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3第二章

3第二章


假扮公子采桃花 军火大佬锁爱小逃妻 痞子借下你的唇 诱妻入怀:腹黑老公求放过 豪孕来袭 月荼蘼 擂台之王 初夏将至爱情无期 史上最牛道长 大明虎

3第二章

第二章

两次考试,我均稳操全班倒数十几名。并且保持着这个具有潜力的水平,不进则退,不退则进的趋势。刚开学那段时间,整个班上的班风可用士气低下来形容,后来晋级为《红楼梦》原名“风月宝鉴”来概括。全班有三分之二的学生处在爱情**状态,懵懂的花絮如同二战时欧洲上空的飞机到处乱炸,炸的少男少女情窦乱开。剪不断,理还乱。我前面的仇一山一星期写了十三份情书,并且格式,词条,抒情方式都各有千秋。十三分情书惊扰了十五个女生。仇同学目光远大,除了目标锁定的班内的几个女生外,还有其他班的,甚至还将魔抓伸向了一年级的学妹身上,打起了祖国小花朵的主意。为了避免悲剧的蔓延,老班也插手了。主要是为了保护小花朵,那些小玩意可伤害不起,是要付出代价的。整不好还会被扣一顶‘误导学妹,残害花朵,影响校容’的罪名。一旦整出这些罪名来,学校第一要批的是该班的班主任。所以老班插手这种事是为自保。不过随着长时间的练习,仇一山的抒情水平飙涨的让人敬佩不已,大抵都快覆盖徐氏的抒情风格了。我以为这种醉生梦死的局势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也好猛吸一口气,然后偷偷地用上一番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功夫力挽狂澜杀到全班上游,再来个猛回头,冲锋陷阵冲进全班前几名。扭转自己在班上倒数的命运。然而一切都使我始料不及。两个月过去了班上低落的士气一跃千丈,直冲云霄,七十多个人全副武装,个个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样,似乎明年高考的就是我们,男生女生埋首白纸堆。这种局势让人莫名地不安。所谓‘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见一斑。这是一种由量到质的变化。其实我们辛苦地学习文化知识,实质上是在回顾我们走过的路,只是我们学习的是主观的东西,而我们脚下的路却是可观存在的。这就如高考是一次质的飞跃,而这种飞跃正是我们在政治中所学习的,所以我们平时稍微留一点心,也许学习就不那么痛苦了,可我们有没有像理解的那么把握。

每科老师每天都要别出心裁一番。一忽儿一份试卷,一忽儿一份资料。临走还不忘补充一句具有权威的话,“这份资料是某年某月北大附中模考题,又或者这份题是清华某某教授编辑的。从这些资料和试卷中,学生们也补充了不少见闻。知道季羡林的贡献是吐火罗文并非甲骨文,林家翘在数学上的造诣比物理上的高。可以算是博闻强识了。刚开始的时候,各科老师只管给学生发放资料和试卷,用白纸无利可图地掳取了一沓又一沓人民币。后来发现弊端。于是演变成每天上课前收取一部分试卷查阅。当然目标永远是处在直线前端的那几个。

在前两次考试中冷凝以文科年级一名和三名鹤立群鸡。冷凝的成绩使我周围的空气变得很稀薄,而且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抬起头四周分布的全是阴霾。她的成绩在班里难容,所以她也变成了罪人。连周围投来的目光都写满了恨之入骨。因为她的成绩直接威胁到了,全班同学公认的白面秀才律彦林和两次均盘踞班内第五名仇一山眼里的韩西子韩霜。第一次模拟考试大家都还不了解,所以下手没怎么咬牙切齿。想是放长线了解一下局势,现在大家都了解了。当然下手就不会再拖泥带水了。在成绩面前没有谁会手软,在名次面前没有人不贪婪。高考是残酷的,不仅是对自己而且也对他人。冷凝的成绩让韩霜充满了危机感,所以就加了重韩同学和冷凝的交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律彦林防危的表现并不明显。找冷凝问题的人可是往来不绝,我只好大义凛然地奉献出了我的座位。而且好些人对我的座位虎视眈眈。面对往来不绝的人流,最得意的莫属仇一山。他可以大肆地一睹来往的女生芳容,可以肆无忌惮地因人而炮制爱情的絮语。

