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4 局中人

14 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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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局中人

14、局中人

肩头的伤还是很痛,浅斟还是挣扎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影像渐渐退去,变得明亮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瑞那张充满关切的脸。

瑞看着苏醒的浅斟,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手紧紧地握住浅斟的手,道:“斟儿,你醒了?伤口好点了吗?”看到斟儿微微点了点头,才放开心。

看到浅斟想要说什么时,瑞连忙道:“斟儿,你什么都不要说,朕知道你要问我什么。现在你不要动,只需要听朕说,自那日在军帐中看到你为朕操劳而染病时,朕就告诉自己,朕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被动下去,一味的忍让只能让你处在危险之中。”

“朕已经禁不起爱我的人离开的打击了,当年母后为了保全朕而含冤离去。斟儿,你知道吗?朕不能再没有你。所以瑞一定要主动出击,所以瑞才会选择去娶她的,这只是权宜之计。可是让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斟儿你会在那日赶回,更没料到你会冲入礼堂。朕知道你的苦,可是当日你叫朕如何在众人面前收场呢?朕没有选择。而你在人前,当时的朕又未手握兵权,处处受到牵制。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能做的也只有装不认识,再将错就错,将你认为刺客投入地牢。再以登基为由,放你出来,续而放出消息,让芷儿接你回药王谷。”

“斟儿,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朕已用六年的时间扫除了一切障碍,再也不用理会其他的人。斟儿,你知道吗?这六年来,我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只要想到你,心就会痛,痛到不能入眠。只要想到和你一起的日日夜夜;想到你独自一人在药王谷;只要想到自己日日不能与你相见,就更不能入眠了。你知道吗?斟儿,昨夜是朕这六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夜,因为朕知道你就要回到朕的身边了。现在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我们之间来日方长。”

瑞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浅斟的脸庞,然后起身吩咐一旁的芷儿道:“芷儿,先让你们家小姐好好静养,再准备些稀食备着,等小姐休息好了给小姐拿来。”随后离开了。

闭上双眼静静躺在**的浅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心是怎么也不能平静,更加是不能入睡了。原来自己从未被人抛弃过,瑞,他此番的大费周章并不是为了什么一统武林,更加谈不上什么野心了。而是为了让神医门退出江湖,从而给自己一个合理化的身份。他,他还似六年前那般爱着自己。

邵云飞,很明显的,对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他的出现只是瑞的一颗棋子,是为了让药王谷有个理由脱离江湖,为了让自己离开江湖,为了给自己重新塑造一个身份。

在瑞精心布置的这场局里,自己和云飞都只是局中的棋子。可是,持棋的人就这般自信,自信到以为事情发生了,还可以当做没发生那样。

我们是人,不是棋子,不是死物,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浅斟收回了思绪,因为窗外有人,静心通明告诉浅斟那个人就是邵云飞。浅斟眉头稍稍一皱,轻声道:“你走吧!”

可是邵云飞还是呆呆得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浅斟不免有些动气了,厉声道:“你还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奴家和公子之间已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公子请回吧!”语毕,翻个身,不再理会邵云飞了。

过了好一会儿,邵云飞才冒出一句——“知道了,不说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浅斟睁开了双目,眼前出现了薄薄的水雾。心也空空的,心中却还是有些气恼,那不仅仅是因为瑞对自己这六年的欺骗,还有邵云飞对自己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翌日清晨,浅斟就开始闭关养伤了,一连几日都在闭关。王也暂时离开,回京了。邵云飞也没了踪影,药王谷又恢复了平静。这一切却又都是静的吓人,只是三人的心是怎么静的下来呢?

夜已落幕,云浮其上,遮星蔽月。

今夜,是浅斟出关的时刻,也是解八彩孔雀翎的九九归一毒的最后一天,一直为八彩孔雀翎所制的内力也终于可以恢复了,只是身体却还是有些虚弱。收功,打开房门,想要吹吹夜风的浅斟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但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那双手是邵云飞的。

两人双双来到谷外梧桐林,浅斟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将手从邵云飞的手心抽出。

邵云飞低头,半日不语。浅斟深深吸了口气,一转身飘向药王谷,留下邵云飞一人呆呆站在那里。

那个桀骜不驯的邵云飞到底去那了?那个天下任我行的邵云飞又哪里去了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邵云飞到哪去了呢?现在的邵云飞也许只是西域国师,也就是当日,从老头手中接过责任的那刻开始,想的也许已不能再只是什么自己,以后自己想的更多的要是西域的百姓了。

当一个男人身上背负有太多责任的时候,也许早已经不再配去爱任何一个女人了。不知当年的王,心情是否和自己现在这般呢?邵云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想着。如今的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浅斟长长的衣袖在空中飘舞,却无力抓住,人生也许就是这般无奈和无力!

自己的人生处处都是错误的开始,都是一团乱麻。就算是和依依之间,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或者只能说,谁的过错多一些,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和她之间就是个错误。

邵云飞一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从酒楼中走出,边走边高吟着曹孟德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吟毕,邵云飞对天长笑几声。然后就是——“咻”的一声,长吟出鞘,顿时剑气冲天,犹如一道闪电。邵云飞亦将手中酒壶往空中一抛,向上一跃,紧握长吟剑于空中狂舞,如群魅狂舞,只待自己精疲力竭后,徒然倒下。

再待邵云飞醒来之时,已经日晒三竿了,可是摇摇脑袋,头还是晕晕的而且很重很重,睁开双眼时,太阳还伴随着阵阵酸痛。邵云飞挣扎起身,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路边的草垛里度过了一夜,一身白衣也早已污浊不堪了。而经过了一夜的折腾,醒来,居然觉得肚子空空的,是饿了。

邵云飞摸摸身上的钱袋,想要买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再大吃一顿,却发现钱袋早已不翼而飞了。堂堂邪云帝唯一传人,醉酒居然会被几个小毛贼将钱财偷个精光,说出来都觉得脸红。邵云飞低头看看手中长吟剑依旧,不免松了口气,还好长吟还在,这是老头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不然决不会放过那几个毛贼。邵云飞的目光却被手上的几个指甲印吸引住了,原来他们不是没有打它的主意,只是自己握但紧的缘故。

“握得紧所以没有失去。”邵云飞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握得紧!而只要握紧就不会失去。”邵云飞大笑起来,一声笑伴随着头是一阵疼,一声声大笑就伴随着头阵阵疼痛,但是好心中的痛相比,这点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