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突然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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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突然的温情
公子玉箫的房间,住着他和燕小六,因为于忠的到来,燕小六自然搬到了阿大那里,只是燕小六对此颇为不满,毕竟公子玉箫于他而言,是需要好好看着的人,但顾天瑜的命令,他也只能乖乖听从。
现下,公子玉箫坐在桌前,目光有几分阴冷的望着于忠,此时的他,与当年高坐龙椅上的他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威严。他在生气,气于忠方才那一句“无从告之”,气他竟然和顾天瑜沆瀣一气,蒙骗自己。
于忠跪在那里,螓首垂眸,见公子玉箫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只那么安静的跪着,面上没有一分神情。
公子玉箫冷冷睥睨着于忠,许久之后,他微微叹息,有几分疲惫道:“那好,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我说的话,点头或是摇头,你可还能做到?”
于忠蹙了蹙眉,旋即微微颔首。
公子玉箫轻轻“嗯”了一声,思量许久,方缓缓开口道:“云升......她可是宫中嫔妃?”
于忠点头。
公子玉箫心下一沉,果然如自己所想,他知道这个,自然也能理解为何顾天瑜会那么恨他了,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何要把他的记忆封锁出来。
“她......得宠么?”
于忠沉默着跪在那里,似是思量叙旧,他重重颔首,末了亦开口补充一句:“皇上给她的恩宠,举世无双。”
公子玉箫不可置信的望着于忠,他一手抚在床柱上,面色带着几分惨白,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为何我记起了天瑜,却不记得她?”
于忠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他不知道顾天瑜为何要这么折磨她自己和公子玉箫,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瞒着公子玉箫了。
公子玉箫目光沉沉的望着于忠,声音越发阴冷道:“你在骗朕?”
于忠摇摇头,叩拜三声。
公子玉箫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着实想不到,自己会宠爱另一个女人,比宠爱小鱼儿还要深。
沈墨浓说的那句话,立时又浮现在脑海中。公子玉箫心中的那一个想法再次冒出,他摇摇头,面色越发难看。
于忠见公子玉箫不语,不禁好奇抬眸,见的他脸色难看,不由蹙眉,关切道:“主子,您怎么了?”
公子玉箫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想继续问,可是话到唇边,又被他生生给咽了回去。心中有什么,在悄然揭开,而他却因为害怕,选择用手死死捂住那层面纱。
......
今夜的客栈,十分喧嚣。住店的客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楼大厅的桌前,点菜,吃饭,喝酒,期间吆喝声不断,觥筹交错声伴着欢声笑语,亦绵延不绝。
顾天瑜照例在房间内用膳,因为生气,燕小六并没有来陪她,所以房间内异常的安静,她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玉箸,思量一番,她推开门,叫住路过的小二,让他上几坛酒,而后便又回到了房间。
公子玉箫此时就在隔壁,听说她要喝酒,不由蹙了蹙眉头,他的对面,于忠有几分拘谨的吃着饭菜,听到声音,他只是轻轻咳嗽一声,抬眸,有几分担忧的望着公子玉箫,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淡淡道:“姑娘只要心情不好,便喜欢喝酒。”
“在宫中就是这样的么?”公子玉箫不由蹙眉,他做皇帝时,虽然面上性子随和,然嫔妃胡乱喝酒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允许?他若真的宠爱她,又怎会甘心要她酗酒?除非......他对不起她,就像对不起小鱼儿一样。
想及此,公子玉箫心中“咯噔”一声,那个从今日开始,便萦绕在他内心的想法,再次冒出来,他一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听着心脏强烈的跳动声,越发心烦意乱。
“主子,您怎么了?”于忠忙放下碗筷,一脸关切道。
公子玉箫摇摇头,他缓缓起身,淡淡扫了于忠一眼,抿了抿唇,悠悠道:“我去看一看。”
于忠微微一愣,旋即瞪大眼睛,有几分错愕的望着转身离去的公子玉箫,一时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为他们两人悲哀。兜兜转转,他们之间,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牵绊?
“主子,早点记起贵妃娘娘吧,否则......”于忠说至此,只是无奈叹息一声,望着一桌子的饭菜,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公子玉箫来到顾天瑜的房间,正看到小厮从里面退出去,他微微蹙眉,透过未关紧的房门缝隙,望着捧着酒坛子发呆的顾天瑜,他一直站在那里,想去制止她,又好似有什么困惑般,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
是不是,这样安静的看着你,便能想起许多的事情?
顾天瑜因为心里有些嘈乱,遂她并没有发现公子玉箫就站在那里,她只是拆开酒坛,而后举起酒坛,对着窗外,声音透着几分悲伤道:“少衡,以前我难过的时候,你总是会陪我喝酒,听我倾诉,而今你离开了......但我想你一定在哪个地方看着我,一定还想跟我一起喝一杯,哝,别说我不给你酒喝。”
说罢,她将酒洒出,烈酒泼洒一地,浓烈的酒香立时飞跃窗外,穿过门缝,萦绕在公子玉箫的鼻尖,让他不由蹙起了眉头。
顾天瑜霍然回首,沉声道:“谁?”
