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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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一场大战
饭饱水足，言寸和祭风在寝室前的树下走来走去，算作散步，消化食物。
他俩人边走边聊天，谈论着晚上去看热闹的计划。
祭风向言寸讲一些从武侠小说里读来的故事，似乎在给自己壮胆，又像是在鼓励言寸要有侠义行为。
言寸的脸上没有显露很喜欢听的表情，也没有厌恶的表情。祭风讲来了，他就听着，偶尔也提一二个问题。
他们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
天色渐暗，言寸和祭风向教室走去。他们进了教室里，看书复习，把上周学过的重点知识复习了一遍，也把那些有理解难度的内容再次复习了一遍。
时间到了八点一刻，言寸和祭风出了教室，向操场上走去。
学校的操场在校门内的最左面，是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到夜里，就会变得很安静，不会有什么人在那里。
操场上没有灯光，只能借着昏暗的月光辨清事物。地面上有些寸长的杂草，地面平坦，没有碎石木棍，可以放心地踩过去。
言寸没有近视，老远就看到了操场尽头处有人群在活动，就加快了脚步。
祭风紧随其后，生怕掉队了。
他们在接近人群时，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旺哥，就是那个龟儿子打了我。”
“上次在105寝室也是你带着这群蚂蚁去凑热闹，今天又敢来这里捣乱！你是骨头痒了吧？”
言寸听出了是刁旺的声音，便移步绕开了前面的人群，往一边凑前上去，看看他们对势的阵架。
旺阳帮和玉女帮的人混站在一起，他们的对面就是天雷帮，言玉和班上的女生却与天雷帮的人分开来站着，斜对着玉女帮。
“老子不是骨头痒，是皮肤痒了，想在你身上搓一搓；上次你没招惹到我，现在不一样了，你惹到我了，我才来凑这份热闹。”
这是祭天的声音，言寸听出来了，他的声音太响亮，每个同学都能辨别出来。
刁旺问：“怎么惹到你了？那小妞是你什么人？”
祭天说：“这个你管不着！”
刁旺问：“我的兄弟找她做朋友关你什么鸟事？”
祭天说：“她不乐意和你这们些鸟人做朋友，就别来烦人了。”
刁旺斩钉截铁地说：“我今天管定了这事！”
“那就得先问一问我的拳头同意不同意。”祭天举着拳头晃了晃。
刁旺讥笑着问：“你为以你哥哥在这里呀？你算老几？”
祭天说：“我哥哥是老大，我就是老二，总之，这是我与玉女帮的事，你少插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祭天这么霸道的话一落，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还像是威胁，让旺阳帮的人个个听得怒形于色，恨不得要把他拳打脚踢一顿。
刁旺还不知道他的水有多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厉声说：
“你说话老实些！别这么嚣张！你以为来人多了，就能得意了吗？”
祭天说：“我得意不得意你管不着！今天我来了这里，就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刁旺反问：“
我倒想问一问你想怎么样？”
祭天说：“告诉你吧，叶香那三八婆给祭雨赔罪道歉，然后将玉女帮解散，否则我就硬要把他们拆散去。”
“哼！”刁旺甩了甩头，冷笑着说，“你有这个本事吗？”
祭天说：“那就试一试了。”
刁旺说：“看来今天不教训你一下，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啦！”
“就凭你？”祭天仰面朝天，仿佛在数天上的星星一样，目中无人。
刁旺问：“你敢出来单挑？”
“当然，爷爷还怕奶奶啊！”祭天走出在人群前面。
“高阳，你给他点颜色瞧一瞧。”刁旺叫高阳出阵。
“好！”高阳走出人群，站在了祭天对面。
在昏暗的月光下，祭天和高阳对峙着站立，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判断着对方的心思。
恐惧似乎不存在，他们呼吸很平稳、均匀，没有波动。
对望是没有结果，在一片黑暗的阻隔中，他们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他们知道，这是决定性的一战，输了就意味着淘汰走人，从此翻身不得了。
祭天没有败绩，他斗志昂扬，志在必得，信心十足。
