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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暗夜今晚来了数位不速之客。
许久未露面的黑龙老大,带了几个男人,大刺刺地坐在大堂最醒目的位置。
杜义还在别处,接到了林定强的电话,驱车赶了过来。
他一走进暗夜,就看到黑龙假意微笑地站了起来:“杜老大,好久不见,你店的生意还是一样的好啊。”
杜义冷淡地点点头:“多谢黑老大帮衬。”
黑龙阴鸷的眼望着杜义,依旧笑着说:“杜哥脸色不太好嘛,怎么了,那段高速公路这么一个小工程,看来杜哥也不会放在眼里,义云肉吃多了,骨头也要让我们啃啃的嘛。”
杜义还是沉着的神色,只是多了几分阴冷。
他也不理会黑老大的挑衅,冷淡地客套了几句,便上了楼。
楼上的那间VIP,他一直留着,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阿谨。
陈自谨这一段时间,几乎没有回过义云,甚至连帮里的例会,都推辞了。
静静抽烟看了会文件,林定强敲门进来说:“义哥,黑老大走了。”
杜义点点头,说:“妈的,下次再来说那些有的没的给杯刺激点的酒让他回去爽一下。”
林定强听到,笑了笑,说好。
杜义却仍紧紧皱着眉头望着桌上的文件,思索的表情。
林定强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提起:“那个项目,不是还有转机么,江海的影响力那么大,江老爷子说要跟三少谈——”
杜义冷冷地道:“废话少说,场子让底下兄弟看一下,你过来帮我整一下这些资料,我晚上做一份计划出来,这个工程,三少不会过问。”
林定强有些急:“义哥,可是这次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如果没有成功,对帮里损失不小,对帮里兄弟难交代啊,况且,江海只是要求三少去谈,也没说一定怎么样啊,为什么不让三少去谈谈看呢?”
杜义火了起来:“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海天那贼老头,上一次三少拒绝了他家女儿,他明里没说什么,暗里终究还是不高兴的,这不是给我们使绊子吗,让三少去谈,我操,不用想也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杜义咬着牙,强悍的语气:“大不了不做了,我们没有必要去求江海。”
林定强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敢再说话。
杜义冷静地思索了一会,才说:“我们俩手准备,如果失手了,帮里的资金周转出现的问题,要有应对的措施。”
林定强答应了一声,说:“义哥,那我先去店里交代一下。”
“等等——“杜义阴森森地开口:“这事谁也别跟三少提,有什么事同我说。”
林定强打了个寒颤,终于熄灭了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清晨的滨海大道,人影寂寥。
杜义只是习惯性的开车兜到了这一边。
皇都不远的街道口,两个高大的男子,穿着休闲的衬衫仔裤,手上提着便利店的早餐袋子,在未关灭的路灯下拥吻的身影,被拉得温柔而斜长。
杜义静静地望着,那双一贯冷酷的眼眸颜色变深,深如寒潭,雾气蒙蒙。
一直等到那对人一同走进了皇都的大门,黑色的奔驰终于开动,往城郊开去。
又是一个城市灯光闪耀的深夜。
杜义将车猛地停在了路口,摔下了车门,掏出手机打电话。
一等对方接起,他带着寒冷煞气的嗓音,劈头就说:“我在你楼下,后边的海滩上,下来。”
那端简洁地说:“我现在不方便。”浴室里传来水声,男人亲切的声音:“自谨——”
杜义几乎咬破了嘴唇,才控制了自己,强硬地说:“下来,不然我上去。”
深夜的大海,只有海浪温柔的舔着沙滩,一下又一下。
杜义将车停在了岸边,独自沿着海滩,走了很远。
他都忘记抽了几根烟,嘴巴都有些发苦,才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酒店处,缓缓走过来的一个人影。
陈自谨穿着宽松的七分裤,藏蓝T恤,双手插在了口袋中,悠闲地走了过来。
杜义站定,等着他走近,细细地看他神色,陈自谨脸上还是一贯的平常,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他只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他还是那样温和好看的男子,只是多了几分疏离。
杜义直接地问:“你今天去见了江海天?”
陈自谨还是微笑的:“帮里这样大的问题,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杜义只冷冷地道:“这几个月,你连帮里的会都不开,你什么时候过问过帮里的事?”