她的目光落向那半露进房间内的浅色衣摆,眼眸中闪过一抹讶异,将酒壶放到桌上,她冷冷道:“进来吧。”
公子玉箫推开门,敛眉望着端坐在那里,一手依旧扶着酒坛的顾天瑜,想问什么,却觉得喉咙苦涩。
顾天瑜微微转眸,眸底闪过一抹戏谑的流光,她单手撑颐,半开玩笑道:“这么喜欢在外面偷听么?”
公子玉箫踱步而入,关好房门,他来到顾天瑜身边,站在离她不远处,他敛眉,凤眸中流光闪烁,语气中满是狐疑:“我记得,少衡和小鱼儿的感情很好,你又是怎么和小鱼儿认识的?”
顾天瑜仰头灌了一口酒,语气淡淡道:“少衡人那么好,自然和谁都能成为朋友。你以为只有你们家小鱼儿招人疼招人爱么?”说罢,她再次灌了一口酒,冰冷的酒自她的五脏六腑荡漾开来,那般冷后,又是那般火热,令她混沌不堪的思绪,一瞬间统统被浇断。
公子玉箫垂下眼帘,抿唇不语,他只是在肯定自己内心的猜测罢了。
“要喝酒么?”顾天瑜见公子玉箫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歪着脑袋,似是很熟络的举起酒壶问道。
公子玉箫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坐下,顾天瑜丢给他一壶酒,然后望着酒壶,笑眯眯道:“少衡要是在就好了,呵呵,他是个很好的酒友。”
公子玉箫敛眉,目光沉沉的望着她,语气竟有些出乎他自己预料的带着几分醋味。“只是酒友那么简单么?”
顾天瑜愣了愣,她的笑容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那冰冷的讥诮,她挑眉,目光带着几分玩味道:“否则呢?你觉得我们该有什么?”
公子玉箫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的拆了酒盖,然后安静的吞下一口酒,冰冷的酒,让他几欲打颤,他不由目光狐疑的望向顾天瑜,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般粗俗的饮酒。
顾天瑜又要仰头灌一口,公子玉箫却一把夺了她的酒壶,顾天瑜凝眉望着他,目光中有些不满,敛眉道:“酒这么冷,你这么喝,身体很容易出问题的。”
顾天瑜一把甩开他的手,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道:“要你管。”
公子玉箫的眉头蹙的更深,沉默许久,他垂下眼帘,面色僵硬道:“第一,你现在是我的主人,我必须保证你的身体不出问题,否则燕小六那家伙,定要找我的麻烦,第二,少衡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义妹,如果我没有照顾好你,他在地下也会怨怪我的。”
顾天瑜冷笑着望着公子玉箫,眉宇间满满均是讥诮,只是因为她的脸上带着几分酡红,那讥诮与妩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公子玉箫听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望着那水润的唇,想起那夜他们几近忘情的拥吻,不知为何,身上似被点着了火一般,他敛眉,抓起酒便“咕咚咕咚”大口吞下,虽然有几分凌乱,然这一切,他做起来,依旧有种谪仙的味道。
顾天瑜本想讥讽他,却不知不觉被他的模样迷醉,待他放下酒壶,居高临下般睥睨着她时,她像是从梦中猛然惊醒,“我说,还说我呢,你不还是一样?”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与平常一般,却不知,自己的声音中早已带着几分笑意。
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与他同桌而食了?久到她都要忘记了,他们对彼此的伤害,深得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只是今夜,她并不想计较太多,只想多喝几杯,让自己大醉一场,以排解自己内心的苦闷。
公子玉箫垂眸,目光中带着几分柔和,淡淡道:“我是男人,我们怎能一样?”说罢,他再次将顾天瑜的酒夺下来,在顾天瑜反抗之时,他摇摇头道:“我给你热酒。”
顾天瑜轻轻“咦”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定是醉了,否则为何此时她看到的公子玉箫,竟是这般温柔。
公子玉箫没有看她那疑惑的眸光,因为他知道,她这样看他,就好像在告诉他,他对她究竟有多残忍,多过分。他只是走出房间,问小二要了小暖炉,和一只精致的小锅,然后便开始若无其事的温起酒来。
顾天瑜沉默许久,终于狐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我答应的?”
公子玉箫一边煮酒,一边蹙眉道:“难道我只有有求于你的时候,才这样么?”
顾天瑜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公子玉箫蹙眉望着她,不知为何,她的表情分明是不屑的,他却看得出,她眼底此时那一分跳动着的属于喜悦的流光。
原来,他只要做一点点事情,在她眼中,便那般重要。这样的女子,他当真会深爱着的吧,只可惜......他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妙人儿,眼底闪过一抹哀思。除了小鱼儿,他的心中再放不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