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2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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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24(一)
青木的两只眼睛好像两个窟窿,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他此时正在对今晚行动的失败大为光火。而跪在活口。站在他面前的,则是在此次行动中留下来的活口。
“会长,那个支那人实在太厉害了,我们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我们也是死里逃生。”
“你们,统统的该死,那么多人也对付不了一个人,简直丢进了大日本帝国的颜面。”青木不想听任何解释,不过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印象,开始怀疑今晚出现的人跟那天要刺杀他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会长,我肯定今晚出现的支那人就是那天袭击您的人……”
“可惜被你们放走了!”青木更为不快,“今晚的计划非常顺利,本来都在控制之中,那个被迷住的支那人会带我们去找他们的老窝,却没想到会被救走,你们的全都是饭桶,要想再找到那个支那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他一直在寻找当天刺杀自己的支那人,终于出现了,却又跑掉了,而且还破坏了自己新的计划。
“我们还有机会,如果下一次……”
“秋野,你给我好好听着,没有下一次了,你不要以为你的位置非你莫属,如果还有下次,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不过这次的失败必须有人负责任。”青木的话刚说完,秋野利剑出鞘,随着一股鲜血喷射而出,他右手边的人已经突兀着双眼,轰然倒地。
随着夜色已经很深,但楚望廷根本没有丝毫睡意,他和青木今晚的计划虽然宣告彻底失败,但他明白自己也可能曝光。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面对桌上那份已经基本形成的支那地图,内心充满了挣扎的情绪,脸上布满了狰狞的表情。
这份中国地图是楚望廷一生的心血,内容非常详尽,而且还进行了不同的标注,可惜还欠缺一些关键的中国军队的防守地点,尤其是武汉周围的防线,因为有重兵把守,所以短时间内无法在地图上标注清楚,要是全部凑齐,然后交给日本军方,日本军队可以在短时间里攻克中国。
不过他明白自己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如不加快速度,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吾天皇陛下,川井来华二十余年,抛家别子,鞠躬尽瘁,力所能及,即盼帝国大军早日兵临城下,以安吾等盼切之心……”楚望廷在纸上写下了这些,可是端详良久,却又将其揉碎扔进纸篓,但想了想,又重新捡起,烧成灰烬。
第二日,楚望廷起得很早,还宣布关门一天,杨科疑惑地说:“老爷,您如果有事尽管盲区,我可以在这儿盯着,白喜堂用不着关门呀。”
楚望廷坐在那儿,眯缝着眼睛,说:“不用了,今天不用开门了,你回去休息吧。”
杨科只好遵从,但心里犯起了嘀咕,不过很快就向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监视白喜堂的同志。
楚望廷关了大门,独坐在大堂,闭目养神。
楚文杰从卧室一出门,见白喜堂大门紧闭,也没见杨科,便发现今天的气氛不对劲,突然看到父亲独自坐在那儿,不禁好奇地问:“爹,您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发愣呢,门也不开了?”
楚望廷正在等他,因为他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宣布。他睁开眼,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端详了片刻,说:“文杰,你过来。”
楚文杰心里充满了太多的疑问,从父亲脸上看出了太多的顾虑,此时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坐下,如坐针毡。
楚望廷把照片递到他面前,低沉地说:“你先看看这张照片吧。”
楚文杰缓缓地接过照片,在照片上看到三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穿着和服的楚望廷,另外还有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他瞪着眼睛,看了良久,迟疑地问:“爹,您让我看照片……”
楚望廷的脸色看上去十分沉重,又扬起头,闷闷的叹息了一声,说:“文杰啊,爹心里有个秘密一直都没告诉你,都这么多年了,你也长大了,爹不想再继续隐瞒,应该告诉你实情了。”
楚文杰心里的潮水在慢慢沸腾,因为这张照片,他好像猜到父亲要对他说什么。
“为父经营白喜堂二十余年,总算是站稳了脚跟,如今也算事业有成,但战事连连,眼看着中日大战在即,这白喜堂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为父年纪大了,很多事是有心无力了啊……”楚望廷的语速非常缓慢,楚文杰心里像被猫抓,几乎要上火,楚望廷顿了顿,继续说,“这二十年来,为父亲自把你养大成人,虽然你不肯跟为父学医,也不肯继承白喜堂的生意,但你总算没让为父失望,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爹,您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你会穿着日本人的衣服?”楚文杰终于等不及了,虽然声音很压抑,但好像是在嚎叫,但是楚望廷半天没说话,他拿着照片的手在微微颤抖,撕心裂肺地质问:“这上面的孩子是谁?是我吗?是我吗?您告诉我,他是我吗?”
楚望廷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叹息道:“是,这个孩子正是你,抱着你的人是你母亲。”
楚文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顿时不禁喘不过气,一大清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照片上,定定地望着照片上的三个人,最后无力地垂下了手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楚望廷的眼睛看向远处,眉头紧蹙,好像褶皱了的山峰。
刹那间,沉默成了两人之间流动的默契,过了很久很久,谁都没有吱声,一个仰头靠在那儿,一个俯首无精打采。
“孩子啊,为父隐瞒了你这么多年,希望你不要责怪父亲,父亲心里有太多苦衷啊。”楚望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多年来,为父带着你来到支那,苦心经营了白喜堂,苦心隐瞒身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本来为父想把你送回日本,但你自己不愿意,后来又被战事给耽搁,现在中日关系日益恶化,眼看又要打仗了,枪炮无眼,为父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所以为父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以免抱憾终身。”
楚文杰眼里溢满了泪水,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楚望廷的诉说中。
楚望廷继续说:“照片上的人是你亲生母亲,但是在生你之后不久就因病去世,时间过了这么久,为父一直没对你说实话,心里实在愧疚难当啊,孩子,你的真名叫长谷川,而我叫川井。”
楚文杰似乎快要窒息,依旧沉浸在父亲的话里无法自拔,所有的思维都已经停滞,他甚至在潜意识里不愿意再去思考任何问题,就算自己此刻停止呼吸,也比清醒要好。
楚望廷接着说:“你现在该明白父亲的苦心了吧,为父不希望你和中国人成为太好的朋友,更不希望你娶一个中国女孩做妻子,是为了你以后不会有太多的牵挂,战争一触即发,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父亲希望你能回日本,在家乡娶一个日本妻子,这样父亲也就放心了。”
楚文杰用力抱着头,拉扯着着头发,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针刺在他心上,他沉思了良久,终于吐出了压抑在心口的一口气,喃喃地问:“我们真是从日本来?”
楚望廷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是的,我们都是日本人,我们身上都流着大和民族的血液。”
“那您当年为什么要带我离开日本?”
“为了生计,为了生活。”楚望廷无奈地说,“二十多年前,你母亲去世后,为父听说支那有非常丰富的资源,刚好很多朋友来中国谋求生计,所以为父就带着你到了汉口,没想到一呆就是二十几年,唉,二十多年没回去了,多想念家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