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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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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下的约定

花树下的约定

平和的茶会,弥漫着贵族的纤细与浮华,优雅的皇帝此刻所想,却是毁灭。

“不管怎样的奢华,也会有腐朽与变质的时刻。不,正因为已经走到了奢华的尽头,所以一定会腐朽与变质!”

最理解皇帝的少女用阴冷的声音和可爱的表情说这上面这一段话,她穿了粉红的裙子,淡金色的长发更是被装饰的可爱,但安琪薇娅还是没有任何作为女孩的自觉,她的冷酷,竟与雷蒙格一般无二。

皇帝伸手,整理安琪薇娅的头发,温和地说着:“安琪,如果你和雷蒙格走在一起,你们的表情,会让人误以为你们是父女。”

确实,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同一款表情:没有表情。

明明只要微笑便能成为最可爱的女孩,安琪薇娅却对自己的外貌毫无兴趣。

她是个两百多岁的纯血魔族,她不喜欢装可爱。

于是——

“陛下,我很奇怪,您并不在意那几个异世界的女孩的生死,为什么特别命令里德隆和梅亚兹保护她们?”

“里德隆和梅亚兹另外有任务,保护她们只是真正的任务的掩饰。”

皇帝抚摸着少女的金发,少女却还以冷笑。

“陛下还是不能忘记您的兄弟。即使没有里德隆和梅亚兹的刻意引导,在命运的安排下,他依旧会到达约定之地。这是宿命,不能转移的宿命。但您依旧担心他,于是您命令里德隆和梅亚兹保护他,对吗?”

有点酸味。

“你在吃醋?”

女孩点头。

依旧保持微笑的皇帝,笑容中多了少许冷意。

“我只是想在相聚前增添一些情趣。”

“而且,如果陛下不派人保护这三个毫无生活能力的女孩,她们便会拖延殿下的脚步。而且,放任无聊的两位伯爵不管,他们会闹出事情的!”

说话的人,是不知何时出现在皇帝身边的首相,雷蒙格。

“雷蒙格,我可是将所有的文书都看完以后才出来的。”

笑着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首相额角的青筋,并没有消失的意思。

“但是陛下并没有在任何一张文书上签名!陛下,这些文书都是重要的文书,所以,我特别请文官们将所有的文书都抱来,请陛下在安琪薇娅伯爵的陪伴下,将签名的工作完成!”

虽然对首相的处事风格有不满之处,但皇帝对工作的逃避态度更是令人无奈,十余名文官抱着大捧文书鱼贯而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工作的敬意。

“首相大人,我相信,在工作完成之前,陛下是不会离开花园的。”

无声无息间将皇帝束缚的安琪薇娅笑着向首相承诺。

皇帝对春之城使用了特别的魔法,在这里,大部分人是不能使用魔法的,但安琪薇娅是辅佐公国的祭师的后代,她拥有监督皇帝的权力。

很快便被薄薄的纸片堆成的小山淹没了。

皇帝对如此枯燥的工作毫无兴趣,于是,微风刮起,已经完成的文件在花园的空中飞舞,那些穿着严肃的礼服的文官们,只能在漫天飞舞的纸片中抓找属于自己的管辖区域的文书。

看他们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在花园中乱成一团的样子,连安琪薇娅也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因为被白的悲伤感染,睡梦中女孩们都不约而同地记忆了亲人,被隐藏在最深处的思乡之情折磨,醒来时,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是红肿的。

“可怜的小姐们,难道是因为没有好男人的陪伴,于是哭泣了一夜?”

看见她们红肿的眼,风流的里德隆得意洋洋地调笑着,他刚刚把昨夜的女人送走。

可惜——

“女人不能得到好的睡眠,一般都是因为男人的骚扰!”

梅亚兹早就看穿了他的小秘密,不着痕迹地讽刺着这个男人。

“那么,梅亚兹小姐夜晚不能入睡,又是为了哪一个男人?”

如果只是因为小小的打击便一蹶不振,里德隆也不会被称为帝都第一风流了。

“一个你永远也不能追上的男人。”

“哦。只是不知道,梅亚兹小姐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不能得到那么优秀的男人的手臂的安慰,将你美丽的心交给我?我的房门永远为你打开,不管多黑的夜晚,我都会等你。”

梅亚兹看了他一眼,眼角上扬暗示的杀气,让里德隆有些寒冷。

啪!