“冷凝我需要援助。”韩霜从赤道的另一端叫道。

冷凝回过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画她的抛物线。

韩霜穿了件蓝色针织长衫张驰着从第二组跑过来。仇一山瞪着豺狼虎豹之眼盯着跑过来的韩霜。

第一组靠走廊,第三组靠窗户。所以我们把教室三组学生划分成了三个区域。第一组因为见不着阳光处于阴,我们称为北极,又称山之北。第三组自然而然是南极,山之南。我有幸就处在这一组,中间当然就是赤道了。

“快看快看。”韩霜将她的资料放在冷凝的面前指着上面的第三题让冷凝看。

“(㏒25+㏒40.2)×(㏒52+㏒250.5),原式是不是(㏒25+?㏒40.2)×(㏒52+?㏒5?)。”

冷凝看着韩霜指给她的题,露出一脸茫然“这份卷子我还没做呢。你去问晏立吧,对数那一节我没听懂。”

韩霜问的这道题是高一数学课本上的原题。冷凝早在昨天晚上就做了,而且这道题她还给我讲了,要不我也不知道是课本上的原题。她只是不想把自己和韩霜为了一个没有科技含量的题搅合在一起。韩霜每次都是这样,拿着一些不用思维,节省维生素的问题来找冷凝。这些题其实她都会做。但是非要搞出雷厉风行的这一套来哗众取宠。

韩霜看着题沉思道:“对数学我也是听的和稀泥,刚才去问晏立了他也没做。”

“是吗,那你问问邵甜甜看她做了么?”

韩霜撩拨了一下额前的流海竖了竖肩“那我过去了。”

冷凝微笑着点着头。

仇一山两眼**定睛地注视着韩霜,直到韩同学离开。

“掉出来了。”我瞪着仇一山说。冷凝抬起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仇一山,依旧埋首书本。

数学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进了教室。我自从上了高中后,就很畏惧数学老师。我曾经偷偷摸摸的算计了一下,粗略地估量了一下发现我本人的生成八字和数学两个字是水火不容。所以凡是跟数学挂钩的我都排斥,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排斥。每节数学课上我都会伪装出一副风餐露宿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纹丝不动,心却在嗓子眼里乱跳。见到数学老师就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数学老师进来了我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里了。又做出邱少云壮烈牺牲状伏在桌子上。

“课代表把这份试卷发下去,这是我昨天和数学教研组的几个老师从网上调下来的,是黄冈中学曾经做过的模拟题。”

下面开始**了。数学老师是个个子高大狭长的姓高的中年男人,他每次进教室都会引起一阵波澜起伏的**。发现当今高中生向老师发泄的最佳方式,就是私下里扭曲的诋毁老师。就因为讲台上的男人戴着一顶假发,给了学生恣意的端倪。所以他成了班上同学无聊时的消遣对象了。数学老师用手轻抚了一下头发,似乎很担心假发掉下来。然后弯下腰将试卷放在中间第一排邵甜甜的桌子上,又向邵同学不知叮咛了什么匆匆地出去了。我随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目光夭折在了教室门口。

教室里牢骚四起。邵甜甜一边发卷子一边说:“今晚必须做了,明天早上讲评,实在不会做的就留出来。”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怨道:“有没有搞错......那今天早上发的那两份什么时候做啊?”

“这个我不大清楚,你可以去问老师。”邵甜甜扁着嘴说。

“那要你是干什么吃的?”后面一个男生吼道,将所有人的目光提取成一条直线看着后面的男生。

邵甜甜各科老师掌上明珠,学生中的尖子生,班上有一半人对之马首是瞻,高三(7)的中流砥柱。这种学生一般惹不起,因为惹这种学生就像煽老师的耳光,明摆着跟老师做对吗。现在竟然有人如此大胆地煽老师的耳光。用这年头校园里流行的一句话就是‘这人不想混啦’。

“兰成龙你干嘛?”班长原宥琏喝道。邵甜甜眼神尖锐地瞪着后面的兰成龙不屑地翘着嘴。

“你说干嘛?”兰成龙气势凶猛地将书往桌子上一摔张大眼睛吼道:“他妈的还要不要人活呀。”

“有本事去找老师,在教室里发什么飚呢。”

兰成龙一只脚往凳子上一踩指着原宥琏说:“我他妈就吼了怎么着?”旁边的几个男生忙将兰成龙按在凳子上。

“好了,好了,都是一个班的吵什么呢?”

