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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导演喊卡,我知道,我没有按照剧本,夹枪带棒讥讽爱上袁大宝的唐嫣儿,导演是不是生气了我不知道,他不喊停,我是不是就不能停?
我就要走到路的尽头了,怎么还没人叫我?
算了,这样也挺好,这是背影又没关系,我就当自个儿散心好了!
但是我没想到,我会再次看见王义。
他从我对面走来,看到我也是一愣,停下来看着我,我却无视他继续走我的路。
别怪我不打招呼,我还在拍戏呢!
不过他好像穿帮了,怎么没人撵他走?
管不了了,我走我的路,走到与他擦肩而过,走到路的镜头,走到身影消失。
然后我终于听到导演远远的声音:“ok!休息十分钟,准备下一场!”
没等我回头走几步,祈就已经跑过来,猛的抱着我堵住我的唇吧唧一声狠亲了一口,哈哈笑道:“不愧是我家丫头,美爆了!走走走!去看看你的成果!”
不同于刚才,我被祈赶场子似得,拉着从王义身边呼啸而过,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他一眼。
我想,能如此坦然面对曾经的男友,我也是这般的没心没肺了。
或许真如祈所言,我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透露了童妍本该拥有的性格。
那一身绿色连体裤,我原本以为会和身后的植物融为一体,而忽略风浮动我衣服时,身上的花纹线条摇摆出的违和感。
那是一种要挣脱母体,却无法挣脱的无奈,在看到白色的唐嫣儿时,眼中流露出的丝丝羡慕。
是的,羡慕,我竟不知,我把这个表现的如此明显了。
不,不是我表现的明显,而是导演抓的好,包括羡慕里隐藏的排斥。
然后,不经意的对答,没有焦点的视线,被体现的有些不耐烦,直到袁大宝的出现。
微愣、细究、不解、淡然。
细致的表情。
小手、大手、受伤的指尖,还有一支昂贵的口红。
我被人透析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导演甚至特写了指尖擦过藤蔓,留下的那一条红线,那彷如挣扎的遍体鳞伤,却要隐藏的不甘,用绿和红的撞色,述说童妍的内心世界。
祈不该给我这支口红,可是他给的真好,只有这个颜色,才能让童妍夺人眼球。
而我出乎所有人意料,将昂贵口红当指甲油用,然后弃之。
我不想表现的自己这么大款,但是我的用法更好的烘托了这个场景。
可这些还不是全部,原本穿帮的王义被巧妙的利用了。
当画面里只剩那一条红线和背影,那个要拿出自己的优势在现实里拼搏的童妍,深深的吸引了一个陌生的路人。
颤动的眼神,痴迷的视线,欲言又止的薄唇。
童妍的绝然,路人的惊艳,还有那只垂在身侧,弄花了指尖的特写,直至童妍的背影模糊到消失不见,徒留路人懊悔的身影。
“不和老朋友聊聊?”导演指了指还在原地的王义,说的随意自然。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我讨厌他。
他用他的敏锐,深深揭开王义对我的留恋,甚至抓住了我们的曾经做了特效,然后狠狠掷在我面前,让我去直面。
王子本身是不认识灰姑娘的,所以王义,别让自己显得那么委屈。
我问他:“那个女孩呢?”
那天和他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漂亮姑娘哪里去了?
他说的很轻松,两个字:“分了。”
我问:“暑假为什么不回去?”
他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跟她分手?”
“哦,你为什么跟她分手?”
他好像没想过我会顺着他说话,有些愣住了。
我想他本来应该是想夹枪带棒冷嘲热讽我几句的,结果被我轻松化解了。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我还在乡下,如果我还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自欺欺人的话,我或许会在他的这句问话里,不爽的梗着脖子顶回去,说一句“你分手活该”或者“关我屁事”之类的。
所以现在的我不会这么做。
王义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变了很多。
是的,生活让你不得不变,他也比以前看起来深沉了许多。
他笑笑,顺势回答让我问的问题,说:“三年来我一直在试着和各色女孩交往,但似乎都没法入心,这一次也一样,所以就分了。”
我说:“你还挺卑鄙的。”
高中的时候,他守护着颜夕不受感情的伤害,也适当拉开没意向交往的女生,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
我也曾欣赏了他的那份责任感,而对他一直抱有微薄的放纵之心,直至我再也不想去承担他霸道的控制。
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他其实只是太骄傲,然后自私罢了。
当年识人不明上了贼船,有那么一刻,挺想挖掉当初看错他有型的双眼。
如今,他用这天生的优越感,在三年里玩弄了多少女生的心,不管前后,他确实当得起“卑鄙”二字。
他却笑笑,说我批评的真不留情。
我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三年未见,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聊,况且我一直跟他没什么话题,除了寒暄一些有的没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或者说说过去的事,都让我觉得没意义。
这样的我很奇怪,觉得这些没必要聊,可聊天的基础就是这些。
于是我才知道,人群原来是靠这些无聊的事凑合到一起的,也难怪解散时这么容易。
王义说:“我试图去找你,但是我没办法联系到你,既然现在又遇见了,就继续呆在我身边吧!”
望着上算真诚的眼神,我回答他:“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们可以一点一点变回去。”
“回到三年前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我从没觉得那多有趣。”
三年前还是现在,我不喜欢他的事实,就这么简单的摆在我们面前。
他看向片场的祈,不至于愚蠢的质问我为什么,毕竟刚刚祈吻我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着。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不用拖泥带水,正如你所见,我现在是属于他的。”
他笑了笑,有些寓意不明:“青梅竹马什么的,最可笑了!”
是的,青梅竹马的桥段,总是那么老套,可是没办法,我也陷在这种情感中。
“他争不过我。”王义说:“三年前,他说我不该吻你惹你厌恶,可我却比他先得到你。”
当初我被王义突来的吻气走了之后,不知道他和祈之间有过对话,以至于不明白王义此刻的自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去努力争取,一直默默呆看,没有任何意义。”
他用自己所以为的看法去评价祈,却根本不懂祈。
祈算是这个世上最接近我的人,虽不能做到知根知底,但起码比王义有资格指责我的所做作为。
他指责过,各种莫名其妙甚至乱七八糟的事,他都参与进来对我大呼小叫过,但是王义却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让我去迁就他,包括我被他看中这种事。
默默呆看怎么会没有意义?起码站在我面前,说出的任何一个词都能与我搭上边,然后总有几句话,听在我耳里,比别人说的有底气。
我不想为此争辩什么,因为没有必要。
那一年,他自认为赏赐一样的吻了我,强加在我身上所谓的柔情,只让我一味的恶心想吐,但祈张开双臂从背后拥抱我的举动,才是真正让我安心的温度,所以我默许他占有了我。
就算再来十次,我也会说,他争不过祈。
我望着脚面,伸手脱下一只高跟鞋递给他,说:“如果你能在这学校找到另一只,你就会知道我的答案。”
他挑挑眉,似乎对这种游戏很感兴趣,没有阻止我离去。
是的,这是灰姑娘的故事。
我已经把这个故事画上了句号,我也希望对方能明白,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
拎着另一只鞋子,我赤脚走到池边,扬手将它扔进了水里。
碧绿的巨大荷叶将它掩藏的很好,乌黑的淤泥会将它埋葬,它的离去只会是入水前溅起的水花和荡漾的涟漪,总会消失得不留痕迹。
如今,认出了灰姑娘,却找不到鞋子的王子,终将不能圆满。
这是我给他的答案。
带了点坏心眼的,维护了祈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