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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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二章
窦光鼐此时也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说。他刚刚到杭州两天,前一阵子在浙北私访了一回,便了解到浙江亏空惊天内幕的冰山一角。要依着他以前的性子,早就一纸奏章报到京中去了。如今虽是暂且压下,但他还是想寻找机会将此事弄个明白。于是对福崧道:“福大人,我两句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虽说窦光鼐是浙江学政,也是福崧的属员,算是教育厅厅长和教委会主席。但他带吏部侍郎街,是正二品,比福崧还要高一级,而且论资历,论声望都要比福崧高着一截。福崧自然要给他面子,笑道:“窦侍郎请讲。”
“我在浙北盘桓了近一个月,浙江之弊,一言难尽。仅亏空一弊便使上下官吏纠缠于还不完、算不清的人情之中。上官婪索,下官不得不送。而下属一旦送之,又攥住了上司的把柄。互相勾连,以致吏治败坏。而亏欠之银,本任并不设法弥补,往往交于后任。每任上都有亏空,越积越多,却无人追责。另一方面,官仓空虚,大计之时,往往设法弥补。或借与大户,或取于百姓。扰民生事,实是浙江一大患。王亶望为政无方,弄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需用重典方能有效。切不可一味怀柔啊。”(大计指每三年一次的官吏考核和审计)
福崧听了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窦侍郎说的极是。”却并不表态。
国栋、李卫源等人听了则恨的牙根痒痒。什么“需用重典”,意思是要让我们这些人坐大牢呀,再来一个甘肃案第二?“上官婪索,下官不得不送”又是暗指谁呢?在座的哪一位没有下属和上官?原来以为福崧难对付,没想到又冒出一个带刺的。
李卫源夹了一块红烧鱼大声道:“这厨子是怎么做的菜?不把刺去掉!成心是要扎着我们呀。”
国栋笑道:“红烧鱼有去刺的么?”
“谁知道?以前没觉得,今天这鱼刺真多!”
虽说话里话外,带着挖苦。但窦光鼐和没事人似的,面无表情,该吃吃,该喝喝。
杭州知府杨先仪放了筷子还想说两句,刚说了一句“福大人……”只听嗖--啪的一声,一只利镖带着一张泥金笺直钉在福崧面前的桌上。
杨先仪啊的一声,向后仰躲,直坐跌到地上,国栋也慌忙站起,一个不小心连人带椅翻倒在地。饶是窦光鼐心止如水,此时也大惊失色。旁边桌上有带翻碗碟的、有碰倒桌椅的、有喊拿刺客的、还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声问话的,乱成了一锅粥。一群亲兵围上来,如一堵墙般将这桌几位大员护了个严严实实。
福崧是经过战阵的,当年平苏四十三叛乱,火枪把帽子都打飞了,尚临阵不乱,此时更是镇定自若。命令道:“不过是一小贼,各位请归位。连总兵,你立刻派人将那边大树,和几座院子围了,此镖是从那边高处来的。再带人将周围搜一遍,凡有高屋大墙茂林之处要格外注意。其它事宜,有劳常青将军安排。”
说罢低头将镖拨起,将镖下的泥金笺拿在手上细看。在坐的人各怀心思,一齐盯着福崧。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很有可能是有人雇了武林高手飞镖递状子。状子所告何人?杨先仪仔细想了想,自己最多不过拿过别人八百两银子,也没和什么富家结仇啊。决计不能与自己有关,用余光瞟了瞟国、李二人。只见李卫源痴痴呆呆紧盯着那泥金笺,身子使劲的往前凑;国栋则心神不定,眼珠子左右乱转;窦光鼐已经坐下,一脸冷笑,自斟自饮。过了一会儿,福崧看完,表情淡漠道:“不过是场普通民讼,却用这种方法。江浙的风气实在可恶,一定要整治整治。”
李卫源笑道:“大人说的是。”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要接过那张纸。想着是福崧看完了,该让大伙儿依次瞧一瞧了,哪知福崧手腕一翻将这泥金笺塞进袖中,说道:“各位继续用饭。别让一个小贼搅了大家兴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