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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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犹豫
教学楼是三层楼高，每层楼四个班，左右各设置了两个班，进入教室有三个出入口，中间一个出入口，教学楼两端各一个出入口，教学楼中间的出入口两边有老师的办公室，每层楼都有，方便了教师上课。
高二（2）班是在教学楼的右边，靠近中间出入口，言寸时常从中间的出入口经过。这会儿，他正走在了出入口处。
一楼是高一，他已经过去了，这时候他上二楼了，拐了几弯后，他拐进教室里去了。
尖子班的同学跟以往高一时候不同了，从进入教室门口后，教室里就没有人聚在一起讲话聊天的同学，也没有追追打打的现象。
他们都自觉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写作业，这种学习的氛围足够让人想到竞争的压力有多大。
言寸和祭风都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言寸取书在手里看着。
不多时，有个女生在他课桌上轻轻地敲了敲，言寸抬头看过去，却是祭雨，只见她笑着说：
“你妹妹在外面，她找你。”
言寸向门外扭头看去，果见言玉在门外走动，就笑着对祭雨说：
“谢谢！”
言寸合上书，放在桌上，出门去了。
他来到走廊上，站在了言玉面前，问：
“什么事？”
“我有几个题目不会做，你给讲一讲，走吧，在那边！”言玉转身向教学楼右边走去了。
言寸跟着她过去。
没走几步，言寸就来到了高二（1）班的门口前。
言玉将书本和作业本都摊在了走廊的护栏上，旁边还站着那个长相漂亮的祭雪。
言寸朝她笑了笑，然后就看着那些题目，都是数学题，那些都没难到言寸。
言寸抓起了笔，在草稿纸上写着，说着，又望着他们俩，见他们点头了，言寸又讲下去。
一会儿功夫，言寸就讲完了，他们也听懂了。
晚自习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教室里很安静，言寸没必要和以前一样说“上课了，别说话啦！”那句话。这使他感到轻松了许多。
在晚自习的课堂里，言寸有了点空闲，他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按着书本，许久也不见他翻一页，他在想：
“要不要将卧山帮持续发展下去？或许可以解散了，学校里已经很安静，也没出什么打架事件，这卧山帮就显得多余了，自己也都在这么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里，还去管那卧山帮的事做什么呢？”
言寸思考了卧山帮的利弊，也没决定是放弃还是继续，他真越想越乱，过几天该与那些兄弟们在练身场聚会了，他得发言讲话，又该说一些什么话呢？还真是件头痛事。
如果说要解散，那些兄弟们会怎么说呢？
言寸带着一些疑问下课了，他和祭风去了学校的小卖铺里，买了一大包多味花生，回到寝室里，与寝室里的同学分享。
祭风又少不了一番吹嘘，言寸傻笑着没说话，一直想着他的心头事。
半个小时后，寝室里熄灯了。
在这个黑夜里，言寸翻转了好几个身。他睁着眼，看着一片漆黑的夜色，感到从
未有过的孤单和寂寞，又感到盲目无从。
窗外，暖色的灯光有些微弱，显得很无力，昏暗得有些苍老。
言寸此时睡不着，脑子里想着一年里前前后后的事情，旁边睡去的呼噜声响起来了，同学们都睡着了。
言寸感到双眼困倦，闭上了眼，不知什么时候，一天就这么过了。
明天！明天会怎么样？卧山帮会怎么样？
言寸也不知道。
但是，他很想知道！
言寸在心里犹豫了有几天时间，这周又将结束，在周五吃过中午饭，祭天和祭龙来了找他，他们在寝室楼前相遇了。
祭天先开口说：
“班长，周日要不要招集人员在练身场会面？”
言寸看了他们一眼，说：
“办吧，自从开学以来，我们还没集会过，周末天晴就集会，你们通知下去吧。”
“好！”祭天说过后与祭龙去了。
言寸望着他们的身影，心情又变得沉重。
祭天和祭龙都去了文科班，他们在同一个平庸班里，在高二（3）班。
就眼前的学习成绩，在那些同学里相比之下，他们俩还算过得去，必竟在之前受了言寸的指教，学习成绩有了基础。
只要不是挑战性大的题目，他们都能拿下，考及格也不是难度。
但是，现在他们俩与言寸脱离了一个班，谁去帮助他们呢？
真是找不出什么人来了，更何况帮会中那些学习成绩好一点的都走在了一个班上，怎么去帮助他们呀！
