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五章烦恼

第五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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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烦恼

第五章烦恼

待太史慈把汉献帝希望蔡文姬继续做太傅传授他琴艺的时候,郭嘉便皱起了眉头,对太史慈道:“主上,这事情有点不对头。”

管宁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淮,也凝声道:“照现在长安的局势发展下去,主上一定会和圣上有很多意见相左的时候,现在圣上弄了这么一手,实则是希望通过蔡大家来制约和左右主上的决定。”

郭淮虽然是自己人,但是知道太史慈有改朝换代决心的人即便是在青州也是寥寥无几,所以管宁的言词之间十分谨慎。

太史慈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我难道还可以拒绝这件事情吗?不过我想问题不大吧?毕竟我和蔡大家的婚约仅仅是个形式,实际上我和蔡大家之间只限于一般的交谈,说不上什么有好感的,圣上若是以为蔡大家会因为朝政之事来找我,只怕是会错了意。”

管宁大摇其头道:“主上,你把这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蔡大家是什么人?她可是当今文坛领袖蔡邕的女儿,主上知道吗?蔡邕是修过《烈女传》的人物,在蔡邕的心中,女人并不比男人低贱,所以女人同样要讲大义的。蔡邕强调,为了家国天下,女人一样有责任的。作为蔡邕的女儿,蔡大家定然做的尤其‘出『色』’。”

太史慈闻言有点吃惊,没有想到蔡邕是这样的人物,难道他也强调男女平等?

管宁看着还是一脸轻松的太史慈,叹气道:“主上,莫要不放在心上,主上应该知道,我后汉自章帝以来,都是幼主即位、女后临朝,所以自邓太后起,对女子的品德极为看重,这许多年来,虽然每多外戚专权,但是始终都在女后的控制范围内,原因何在?那是邓太后用亲身的榜样立下的规矩,所以,《烈女传》强调的是无论一个女子是站在高位上还是呆在家中,无论是帮扶家业还是相夫教子才是一个女子应该做的事情。”

太史慈闻言一怔,没有想到原来《烈女传》的初衷是这个样子,并非是从一开始就出于压迫『妇』女之用。

郭嘉也在一旁道:“幼安兄分析精辟,实际上《烈女传》的确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甄氏家族的张夫人,身为女子为何可以独掌大权,控制整个甄氏家族?还有甄宓小姐为何可以打点生意?那就是因为我朝对杰出女『性』的尊敬。只不过因为女子大多数对经济仕途、打点生意之类事情不是太懂,所以《烈女传》中的女『性』多是以相夫教子的事情而值得称颂,向邓太后那样以政治杰出而受后世传扬的女子少之又少。”

管宁嗤之以鼻道:“这有什么办法?我朝的女后不少,但是能够做到杀伐决断之辈的杰出女『性』还有谁?那些女后不是不精明,可惜她们的手段都是家中悍『妇』驾驭惧内的夫君那一套,只斤斤计较眼前的得失,太过小家子气,只能在一时强压朝中的纷争,但是却无力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否则我朝怎会对女后临朝的事情非议这般大?”

郭嘉哑然失笑道:“不过幼安兄有点求全责备了,孔子都认为自己并非生而知之的天才,更何况是我们了?毕竟我朝对女子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你要她们临朝听政,那岂非是赶鸭子上架?所以说这事情说到底并不怨那些女后,就像主上所分析的那样,还是世家大族把持政治弄出来的事情,总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去当皇后,然后通过自己的女儿把持朝政为自己的家族谋利益,也不管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搞政治的材料,才会弄得朝政一片混『乱』。当然如果那些女子所受的教育和我们男子一样,也许我朝就不止一个邓太后了。我朝也不会变成眼前这种局面,不过我看主上在青州兴办女学,所设置的教材就别有新意,依我所见,将来出『色』的女子会很多呢!”

管宁叹了口气道:”也许到了那时,女子从政就不会再为人所诟病了。不过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后世人只怕会对女子干政非常反感。”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太史慈有点愤愤然,就好像宋明程朱理学歪曲儒家思想本来面貌一般,明清时代的《烈女传》显然是变了味道,要女子三从四德,谨守『妇』道,又说女子不能干政,否则会天下大『乱』,竟然是从汉代牵强附会而来。

还是郭嘉说的对,没有给女子正确的教育,又偏要把女子推上高位,出了问题又要女子负全责,这简直就是苍蝇的习『性』,在一盘美味佳肴上拉屎,翻转过头来又 恬不知耻地说这盘美味佳肴多么的肮脏,那些封建卫道士用心何其险恶!

