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纽约的冰雨
纵意花丛 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 宝宝很可爱:爹地太残酷 宠妃万万岁 宿缘依旧笑春风 独家占有:老婆,吻你上瘾 逆天狂女:废材六小姐 乱世妖娆:凤惑天下 匪妻狠嚣张 向着光明
第十二章 纽约的冰雨
泛美航空的波音远程客机在夜空飞行着。旅途寂寞无比。能有人聊天实在是幸运。
有着相同的背景。聊起來自然投机。原來谭鹤是华侨出身。只身來到北京求学。投在马思聪门下。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幸运的是。文革尚未爆发的一九六五年。经周总理特批。谭鹤回香港祭祖。來了就沒再回去。
后來六七年初马思聪一家人逃亡香港。偷渡费用是每人五万港币。这笔钱就是谭鹤家出的。
谭家是南洋名门世家。自小接受精英教育。谈吐自然不俗。陈姣也是出身将门。母亲和舅舅都是大学教授。从小耳濡目染。气质极佳。两人虽然羞于开口。但都觉得对方正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漫长的旅程后。飞机终于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谭鹤家族已经移民美国。正巧他也要转机去纽约。有他帮忙。陈姣就不至于手忙脚乱两眼一抹黑了。
很顺利的转乘美国航空的客机。飞往东部第一大都会纽约。在飞机上陈姣告诉谭鹤。自己是到纽约寻亲的。谭鹤自告奋勇。愿意帮忙。
数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纽约纽瓦克机场。谭鹤叫了一辆黄色出租车。把行李搬上车。很绅士的打开车门请陈姣进去。让司机开往曼哈顿。
陈姣手上有三个地址。一个是凯瑟琳斯坦利女士的家。一个是帕西诺家族的住址。还有一个是自家的住址。陈家在经济危机时曾购买了曼哈顿繁华地带上的一整座楼。后來交给钱德思夫人打理。历经三十年之久。不知道这栋楼还在不在。
有谭鹤领路。着实方便许多。先去了凯瑟琳的家。果不其然早已人去楼空。换了住户。再去帕西诺家族的别墅。连门牌号码都找不到了。出租车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去最后的目的地。
曼哈顿。第五大道。纯铜的门牌号码显示。这座大楼正是陈家的产业。看样子这里是高级公寓。楼下有门房。有穿着考究制服的服务生。
谭鹤上前打听。白人服务生傲慢的看着这两个亚洲人。爱答不理。当陈姣用奇怪的口音说这座楼是自家产业的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服务员忍不住讥笑道:“小姐。这里是纽约上流社会人士居住的高级公寓。或许您应该去唐人街看一看。您家的洗衣房之类的产业应该在那里。”
陈姣口语不好。但也能听出服务生的讥讽。她憋得脸通红。却又无能为力。只好退了出去。外面下起了雨。一月的纽约。寒冷无比。雨中夹杂着冰粒。砸在汽车顶棚上发出细密的声音。人行道上來往之人裹紧了大衣。竖起了领子匆匆而过。汽车排成长龙。鸣笛声不绝于耳。地下蒸汽管道上方站着乞丐。手里拎着酒瓶子。这就是纽约。
寒风刺骨。陈姣瑟瑟发抖。她从热带地区的香港过來。沒有御寒的衣服。谭鹤见状急忙脱下大衣递过來。第一时间更新吞吞吐吐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到我家去住。咱们慢慢找。”
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唯有谭鹤可以信赖。陈姣点头同意。谭鹤打了一辆车。直奔唐人街而去。
谭家住在唐人街。房子很大。有广东籍的佣人。谭鹤拎着行李进了大门。楼上下來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责备道:“怎么才到。飞机误点了么。”
忽然看到陈姣。妇人眉宇间就闪过一丝不快。
“这位小姐是。”
“妈妈。她是陈姣。來纽约寻亲的。沒找到。暂时先住在咱们家。”谭鹤答道。
陈姣鞠躬致意:“谭夫人。您好。”
妇人高傲的颔首。道:“阿鹤。你跟我來一下。”
谭鹤将行李交给佣人道:“帮陈小姐准备客房。”
又对陈姣道:“稍等一下。”
陈姣勉强一笑。
谭鹤跟随母亲进了偏厅。轻轻掩上了门。但对话声还是传了出來。用的是粤语、潮州话、还夹杂着许多英文。陈姣听到了一些刺耳的字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我看是缠上你了吧……赶快给我撵走……”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陈姣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屈辱。第一时间更新她拎起自己的行李就走。佣人讪笑着也不阻拦。当谭鹤气冲冲从屋里出來。早沒了人影。
谭鹤冲出來。夜幕下是冰冷的夜雨。
陈姣穿着单薄的衣服。拖着行李箱走在街头。虽然霓虹灯下是中文标牌。但却显得如此古怪陌生。唐人街上充斥着难懂的潮州话。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的不善与狡黠。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忽然一个矮小的男子拦住了陈姣的去路。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趁她发呆的时候。一把抢过行李箱就跑。陈姣吓懵了來不及追赶。正在此时谭鹤追來。见状急忙追赶小偷。
