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涂鸦大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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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涂鸦大头贴
一、
“粉白T裇、百褶牛仔裙、米色腰带……好像还是不太出众……乔菲，你也来出点主意啊！”朴乔恩站在衣柜前，左手上衣右手裙子来回比划着，肩上还搭了两件。
朴乔菲把目光从电脑前转过来，说：“乔恩姐姐，你身上穿着的那一套已经非常出众了。 说来，你干嘛在我的衣柜里挑衣服。”此时朴乔恩身穿的是一套家常便服，无肩圆领连衣裙。
“好，这是你说的。”朴乔恩扔下手里的衣服，三除两下便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连衣裙脱下来，然后把朴乔菲从椅子上拉起来，把这“非常出众”的连衣裙往她身上套，边套边说：“反正我们是双胞胎，我穿着出众的衣服当然也合适你。”
朴乔菲连忙挣脱，嚷：“干什么啊！是你要约会BF又不是我要约会BF，为什么要我穿？！”
朴乔恩抬脚把朴乔菲踢到衣柜前，说：“快挑衣服，一起上街去。”
“不要，我不要做电灯泡。”今天是升学考试结束后第一天，朴乔恩计划把时间奉献给浪漫连续剧而不是去当特大号电灯泡。
朴乔恩可不管这么多，手一扬，数十件衣服向朴乔菲袭来，她说：“姐姐我是在关心你啊！你自己在日记里写了：‘初三毕业啦！还没有找到机会向隔壁班的冰山帅哥金成泽告白，郁闷ING！’”
“啊！混帐！”朴乔菲尖叫一声，猛地扑过来想要扼朴乔恩的脖子，“你，居然偷看我的日记。”
朴乔恩敏捷闪开，“切”她一声：“我闪！你要知道，你的日记别称为BLOG！”BLOG，又名网络公开日记，本来就是给别人看的嘛！
朴乔菲转头“哼”一声，她的BLOG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一定是朴乔恩没有经得同意翻看她的电脑记录。
朴乔恩凑近，鬼魅一笑说：“暗恋是唯美的，但也是痛苦的，需要姐姐帮你吗？”瞧她的胸有成竹，大概这是早有预谋的。
朴乔菲咬咬牙：“要！”
地点转移到韩光城市广场五楼娱乐城。
朴乔菲站在门口往内细细扫描，几秒之内便从人群里扫描出熟悉身影——BLOG里的常驻男主角——金成泽。金成泽正与朋友杜其律一起玩着游戏机。而杜其律，正是朴乔恩的BF。
朴乔菲拉拉朴乔恩衣袖，低声说：“你说要帮我的，请你动手啦。”
“嗯，你先到出口处大头贴照相机前站着吧。”朴乔恩边说边掏出手机打短信。
朴乔菲果真站到娱乐城出口一台大头贴照相机前，她颇为紧张，猜不出朴乔恩会想出什么鬼点子来。为了掩盖紧张，干脆摆弄起照相机摄像头。而娱乐城另一端游戏机处，杜其律拿出手机阅读短信后，拍拍金成泽的肩说了几句，两人一起站起来往外走。
两个男生走近出口，朴乔恩从一旁蹦出来，喊：“杜其律！”她扑向自己的BF杜其律，忽然脚一拐，撞向了金成泽，金成泽闪躲不及，结结实实被推了一把，后退好几步……
“啊！”朴乔菲看到摄像头影像里多出一个身影，0.0001秒之后两人相撞在一起。相撞的两人一同转头望向对方，“卡嚓！”——摄像头把这一镜头记录下来了。
“对不起！”金成泽礼貌道歉，前文说了他是冰山帅哥，理所当然是面无表情地道歉。
“没有关系！”朴乔菲礼貌回答。
“撞着你没有？”金成泽仍然面无表情礼貌地询问。
“没有。”朴乔菲礼貌回答，她低着头红着脸。
接着，是沉默。
“那么，你可以松手了吗？”金成泽首先打破沉默。
“啊？”朴乔菲略抬起头，看到自己的手抓着金成泽衣襟，刚才相撞的时候，她为了站稳随手抓的。尴尬啊。
“啊！对不起！”言毕，朴乔菲猛地转身冲出娱乐城，跳上向下的电梯，速度之快让所有人误会她正在赶时间。
二、
