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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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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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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沙俄,事实上康熙并不是太过于放在眼里,北方夷狄,没什么威胁,故而在这一年巡幸塞外时,康熙指着面前广袤的土地,傲声对胤礽说:“保成,你看着,这迟早都是我们大清的领土。”眉目中一派张扬。

胤礽笑容清浅的应下,抬头仰望着自己的父亲,目光又扫过前方的万丈平原,唇角的弧度越发增大:皇阿玛,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天朝上国,万国来贺。

只是,两人正在心中勾画未来的蓝图时,身后的队伍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康熙不悦的放下手,冷声斥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李德全在康熙出声怒斥之前就已经跑过去询问了,现在却是惨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答话:“回皇上,京城来消息说,说,太皇太后病重……”

话音未落,康熙与胤礽二人齐齐变色。康熙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胤礽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代替康熙大声命令:“起驾回京。”同时一双眼关切的看着康熙,低声安慰说:“阿玛不必担心,京中有不少医术了得的太医,想必乌库妈妈的病是一定能治好的,您可不能让乌库妈妈再操心。”

康熙看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一双手更是紧紧握住胤礽,身形摇晃。

话虽这么说,然而太皇太后今年年岁已高,若是病重,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胤礽更是想到太皇太后撑不下去多长时间,心中悲戚更深,却是只能暗中用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语安慰自己,然而,生老病死,又是谁能控制得了的?胤礽紧紧咬着牙,不住为孝庄祈福。

回程的路上远没有来时那么的轻松惬意,康熙几番催促,恨不得第二天就能到达京城不说,更是喜怒不定,时不时把近前伺候的宫人们大骂一顿,让宫人们更是战战兢兢。胤礽几次见到康熙,都是一脸的忧色,双手颤抖着,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好像在他这里能找到些许安慰一样,却是一言不发。

匆匆忙忙,一路加急的赶回京城,康熙连衣裳都顾不上换,直奔慈宁宫。慈宁宫中,皇太后,皇贵妃,宜妃德妃一堆人都在,都是暗暗垂泪,只是这几番真情几番假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康熙刚一踏入宫殿,眉头狠狠一皱,顿时顿住了脚步,眼睛不住向内室望着,对那些嫔妃们的请安视而不见。胤礽立刻搀住康熙,向太后略略行了个礼,几番平息自己的气息后才开口问:“皇玛嬷,贵妃娘娘,乌库妈妈的病……如今可怎么样了?”

“瞧这情形,不大好呢,这几日更是常常昏迷,很少有醒的时候。”佟贵妃用帕子拭了拭泪,音调哀戚的回答:“前一日,太皇太后是有醒了的,不住念叨着皇上和太子你们。今日,却是一直昏迷着。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康熙听到前面的话,手臂越发厉害的颤抖着,只是后来听到太医二字,眼睛顿时一亮,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了,太医呢?太医都干什么去了?太医都怎么说?用药了么?可有什么治的方法?”

“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会诊了,只是,只是这各个太医说的病症都不甚相同,药也用了,却没什么大的起色。”回答的仍然是佟贵妃,她的双眼望向内室,容色憔悴。谁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们,有的是剑走偏锋,用药极是凶险,有的根本是谁也不得罪,什么病都开服疗养的方子了事。如今对着太皇太后的病,这些太医各个是手足无措,只会说什么医药名词,药一幅幅的开,太皇太后的病却是越来越糟糕。“皇上,不然将太医院院使宣来……”

“就这样,快宣他来。”贵妃话未说完,康熙立刻打断:“还有你们,没什么事就回自己的宫殿去,留下贵妃一个便好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仍是声色俱厉,任谁也看得出皇上心情不好,莺莺燕燕们立刻有颜色的告退。胤礽这时扶着康熙落座,绞尽脑汁的哄着康熙,不住为康熙顺气。康熙拍拍他的手,勉强一笑。

“臣参见皇上……”行色匆匆的太医院院使进殿下跪,话还没说完,康熙就不耐的打断:

“不要参见了,你且说,太皇太后的病怎么样?”

