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错,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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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错,死不足惜
“皇上还算幸运,至少想着谁,随便一道圣旨便可以见到,可怜沐嫣若是想见母妃和皇兄,或许还得请示阎王呢~”清越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让段辰的心愧疚到了极限。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在恨?”段辰苦涩开口,眼底黯淡无光。
“事情是过去很久了,可是伤不在,这一点皇上永远不会明白。”段沐嫣冷冷道,她也以为时间可以抹杀一切,好的坏的,终究会成为过眼云烟,可原来不可以,那抹恨已经深入骨髓,除非连她的命一起带走,否则如何抹杀?
“如果父皇承认,不该因为你们的母妃而迁怒于你和景阳,你……会选择原谅吗?”或许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恶劣状况,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段辰除了放不下的大莫江山之外,就只有对段沐嫣的亏欠。
“母妃的冤情,早晚会大白于天下,而这世上也没有如果、”段沐嫣字字含冰,眼神由始至终都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冰冷。
无语,段辰知道,就算他再如何忏悔,也换不回这个女儿了。
“如果你有什么心愿,父皇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帮你完成……”段辰苦涩开口,只希望自己能在最后的日子为这个被他遗忘的许多年的女儿做些事。
“沐嫣是有心愿,却不劳皇上费心,自己的路终究要靠自己走出来。”冰冷的声音回绝了段辰最后的好意。
“或许现在没想到,日后若想到了,告诉父皇,父皇会成全你…你退下吧。”段辰颓然开口,段沐嫣闻声,登时起身,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开,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承载着太多的怨恨和不甘,段辰眼底竟生出些许泪水。
待段沐嫣离开,李公公急急自殿外而入。
“皇上,您还是躺下歇息吧,时候不早了,再这么熬下去,龙体怎么受得了啊!”无语,段辰狠叹口气,继而转眸看向李公公。
“沐嫣那孩子口口声声说朕冤枉了梨妃,你说,朕当真冤枉了她?”心底的愧疚如潮水般上涌,段辰忽然有些摇摆不定,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信了二十几年的事有了动摇的意思。李公公闻声微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身处后宫三十几年,亲眼目睹后宫诸多妃子的兴衰荣辱,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梨妃,尽管他由始至终都相信梨妃的为人,只是此时此刻,他岂能在段辰的面前雪上加霜。
“皇上,都是过去好久的事了,还是您龙体重要啊~”李公公顾左右而言他,忧心回应。
“人终有一死,可朕现在真的不想就这么撒手!逸儿虽然是治国之才,但却难免意气用事,还有沐嫣,朕真的希望她能再开口叫朕一声父皇,或许是人老了,特别怀旧吧…朕这几日常常梦到梨妃和景阳,李公公,你知道吗。朕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竟然不敢直视,或许是朕错了?已经辜负了语蝶,又何必牵连到梨妃和孩子们呵……”段辰的思绪如一团乱麻般搅在一起,言语中颠三倒四,李公公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没有接话,李公公默默扶着段辰躺了下来,继而静静候在一旁,听着他回忆那些过往,人说,常常回忆不是好事,此刻,李公公只有暗自抹泪。
回到萧王府已然入夜,段沐嫣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轿子,吩咐轿夫回去后,径自走向府门,此刻,瑶儿已然候了许久。
“王妃,您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瑶儿关切问道。
“没有,不悔呢,有没有回来?”段沐嫣压制住心底的苦涩,淡淡询问,心,却似沉入谷底,开弓没有回头箭,纵然再多的忏悔,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脚步。
“不悔已经在正厅候多时了!”瑶儿据实道,段沐嫣眸光微抬,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叫不悔到房间来!你去休息吧~”段沐嫣吩咐着开口,缓步离开。