原宥琏瞪着兰成龙说道:“家伙欠扁。”

“你他妈说谁欠扁?”刚熄灭的火又燃起来了,兰成龙猛然站起来吼道。旁边的几个男生再次把兰成龙按在了凳子上。

律彦林双手拽着原宥琏的衣襟小心地哀劝道:“我的班长老兄淡定,息事宁人。”

原宥琏愤懑地坐下,律彦林微微转过脸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后面,惧怕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宁人,息事宁人不要惹那种人。”

邵甜甜座位上匍匐着以韩霜为首的几个女生正在安劝她,以此来显现邵同学在班上的地位,也为高老师争回了面子。

仇一山笑的垂涎三尺,探过脑袋看着冷凝问道:“你怎么不去安慰一下邵甜甜呢?看看围着她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女生,就没你。”

冷凝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仇一山一眼,继续垂下头做她的题。

一场亟待爆发的战争被班内的能手压下去了。

从第一节课起我就在看历史,寻寻觅觅地两节课未翻一页。书的页码还停留在凡尔赛体系成立的这一页上。抽屉里盛满了试卷,差的惨不忍睹。除了一些选择题引用这个年代差学生中流行的‘科学乱撞法’,A B C D打乱次序,假象的搞出一点色剂斑斓的技术含量,让人一看便知这道题是经历了沧桑之变后得出的结果。即便是不正确但也证明自己在这道题上浪费了大量的脑细胞。至于大题从来都是在上课之前的微妙的几分钟内,就近原则拉上一份早已竣工的卷子,简明扼要地抄上一两步,然后结果大气磅礴地写错,做出一副深思熟虑后的假象。又因为自己旁边坐着班上中流砥柱。所以我从来没有因为没做完试卷而浪费蛋白质。可是每次用冷凝卷子时都要花掉许多表情,在抄她试卷之前,她非要我奉献出自己的结果,这是一件很不爽快的事。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书上黑色的插图发愣。思维漫不经心地到处遥控,莫名地遥控到班内的几个中流之士,当然也包括冷凝。发现几个人物都很认真,真正的理解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明理,将这句话应用自如的,当属白面秀才律彦林了,秀才不是虚的。只要是和高考挂钩的,认真地无所不用其极,真正的人才啊。女生中特别值得研究的,是满脑子是∝∞㏒㏑符号每节课都要和周老先生约上一场,她便是数学课代表,刚才被兰成龙吼的现处于赤道上的邵甜甜,高三(7)第六名。邵甜甜同学的长相很简单也很单调,而且体型相对于目前人口的稠密的中国来说有点浪费,不是当今80后喜欢的款型,她的体型和我雷同。按妈的话我没能四通八达是我太笨了,所以体型只向一个方向发展,纵向发展脱节了。就在不久前我发现我长成如此体型不全是因为我笨,多半是食用淀粉太多了,因为土豆的体型也好不到哪儿去。邵同学长成这样让人很费解,我想她大抵是睡成这样的,并且睡得成绩大增,从全班的第九睡到了第六,看她的样子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虽然款型不合时宜,但是这都不影响她在高三(7)的地位。她之所以是数学课代表,完全是因为到目前为止她的数学在班内无人能及,纵是年级律秀才也不是她的对手。因此数学课代表也非她莫属。因为有能力,她明目张胆地和周老先生约会老师也从来不说。其实这种人应该放到理科班会更得宠的,都不知道当时怎么大笔一挥就来了文科班。事实证明人才跟款型无关,受宠是靠自己争得,人才是社会造就的。所谓人才说白了就是社会培养出的一批自知冷暖的奴隶。社会的任务是造就人才,实时的任务是使用人才。人才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历史,庸夫一群人也创不出辉煌 。我的思想出轨出的离奇,正在大发奇想时冷凝推了我一把。

“想什么呢?快点做试卷啊。”冷凝不可名状的瞪着我。

我抬起头恍惚的看了她一眼,又开始了我的凡尔赛旅程。

“试卷做完了么?”