院使顿时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太皇太后是肺脏精元不足,周身气血不通……”

“究竟怎么样?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说。”康熙怒声打断。

院使的额头上不住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住用袖子擦汗,咬咬牙直说:“太皇太后,外体看着健朗,其实病已入体,身子一直都是虚的,这次大病不过是日积月累所至,病入膏肓,能拖几日是几日了,臣等已经,已经尽力了。”

“你便是说太皇太后的病你没办法了,啊?朕平时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平时都做什么去了,不会给太皇太后调养身子吗?”康熙一急,顿时咳嗽起来,胤礽急忙起身帮他抚背:

“皇阿玛,您别着急,太医们一定还有办法的,您别急,先保重您的身子。”

“朕哪里能不急?那是你乌库妈妈啊……”康熙眸色凄凄,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你们给朕听着,治不好太皇太后,你们就统统去陪葬好了。”

“皇阿玛!”胤礽双臂死死地抱住康熙,急忙示意太医下去:“皇阿玛你别冲动啊,”

“皇上,太皇太后醒了!”佟贵妃骤然开口,一脸惊喜。

“醒了?”康熙身子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对啊,皇上您快去看看吧,太皇太后听说您回来了,很是高兴,想要见您呢。”佟贵妃欣喜地说。然而,胤礽想跟着进去的时候,佟贵妃却伸手将他一栏,柔下声音:“太子,太皇太后是有话想只跟皇上说的,您进去,不太好。”

胤礽盯住她看了一会,还是没有进去,他忧心的望了望内室,对佟贵妃点点头说:“那么,我便另找时间来看乌库妈妈。”转身走了。

佟贵妃眼神不明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冷哼一声,重新在殿内坐下,脸上仍是一成不变的温婉笑容。

次日,康熙诏封尚书科尔坤之女伊根觉罗氏为大阿哥嫡福晋,择日大婚。同时,康熙为了照顾胤礽的情绪,帮胤礽指了一位侧福晋李佳氏。

胤礽听说后,心底是有一份欣喜的,毕竟李佳氏陪他一直到生命的终结,人又漂亮婉约很讨喜欢。然而,一想到皇父如此匆匆忙忙指婚,又吩咐尽快办婚事,恐怕是为了乌库妈妈,胤礽心底就再怎么也提不起来半分高兴的情绪了。

自从婚事宣布后,太皇太后似乎精神劲提起来了一些,每日醒的时候多了些。每逢太皇太后醒着的时侯,康熙总会抽出时间去看看太皇太后,佟贵妃也总是和太皇太后聊聊婚事的准备,聊聊两个女孩子的品行。胤礽也开始忙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找了个时间,专门去看太皇太后的病情。

“乌库妈妈。”胤礽轻声叫喊着,看着面前好像顿时老了十岁的白发老人,心里泛上酸楚。“您的病好些了么?”

“不必忧心,我啊,能看到你们两个的大婚,已经是很满足啦。”太皇太后脸上笑容漫溢:“你瞧着我现在,精神不也挺足的么?别多操心了,好好想想你的侧福晋吧。”

“乌库妈妈。”胤礽脸上露出一抹羞红,叫道。

“哎,怎么还害羞了?”太皇太后打起精神与胤礽玩笑了一阵,终究还是累了,微微靠在椅子上,看着胤礽叹了口气:“以后,乌库妈妈可能也帮不到你什么了……你皇阿玛这个人,说一不二惯了,你以后,不要再总是顶撞他了。”太皇太后微微喘了口气,又说道:“你这个性子,也不能总这么傲下去了……”

“乌库妈妈,我知道了……”胤礽有些哽咽,伸手牵住太皇太后的手:“我明白的,您才是,不要多操心了呢。”话到最后,已经有说不下去的感觉。

“好孩子,我也就放心了。”太皇太后微微闭上眼,拍了拍胤礽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忙分班考试……我妈直接让我只能用半个小时的电脑……一直没更新我先说一句对不起……今天起我会尽量恢复更新的……

补全,为毛觉得这一章有些无聊?

ps:对于第一卷,我会大修,把胤礽的感情由怨到平常的父子之情这一转变修的更自然些……望天,可能更改会比较大吧,也会新增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