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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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蠢蠢欲动
自那夜后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王城中依旧如往日一般喧闹繁华,丝毫瞧不出会发生什么大事的征兆,而在远离喧嚣的城郊,蓝天白云下偌大的练兵场上一白衣宽袍的人懒散的背靠于大大的红木椅被,抬首望向万里苍穹,惬意的秋风习习吹来,牵动着洋洋洒洒披散下来的墨丝起伏不定。
本是一幅极其淡雅好看的水墨画,却因画中人一个极不雅的小动作而大大失了美感。不知何时到来的上木一身玄黑铠甲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不相称的寒光,随同上木前来的还有一名男子,只瞧他可爱的娃娃脸上眼角一阵抽搐。
“咳咳…”上木抬起本按于刀柄上的手,揉了揉发痛的鬓角,这哪里是个做将军的人该有的姿态,懒散、随意、毫无威严,毫无风度,毫无魄力,毫无军纪,毫无大将之风,这便是少帝选中之人?这便是事关国家安危的兵权拥有者?这便是助少帝夺权除逆的希望?骗人的吧!?
“啊,已经来了啊!上木美人,本少真不得不佩服你的办事效率啊!”兰少直起已有些酸意的脖子,一只墨汁已干透的毛笔自本是高高撅起的嘴唇上滑落下来,而后准确无误的掉落在搁笔的笔搁上,言罢,眸子一转,落于上木身侧的娃娃脸上,清雅笑言:“嘿,好些时日未见,小美人可还记得你良人我?”
一阵沉默…眼角的肌肉绷得不能再紧了,娃娃脸心里暗自嘀咕:天下之大,怎偏偏就遇见他了?想来也怪,以他这脾性怎给他混出了个将军来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过人之处…
“下臣刑部省谷无彦参见将军。”谷无彦上前一步,刚欲单膝跪地行礼,却不想别一条纤细的胳膊给轻巧的顶了回去。
“小美人你瘦了,莫不是太过牵挂于我?”胳膊的主人拂了拂宽大的袖袍,摆出一脸歉疚疼惜的表情,立于一侧的上木瞧了一眼没个正形的兰少,心里越发替少帝担忧。
谷无彦嘴角一抽,暗道:很好抽完眼角抽嘴巴,他这是干嘛来了,来锻炼脸部肌肉的吗?早晓得这兰将军是他,捆了他也不来。
“对了,当日你可曾自那三人口中问出个什么来?”兰少突然想起当时闹得人心惶惶的少女残杀案:“幕后主谋可查出来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件事……”谷无彦面色凝结,想起那日躺在湖心亭内的三个尸首分离的尸体,缓了缓回道:“在下无能,那起凶杀案已随着那三人之死而不了了知了!”
“死了?”
“嗯!”谷无彦颔首,续道:“那日清晨接到你的消息后,在下即刻出发赶至湖心亭时,却发现他们已死了三个时辰了!”
有人破了束灵阵!兰少心中一沉,暗暗思付了一番,想来那幕后之人定是精通奇门异术。
“从今个儿起,你就到本将军这来当值。”兰少大袖一挥,重新坐回红木椅上正色言道:“左副将可有异议?”
“啊?”谷无彦显然还未从当日的愤怒中回过神来。
恩,这才是个将军该有的气势嘛,上木暗自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小美人你便可日夜得见你良人我,就不必受那相思苦了。”兰少唇角一扬,明眸皓齿,分外好看。
上木唇角一丝尚未成形的笑容生生的被这句话给噎了
回去,而谷无彦这次并未在意兰少口中之言,只因那眸光太过悠远,太过飘渺,好似透过他说给他心中之人,而这句话正是说给那人听的吧…
“奇怪,这练兵场上怎不见一个士兵?”上木扫视了一下四周,四周空荡荡,各式各样的兵器原封不动的被搁置在铁架子上:“这人都跑哪去了,如此懈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本将军放了他们三天假。”兰少慢悠悠的言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兰将军你是疯了吗?”上木暴喝一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气定神闲的兰少:“现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外加邑国虎视眈眈,这若发生什么事,你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召集回这十八万兵马?如何能护吾主国泰民安?
“诚然,但你所言并未发生。”兰少起身,徐徐踱了几步,转身望向暴跳如雷的上木,眸光深邃。
“若发生了,那一切都晚了。”上木冷哼一声,搭在刀柄上的手,微微颤抖:“怕是到时你一死谢罪也逃不出千古骂名!”
