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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混蛋愣是没让我再沾上一点儿,自己倒是喝得七荤八素,挂在我身上起也起不来。
没办法,我只好叫服务生帮忙把这妖孽给抬回房间,我先前灌下去的酒开始发挥作用,竟也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这一点点的醉意让我大脑处于兴奋状态,反而勾出压抑在心底的伤痛。
我走到窗前坐下,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屈起双膝蜷缩在地上紧紧勒着自己,犹如回到无力的孩童时代。
我迷茫我无助,我不知道离开熟悉的家,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我会不会就此淹没在茫茫人海中,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哪里是看不到,十七年,他们一直都让我明白,我根本就没有价值。
我低头看着落地窗下蚂蚁一样的景观树,五彩斑斓闪烁的彩灯,清澈的喷泉和移动的人群,他们看起来都是那么渺小,但是他们抬起头,却看不到同样距离的我。
我想,要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就能接近他们一点?
抬手撑上洁净的玻璃,望着脚下的庭院,我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落脚点,可距离太远,让我有些看不清,但我感谢我并不恐高,那样会让我没办法认真去选择。
当我终于看到一片干净的草坪,准备起身去推开窗户时,身后传来一声震响,我回头,见祈从**摔了下来,滚在地上人事不知。
我想,他要是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估计会生病的,没办法,我只好过去,想把他再搬回到**,可是我挪了半天也没本事弄得动他,无计可施的坐在他旁边,垂直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果然什么也做不了,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有力量去完成,伪装的再好,表现的再强悍,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个弱女子的事实。
这个世上没人会保护我,此时此刻我发现,即便不择手段,就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我自己。
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因为这个世界从没有认可我的存在,我想,我只能去那个我刚刚看上的那块草坪,那会是我最后的净土。
没人留住我,我也什么都留不住,起码地球的最后一块地,能让我自己选择。
当我准备再次起身的时候,一双坚实的臂膀从身后绕过来,将我拉进怀里,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搂的更紧。
我的力量一直是比不过祈的,直到现在想去做最后一件事,也已经被别人控制不能完成。
突然感到十分没意思,不论在不在这个世界,都让我没有任何实感,甚至开始理解,我不被爱着是那么合情合理。
不想再相信任何东西,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都是无聊的自我安慰,我没有任何东西,包括这副身体,无声轻笑,啊!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身上的手臂力道微微变重,祈挪动了一下身体,下巴垫上我的右肩,脸颊蹭着我的脸颊,呼出的热气附在我脸上,我听到他醉酒呓语,喃喃低语。
他说:“丫头,别哭,我在这里。”
突然就觉得鼻子酸涩难耐,这真让我不是滋味,明明什么都不想在乎了,何必还要把他的梦话听进心里?
得知我出事,马不停蹄赶来的急迫,抛下所有工作陪我散心的默默关怀,不容任何人诋毁的保护,还是用这种没水平的方式阻止我酗酒的用心,我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此时此刻挂念着我。
此时此刻。
因为我不敢去信任天长地久。
比如几年前的乐,和几十分钟前的乐。
可就是因为此时此刻,让我贪恋了这份淡淡的温度,自出生以来,唯一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
松开僵硬的四肢,借着彼此酒意,我想就这样,偷偷缩在这里安心一次,就此一次!