回到家，朴乔恩直奔朴乔菲房间，揪起她的衣领，大骂“笨蛋！你脑袋干什么用的？”她精心制造这么一场两人相遇，总会有什么后续事情由此引生吧，就算说什么“真巧，我们是同级同学！”或者“有空一起吃肯德基吗？”也行啊！ 但朴乔菲居然逃了。
朴乔菲咽了咽口水，说：“不干我脑袋的事，是双脚自己动的。”呜啦！ 其实平日的朴乔菲也是一个活泼人儿一个，从来没有遇到什么交际难题，唯一例外便是面对金成泽。要是面对金成泽能自如说话，她早在八百年前便告白了，还需要别人帮么？
朴乔恩无言，扔下朴乔菲返回自己的房间从背包里翻出几张不干胶贴纸，轻“哼”一声：“帮人帮到底，等着瞧吧。”当然，她还不忘记夸一夸自己：瞧我这个姐姐当得多好。
一星期后，是毕业典礼。朴乔菲在校园里低头行走，思索着到底如何在最后这一天里接近金成泽，全然没有觉察众多同学凑近墙壁议论纷纷。坐到座位上不几秒，同桌李夏绮跑进来说：“呵呵，乔菲，你与金成泽的爱的宣言还真有创意啊！”
朴乔菲疑惑抬头：“什么？爱的宣言？我？与金成泽？”
“也对呢，中学时光最后一刻，是应该出众一点，这才对得起自己的青春嘛。早知道我也这么干。”李夏绮握着双手做陶醉状，完全不理会同桌的愕然反应。
朴乔菲提高声音：“夏绮，请你先把话说明白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门口传来金成泽冷冷的声音：“叫朴乔菲的，请出来，向我解释一下！”他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一点怒气。
朴乔菲疑惑着走出教室，往金成泽手指方向走近，一看， 倒地！
天啊！走廊的墙上，贴着数十张相同的大头贴，里面的主角，正是她与金成泽。
“给我解释！”这一次，是朴乔菲揪起朴乔恩的衣领吼着！
杜其律跑过来，抢回自己的GF。他挺胸面对朴乔菲，说：“这是我出的主意，你吼我吧！”
“那么，杜其律哥哥，给我解释！”朴乔菲果真对着他吼。
“还不是因为你的姐姐想要帮你！”
“越帮越忙！”
“乔菲，忘记告诉你！B座教学楼二楼走廊也贴着，C座教学楼三楼走廊也贴着，还有大礼堂向北墙壁也贴着。”朴乔恩从杜其律身后探出头来，朝妹妹做了一个鬼脸。 她嘛，本来就打定主意一半帮忙一半玩弄。
朴乔菲晕倒！刚才金成泽已经冰山变火山，强烈要求朴乔菲在毕业典礼后把这些大头贴全部撕掉。现在又多了三处地方，要撕到什么时候啊？
毕业典礼以后，同学们陆续散去，朴乔菲嘟着嘴，站在走廊上一张一张地撕大头贴，金成泽则抱着双臂在身后监工。
忽然，金成泽说：“呵呵，大头贴里，你的表情呆呆的。”
“什么啊！”朴乔菲撕得正值不爽，不由得爆发出本性，转头朝金成泽嚷起来，“切，你的表情才呆呢！瞧你的嘴，O型的呢！喂！你干什么啊！”她看到金成泽拿出笔在其中一张大头贴上画着。朴乔菲马上凑近去看，发现那张大头贴上的自己被画了八字的胡子！
“过份！”朴乔菲也翻出一支笔，在另一张大头贴上给金成泽画了一付粗黑眼镜框。
金成泽瞧了瞧，跑近另一张，往朴乔菲前额画上三重黑线。
朴乔菲轻“哼”一声，又找了一张，在金成泽头上画上一对恶魔角。
金成泽继续画，画黑人卷发。
朴乔菲也继续画，画六根猫须。
安全帽。
狗项圈。
……
画着画着，金成泽发现没有大头贴了，问：“还有吗？”
“有啊！”朴乔菲一边说着一边向B座教学楼跑去，她决定抢先一步改造金成泽！金成泽也跟着跑去。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留下来的任务不是涂鸦，而是撕掉“绯闻大头贴”。
两个身影出现在走廊另一端。一个问：“如何处理？”另一个说：“帮忙撕掉，反正已经利用过了。哈哈。”
三、
跑上B座教学楼二楼走廊，朴乔菲首先给金成泽头上画上一棵发芽的种子。金成泽瞄了一眼后，给朴乔菲头上画上苹果外加一支箭。
朴乔菲转了一下手里的笔，略考虑一下，“唰唰”两笔往金成泽帅脸上画上一道十字疤。
金成泽凑来瞄了一瞧，眉毛一挑，不满地低吼：“喂！你居然毁我容？”
“切！”朴乔菲手持笔做了一个挥剑动作，说：“我在让你COS动漫角色啊！想起来了吗？几年前红过一部武侠日式动画片。”
“浪客剑心？呵呵！谢谢了。看我的！”金成泽“唰唰”挥着笔，“来看。”