他脸上似乎露着对高阳的不屑，还带着一股讥讽的笑意，似乎在说，放手过来吧！手下败将！没用的东西！上次倒地的、没用的混蛋！还有脸站在我面前！真不知羞愧！仿佛上次打倒高阳的是自己一样。
高阳已经败过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输给刁旺，第二次是输给了言寸。
他不恨刁旺，却恨言寸，被那么一个无名小卒打倒了，让学校里好些同学都耻笑他了。
他心里不甘心，却又找不出什么方法来赚脸面，以后会不会找到报仇的机会他不敢说，但现在就是没有，他还没摸清言寸的家底，也没有找出破解言寸那两手功夫的方法。
那天被言寸打蒙了，他也不知道一个所以然了。高阳回想到这些，心里就有气了，脸上的杀气也逐渐转浓，似乎对面的那个人就是言寸，要痛打他一次才解心头大恨。
他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高阳拉开了一个虚架式；祭天也拉开了一个架式，他似乎在等待高阳来进攻，而不愿意先发制人。
突然，高阳的身影冲向了祭天，只见他们的身影一聚一散，“砰”的一声过后，又分开了。
没有几个人能看清楚他们打得怎么样，只听那声音，就可以断定，有人挨打了，至于是谁，没有人能看清楚了，只有他们俩知道。
刚透过一口气，两个人又同时冲向一起去了。
这时，战斗变化了。
在他们各自踢腿后，高阳倒地了，待他要爬起时，却被祭天再补了一脚过去。
高阳又躺在地上了，嘴里喘着气，极力控制哭声和痛疼的叫唤声，双手却在被打着处抚摸搓揉。
顿时，祭天这边的人哈哈大笑。
祭天也退回了自己队伍这边，他扬了扬下巴，一副得意的样子，又似乎在向刁旺挑战。
刁旺这边出来两个人，将高阳扶起，躲到队伍的背后去了。
言寸和
祭风站在人群的偏远处，言寸虽然眼睛视力很好，但也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言寸并不想挤上前去看个究竟，他并不关心他们帮派里的纷争，他只是顾及言玉。只要她没事，言寸就不想抛头露面。
他这次来看，并非想打架，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就可以了，倒是想知道是刁旺那边赢去了，还是祭天赢去了，知道这个结果后，跟他今后的生活有关系。
“不错！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呢，比起你哥来，你还嫩了点！”刁旺说话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带你的人走，以后玉女帮的人不再干扰祭雨了。”
“玉女帮散了，我就走人，若不然就以武力决定生死了。”祭天还在得意之中，似乎认为刁旺会像上次遇着言寸一样，心里胆寒，会带着人走开。
“来吧！我倒要会一会你的高招！”刁旺出了人群，站在了祭天对面。
祭天也没有畏惧，又出战了，他向前走了两步过去。
刁旺大喊一声，以声势助威，冲向祭天了。
只听一阵乱响，又见两团人影扭成一团，转的转，走的走，这个抓，那个拿，一个冲拳，一个踢腿，眨眼间功夫，两人又各自分开。
歇下了，双方都没有主动进攻，他们对峙了一会儿，又是刁旺主动进攻，这次他是踢腿攻击祭天；祭天见他来势凶猛，就连续退步盘转地避让了。
一招未尽，下招又发，刁旺又冲拳向祭天打去，四手推拉拽抓了一阵，进退折转了一番，又各自分开了。
双方喘气了一会儿，刁旺再次进攻了。
这次，他向祭天虚晃一拳过去，诱使祭天还手。
祭天还手过去后，他趁接近祭天的机会使了一个摔法，把祭天摔在了地上，又趁祭天没缓过气来，就擒拿了祭天，还一脚踩在了祭天背上，厉声骂着：
“臭小子！你笑啊！刚才不是很得意吗！”
祭天挣扎着，但是翻不过身来。他手下的人不知道是变得胆小了，没敢喊声，还是他们有规矩，没有得到祭天的命令，不敢上去群打。
言寸凑近去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祭龙，只见他扯住了一个同学的肩膀往后拉，那人挣扎了两下，又退回去了。
言寸站在了侧面，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又看了看祭天被拿住了，心里暗想：
“祭天这小子也该受点委屈，省得他那么得意！还大张声势地拉帮结派！”
“放开他！”一个女同学大喊着。
刁旺放开了祭天，狠狠地骂着：
“孬种！看在女人的脸面上放了你！滚吧！”
刁旺那边的人群哈哈大笑了。
祭龙爬起来，回到队伍前，变得垂头丧气了。他瞥了一眼说话的女同学，似乎在怪责她多嘴了，可这一切又不能改变什么。
祭龙还在想：“看刁旺还想怎么样？他们没有自己人手多，还有翻身的机会，就算单挑险输了，但群打还未必会输给他。”
刁旺放开祭天后，就向那女同学瞧去。
这时，叶香说：
“旺哥，不能小看了这三八婆，她好像有两下子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