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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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留下的
离开的 留下的
事实上,七彩鸾鸟现在也是无计可施。陈思玄现在体内出现的变化他完全无从应对。只是谨记着陈思玄的吩咐,这个非常时刻不容许任何人移动他。七彩鸾鸟将陈思玄牢牢的护着,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
对这个情形,言非墨等人束手无策的同时,心里却不禁升起了希望,七彩鸾鸟已经用表现告诉他们,陈思玄并没有真正死亡……
碰!
一声巨响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银焰一拳砸在地上,面容阴狠的对着言非墨叫道,“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言非墨看着暴怒的银焰以及面色已经彻底冷下来的兰斯,深呼吸一口气,冷静的说道:“哈斯巴提马上就会出发。这附近不适合建防,我们要尽快赶去草原中心,倚仗那里的环境建防。……”说这话的时候,言非墨心里隐隐作痛,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你?!思玄是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如果不是兰斯拦着,银焰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狠狠的掴言非墨几个耳光,“你们走了,水怪大军经过,思玄没有及时清醒怎么办?”那个场面,银焰只是这么一想都让他觉得恐惧,手脚不自觉的轻颤着。
言非墨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悄悄的握紧,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里面,不敢想这个假设,不敢想这样的后果,努力的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说道:“正因为这样,才必须马上出发。我们已经耽误……两天了,再不走,哈斯巴提的众人可能就走不了了……”
“你呢?”兰斯一手紧紧的抓着银焰,不让银焰冲动行事,但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已经攥得紧紧的,手背青筋崩起,骨节凸起,泛着青白。双眼炯炯的看着言非墨。
言非墨双手募地再次握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似乎不堪重负般轻轻的闭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言非墨两腮因为用力绷紧而僵硬。言非墨的呼吸加重了不少,似乎在压抑什么。双眼猛地睁开,眼里不见迟疑、不见踌躇、只有满满的坚定:“路上不平静,我会一路护送他们去到草原中心。你们……”
“滚!!”不待言非墨说完,银焰圆瞠着双眼吼道。
“我们要留下。”兰斯抓着银焰的手用力,五指紧紧的锁住银焰的手腕,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将声音挤出来说道。
言非墨没说话,深深的凝视着银焰和兰斯两人,突然跪坐着向他们两人弯身鞠躬,“……”
“你的大礼我们受不起。”没想到言非墨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兰斯虽然愕然却反应迅速的拉着银焰闪到一旁说道。
言非墨一滞,仍然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动作重重的磕了一下,起身,大步走出帐篷,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而且,他根本不知道他还可以说什么……
走出帐篷,看到利亚斯站在一旁,言非墨嘴巴蠕动了几下:“利亚斯你……”
“我留下。艾克西莉他们已经在等你了。”利亚斯说道。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他不知道他能够走多远,不知道他可以去哪里,与其漫无目标的离开,他不如留下。他不相信陈思玄会就此丧命。假如陈思玄真的如此不济,那就说明他的眼光实在太逊了。假如赌赢了,那他就能够赢得他想要的东西。
言非墨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的颔首,快步离开。走了几步,见到托托、南迪和阿格尼三人站在前面,丝毫没有动身离开的倾向。心里突然觉得苦涩万分:“你们也要留下?”
托托走到言非墨面前,拍拍言非墨的肩膀,“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
言非墨闻言一震,脸上有一种心事被人揭穿的惊讶,神色动容的看着托托他们:“你们……?”怎么知道他心里的打算?
托托咧嘴一笑,打断道:“阿格尼和你一起离开。我和南迪留下。这样你就可以随时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有阿格尼跟在你身边,万一我们转移位置了,你也不会找不到我们。不要婆婆妈妈了,快走。然后赶快回来,相信思玄苏醒后最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你。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谢谢。”言非墨声音低哑的说道。
跃上小灰的背部扬鞭离开的时候,言非墨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不停的重复着,他一定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他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听到渐行渐远的马蹄声以及喧哗声,银焰咬着嘴唇,眼里射出怨恨的光芒。陈思玄为了言非墨生死未卜,言非墨却选择了哈斯巴提而离开,怎么可以?!无法原谅!不可原谅!
