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97章 阴阳永隔

第97章 阴阳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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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阴阳永隔

屋外的守卫听到房顶上的异动,立即抽出兵器跃上半空,数柄刀剑齐齐向着卫琬二人招呼来(胭脂惑第97章阴阳永隔内容)。

那侍卫眼见情势不妙,双足微微发力,使个“千斤坠”坠穿了房顶,合着一捧碎裂的瓦片落入房内。卫琬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奔至苏恪身旁,牙关格格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已被鲜血染透的白衣越发映衬出他脸色的惨白,依旧乌黑的眉毛下那双清雅绝世的眼眸却已紧闭,整个人仿佛是上好的白玉雕作一般,再无半分生气。

她想尖叫,想恸哭,无奈身体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半分都动弹不得。苏恪失去血色的唇角还挂着淡薄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那样清秀风雅的翩翩公子,曾手握无上法力,谈笑间日行千里,如今却是她面前的一具尸体(胭脂惑97章节)。每次在她陷入困境时,总是他及时出现,豁出性命一次次相救,然而,当他在生死关头时,她竟然……一无所知。

“不是说陪我几日也无妨,不是说要回月曜山庄去,不是说还要找你真正的妹妹吗?你为什么还躺在这里不起来,苏恪!苏恪!苏恪!”

喉底的禁锢终于被冲破,她疯了一样冲着他尖叫,手指张开又合拢,始终不敢触及他浸满鲜血的身子。他的肉身已经破损的无可修复,让她每多看一眼都心痛的无以复加。

咬咬牙,她的目光落到了贯穿他心口的长剑上,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剑柄。自从看到她后便一直未动的萧承钧终于醒过神来,按住她正欲拔剑的手,沉声道:“不要动。”

卫琬似乎这时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缓缓扭转了头颅,泛红的眼含着仇恨看向他,哽咽道:“为什么要杀他?”

萧承钧焦急道:“你先松开剑。”见她执拗的不肯放手,他眉头一皱,强行扳开了她的手。卫琬死死盯住他的双眼,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亲手杀死苏恪的,竟然会是他!一个是处处回护的兄长,一个是倾心相恋的男子,为什么,偏偏是他手中的剑,夺取了苏恪最后的生命?

明明已经与苏恪说好,从此以后各过各的生活,再也不用关心她。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慢慢还清欠他的,从此心中再无愧疚。可是,他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她,想到昨日分别时他略带忧伤的笑容,仿佛早就知道今日的别离。

卫琬心痛如绞,满眼满心都是昨日夕阳微光下他那微微一笑,凄美的让她无法呼吸。

见她双眼发直,萧承钧在心底暗叹一声,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上,随即将她交给自己的一个随从,“带皇后回城主府,严密看守,”他的目光落到了带卫琬来的那个侍卫身上,“至于那个人,给本王严刑拷问,看他是谁派来的(胭脂惑第97章阴阳永隔内容)!”

待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已出去,萧承钧才将目光重新转回苏恪身上。他静立良久,才迟疑着伸出手,在剑柄上微微一按。剑尖又向下落了三寸,发出触到地面的沉闷响声,随着他的这个举动,苏恪的脸容迅速灰败下去。

萧承钧这才拔出长剑,颓然拄剑而立,仿佛刚才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气力。许久,他才苦笑一声抬头,低语道:“苏恪,你倒是解脱了,可是我……又要如何去面对她?”

他的语声充满寂寥和无奈,眼前仿佛还晃动着卫琬的容颜,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的眸子里如今已充满仇恨,让他要如何面对?

刀剑破空之声陡然传来,萧承钧急急举剑回身格挡,无奈手臂竟像灌了铅那般沉重,竟使不出半分力气。眼看苏安和阿明已攻到眼前,他身子顺势向后一倾,心底一沉,就算避开了这招,对方继续发难的话,他恐怕是要毙命于此了。

果然,未等他有机会直起身子,二人已经再次出手。一柄剑点向他的心口,另一柄则是对准了他的眉心,来势均是汹汹。

这两剑避无可避,萧承钧喟叹一声,只能闭目待宰。然而却没有预想中刀剑加身的痛楚,他愕然睁眼,却看到那两柄用光结成的长剑竟在触及己身时消失了。苏安和阿明也是一脸愕然,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

两人正待空手揉上,后面却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不要打了,少主不希望看到你们伤了他。”来人正是苏源,他似乎衰老了许多,须发已然全白,脸上的沟壑也深了许多。

苏安怒视着萧承钧,头也不回地对苏源说:“可是……他杀了少主,若不能为少主报仇,我苏安枉为苏家人!”

阿明亦跟着点头,满脸悲愤。

苏源长叹一声:“不是他杀了少主,是少主自愿就死,”他绕过萧承钧走到苏恪的尸身面前,闭目叹息,“少主他是刻意布下了结界防着我们来,若不是……若不是他不在了,就算穷尽你我之力也找不到他的所在(胭脂惑第97章阴阳永隔内容)。”

阿明茫然道:“祭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少主他……他怎么会……”

苏源摇摇头,俯身将钉住苏恪手足的剑拔去,尔后用双臂托起了他的身子。本是垂暮的老人,却很轻松地将青年男子托起。他沉声道:“靖王,多谢……多谢你完成了少主的心愿,”他看了一下萧承钧的脸色,又补充道:“你之前失血过多,还是要静养才是,否则虽可保十年内无虞,但……”他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抱着苏恪走出了屋门。

阿明不解地看向苏安,却见他已经垂下了手,跟着苏源走了出去。眼见一直追随的公子被苏源带走,他咬咬牙,最后瞪了萧承钧一眼便追了上去。

萧承钧握在剑柄上的手微微颤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脱力般重重跪了下去。门外忽然奔入一个女子来,扑到他身旁焦急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月光从屋顶的缺口中倾泻而下,照亮了女子清瘦的容颜。萧承钧反手握住淳于暖河的手腕,借着她的搀扶站起身来,疲惫答道:“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斜眸注视着她的脸容,眸底微有异色。

淳于暖河随口答道:“我担心你,所以才让寒川带着我一路跟来。”

说话间,淳于寒川已经走到门口,看到屋内地板上好大一滩血迹,不由得惊呼出声:“姐夫,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他疑惑地看向萧承钧,“还是别人伤了你?”

萧承钧无力地笑笑,不想再多作解释,只说了一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