房门轻叩,段沐嫣轻允一声,眸光甚至没有抬起,手中的三尺龙杖在烛光的映衬下金光闪闪。
“不悔叩见阁主。”萧谨枫恭敬施礼,眸光在看到段沐嫣手中的三尺龙杖时,身形不由一震,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初。
“此行如何?”段沐嫣柔声开口,眸光微抬间正捕捉到萧谨枫眼中的仓皇。
“回阁主,一切进展顺利,属下已经说服平都和闵郡的官员指证段星逸,他们的要求是带着私吞的银两告老还乡。”萧谨枫据实禀报,眸光却刻意回避段沐嫣手上的龙杖。
“你应了?”段沐嫣淡淡道,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属下应了,如果他日阁主觉得他们罪大恶极,属下愿意亲手结果了他们。”曾经叱咤风云的王爷,战场上的将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可此时,萧谨枫却愿意做这等背信之人,不为其他,只想让段沐嫣的江山更稳固。
“不必了,我不会让你做没有信用之人。”段沐嫣说话间手中一滑,三尺龙杖登时摔落在地,就在龙杖欲掉在地上的顺间,萧谨枫倏的出手,在最后一刻将龙杖托在掌心。
“阁主小心……”一个简单的动作从头至尾都尽收段沐嫣的眼里,接过龙杖,段沐嫣如水秋眸正对上萧谨枫的漆黑如子夜的眸子,那么熟悉,熟悉的她险些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认得此物吗?”段沐嫣话锋一转,顺手接过龙杖。
“属下不知。”萧谨枫闻声微震,以他的聪明才智岂会不知段沐嫣的心思,心,莫名的落寞。
“这是萧王府的镇宅之物,是皇上赐的三尺龙杖,拥有这个龙杖的人便是萧王府的主人,如今萧王府人丁稀少,平王入赘皇宫,我夫君又葬身火海,父王离家出走,整个萧王府家不像家,我独守在这里,只为有一日能迎来它主人的归来。”清越的声音带着几分萧条之感,段沐嫣眸光转向萧谨枫
“这不就是阁主之物吗?”萧谨枫才一开口,便知自己多言,登时垂眸再不言语、
“不是在我手里,便是我的东西,当日齐王虽娶我为妾,可却从没将我当作萧王府的一员,谈不上羞辱谑待,却也不闻不问,纵然正妃的丫鬟苏锦绣对我处处使诈诬陷,他却只站在苏锦绣身后,从来不会选择听我解释,所以父王看我可怜,才将龙杖交给我,是怕我受人欺负,可自从得了龙杖,我并没有拿它出来一次,就算被冤枉关柴房,杖刑,在伤口上涂抹辣椒粉末,甚至是我最在乎的丫鬟死于非命之时,我都不曾请出龙杖,因为我不想萧家之物打在萧家人的身上。你说,那个齐王是不是太过分?”段沐嫣平淡开口,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是浓密的睫毛正闪烁着晶莹的泪滴。
心,忽然很痛,往事历历在目,藏在袖内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反复复,握的手都麻了,萧谨枫垂眸,眼底的愧疚之色顺间涌出,纵然他万分小心,可被段沐嫣勾起往事,却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萧谨枫庆幸自己带着面具,否则,他早忆夺眶而出。
“齐王可恨,所以该死……”萧谨枫狠噎了下喉咙,淡淡回应。尽管奋力压制,可那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颤音。
“该死?可当他死的时候,我为什么那么心痛?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段沐嫣正一步步引着萧谨枫掉入她的陷阱。
“属下……不知。”萧谨枫皓齿暗咬,那些不堪的往事是全数涌至心头。
“他为了救我,纵身火海,尸骨无存。你相信吗?曾经那么恨我的人,关键时刻为了救我,居然会奋不顾身的挡在我面前,我当时真的傻了,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在火海里挣扎,我却不能救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泪,悄然无声的滑落,在勾起萧谨枫记忆的同时,她也在承受着锥心之痛。
“是他错,死不足惜…”回忆彼时一刻,他从未后悔。
“死不足惜的是我,那场纳妾根本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我的初衷只是想为月儿报仇,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局面,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夫君不会死,父王不会离家出手,萧王府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凋零,我是萧王府的罪人,纵然我心图大志,却唯独欠了萧王府的,所以今晚,我便用龙杖惩罚自己。萧王府的家规,如我这般阴险毒妇要杖责三百,不悔,你过来~”段沐嫣轻拭掉眼角的泪水,示意萧谨枫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