朴乔菲凑近瞄去，笑了：“前额月亮标志啊，头上梳两个髻啊，呵呵，是我小时候最爱的美少女战士呢！”
……
傍晚时刻，两人冲进最后目的地——大礼堂。这一次，兵分两路，朴乔菲从墙壁第一张大头贴开始画，金成泽从墙壁最后一张大头贴开始画。
画着画着，两人同时把笔对向同一张大头贴。
朴乔菲说：“男士应该承让女士！你找别的！”
金成泽左瞧右瞧，说：“没有了！一起画！”
“不要，第一张是你画的，那么最后一张应该由我来画！”朴乔菲用身体挡住这张大头贴，仰首挺胸，毫不退让。
“哦！”金成泽退后一步，躬身作邀请状，说：“朴小姐，请动手！”
“呵呵！我不客气了！”朴乔菲提起笔。等等，最后一张要画什么啊？ 继续E搞？朴乔菲自问了一下，停住了。
“哎，这次你要画什么呢？这个涂鸦游戏挺好玩的。”金成泽凑上前，笑着等待朴乔菲发挥想像挥下最后几笔，等着瞧自己如何被改造。
“呃！”朴乔菲猛地从游戏里清醒过来。 因为，此时的金成泽的身体与她只距几CM，呼吸引起的气流，直接抚过她的脖子。
“怎么了，你想不到？那，给我画个圣斗士的圣衣吧！”仍然沉迷这个游戏里的金成泽没有留意到朴乔菲的异样，兴奋地指着手划着脚，“不但要画头盔，还要把全身画出来，直接画到墙上吧，这墙够白够滑。”
朴乔菲僵着手，她……她正在与金成泽在玩涂鸦游戏啊！
“喂！你怎么了？”金成泽发现朴乔菲的异样，伸手在她面前晃晃。
“金成泽，一年前转校而来，外貌岂是一个帅字就能形容，个性为冰山，爱好是绷着面独行独往，很多女生想要向他告白，很多女生想要送他礼貌，但都被寒气吓退了。”朴乔菲仍然僵着手，却转头对着金成泽念出她以前的观察结果。
“啊？”金成泽稍一怔。
“你真的是金成泽吗？你有双胞胎哥哥吗？你有双胞胎弟弟吗？双胞胎很常见的，我与乔恩就是样版了。”搞不好，眼前的真是另一人呢。
“咳！我是金成泽。”金成泽马上收起表情，摆出招牌式冰山脸。
“你有双重性格吗？”
“咳！我否认。”
“为什么与我玩。”
“我本来就爱玩。说来，很久已经没有如此开心了，与你一路涂画过来，很有老朋友一起玩的感觉。我们挺投契的。”
投契？
朴乔菲一咬牙，伸手猛地推开近在咫足的金成泽，“唰唰”地往最后一张大头贴上写了几笔，紧接着冲出大礼堂。这一推，令金成泽打了一个趙趔，艰难地回复平衡后，他瞧瞧远去的朴乔菲，转头瞄向最后一张大头贴。
四、
一连几天，朴乔菲窝在家里等电话等短信等邮箱等一切联络方式。
金成泽是杜其律的朋友，杜其律是朴乔恩的BF，而朴乔恩是朴乔菲的姐姐。于是，朴乔菲想，金成泽想要联络她，根本不成问题。但是，几天过了，什么也没有等到。朴乔恩呢，要么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要么就
是和BF在外面疯，“金成泽”三字不再提起。
“哎！告白失败。”〒_〒 朴乔菲扑向曾经心爱的现在已经腻了的床，心伤ING。
“吱！”房门被推开，一个稚气的声音说：“乔菲姑姑，楼下有人找你。”家里只有一个小孩——侄女朴晓晓。
“谁找啊？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长啥样子？”
“挑染金色头发、身穿NIKE、脚踏滑板、手抱几瓶罐子。”朴晓晓愉快形容着，一个四岁小女孩能能如此准确形容出来，实属天资聪敏。
“找我什么事？”朴乔菲一时间想像不出这是谁人。
“找你去涂鸦墙玩涂鸦。”
“啊！” 朴乔菲一跃而起。
冲到楼下的朴乔菲，看到的人岂止是挑染金色头发、身穿NIKE、脚踏滑板、手抱几瓶罐子，他还咬着一支冰淇淋呢。 整体感觉是：夏天的午后阳光。但那张面，如朴乔菲所猜想一样，正是金成泽的脸没有错。
看到朴乔菲出现，金成泽扬着手里的冰淇淋，大喊：“我的朋友，有空前去增进感情吗？”
二十分钟以后，朴乔菲被金成泽拖到一堵涂鸦墙前。墙前已经有几个男生女生在场，他们熟络地与金成泽打招呼，看来已经相识已久。金成泽抛了两罐喷漆给朴乔菲，领先上前加入涂鸦行列，朴乔菲也跑上前去，一群人笑着涂着。
莫非，这才是金成泽的本性？☆＿☆
站在朴乔菲身旁的一个女生忽然低声问：“HI，你是金成泽的GF吗？那小子居然也交GF了。”