兰少双眸沉静,静的看不出一丝波澜,此时校场上的气氛颇有些尴尬,谷无彦看看上木,又看看兰少,不知该说些什么,确实,依他看来兰少所为太不合情理了,十八万大军集体休息?这不等于把自己捆了,而后跑到敌人面前,递上刀,高声叫道‘快来杀我吧’,想想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这么莽撞危险之事,不过,转念一想兰少如此聪慧之人不该做出这么蠢的事吧?这其中定有什么缘由。
“太过平和了也太过纯净…”兰少沉沉叹道:“那一双双眸子…不适合残酷的战场。若这三天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一切由本少一人承担,即便是千古骂名,即便是搭上这条性命,本少对于今日的决定依旧无悔…”
谷无彦身子一颤,重新将目光定格于那抹瘦削单薄却倔强挺立的身影之上,此时上木的火气渐渐消了些,但搁于刀柄上的手依旧抓的紧紧的。
“武国太久太久没打仗了,安定祥和的环境日益消弭了他们的锐气,他们不知战场的血流成河是如何惊心动魄,也不知尸骨成山是何等的触目惊心,他们更不知他们即将奔赴的是战场亦还是他们的坟墓,你说如此单纯的他们一旦去了战场将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兰少侧过身子,起伏不定的墨发拂过她隐有伤感的面庞,但稍纵即逝,在暖暖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虚幻,当日谷无彦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如此洒脱之人竟也会悲天悯人?
上木气息微微一窒,粗略算来武国已有三百年未曾打仗了,那些士兵们眼睛里映出的是什么,他倒未曾注意过,想想三年前自己曾奉先帝的旨意来巡视,刚好那天有两队的士兵对阵演练,不曾想在对峙过程中一士兵挥刀误伤了对方,结果受伤的尚未反应过来,倒是那误伤人的士兵望着滴落的鲜血,弃刀抱头痛哭,那声声凄厉的嚎啕仿佛还历历在耳,当时自己还对此嗤之以鼻…经兰少这一言,心中幡然大悟…
“那休息三天又能改变什么?休息三天后就可以面不改色的上阵杀敌?”此时上木的火气已被兰少的那番话成功的给扑灭了,只是语气依旧不太友善:“三天后依旧还是如此,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正是本少叫你二人来的原因。”兰少唇角一扬,狡黠得像一只滑狐狸:“三天后得靠
你们来改变那群小羊羔,让他们一个个成长为一只只足够能捕杀猎物的披着羊皮的狼。”
不只是滑,还是一只极漂亮的的狐狸,谷无彦暗暗纠正了下自己。
“当然,这十八万兵马最后能剩下十万就不错了。”阳光晓映,兰少的神情颇有几分天地之广任我笑傲的洒脱,又有几分漂然出尘的灵动:“毕竟除去那些老弱病残,还有…这十八万大军里究竟有多少人是向着少帝这一边的…”
“兰将军尽管下令。”谷无彦经她一说,一种难言的兴奋直冲头脑,他早已对子夏王把持朝政、髯乱朝纲之事愤愤不平,但一己之力人单力薄又怎好与之抗争,现如今兰少言中之意十分明确,不由斗志上昂,摩拳擦掌,颇有想好好大干一番的样子。
“不急,接下来有你二人忙的了。”兰少抬首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清雅言道。
“我们暗中准备即可,何必要放他们三天休息?”上木显然还是很在意兰少这危险的决定。
“再让他们以三天的单纯和平和与重要的人好好见见吧,毕竟…他们将遗失掉十分宝贵的东西啊!”兰少如此一言,语调平缓,缓缓的就如晨光般温暖而柔软。
此刻,武国的落仙城外驻足停留了三个人,一人白衣宽袍,紧合的墨兰扇握于掌心,薄削的唇角高高扬起,神情淡漠,风姿灵秀宛若谪仙临世,而在他身侧立着两名女子,一人娇俏可人;一人面若牧丹美得不可方物。
“凌,你先随倾木小姐进城。”君兰隐抬首望了望城墙上的三个字,优雅启语:“先不急着去倾木府,在附近找个客栈先安顿下来。”
“凌领命。”千叶凌背着个快有她一半高的包袱,蹦蹦跳跳的牵起倾木芮的手,轻快言道:“芮姐姐快走吧。”
倾木芮犹豫的望了一眼笑得极优雅的君兰隐这才迈开步子离去,待君兰隐目送着她们进了城湮没于进进出出的人影中之后,唇角的笑意很快便隐去,淡漠的眸子宛如千年冰窖般冷得令人生寒:“墨影,不是令你好好守在兰少身边的吗?”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跪立于他身后,不夹带一丝感情的言道:“对于墨影而言,有关主子的事为第一要事,对于擅离守卫兰少之事墨影干愿受罚。”
墨影半跪于地,君兰隐抬了抬手臂,宽大的袖袍在风中飒飒作响,墨影会意起身语调淡淡的言道:“墨风所传的信中之人出现了。”
君兰隐面色沉肃,墨黑的眸子里幽沉似渊,良久,缓缓启口:“谁?”
“松月夏,武国的子夏王。”
“哦?是他!想不到我们二人早已见过面了。”君兰隐唇角微勾,依如往常般邪魅的紧,只瞧他伸出手,夹着深秋暖意的清风自指缝间穿过:“他的面具竟能和他的面容贴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精巧的能瞒过你我的眼睛…那日发生了什么?”
待墨影将那夜的事原原本本讲述过后,君兰隐薄唇抿得更紧了,之后他便再也没说一句话,面无表情的面容上渐渐孕染出薄薄的怒色…
墨影望着那抹仿若天上流云匆匆飘过大步离去的背影,他生气了吧!绝对是,墨影少有的露出一丝惊讶,心中微微感叹,主人变了,变得善于将自己不快的情绪表露出来了,这…皆因那位兰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