小偷拐进了巷子。谭鹤迟疑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黑暗中走出几个越南人。手中拿着匕首。谭鹤急忙站住。慢慢往后退。他很明智。沒有选择继续追赶。
行李丢了。这下陈姣连钱都沒了。好在谭鹤身上带着钱包。他不由分说叫了一辆车。把陈姣送到唐人街外的一家酒店。帮她开了一个房间。垫付了押金。
“谢谢你。”陈姣道。
“我母亲的话。请你别介意。她不是有心的。”谭鹤道。
陈姣低下了头。她怎能不介意呢。
“你休息吧。我明天会來看你。”谭鹤转身离去。
连续几十个小时沒睡过囫囵觉的陈姣将房门锁好。洗了个澡。饭也沒吃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门铃响了。陈姣以为是服务员來送餐。开门一看竟然是谭鹤。
“这么早。”
“呵呵。不算早。其实我就在隔壁。”谭鹤指了指旁边开着的房门。
陈姣心里一阵暖流。谭鹤担心自己。悄悄开了房间守在旁边。虽然其母鄙薄。但儿子却是个君子。
一起吃了早饭。谭鹤帮陈姣分析:“你要找的人。应该有其他线索。比如她以前在哪里工作……”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姣道:“斯坦利女士曾是纽约时报的记者。”
谭鹤道:“就去报社找。”
纽约时报社。谭鹤和陈姣向接待人员道明來意。对方道:“真是不巧。总编去华盛顿了。”
陈姣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凯瑟琳.斯坦利是纽约时报的总编。”
“有什么不可以么。”对方含笑道。
“那她什么时候回來。我可以联系到她么。”陈姣道。心里升起希望的火花。
“我查一下。恐怕要一周以后了。不过你们可以联系她的女儿。伊丽莎白。也是我们报社的记者。”
“太好了。”
五分钟后。充斥着电话铃和打字机声音的大办公室里。陈姣见到了伊丽莎白姐姐。上一次见她还是四八年暑假。那时候陈姣才十岁。而伊丽莎白也只是哈佛大学的学生。正值青春岁月。现在已经是豪放女主笔了。叼着烟。打着字。不拘小节。
“你是。”伊丽莎白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看着陈姣。随即醒悟过來:“陈姣。是你。上帝啊。我的上帝啊。”
她丢了烟卷。站起來拥抱陈姣。亲了左脸又亲又脸。
“你终于离开中国了么。你父亲呢。你哥哥和你姐姐都在哪儿。哦上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他们了。”
陈姣艰难道:“我的哥哥姐姐还留在中国。父亲在香港。被英国人抓了。”
伊丽莎白抓起提包:“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十分钟后。曼哈顿一家咖啡馆内。陈姣向伊丽莎白诉说了自家这些年來的经历。伊丽莎白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发出叹息。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到香港的时候。我父亲身无分文。全家只能住在廉价旅社。父亲被捕后。情况更加恶劣。我是昨天到的纽约。行李还被人偷了。多亏了谭先生。要不然都沒法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陈姣说着。眼泪啪啪掉。
伊丽莎白将香烟掐灭。抱住陈姣道:“可怜的。不用担惊受怕了。你可以暂时和我住在一起。走。咱们回家。”
谭鹤向她们道别:“我也该回去了。”
陈姣再次向他感谢。谭鹤笑笑离去。
伊丽莎白又点了一支烟。道:“男孩不错。可以交往一下。”
陈姣道:“是挺好。可是他妈妈非常势利眼。不过她说的沒错。我们陈家现在确实一贫如洗。”
伊丽莎白道:“上帝啊。虽然陈家在中国的财产都损失了。但留在美国的财产还在啊。光你们家曼哈顿那栋楼。价值就超过五百万美元。”
陈姣惊讶的张大了嘴。
伊丽莎白带她回了家。很巧的是。这地方正是陈姣昨天來过的那栋楼。
“斯坦利小姐。今天天气不错。”服务生很客气的打着招呼。正是昨天那个势利眼。
他看到陈姣。立刻问道:“这位是您的朋友。”
伊丽莎白道:“是的。但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房东。”
服务生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陈姣道:“请问。我可以进上流社会人士居住的高级公寓么。”
服务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來。
上了楼。进了房间。伊丽莎白开始打电话。先打给母亲。凯瑟琳表示立刻从华盛顿赶回。然后打给钱德思太太。她一直在为陈家打理财产金融。
第三个电话打给帕西诺家族的老头子马里奥大叔。
最先赶到的是马里奥。五辆大排量卡迪拉克轿车停在门口。下來的都是风衣礼帽打扮的纽约黑手党。大腹便便的马里奥气喘吁吁的上楼。嚷嚷着:“我亲爱的小侄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