一记耳光!

“败类中的败类!”

女孩们被美女的暴力震撼了,女人却若无其事的拍着手:“好了,我现在神清气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男人中的男人、败类中的败类”的里德隆保持着风度,向女孩们解释。

“梅亚兹每天早上都会低气压,作为世间罕见的好男人,我每天早上都会贡献自己的脸供她**。这一切都是爱情的安排,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

这一次,梅亚兹扬起手刀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认为她是个暴力的女人了。

嗙——

里德隆被打倒在地,激起无数尘土。

梅亚兹根本不看里德隆,径直走向早就准备好的马匹处。

她和佩洛珍共骑一匹母马,叶月雪和芭芭拉得到一匹个头较小的马,多出来的红马留给在一边昏迷的男人,白的身边,更是早就贴了温顺的骏马了。

贝克习惯性地贴在白的肩上,但是梅亚兹对这个小魔兽有了兴趣,于是抓过来,用手指反复**,可怜的小肉球只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它心中的主人,不敢反抗如此暴力的美女。

“我们走吧,那个家伙醒了以后会追上来的!”

茶会结束以后,萨卡和维安娜伯爵小姐只是有几次通信,而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他和天真无邪的玛莉亚变成了朋友,而几乎每次陪父亲奇帕多大臣进宫的时候,安妮都会“碰巧”遇上萨卡,如此反复多次,也渐渐成了朋友,经常在一起喝茶。

他一直都不喜欢的米德领主的女儿安卡露却和麦耶尔的关系越来越好,经常看见他们坐在一起喝茶。

萨卡并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了男女之情,可是看见他们亲近的时候,总觉得淡淡的黑暗笼罩着麦耶尔。

以撒拿的内战还在继续,身在德兰尼亚的萨卡,已经不能知晓战局的近况了,他担心伊洛格,却也知道,当伊洛格选择了以撒拿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便走向了注定的死亡。

所以,索性也不再关心以撒拿了,萨卡投身宫廷,用应接不暇的空虚,转移心灵的寂寞。

狄奥柯莱很是得意,因为这场战争,不再被强大的邻国牵制的德兰尼亚,迎来了空前的繁荣。

当然,正如光明总是与黑暗伴生,在繁华中,毁灭的阴影也悄悄走来,萨卡看见了黑暗与死亡,却因对伊洛格的思恋,以及对德兰尼亚王室的不满,不愿意将任何改变。

即使改变了命运,我也注定只能一个人,他这样想着,心中已经积满了怨恨。

以撒拿的内战愈演愈烈,贤者之塔也开始关心这场战争了,无数信使奔波于国境线上,比任何人都更敏锐地嗅到世界的变化的萨卡,有了特别的发现。

虽然神圣帝国依旧是人类世界的统治中心,贤者之塔的光芒依旧照耀世界,但是,自对魔法公国的大征伐结束以来,神圣帝国一直处于困境,与蛮族尼鲁亚达的平衡,也维持得很是艰难,所以,此刻以撒拿发生内战,可能会严重削弱人类世界的力量,如果不能更好的控制局势,恐怕——

战争的阴影,随时会袭来。

萨卡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见了血腥,看见了满地的白骨,也看见了行走于白骨间的银发男子。

美丽的男人,拥有绝对力量的男性,银发在血腥的风中飞舞,是胜利的旗帜。

突然,男人转身了。

他看见那人的脸,与他一般无二的脸庞。

他知道那人不是他,那个在他的梦中变成杀戮之神的人,是还没有出生的人。

难道是……

他醒来了,他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原来,这才是将杀戮带临世界的灾厄之星的真正含义。”

浅笑着,他对这样的命运,并没有抗拒或是逆转的意思。

神圣帝国的信使们开始出入德兰尼亚的王宫了,他几乎每天都遇见他们,他试图使用魔法获得自己的老师们的消息,可是没有结果。

没人知道老师们的下落,自从帕尼德将他们带走已经七年了,竟没有人知道他们被关押在哪里!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还活着,萨卡知道,他们还活着,因为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他们还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

“毕竟他们是与精灵王结下契约的贤者,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新的契约对象以前,即使是贤者之塔,也不能处死他们。”

