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章 ︱他们 3

第二章 ︱他们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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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们 3

大三结束后的那年暑假老马在赵霞20岁生日前一天坐了28小时的火车赶到了大同――赵霞的家乡,在大同火车站和一帮乞丐挤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终于见了赵霞一面,并亲手送上了鲜红的玫瑰,老马认为这就是浪漫可是赵霞却认为这是变态,赵霞当场愤怒地将老马的玫瑰给扔了,赵霞说你得立即回去,要让我爸爸妈妈发现了你还能不能回去就谁也不晓得了。心已碎的老马特受打击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来个当场晕倒,于是又站了28小时火车往回赶,回到上海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了一块钱了,正好可以坐没有空调的投币车。后来老马在学校门口见到我时像看见亲爹似的叫喊着就往我怀里猛钻,哭的那个叫伤心。

那个暑假剩下的日子里老马意志消沉,天天寻死觅活,不管看男人还是女人一律都是哀怨无比的眼神。我们都说这是报应,简直大快人心。老马也咬牙切齿说再追赵霞他就是大伙们的孙子,结果大四开学后老马又继续以一天一张电话卡的频率和赵霞温馨夜话,弄到最后大门口卖电话卡的老太婆都不敢把卡卖给他了,以为这小伙子有什么非法收入呢。有道是:天理循环,天公地道,当老马的打掉的电话卡可以绕学校一圈的时候,他终于成了赵霞的初恋男朋友,从此以后在学校里总是可以见到我们的大孙子老马牵着自己那永远低头的女朋友的小手,洋洋得意,幸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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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姓杨,其真实姓名几乎被世人忽略,我们都管叫他杨三儿,简称“三儿”,“三儿”是河南人,体态肥胖,皮肤白净,“三儿”以行为疯癫而闻名于全系,大一刚进校每几天他就彻夜狂背英语单词,不眠不休,结果两个星期后就号称把四级词汇全部背光了,然后又花了一个星期把那些单词全部忘掉了。大二的时候我们系男生中间刮起一股减肥浪潮,“三儿”首当其冲,每天熄灯领着一帮老爷们围着400米的跑道狂跑,别人一般跑个3圈4圈就累得不行,“三儿”却每天坚持跑30圈,跑下来还兴冲冲去打篮球,非常的疯狂。“三儿”在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迷上电脑游戏,从此变成游戏狂人,经过一年的疯狂操练终成正果,成为我们那一届全系第一游戏高手,深受同行的尊敬。“三儿”大一还拿过三等奖学金,从二年级开始一落千丈,最终磕磕碰碰毕了业,现在的身份是流氓,生死不知。

毕业一年后,当初在“帝国时代”里骁勇无比、酷爱杀农民的杨三儿成了一个无业游民,成天游荡在彭浦新村一带,通过一年多的孜孜奋斗,终于成为了当地一个颇为成功的流氓。有一次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杨三儿说除了睡觉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可以打发百无聊赖的时光,这句话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口里听起来多少有点悲凉,在他租借的房间的墙角是一排“延中一加仑”的塑料瓶,里面全部是黄黄的**――那是杨三儿一个月的尿的综合,我问他在上海没有工作为什么不回河南老家。他却愤怒地回答:“不回,死也要死在上海。”杨三儿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理我而是继续蒙头睡觉,他的身体在薄薄的被子下面微微颤抖,我不知道那是冷还是因为他在哭泣,我宁愿是后者。在游戏里他是帝王是君主是万千少女崇拜的偶像可是现实生活中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无业混混。杨三儿一直都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善良到不会留恋过去的光荣和梦想,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敢,现实的艰难更加坚定了我这个观点,所以一不小心触动了,再细微的失落也会让你彻底绝望,而与其绝望,不如遗忘。

老四是黑龙江木兰县人,身材比“三儿”还要庞大几分,所以我们又称老五为“大海”,“大海”的脑袋又黑又小,且动作灵活,所以每次看到老五的头我都会不由自主想到**。老五有几大特点,一是睡觉睁着眼睛,要说有些人睡觉不合眼睛也不是很夸张,可是他几乎不睡觉时没什么两样,有的时候你半夜不小心看到他发现他正睁大着个眼睛看着你,能吓的你直接崩溃。老五第二个特点是爱听黄梅戏,每天晚上熄灯以后他都要拨弄他的小破收音机收听黄梅戏,听到开心处还跟着哼两句,后来在我们集体抗议下改听京剧了。老五第三个特点就是爱批注红楼梦,老五有不下十几个版本的红楼梦,每本书的前几页都密密麻麻写着他的批注,而到后面就不了了之了,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博学的人,最起码是一个伪博学者。老五不但博学而且心灵手巧、胆大心细,曾经无数次改造我们宿舍的电路结构,让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用各种大负荷的电器设备却不会电费超支,老五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每次考试前他都可以弄到前几年的卷子,按理说他认识的人不多,这卷子怎么搞来的非常奇怪,老五也不点破个中原因。此外,老五还精通各种作弊的方法,有些方法会让你由衷感慨人类的智慧生命的美丽,在老五的援助之下,我们宿舍每次都是拿奖学金拿的最多的。老五为人豁达,心胸宽广,不管你和他说什么,他都笑嘻嘻地对你说没问题,恨的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他女朋友能不能让我睡睡,看他还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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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名叫林滔,浙江金华人,我们都叫他小六子。小六子比我们晚进宿舍几天,当时我们几个新生正在靠打牌加强感情,打着打着就看到外面进来一个身材修长,一头长发,穿着大红外衣的姑娘拉着个行李箱出现在门口,老大司亚东冲那姑娘特友好地说:“同学,这是男生宿舍。”结果那姑娘把额前的长发往后拨了拨,细声细语说:“嗯,那就是这里了!”当场让我们绝倒―――原来是一哥们,可丫连声音和说话的神态都像极了女孩子。等后来混熟了,我们都叫林滔“女人”,林涛也不生气,只要我们大叫一声“女人”,林涛总会回应:“干吗啦!”接下来保准就有男生说:“你丫快过来,让大爷xx……。”

林涛在大学时期一直长发飘飘,穿着妖艳,风情万种,如果你不看他的胸部,你或许会认为他是一个美女,如果你看了他的胸部或许你也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平胸美女。大学几年下来关于他像女人有几个故事一直在同学中广为流传:一次他和一个男老乡到人民广场去玩,他坐在栏杆上低着头,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跑到他老乡面前可怜兮兮地说:“哥哥,买朵花给姐姐吧。”

他老乡比较逗:“姐姐在哪里啊?”

卖花的小姑娘立即跑到林滔面前叫姐姐,结果林滔一抬头,对小姑娘和颜悦色地说:“这里没有姐姐的。”

结果这个小姑娘也逗,她又跑回去对他那个老乡说:“哥哥,那你就买朵花给哥哥吧。”

还有一次他在香港名店街里面给他朋友买衣服,服务员走过来说:“小姐,你要什么样的衣服啊。”

林滔说:“不是我买,是我给我的朋友买。”

结果那服务员看着林滔特纳闷地问:“你是给你的男朋友买还是女朋友买啊?”

林涛在大三结束后搬了出去,据说一个爱他爱了六年的男人从英国回来了,他们开始同居,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老六就是我了,似乎是最平淡无奇的人,反正通篇讲述的都是我的故事,在此就不多说。

以上就是我们宿舍六个人的速描,时光荏苒至今,我都可以清晰回忆起每个人的模样,上至精神,下至汗毛,虽然当时的我们并不见得有多和谐,但我知道,那段时光相比日后的艰辛和无奈,的却值得一生去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