女子从政就会天下大『乱』?难道男子从政天下就不『乱』吗?当真是岂有此理。

反倒是眼前的这些汉代人说话真诚率直些,一语道破天机,而且那《烈女传》的本意也不坏,否则在东汉末年和三国时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杰出女『性』了。

从邓太后到貂蝉,从糜夫人跳井到李寄斩蛇,她们的闪光之处并不在相夫教子,而是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精神,翻开《三国演义》,那些妻子、母亲都是何等的伟大,足以使三国的英雄们黯然失『色』。

太史慈脸上阴晴不定,遥想历史,便独自出神,直到管宁呼唤他的时候,他才醒过神来,管宁叹道:“主上,前些日子你不在青州,所以你不知道,蔡邕先生一到青州便去了五德院,对女学是大加赞赏,更要求自己的女儿在女学中讲学。”

太史慈奇道:“这老头倒挺有意思,我还以为是孔融那小子亲自去请的呢。原来是主动要求。”说完后,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管宁说的麻烦事情是什么了。

管宁看着太史慈担忧道:“所以说,现在有蔡大家挡在主上和圣上之间,事情就麻烦了,以蔡大家所受的教育,一定会对主上的所作所为指手划脚的。”

太史慈心中烦躁,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局面。

郭嘉冷然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令圣上邀请蔡大家做帝师的事情一定是那些主上的反对派的主意。”

管宁冷哼一声道:“自从我和奉孝从青州出发要来长安、蔡邕父女突然要求一同返回长安的时候我就在担心这件事情,只是来到长安后事情一多,忘记警告主上了,没想到这事情还是发生了。”言罢懊恼不已。

太史慈安慰道:“这事情与幼安何干?即便是幼安警告过我,难道我还有什么话解的方法吗?毕竟圣上的要求光明正大。而且既然是他们父女突然回京,我看这事情多半是早有预谋。”

郭嘉点了点头道:“主上这话大有道理,可能就在主上立足长安不久,王子服他们就已经写信给蔡邕了,所以蔡邕的决定才会这般突然。”

一直不说话的郭淮在一旁皱眉道:“他们的信中能写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蔡邕先生可是主上的老丈人啊,疏不间亲,难道蔡邕先生还会反对主上吗?”

郭嘉冷笑道:“哪里用挑拨离间?他们只要对蔡邕先生说主上权倾朝野,不知是福是祸,需要有人辅佐,希望蔡邕先生能在一旁多多提示,蔡邕先生是老实人,他还会怀疑吗?当然马上回来了。须知主上的新政有许多和朝廷的弊政相悖,如果蔡邕先生一时想不明白,必然会来和主上理论。蔡大家又有忧国忧民之心,现在又当上了圣上的老师,只怕圣上有什么抱怨立时就会导致蔡大家和主上政变,出于这个原因,蔡大家不管对主上有没有好感,都会义无反顾的确定自己是主上未婚妻的身份的。到时候,只怕连圣上和王子服等人都会热切的期望主上和蔡大家的婚事的。若是主上反悔,只怕立刻就会冠之以无情无义的负心汉的罪名。”

郭嘉的话已经十分『露』骨,王子服等人是想要用蔡文姬来限制太史慈的野心。而且这并不需要挑拨,蔡文姬本身就是心甘情愿的。

一时间,太史慈斗大如斗,若是换了往日,太史慈听说蔡文姬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那一定大喜过望,可是现在倒好,居然弄成了政治婚姻,人家蔡文姬嫁给自己居然是抱着一种为挽救大汉王朝的献身心态,这令太史慈的心中绝不舒服。

想到这里,太史慈望向管宁,叹道:“幸好幼安兄来了,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今后我在明处吸引个方面势力的注意,而幼安兄在暗中『操』纵一切,以中央的名义改革天下的种种弊政。我看王子服等人是要失望了,要蔡大家来阻止我,只怕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我现在只是觉得蔡大家如果这么做我会很不舒服,有一种软硬兼施抢良家『妇』女的感觉,但问题是这婚约我实在无法脱掉。”

管宁摇头道:“主上这么说有一些道理,但问题是我管宁毕竟是主上的手下,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主上的授意,蔡大家一样会和主上理论的。”

太史慈大伤脑筋,郭淮却在一旁道:“主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看主上倒不如直接娶蔡大家过门,古礼有云:‘臣妻,君不得见。’到时候,蔡大家不在圣上边上,岂非一了百了?”

郭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问题是蔡大家的观点不会变,即便与主上成亲,蔡大家照样会每日规劝主上的。蔡大家『性』格坚强独立,并非是一般把夫君当成天不敢反驳一句的小女子。更何况人家不会把这事情向后拖吗?”

