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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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是没有一点悲哀的奇圭虽是为自己打算倒底也是为小念解围小念竟只说个你去吧。

小念疑心什么?小念或者想不到依依会出毒计但绝对会疑心整件事是奇圭一手策划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总是会觉得那女子即笨又弱所以小念不疑依依可是小念竟会疑心自己的孩子是否小念对奇圭的欣赏只限于欣赏离爱还相去甚远?

他准备去是一回事他父亲准许他去是别外一回事。

多年来奇圭头上无片瓦遮身天上下雨他湿衣想当年与南国那一仗他母后鸟皇愿代太子冒险而他无人出头只得亲身犯险。他母亲人微言小自不用提喜爱他的父亲毫不迟疑地让年幼的他跟随一群素昧平生的人去争战杀场虽然母后对他照顾有加但是马上颠波吃尽辛苦是免不了的。

骑在马上急行军多日劳累不用说一双腿竟被马鞍磨破母后固然立刻命人用小轿抬他他不敢坐。一双双眼睛看着他啊这个小王子要坐轿子行军他母后一个女人骑在马上他竟要坐轿子行军。人家说不说他不知道他只怕这话传回京中他父亲耳中就此成了一个话柄。

强忍着痛骑在马上渐渐就习惯也没有痛死反而长得更加精壮。

奇圭很感激那一场战事的磨炼但同时他也感叹如果他有鸟皇那样的母亲根本不必受这种磨炼而且所谓磨炼总要以后用得上的才叫磨炼用不上的或是捱不过去的是磨难。

骑在马上走得快些不留心一个跟头翻进水沟里出来时身上衣裳湿透可是他不敢停下来换衣服人人都在飞跑没有南国的兵力只得拼脚力有马骑已经不错用一双腿跑路的人都没说什么。就那样让风吹干了衣裳没有感冒没有生病就那样过了三年人长高了长大了面目脱了稚气威武而严肃。回到宫中大哥玉玺还是老样子不过是在宫女中玩笑同世子们吃喝取乐天大的事不过是父皇问他武功学问同样过了三年太子依旧是个顽童奇圭却已老了。可是太子还是太子二王子还是二王子。

奇圭有没有不服?没有他看过鸟皇在沙场上指挥若定杀戮决断就已明白一件事不可与鸟皇为敌这个女子除了有一点念旧外是铁打的一个人不要同她作对她心有七窍又坚如铁石

可是现在奇圭被推到台上来不是他想而是他不得不做即使他什么也不做最后结局也是一样的他只想保住他的人头。

那些年的争战只有跟在鸟皇身后才有一丝安全感鸟皇一双手冷硬地握着奇圭的手:“跟在我后面我在你就在!”那样肯定的保证只有跟在鸟皇身后奇圭才能安下心来鸟皇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这么多年来竟在母亲的仇人那里在危险万状的战场上才找到一丝安全感。有许多时候奇圭渴望鸟皇是他的母亲。

一回来宫中一切回复原样鸟皇仍是冷淡的母后奇圭知道鸟皇心中他与他母亲是不一样的偶尔鸟皇眼中也会流露出一丝痛爱可是有什么用呢?鸟皇的铁翼下庇护的只有玉玺一个人。

奇圭只有自己他必得做出抉择。

远远就可见旗帜连天兵甲云集。

烈日下兵士整齐而迅地行进他们准备充分器械犀利马匹壮健正是奇圭以前熟悉的作风与军纪。

同这样一支铁骑军对抗奇圭不相信他父亲剩余的军队可以支撑过一个月即使他们占地形之利据城顽抗也几无胜算。除非——向北边借骑兵来如同前院打狼后院进虎。而且一旦出现那种局面安志与尹军未必就肯认输到时引南**队出关(或者反过来小念向南借兵而安尹向北借兵)最大的可能是演变成两巨头在北国的国土上开战争夺北国国土的情形。

奇圭不想失掉自己的脑袋更不想做亡国奴王族的人一旦成了亡国奴生不如死。小百姓还可以苟活下去象他这样的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子岂能偷生——他想偷人家也不会允许他偷下去象李后主受尽凌辱而亡还不如早死痛快。

奇圭吸一口气救自己与救这个国家唯一的希望就在他手里的这张纸上了。

奇圭拍马上前离军队尚远就已被人截住问话:“什么人?”