祈的呼吸带了酒气,渐渐暖上了气温,我感觉到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落在脸侧,痒痒的,麻麻的。
难得如此安稳闭上眼睛,我不想,也懒得挪动,于是额头眼睑鼻尖,直至嘴唇也被这温热的,带了点颤抖的触感侵袭。
奇怪的是,明明那满嘴的酒气实在不好闻,却没有被王义偷吻过时的那种恶心排斥感,于是我依旧闭着眼睛不去阻止。
吻深了些,撬开我的牙关,带了点压抑下去的炽热,渐渐熨暖了我的身体,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增加,肌肤与肌肤相贴的触感,我从不知会如此温暖。
在封建的乡下长大,在单纯的校园成长,即便17岁,我也对混蛋妖孽要做的事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副**,饱受十七年的任意鞭打已经遍体鳞伤,反正是我即将丢掉的东西,如果祈不嫌弃,想要就拿去好了,他所给予我的已经远远回报不了,能最后派上点用场,也算没白来这地球一遭。
可我没想过,当一个外物进入身体时,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同于以往,是特别古怪的一种,像是要生生将我撕开,而不留血痕的那种伤。
痛感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以为这一生没有比被妈妈打更疼的事,可终究是我想的太浅,那一下一下的撞入又抽出,让我无意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去排斥。
或许是习惯,即便疼得冷汗直冒,我也会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可祈修长的食指揉上我蹙紧的眉头时,莫名其妙的,我觉得此刻的疼竟不是那么难捱。
是的,不再难捱是因为我已经不痛了,不是因为麻木,是真的习惯了他的频率,他总是控制的很好,一直不疾不徐等我缓过劲来,厮磨、麻痒,似乎比痛的感觉更让我难受。
他说:“这算是我们相识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说完他自个儿呵呵笑个不停:“死丫头,看你以后还装傻不?”
我抬起眼睛看向他,淡淡道:“你果然在装醉。”
他被我一句噎得不轻,憋了一口气,突然又笑开来:“你明明知道还装睡!”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竟甜的让我觉得心颤,压下这触动,我瞥了他一眼道:“以为我睡着,意图强.奸?”
“切!谁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来着?实在精辟!”他撇了撇嘴道:“所以谁让你窝在我旁边?”
我在想,宇宙爆炸了我们是不是也不会改变相处模式?就算现在彼此组成最原始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争斗。
“明天我给你多整几个人来,你继续试试下半身思考。”
“想让我床边换人,等你死了再说!”祈这句话好像带了点情绪,因为他全体现在下身的动作上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唇被他吻住,身体与身体不断的碰撞和分离,体温和唾液的相互交换将彼此融在一处,心口和身体灼热的感觉让我明确感受到自己所存在的位置,虚茫茫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不见,他带着我翻滚,不管是胸口贴着地面还是贴着他,都让我感觉如此真实。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奇怪发展,自八岁那年相遇至今,我们其实没有几次交集,明明一直单纯保持着朋友关系,却突然陷进最终极的缠绵里。
可是纵使落差巨大,我竟不觉得此时的我们究竟哪里不妥。
祈的手机一大早就响个不停,我通过对话大致知道,洋鬼子说他不该抛下重要客户回老家,好像人已经被他稳住,叫他赶紧回去什么的,也隐隐约约听到乐的名字,好像这事多亏有她帮忙。
祈撂下电话,伸手在被面里环住我的身子蹭过来,趴在我颈窝里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应他。
他以为我还睡着,又向我挪近几分,密密实实抱住我嘀咕了一句“管你们去死”,然后又迷迷糊糊睡起来。
看着像只小动物似的大家伙趴在脖颈处,感觉有些好笑,可我笑不出来。
虽然他生意上的事我完全不懂,可我也不至于听不出好坏,所以得知自己成了他的绊脚石,又怎么会开心?
祈的呼吸浅缓,似乎又进入了一场好眠,我轻轻推开他起身穿衣。
我本来是去他的车上拿下我的东西,却看到一个长长扁扁的盒子,看起来很高贵的样子,出于好奇打开,却看到一件熟悉的东西。
我身上的东西。
十岁那年被我彪悍剪断,又丢进河里的过腰马尾辫。
依旧乌亮光滑,用红丝线捆绑的整整齐齐。
想起那天站在楼道里,看见一身湿漉漉的祈,胸口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每个人都有权利对某人好对某人不好,所以我此时此刻觉得能被祈拥有一次,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经历,起码让我觉得这场生命还是有意义的。
回来时祈还熟睡着,我拿了支打火机,在我们昨天去的那个公园里把头发连同锦盒,加上我的户口簿一并烧了,背上包,向着没有目的地的远方而去。
或许我已经没有留恋,不管那张可有可无的户口,还是承认了马尾辫后的真相,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都不再有任何吸引力。
或许我还有留恋,留恋祈从背后拥抱我时的密不透风,想知道如果我没有死,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更换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