言寸在家里玩了一天，在周日下午又和言玉一起回学校去了。一切事务安排妥当后。他就带领一群小弟去了练身场。
在练身场，言寸总结了高一时候的前前后后那些事情，他表示很高兴没有什么打架的事情发生，又要求兄弟们继续保持下去，又重声了帮规，警示兄弟们不准犯规。
话到后头，他说：
“我们除了练功夫外，还要注意学习，现在我和你们许多人不在一个班上，帮助不到你们了，你们若是遇到了困难，也可以来我们班门前找我，我会帮助你们讲解难题。”
言寸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了，看了众人一眼，又说：
“最后，我们一起努力，为了维护学校的和平和安全，我们遵守帮规要求，兄弟们尽心尽力地维护本帮，安守本分，齐心协力，团结一致，串难与共。”
众人听他说完话，又鼓掌了一阵。
掌声响过后，他们又操练武术，练了一趟拳下来，又坐下来唱了两遍帮歌，接着才歇息了。
这个时候，祭天，祭龙，祭霜，祭海，文正，刁方，吴平，祭风与言寸围在了一起。
祭天先开口，他说：
“大哥，我们现在有一百一十二个人，比梁山好汉还多四个人，我和他们商量过了……”
祭天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
“我们决定再招收新成员，向高一牵人，把队伍扩大，一统学校，你看怎么样？”
言寸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正在思索。
这时，祭风说：
“应
该扩大，这要让帮派的生命延续下去，要培养接班人。”
“大嘴蛙，你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话。”祭霜憋得慌了，终于吐了一口气。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言寸脸上，言寸这时也感到为难，感到犹豫，终于，还是开口了：
“行吧，我们不强求人进来，他们愿意加入的就加入，不愿意的也就算啦，另外一点，允许人员退出本帮会，一旦退出了，就永远不能再入帮会。”
“好！”他们笑着回答。
言寸说：“还是老规矩，不准说帮名，只说暗语，我和祭天的名字也没必要给高一的人知道，只说外号就可以。”
“是！”他们又齐声回答。
太阳偏西了，满天红霞像血一样浮在天空中，这让不少人感到一阵不安。
言寸心里也有一种不安在跳动，他似乎有些隐忧。
人员多了怎么管得周全呢？这也太难了，如今这一百一十二个人都够头痛了，还要扩充人力，就这么个学校，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呢？
延续？
会有好的走向吗？
真不知道了！
每个组长都在向高一的同学拉人，他们有同村的，同小学的，把那些同学都问了一个遍，他们见着男生就会说：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从此可以不受人欺负，我们的口号是：跟着卧山虎，不会受欺负，跟着我混，就会保护你。”
对方一时犹豫，一脸茫然。
这时，祭龙就会说：
“别想那么多啦，你若跟我就叫声‘组长’，可以学武术，若是不了解，可以先跟我去见识一下。”
若是对方问起了规矩，祭龙就会把一些规矩告诉对方，对方同意了，就成了卧山帮的成员。
两个星期过后，他们就招收了有五六十个同学。
他们还在努力去招人，因为很多同学不了解卧山帮，它是一个秘密组织，保守得比较严实，外人根本上听不到“卧山帮”三个字，只听得那句暗语，那是什么意思又解释不了。
外人只当那句暗语是一句口头禅，没在意，没放在心上。
三个星期后，言寸又在练身场集会。他看了那么一群人，既是高兴又是忧愁，人多总会坏事，不容易管好。
因此，他又颁布了一些新的帮规，使这个秘密的帮会更加完善，起到了避免闹事、让外人知道的效果。
他们现在壮大到近二百人，来到练身场真是一大群人，很惹眼。
于是，言寸又有些担忧，怕别人会盯上这个地方，不由得又要思量一番怎么去解决这个难点。
言寸在有新加入的成员后发表讲话，要把那团结友爱，隐秘保守的思想宣布下去，又要祭风宣读一遍帮规，还要唱一两遍帮哥，选几组人来打擂台赛，展示帮会组织的形貌，吸引他们新入成员的向往意识。
一切活动过后，他带着一丝的欣喜和一丝的忧虑回到了学校里。
只要新来的同学愿意回入卧山帮，新的帮派就产生不了，卧山帮的人也会把新帮派掐灭去，不可能会让它长成参天大树。
但是，大树可以移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