奇圭报上名头声称自己有母后的亲笔信给安大将军。问话的人并不上前问候回头吆喝一句呼啦一声数十个人一字排开拉满弓黑亮亮的箭尖对住奇圭。奇圭身后的侍卫微微**奇圭抬起一只手阻止侍卫慢慢下马双手举起他亲笔伪造的书信

一个军士长模样的人以同样凝重的姿态慢慢走过来将那书信取去。

书信不知被到什么地方奇圭就在弓箭手侍候下等着。

在马上坐着等上十分八分钟本是一件小事可是面对利刃身体自然会紧张僵直起来时间会过得特别的慢保持同一个姿势坐在马上变得非常痛苦而变换姿势又象是示弱奇圭觉得额上慢慢渗出汗来!

等来的会是什么?是二位旧部的迎接还是一支穿胸而过的利箭?

约莫一刻钟奇圭听见一声号令后排垂手而立的数十人忽然刷地拉开弓箭对住奇圭奇圭也觉得胸中气血“呼”的一下***起来一腔子热血好象都要冲到头上一般但他没有动也没有表情只是脸色微微红好象天空中的太阳忽然变热。

奇圭身后的侍卫队却“哗”的一声开锅了一般惊叫的惊叫后退的后退拨刀的拨刀。

留给二王子的侍卫也都是二流货色。

奇圭头也没回冷冷地:“收刀!”

五秒钟的迟疑这十五岁少年一向的冷峻威严起了作用侍卫们慑于这孩子素日之威不敢违令一阵凌乱的刀入鞘声。

面对数万大军面对利箭拨刀岂是聪明之举?

那军士长倒笑了解释:“王子想必也不希望我手下拉弓拉到手软松了手让王子中流箭而亡吧?”说话间第一排拉弓的人果然收弓而去。

奇圭没有表情看在别人眼里也就是泰然自若奇圭却知道自己还差得远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双腿已麻如果立刻请王子进帐奇圭不知自己能不能稳稳当当地迈出第一步。

烈日当头可是奇圭不觉得热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热汗水依旧从头上淌下来。

那一年奇圭十五岁。

被人用利箭指住半个时辰以上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手软堂堂王子中流箭而亡才是大笑话。

拉弓的人都换了四次终于有人来传奇圭进营

见皇上也没这么费事过。

副将的衣饰几无差别面前十余个副将侍候奇圭终于火了:“我已经等了很久我要见安将军!”

一个副将道:“安将军不会见你的你如实回答问话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奇圭冷笑:“我若不回话又怎么样?大刑侍候吗?”

那副将微微欠身:“不敢不过殿下要是不想答我们就到京城再谈也无妨。”

奇圭沉默一会儿这个副将好一张利口这人是谁他的声音他的姿态里有一种奇圭熟悉的影子在是什么?这人是谁?奇圭一定认识他。

奇圭问:“你是谁?”

那副将不答换了一个人问:“请问二王子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

奇圭怒道:“你问我话?”

另一人道:“事情危急将军有不得已之处请王子从权。”

奇圭只一愣就知道原故他们为什么要轮流问话?他们在掩饰什么?他们在掩护什么人?想必冷雪琅已到过大营且未得手。他们本可以派一个人来问话即然有这么多人那么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人就在这个帐中。这个重要的人是谁?安志还是尹军?

奇圭沉默一会儿料想安志在这种危急时刻是绝不会现身的只得道:“母后亲手交给我。”

另一个副将问:“皇后可是受了协迫?”

奇圭顿住。

什么意思?

又换了一个问:“倒底是你们逼皇后写的还是你们伪造的?”

奇圭的脑子里在一瞬间如同燃起烟花爆竹五颜六色乱闪礼花飞溅一万种念头涌上来最响亮的念头是:“完了他们现了我会死在这里我是依贵妃的儿子我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