我低垂着头气怯地说:“还没呢。”

“那现在做啊。”

我没理冷凝的话,将脸上所有器官都投到书里,寻找上节课看到的段落。

“拿出来,我给你讲讲。”

“不用了,一会儿就要放学了你自己看吧。”我底气不足地回绝了她的话,因为确实快要放学了,且每次讲题时两个人都要受宭。一讲题冷凝就要提问,回答问题是必须的,而我答错又是必然的,因而受宭也是难免的。

冷凝似乎窥透了我的心思,用一目了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开始她的事了。

我很喜欢冷凝不强迫人的这一原则。时间正如我所料,就在我刚翻了一页书冷凝画了一道抛物线时,钟声适时地响了。

整理好书包出了教室,晚上外面的冷风渗脾。这种气候虽然锋利但至少不用那么压抑。可以放纵地骑着自行车驰骋,即使大气地钻进了往来的车辆轮胎下也无悔,这样就不用经历一年后的大考了。出到楼梯口遇到了王言塍,他在等冷凝。我看了一眼时局决定弃冷凝先行一步。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王言塍向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是淡淡的感谢。

“等一下。”冷凝欲拉我时,我一溜烟已经钻进昏暗的人群中了。

晚上回家总是两个人,现在突然一个人走还有点不习惯。这种两个人的习惯总是定项,别人是不能代替的。

嚣扰的校园里是学生讨论题的余音。偶尔还有因恶仄的气氛压抑得神经错乱的人,狂乱的发飙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堵闷,憋屈。

王言塍和冷凝走在一起时,总是找不到标准的语言,唯一可以自然地相处的只有闷着头往前走。酝酿了半天,在车子的磕碰声中王言塍终于说出了两个很干瘪的字。“累么?”

冷凝垂着头道:“累又能怎么样,再累还不得忍着。”

“实在累得不行了,可以请假休息一下。”

“现在就休息,高三怎么办?休息一天也许就会落别人十几分,那里敢休息呀。”

“适当的调节一下,现在是高二不会那么严重的。”

冷凝侧过脸看着王言塍“你呢?”

“我。”王言塍竖了竖肩“一样,也得忍着。打个盹别人就能抢个好位置。发试卷比吃饭还快,各科老师为了抢时间都要打起来了。”说着王言塍眼神茫然地伸向了远处,夜色中深邃而悠远。

吵闹声逐渐稀疏了,昏黄的灯光下留下的大都是一些关系户。白天没时间,只好压缩晚上睡觉的时间来温暖懵懂的恋情。女人喜欢情调,所以初恋中的男人常常会带女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调情,准备随时向心爱的人展示一下自己男人的魅力。公家的资源为恋爱的男女节省了不少材料,不然的话你准备一场烛光晚餐至少要花掉几根大蜡烛,一桌子菜,还需要一间能按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的房间,烛光晚餐总不能在露天啊。更何况高中这种忙不拾遗的年代恋爱本身就是天理难容的事。这下好了,可以好好利用路灯,这么一来资源就得到了合理的利用,双管齐下发扬了可持续发展的精神。

七零八落的声音从耳边传过。冷凝回过头看了一眼阔绰的马路,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可见一斑,她轻咳了一声说:“明天早上要讲评试卷,回去还要做卷子呢。”

王言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嗯。走吧。”

冷风横冲直撞劈头盖脸,给人一种冰痛的感觉。

我回到家,妈坐在外间的桌子旁削土豆。头顶的灯泡气色不足,不是缺钨就是少铜。我放下书包把手放在暖气管上暖了暖,桌子上放着一沓旧资料,妈翘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说:“这是我今天向人借的旧资料。是去年的高考资料,从明天起就开始看。笨雀先飞。”

我木然地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有种要撕碎这些资料的冲动。最上面的一本是地理《优化设计》,此刻我觉得应该叫‘坟墓设计’是最合适不过了。什么优化不过是将学生一个个都算计了。

妈见我没出声厉声问道:“听见了没有?”

