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8章 疗伤

第28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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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疗伤

康慨给帅望包好伤口。

帅望缓缓转过身面向墙再一次慢慢缩起身体缩成个胎儿样沉默无声闭上眼睛。

康慨沉默良久:“帅望再坚强一点。”

帅望问:“我做错了吗?”

康慨道:“没有。”

“我做错了什么?”平静坚强可是这平静坚强让康慨疼痛。

“你没有错!”

“再说一次。”

“你没有错。”

“再多说几次让我相信。”

康慨忽然间咬紧牙一直以来韦帅望是那样强大他第一看到这样软弱无助的韦帅望这个渐渐与他贴近让他觉得亲人一样存在的孩子刺痛了他的心。

康慨问:“帅望在生死关头你选择自己的死亡?”

帅望轻声:“没有我只是在迟疑该不该杀人我应该在没想明白时就把人杀了吗?”

帅望再一次蜷缩身子沉默。

康慨道:“可是你不杀他就会死。”

帅望道:“那是第二个问题是我先下杀手引起的问题我有权选择吗?”

康慨沉默。

帅望问:“我错了吗?”

康慨喉咙肿痛:“你没错可是我宁愿你做错。”

韦帅望问:“没有错却导致他人的更惨的死亡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迷路了。”

在丛林中迷失。

不但不能坚持正确的方向连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找不到路迷失自己。

在一个陌生的地带这个陌生地带有自己的法则。

你可以在城里呼吁保护野生动物可是在丛林里遭遇狼群你必须选择杀戮。然后这杀戮会在你心里留下伤口。到底怎么做才对?到底身处何地是迷失?我们是迷失在文明假象里还是迷失在丛林杀戮里?

你可看过狼向头狼表示臣服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就象刚刚丁一他们放下刀剑跪下。

人不就是一种动物吗?

不管是什么方式什么途径我们每个人都在抢夺那个头狼位子因为头狼可以得到更多生存资料吃到更多食物还是赚更多的钱得到更高的地位得到专业领域的更高荣誉都是一样然后用钱来剥夺他人用地位来压迫他人甚至以权威来让他人为你工作都是一样当你得到头狼位子愿不愿意就开始剥夺他人劳动你剥夺得越多就越强大就可以得到更多。

丛林法则既然这样那些个仁义道德岂可笑?

没有人可以不参加抢夺因为人是群居动物。游离于狼群之外的狼是危险的。

韦帅望呆呆地看着墙我必须遵守丛林法则吗?

那些个仁爱善良只是用来哄骗他人的吗?

连康慨都说我宁愿你错。

生命——天地之间生命生生灭灭不是每时每刻在生吗?每个人都要剥夺无数生命才能活下去一条鱼生下成千上万的卵可能只有一二个存活这不就是生命吗?大自然每天浪费着数也数不尽的生命一场战争几十几百万人死亡我的尊重与珍惜生命是不是个笑话?

一个笑话。

我的信念——我苦苦坚守的一个谎言一个骗局一个笑话一个束缚我的绳索我的无形地牢。

花开花谢蚊蝇春生冬死这些同我有什么关系?我能改变这些存在吗?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风景如同我的生命只是他人的风景在这场巨大的幻梦中我在执着什么?

康慨说:“帅望!”

帅望摇摇头:“我困了我想睡一会儿。”

康慨沉默。

帅望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那是一个连梦都没有睡眠人的脸刀与剑红色的血蓝色的天空绿色的草地草丛里清新的草味血腥味嘴巴里的腥甜有时也会闪过木棍在空中挥过的图片这种图片会令韦帅望一惊身子抽*动然后莫名其妙地再一次沉入黑暗韦帅望在挣扎他消化不了的东西他想强制自己忘掉睡眠象把所有的伤痛过往搅成一团浆糊让一切模糊那件事那个伤口还在你却不知道你已被改变你却不记得被什么改变这就是睡眠的好处清醒不能解决的伤口在睡梦里被埋葬被麻醉。虽然没有治好但是人可以接着活下去并且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帅望睡了很久第二天他烧了。

韦帅望并不呻吟诉苦只是沉沉地睡着一直不肯起床开始康慨只是劝他起来吃饭以为他在脾气可是韦帅望安静沉稳的呼吸表明韦帅望还在睡直到中午康慨才忍不住扶起帅望:“你睡太久了帅望!”然后看到帅望脸通红伸手一摸额头滚烫康慨才惊呼起来:“帅望帅望你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帅望睁开眼摸摸自己的头笑笑:“烧了吗?我不知道我困。”

韦帅望重又倒回**继续沉睡。

康慨惊得跳起来出去找大夫再去通知韦行:“大人帅望烧。”

韦行道:“叫太医过来。”

康慨道:“大人不去看看?”

韦行道:“他还会病死?”

康慨沉默一会儿想想此时韦行就算表达善意韦帅望也未必肯接受只得转身而去。

韦行低头看信内心依旧愤愤:“废物!蠢货!如果连这一点打击也承受不了你就死吧!”

太医过来看一次也说不出什么只说可能是伤口引起的开了内用外敷的药。

帅望起来喝点粥接着睡直睡了三天三夜有时坐一会儿望着半空呆过不多久就倦了躺下就再无声息不知是睡了还是迷糊着。

康慨每天向韦行报告一次还热着太医说没什么事。

直说了三天韦行暴怒:“没什么事为什么还不好?你既然说没什么事你把他叫起来!”

康慨沉默良久:“大人帅望是韩掌门养大的。”

韦行怒吼:“怎么样?”

康慨道:“韩掌门教给他的一切整整五年每天每时每刻的言传身教已经深入他的灵魂你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他你也不能要求他忽然改变!你会杀了他!”

韦行瞪着他半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