萨卡明白契约的绝对,即使是法律,也必须为与精灵王的契约让步。

所以,比起担心远在神圣帝国的贤者之塔的老师们,他更担忧阴晴不定的麦耶尔,麦耶尔已经不是那个麦耶尔了,他能感受到麦耶尔的改变,在麦耶尔的心中,有毁灭的黑雾。

写给玛莉亚的信放进了装饰精美的信封中,封信的蜡也是加了花香的瑰红色,萨卡在信封上加了一支微微开放的花,使用召唤术,将这会让人联想到火热的爱情的书信送到了玛莉亚的房间中。

但内容却是最无聊的生活琐事,宫廷的奢华纤细让他们无限空虚。

他走出房间,看见了麦耶尔。

麦耶尔一人在花园中,拾起裙子垫着脚尖试图折下一枝花,这似曾相识的动作让萨卡想起了他们的初识。

那时候,萨卡还是个孩子,不能勾及书架高处的书本,麦耶尔帮他取下了书本。

因为这样的相识,图书馆变成了他们最常见面的地方,在图书馆的附近,有一棵花树,每当花树被繁花压弯腰的时候,他们都会将美丽的花枝折下,做成花签。

甚至昨天,萨卡取下书架的书本打开时,竟再一次看见了已经微微发黄的花签。

走到他的身边,手伸出,将一枝花轻易折下来。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比麦耶尔高出半个头了。

“你想得到花,可以让侍女代劳。”

麦耶尔没有接受他的花。

“我想要得到的不是你给予的花,是我的手能折下的花。”

温情却又冷酷的拒绝,萨卡明白,真正刺伤麦耶尔的,还是自己。

“如果这朵花是我给你的道歉礼物呢?”

“仅仅一朵花,能让我原谅你?”

微笑着,麦耶尔突然将藏在裙裾中的脚伸出,勾住萨卡的脚,微微用力,萨卡立足不稳,只能单手撑住树干,于是,两个人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

呼吸就在瞬间,他们随时可能亲吻。

“你我不应该逃避,萨卡,我是爱你的,你的心中,是不是也只有我一个人?”

忧郁地看着萨卡,麦耶尔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萨卡并不是不知道这一吻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但是他不能拒绝麦耶尔的主动,一直以来都对他憎恨与爱恋的麦耶尔的吻,带着坚决和甜蜜,吻下时,萨卡接受了。

抱紧麦耶尔,他们的身体依靠着树干,亲吻。

远处,似乎有女人走过。

她们看见了什么?

国王的正妃,被国民尊敬的王妃,和“她”的外甥在花园里亲吻,那么激烈的亲吻,无所顾忌的亲吻,在一个国王随时可能路过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

直到很久以后,麦耶尔才松开萨卡。

没有甜蜜亲吻以后的羞涩,他给适才还分享亲吻的甜蜜的同伴的,是无情的刻薄。

“萨卡,我对你的爱情,混杂了憎恨,即使我不断的对我自己说,我恨你,不能接受你的伤害,但我的心中,依旧不能忘记你。你让我又爱又恨,我……”

哭出来了,五年的悲伤都流出来,他在德兰尼亚的王宫中,一直如履薄冰地生活着。

他哭泣着,像女人一样哭泣着。

“……你明明可以带我走,明明可以将我从狄奥柯莱的控制中解脱,但是你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会被这阴暗的王宫压垮!”

萨卡接纳他的怨恨,他知道,麦耶尔的所有不幸,都源于自己。

“……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我要报复你……萨卡,你愿意接受我的报复……今天晚上去我的房间,接受我的……报复吗?”

带着甜蜜的韵脚,麦耶尔再一次亲吻了萨卡。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甜蜜而官能的吻,手指摩挲着萨卡的脖颈,萨卡明确地意识到,麦耶尔已经不是那个为他“治病”的青涩男孩了,麦耶尔变得成熟,也变得妖冶。

但是萨卡也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羞涩男孩了。

他点头了。

“麦耶尔,你打算怎么报复我?”

“……我将用爱的皮鞭,抽打你……让你的身上,都是我的痕迹……”

笑了,这略有凌虐气质的行为,正是两个人都能得到满足的行为。

“好,今天晚上,我将会去你的房间,接受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