“不！不！”朴乔菲连忙解释。他们仅是玩过一次大头贴涂鸦游戏的朋友罢了。
“哦，不是？”
朴乔菲左右瞄了瞄，大家都投入地涂画，看来不会被留意的，她把这个女生拉到一旁，低声问：“哎，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金成泽以前的事情？”
“那小子啊，以前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收情书礼貌收到手软，更有女生私下为他而发生争执。烦不胜烦之下，他干脆转学了。呵呵，他转到你们学校后，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他伪装为冰山，无坚不摧。”朴乔菲耸耸肩，回答。
答案，终于找到了。
呵呵！ 冰山酷得俊美，不错。 午后阳光温暖众生，更加不错啊。
五、
整个暑假里，金成泽时常来找朴乔菲，涂鸦、溜冰、野炊、K歌、游乐场、电影院，均有踏足。
看到朴乔菲哼着歌返家，朴乔恩咬着薯片问：“亲爱的妹妹，进展如何？KISS没有？”
“什么啊！”朴乔菲手一扬，手里背包直袭向朴乔恩，“我与金成泽是朋友啊！”
朴乔恩拿起抱枕一挡，截下凶器，她笑着说：“哈哈，朋友！你太失败了。”
“失败”二字，直击朴乔菲，把她砸倒在地。近来与金成泽玩得太疯，让她忘记了自己最初接近金成泽的目的。而金成泽每次开场白都是：“我的朋友，有空前去增进感情吗？”言下之意，增进朋友感情。
朴乔菲更新BLOG，写下：“等开学吧。开学后我一定要再次告白。一定！”
金秋九月，朴乔菲与金成泽一起走进新学校，因为他们都考上同一所高中。金成泽原来就读的两所学校的学生很多都进入这所学校，也就是说：熟人多。走近校门，朴乔菲上下打量金成泽，问：“喂，成泽，你怎么用这个LOOK出场啊？你不装冰山帅哥了吗？”不怕被花痴烦不胜烦啊。
金成泽打了个呵欠，伸手拍拍朴乔菲的肩膀，说：“关于这个问题，我需要你的帮忙。”
“咦？”
迎面走来几个旧同学，刚打了个招呼，金成泽牵起朴乔菲的手介绍说：“这是我的GF，朴乔菲。”他说得挺大声，引来多个路过女同学回头。
“格登！”朴乔菲的心脏瞬间澎胀几倍。这，真的？假的？
从校门通过校道再走到班级，金成泽共计把那句GF介绍重复二十次，外加若干听众路过，想必此时半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金成泽的GF名叫朴乔菲。过些日子互相知照一下，大概全校尽知。
幽灵样出场的朴乔恩拍拍朴乔菲的肩膀，代她叹气：“名草有主，请勿打扰——哦哪，很绝的一招排除骚扰法。乔菲，你遇人不淑啊！”
朴乔菲石化。
午餐时间，金成泽前来找朴乔菲一起去吃饭，朴乔菲郁闷着跟随而去。
“乔菲，要吃什么？”金成泽掏出钱包拿出饭卡准备刷卡。
“随便。”
“没有‘随便’这道菜吧。”说着的时候，一个同学在身边快步走过，碰掉了金成泽的钱包，落在朴乔菲脚边。朴乔菲弯腰把钱包拾起来，并且随意瞄了一眼。
咦？ 这张是……
六、
金成泽的钱包里，放相片的地方放着一张大头贴，正是当年两人涂鸦游戏最后的一张，朴乔菲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金成泽，朴乔菲喜欢你。”原来，金成泽一直把它收藏着。
朴乔菲把钱包放到身后，扬头笑问：“成泽，我是你的谁？”
“GF。我不是宣布了吗？”
“以前是什么？普通朋友？”
“是啊！经过一个暑假的试用期，我给你转正了。”金成泽回答得理所当然，他伸出手，“钱包还我，我要取饭卡。乔菲，你到底要吃什么？”
“我要吃：水原烤排骨、炸龙虾、牛蹄筋汤、酱蟹肉、石锅拌饭……”
“停！这里是饭堂。”
“我就是吃这些！就要这些！”
朴乔菲可不管哦，她就是要吃一顿好的。既然身份已经转正为GF了，当然就要利用GF特权身份小小“无理取闹”一下，还要庆祝一把，再者就是要榨一榨金成泽，谁叫他居然私自设置GF试用期。
金成泽终于是我的——某人如此宣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