,把先生刚拿回来的顾渚紫笋拿去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