兰斯看着言非墨刚才下跪的地方,那里有两个清晰的血掌印,明晃晃的惹人瞩目。和银焰不同,兰斯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君忠国。在他家族的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为了保护国家而牺牲自己、乃至牺牲亲人的事情。他的奶奶曾经被敌国掳走以此要挟爷爷退兵,当时是他爷爷亲手将奶奶射杀然后领军一举击溃敌军,然后在他父亲一辈的人能够独当一面之后,他爷爷的生命也走到尽头。
当时他不明白,正当壮年的爷爷为什么会无缘无故逝世,也不明白既然爷爷奶奶是出了名的恩爱非凡,爷爷又如何能狠心射杀奶奶。而现在,言非墨的举动,却让兰斯隐隐有几分明悟。
看着那两个已经转为深褐色的血掌印,兰斯不禁在心里自问,如果今日要在国家和陈思玄之间作出选择的人是他,他会如何?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选择留下吗?如果说因为哈斯巴提是虚幻的,所以他可以完全无视哈斯巴提而选择留在陈思玄身边,那陈思玄又何尝不是假的?在两个虚幻当中,心之所向就是他的选择,那在虚幻与现实当中呢?
……兰斯咬紧了牙关,但愿这一生,他都不要遇上这个选择。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我不行吗?你不行吗?为什么偏偏是他??”想到陈思玄被烧得焦黑,完全看不出一丝人样的样子,想到陈思玄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想到陈思玄生死未知,再想到言非墨的离开,豆大的泪珠不能自已的一滴一滴的从银焰的眼里滚落,哽咽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离开……”
银焰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想要某样东西,那就用尽一切办法去争取,去抢、去拿,直到那样东西属于他为止。陈思玄对银焰的意义很简单,因为喜欢,所以一定要得到。现今言非墨的选择,无异于将一个天大的机会送到银焰面前,若换了另外一个时刻,银焰一定会抚掌大笑并善加利用,让言非墨永远没有翻盘的机会。
但此时此刻,蔓延心里的却是无法抑止的悲伤。什么家教、什么家训、什么心计城府,全都不翼而飞,浓重的悲伤化为浩瀚的星海几乎要将银焰没顶。
“因为他是陈思玄的选择。”利亚斯走进帐篷听到银焰的呜咽后,轻声的说道。陈思玄为言非墨做了什么,他们不清楚,但是从现在的情形却能隐隐猜到。这种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事,他们没少看。甚至在他们身边就曾经发生过不少。多的是那些少女为了他们这群权贵子弟而牺牲自己。
但是那些人不是陈思玄,不是陈思玄这个一方神灵。不管虚幻与现实的真假,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在利亚斯眼里陈思玄的所作所为绝对可以用天荒夜谭来形容。以陈思玄的身份而言,他想要怎样的人没有?为什么愿意为了言非墨而牺牲自己?是因为爱?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词儿?
对此,利亚斯是鄙视的。但他也无法否认内心深处的羡慕,羡慕言非墨有陈思玄愿意为了他而牺牲。他这样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待他。
“他不配!!”银焰反驳,但是眼泪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反而落得更凶了。
“配与不配,不是我们说了算。况且,你能肯定在你的家族和陈思玄之间,你不会选择家族?”说不清自己的心态,利亚斯毫不在乎的揭开了这个必定会存在于他们三人当中的禁忌话题。
“……”纵使在悲伤以及激动中,有那么一句话始终不会轻易说出来。
“你看,哪怕只是说说,你也说不出来。那是因为,你内心比谁都清楚,真有那么一天,你的选择会是什么。”这是在为言非墨开脱?为自己?……还是为了他们这一群人?
银焰双眼狠狠的盯着利亚斯,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正如利亚斯所言,真有那么一天,他、他……
“自己也做不到的事,你没有资格去责备旁人……况且,如果陈思玄身死,那言非墨一定会结束自己的性命。你能够做到吗?”
“他离开了!”银焰叫道。
“他会回来。需要赌一把吗?我们赌言非墨是否会回来?我们来赌一下,看看言非墨是否为了陈思玄而自殉。”
“他离开了!他不会回来!他也不会为思玄自殉!”
“不要以己忖人。你做不到不代表言非墨做不到。怎样?有胆量跟我赌吗?”如果陈思玄不死,……言非墨对陈思玄的影响力太大了,利亚斯觉得如果他还有理智,那么他应该撺掇银焰去针对言非墨,将言非墨从陈思玄的心里连根拔起,而不是干现在这种蠢事……
“他不会回来的!你输定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