陈自谨分辨说:“我是看既然没有什么大事,所以——”
“你他妈少给我找借口——”杜义额上隐隐的怒气:“你如果无心在义云,那便不要勉强了。反正□□的大少爷,本来就是生活在云端的贵公子,何必陪着我们过舔血的日子。”
“杜义!”陈自谨一把扯过了他的衣领,冷冷地喝:“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人?”
“是!”杜义紧紧地望着他的眼底:“以前我是最明白,你是我生死兄弟,可是现在呢?”
杜义锐利的眼盯着他:“陈自谨,你敢说你没有后悔?”
陈自谨忽然哑口,杜义,果然还是最了解他的人,连这般隐秘的心思,他甚至几个月都不用见他一面,都猜得出来。
陈自谨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他,只说:“现在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眼下这个工程,前期投入的资金和预算,已经非常的大,如果没有成功,对公司的影响,很难估算。”
“这个工程,不用你来管。”杜义警告:“谁准许你独自约见江海天的?”
“怎么?江海天放话出来要同我谈,我去见一下他,又有何妨?”
“陈自谨,你不要忘记了,你做的是义云的案子!“杜义冷冷地看着他,淡淡的嘲讽:“你说都不和我说一声,怎么,三少这么本事,谈得怎么样,江老爷子是不是说要给案子你来做啊?”
陈自谨平平的语调:“没有。”
“那就少自作主张!”杜义放开了他,有些疲倦地坐到了沙滩上,点起了烟。
陈自谨接着说:“江海天只说看竟标结果,江家的影响力,并不打算渗入这次工程,所以还是要看政府的决定。”
杜义沉默了半晌,才问:“那老头真没同你谈什么条件?”
陈自谨从杜义丢在一旁的烟盒中摸出烟,点着了,含糊地说:“没有。”
杜义放低了声音,只冷漠地说:“没有最好,我看那老狐狸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如果他耍什么花招,你别信他。别他妈的像个傻逼一样上他的当。”
陈自谨只听着他的话,他冷漠掩饰下的焦虑和担忧,一时倒有些发怔了。
杜义不再说话,海风吹过了他的衬衣,吹乱了他额上的发,刀削般的侧脸,只有隐约跳动的一点火光。
陈自谨看过去,这个一向坚冷如铁的男人,竟显得有些消沉和落拓。
“阿谨。”杜义忽然看看他,压抑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看来你跟他在一起不错,精神都好了很多。”
杜义自嘲地笑笑:“我自己夜夜在场子里混,那种东西见得多了,自己也不是没试过,只是,那天,见到你碰,真是难过极了。”
陈自谨转了转脸,只说:“心情闷的时候抽过几根而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杜义没再说话,俩人默默地抽烟,凝望着潮水翻涌的海面。
陈自谨低头,将烟摁灭在沙滩中,将烟头扔进了杜义放在地上的塑料袋中,忽然间,看到身旁男人挽起的衣袖间,红肿的点点伤疤。
“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杜义拉下了衬衫的袖子,并不打算多谈。
陈自谨皱眉:“你这个坏习惯,应该改掉。”
杜义忽然转头,如豹子一样闪锐的目光,紧紧地擢住了眼前的男人:“我嫉妒得发疯——”
“陈自谨,我真的恨不得把你从他身边拖开,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来争取你,一切都到了无法改变的地步。”
他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的低沉回荡:“阿谨,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似乎很久以来,他们一直都在冷漠的对峙,争吵,互相伤害,而那些经年间的熟悉的眷恋和热烈的爱情,似乎已经被时光磨得消失殆尽。
而如今,陈自谨望着他,这个他从十七岁开始,相互支持着走过了十年的男人,他的冷酷,在他的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杜义伸出手臂揽过了他,滚烫的嘴唇就印上了他的脸颊。
他的吻,如此的霸道与缠绵,在一瞬间,便点燃了彼此的身体。
陈自谨环上了他的腰,杜义顺势便把他压到了柔软的沙滩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杜义一寸一寸地亲吻着他的肌肤,陈自谨身上锁骨和肩胛都显得更加突出,薄薄的蝴蝶骨,映衬着月光,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杜义低沉地□□,有些粗糙的手指,轻微地划过他的背:“阿谨,你他妈给我吃胖点。”
陈自谨笑笑,正要说话,半褪下来的裤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义手上停了下来,俩人一时静默,手机的和弦,持续地响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
杜义率先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沙哑的声音。
陈自谨扯出手机,直接按了关机,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他眷恋的身体,只觉得温暖如此的熟悉。
杜义红了眼,反身拖过他,俩人一起滚到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