郭淮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也没主意了。

管宁冷然道:“为今之计,那就要看主上的手段了,若是能够把蔡大家和蔡邕先生争取过来,我们便算是扳回一局,都说情场如战场,主上纵横沙场,千军万马都不放在心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何等的英明神武,又岂会败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我看主上不妨用些手段,彻底征服蔡大家的芳心。”

郭嘉在一旁大摇其头道:“幼安太轻敌了,主上早就说了: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蔡大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管宁苦笑道:“问题是我现在还有其他话好说吗?主上还说在战争中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呢,我们又不知道主上的挑情手段,在战略上鼓励一下又有什么错误?总不能我们自己先不自信吧?”

郭嘉和郭淮闻言大笑。

太史慈呆瞪着管宁,有点不大相信这番恋爱经是从管宁这大儒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哪里是政坛老手的阴谋诡计啊?怎么听都像是经验丰富的『色』狼在向自己传授经验,就是管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点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味道。

没有想到,长安的政治斗争居然会转移到自己和蔡大家的谈情说爱上。看来对自己的敌人不能小瞧啊,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利用各种手段向自己反击。

不过自己和蔡文姬之间其实是从未开始过,面对自己在这时代真正的初恋,太史慈绝对不想放弃,自己也的确应该和蔡文姬好好接近一番了。

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自己和她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可不想娶个貌合神离的人回家。

管宁瞪了郭嘉和郭淮好几眼,见到两人面容古怪的扳住了笑容,才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这件事情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那就是敌人知道硬碰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一定会在小事上给我们不断地制造麻烦,等我们『露』出破绽再突然发难。”

太史慈苦恼道;“问题是我和你大事上精明,细节上却不大在意,应负起这件事情来真是有点防不胜防。”

郭嘉对太史慈道:“主上不必担心,若是不行,我郭家便不去并州了,留在长安为主上出谋划策好了。”

太史慈断然道:“奉孝,你已经很辛苦了,若是你想这么做也要等到并州稳定之后才可以。而且若是说到阴谋诡计,我看这是文和的当行本『色』。有他在就行了,虽然和他联络起来比较麻烦。”

郭嘉点头同意道:“若是说到这方面,的确是贾诩那小子比较擅长一些。”

郭淮却在一旁道:“对了,主上,既然益州那面短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把文和先生调回来,让他在暗中为主上出谋划策的了。”

郭嘉断然道:“不可,主上才把文和调出长安,为的就是混淆视线,若是这么轻易地把文和调回来,一定会引起别人的疑『惑』的。而且长安人多嘴杂,这般联系容易被人发现,反正这里离沈岭前线不远,主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马上派人询问。”

郭淮恍然大悟。

太史慈点头,心道还是郭嘉了得。转过头来却看见管宁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嗯,一副心事匆匆的样子,忍不住道:“幼安兄,还有什么不对吗?”

管宁语气出奇凝重道:“我在担心王子服他们下一步会拿圣上的婚姻大事说事。圣上亲政,需要在各方面立威,其中婚姻大事便是极重要的一项,而且我朝向来有皇室和地方实力强横的世家大族结亲的传统……”

太史慈有点莫名其妙,郭嘉却骇然惊叫出来道:“幼安兄是说甄宓小姐?”

一霎那,太史慈马上明白了管宁在担心什么。

甄宓是皇后之命!那也就是说甄宓应该嫁给汉献帝。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在缜密的皇后之命上大做文章,证明汉献帝的确是真命天子。

而且,这还可以获得甄氏家族强横的经济支持,简直是一举两得。

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张夫人,绝对不干涉甄宓的婚姻,更不会把甄宓推给汉献帝,并且承诺要想办法化解这件事情,可是自己因为征战的事情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虽然是在深秋时节,也感到难以排解。

幸好这件事情不是马上发生,否则自己真的无法应付。

郭淮在一旁莫明其妙地看着三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管宁却知道在郭淮面前不宜讨论这件事情,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这件事情要早作打算,否则将会比蔡大家的事情还要麻烦。”欲言又止,显然是在太史慈着急,在他的心中,甄宓只能嫁给太史慈,这是一种标志,就像许子将为太史慈做的判词一般。别人是碰不得的。

太史慈当然明白管宁的意思,心中更烦,自己已经和张夫人有了肌肤之亲,又怎可能和甄宓同床共枕呢?

但是总不能把甄宓推给别人吧?尤其是汉献帝。而且甄宓有皇后之命,把她推给别人,那岂非是『逼』着自己在改朝换代之后杀人吗?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解决甄宓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