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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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谋刺
自那日亲送萧承钧出征后,卫琬便日日都到揽星台上眺望北方,即使明知是徒劳,亦日日不辍(胭脂惑第180章谋刺内容)。在援军抵达北疆前,阏于铁骑已经连破卯庸、叠庸二关,不日便将攻至居庸关。居庸关若是告破,阏于铁骑便能**,直取京师。
这日卫琬刚站了不多时,便有婢女来禀报道:“小世子多日不见王爷,娘娘最近也少去,今日哭闹不休,说是定要见娘娘呢。”
卫琬这才恍然转身,自责道:“是我这些天来神思恍惚,竟疏漏了他,小人儿家本就身子不牢靠,若是再哭伤了心,更是我的罪过了。”
红莺却愤愤不平道:“娘娘的心也太善了,人家做亲娘的都不闻不问,若不是有娘娘照拂,那孩子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呢,跟着他的亲娘,怕是早就……”
看到卫琬警告的目光,红莺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恶毒了些,便急急改口道:“不过小世子也忒是招人喜爱,若不是吃亏在眼睛上,将来必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胭脂惑180章节)。”
另一名唤紫鹃的婢女亦附和道:“是啊,奴婢在宫中虽见过的孩子不多,但小世子那样的浓眉大眼实在是稀罕,看着就与旁人不同。”
听她们三言两语的闲聊,卫琬心下不禁一动。萧泽是淳于暖河与胡人士兵所生,虽然生父不详,但胡人血统是少不了的,所以相貌才生得与众不同。幸而淳于暖河狠手毁去了他天生异色的眼睛,不然他的血统早就会被人诟病……
想到这里,卫琬心头一凛。若是萧泽自己能做选择,是宁愿被人以血统问题嘲讽一世,还是做一世的盲人,永生不得见到光明呢?
想到那个聪明剔透的孩童,心底不禁惋惜,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际遇多舛,萧泽可算是出奇的早慧,虽然目不能视,却极善体察别人的心意。每每说出话来,卫琬总会惊叹许久,那样一个小小的人儿,语声如此稚嫩,口气却那般老成,哪里是一个两岁的孩子能说得出来的!
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人已走到了长庆殿前。然而今日却听到殿内传来萧泽的哭声,哭得极为惨烈。
他向来是个好静的孩子,因从小就受尽苦楚所以极能忍耐,就算被欺侮了也不会哭,镇日里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人。今日他这般大哭,竟让卫琬觉得揪心的心疼,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
萧泽的哭声是从寝殿传来的,然而他的乳母和平日里伺候的几名婢女竟都跪在外殿,并无一人进去。卫琬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来气,大声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看小世子的,竟放他一个人在寝殿里,你们跑出来偷闲?”
乳母待要分辨,卫琬人已经奔入了寝殿,待见到寝殿内的另一个人时,却陡然停下了脚步(胭脂惑180章节)。
那人衣饰华贵,脸颊却瘦削如鬼魅,深陷的眼窝中那一双亮得可怕的眼睛,正死死地瞪住卫琬,眸底燃着刻骨的恨意。看她的容貌,分明是淳于暖河,却又一点也不像卫琬印象中的那个女子。
萧泽正被抱在她怀中,他听到卫琬的声音,顿时收住了哭声,委委屈屈地向着卫琬伸出手来。卫琬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抱过他来,然而淳于暖河竟急急撤步,抱着萧泽一直退到寝殿一角,“他是我和王爷的孩子,轮不到你来献殷勤!”
因不想在卫琬面前丢面子,她竭力做出温柔样子哄着怀中的孩子,一边警惕地看着卫琬。然而萧泽却不给她面子,虽然因听到卫琬到来而不哭了,却仍是伸着一双小手向着卫琬的方向,不断挣扎。
看着淳于暖河隐怒的样子,卫琬扬眉道:“既是你的孩子,你从生下来时便不闻不问,如今又来扮什么贤良母亲?”
淳于暖河怒道:“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
卫琬最看不得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下意识冷笑道:“本宫自然是没有资格过问,怕是要到阏于去找来胡人士兵滴血验亲,才能找出有资格过问的人来!”
淳于暖河的脸顿时煞白,连身子都在颤抖。她瞪视了卫琬片刻,忽然将怀中的孩子高举过头顶,厉声道:“留着这个孽障在世间无益,不如早去了干净!”说罢,她便要趁势将孩子掼下!
卫琬大惊失色,深悔自己出言莽撞激怒了她,急忙上前强行夺下孩子,抱着便往殿外跑去。谁知淳于暖河竟像是发了狂一般,竟从头上拔下一支尖利发簪,紧追着来乱刺。
她双目已然赤红,根本不问刺到的人是萧泽还是卫琬,只是一味攻击。她虽消瘦许多,但毕竟是武将出身身手灵活,何况卫琬手中还抱了个孩子,更是步履蹒跚,险象环生(胭脂惑180章节)。
那厢受到惊动的红莺已带着一干婢女冲了进来,淳于暖河暗下决心,挣命一般扑上去,尖利发簪直直刺向卫琬心口。卫琬大惊失色只余注意到她的眼神,竟非之前那般癫狂,反而隐有清明。她这才明白淳于暖河是借势装疯,实际是想杀了她,而非萧泽。
然而心念虽至,裙裾却已被淳于暖河狠狠踏住,动弹不得。千钧一发之际,她竭力向右边一挣,衣帛断裂,而发簪也避过了心口要害,狠狠刺入了卫琬的左肩。
淳于暖河来不及拔出发簪再刺一次,已经被蜂拥而上的婢女团团围住。几个有力量的婆子已经拦腰抱住她,将她的所有行动都箍得死死的。
红莺上前去扶了卫琬起来,乱着命人去请太医。就连萧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哭不闹只是窝在卫琬怀中紧紧拉着她的衣襟,红莺有心想把他抱过来让太医替卫琬治伤,无奈他的小手紧紧抓住卫琬的衣襟,也只好作罢。
卫琬让他坐在膝上,用右手揽住他小小的身子,待医女将发簪拔出包扎好伤口,才长出了一口气。
淳于暖河面如死灰地被几个婆子按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卫琬叹了口气,便命红莺去叫侍卫来押下她去,淳于暖河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任人摆布。
然而在侍卫押着她经过卫琬身边时,她却忽然暴起伤人。那两名侍卫本以为她是个弱女子,所以不曾用死力钳制,谁知她竟突然以蛮力挣脱,并夺了其中一人的佩刀,就向卫琬冲过去。
此时她有长刀在手,在场一干人等都惊惶不已,哪个敢去阻拦?眼见刀锋就要劈到卫琬,斜刺里却冲出个人来,硬生生以肩背替卫琬挨了那一刀。
待看清来人面容时,卫琬才惊呼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