我无力地点着头。

“喝杯水暖和暖和赶紧看书吧。”

我恍惚地进了里间倒了杯水,脑袋里滚滚长江。一忽儿英语,一忽儿函数,一忽儿又是东西经,南北纬,英标,符号,尸横遍野在脑袋里。今天早上英语老师说明天早上听写短语,班上75个学生在他眼里是平等的,不会因为前面的名字就看不到后面的。我已经被英语老师毫不留情地叫了两次了。英语是我分科前和分科后所有科目中最单薄的一科,到了连补丁都打不上去的地步了,比及数学还烂几筹。为了保证明天早上的意外受袭时的质量,我出到外间,走到桌子前挪了一下书,准备记单词。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了。

王言塍将冷凝送到了她家的楼下。“谢谢你了,耽误你时间了。”

“不用。是我耽搁你时间了。”

冷凝按着车子抬头向六楼望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王言塍微微地笑了笑重复道。

“路上小心。”冷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十四分了。”

“那我走了。”王言塍一脚踏上了脚踏。背影消失在昏暗的楼拐角处了。冷凝视线在王言塍消失的壁角处斩断了,锁了车棚的门,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等等。”

冷凝蓦然地回过头。王言塍骑着车子张弛着又出现在了刚才消失的壁角处。猛刹车子,车闸发出尖端刺耳的声音,冷风肆无忌惮的吹在王言塍的脸上。

“怎么了?”冷凝问。

“给你这个。”王言塍一脚踏着脚踏一脚撑在地上一只手按着车子一只手向冷凝接过一只笔记本。

冷凝走上前接过笔记本“这什么?”困惑地问道。

“我的英语笔记,拿去用吧。”

冷凝看了笔记一眼又看着王言塍“那你呢?我用了你怎么办?”

“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哪里还有时间看笔记呢,就资料上的也看不过来。你拿去看吧,这是我才刚整理,内容挺全的。”

“可是”冷凝话还没说完。

“我冷得不行了,快点上去吧。”王言塍说。

冷凝抬起头时人已经不见了,王言塍再一次地失却在了壁角处。

昏黄的路灯看上去破旧糜烂,路灯下的王言塍看上去也破旧不堪。两只耳朵被冷风剥削的发红,脸上却是淡淡的的绚烂的颜色。这就是18岁前和18岁后的男生。18岁前的男生还是个孩子容易满足,18岁后的男生基本可以称男人了,因为这个年纪里的男生有了一定的欲望。而女人只要一过青春期基本可以称女人了,至于女孩只是个过程。所以男人和女人成熟是两个相同物种的不同过程。

冷凝迈着困倦的步伐上了楼,因为困倦思维也没有占线的精力。轻轻地推开门,客厅里灯开着,想必冷富国和熊佩琪回来了。只有熊雨珊的话,这时候应该在房间讲电话,客厅里的灯是不会亮的。冷富国听见开门声,嘴里叼着烟从卧房里出来。

“怎么这么晚了回来?”语气冰冷的让人发冷。

冷凝看了冷富国一眼。这个几乎连她晚自习几点下都不知道的男人,竟然来关心她回来的迟早。从上次给冷凝买了资料后,这个男人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下课迟了。”不想告诉他真话也不能让他知道真话。

“一会儿来一下书房。”

“嗯。”

熊佩琪穿着宽松的睡衣披头散发地从卧房走出,漠然地瞪着进了隔壁的冷凝。良久后冷凝进了书房。冷富国手握鼠标坐在电脑前,面前蹲着一部体型笨重丰满的台式电脑。旁边放着一摞书。冷凝走近桌子。

“有事么?”语气干燥生硬。

冷富国两眼盯着电脑桌面,没在意女儿的语气,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在网上给你订了几本资料,你把它抱到你房间去吧。”

“上次买的还没看呢。”语气单调的将父女之情撇的一干二净。

冷富国停下手中的鼠标,狠劲的抽着烟。熊佩琪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冷凝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在客厅里的冷漠荡然无从,取而代之的是笑容可掬的温和。走到冷富国的后面,手搁在倚靠背上。

“上次是上次的,这次是这次的。你爸可对你抱了很高的期望。”冷富国抬头看着妻子露出宽大的笑。“放学后早点回来,别让我们担心。”说完拍着冷凝的肩说:“凝凝别让我们失望。”

冷凝侧着脸冷然地看着熊佩琪,她那伪善的脸让人有种后怕的感觉,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十年来依然保持着纯情少妇的样子,真的是琼瑶剧看多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出这一套文化杯具。冷凝又回过脸看着桌前的男人,才发现这个男人受这个女人的感染也在装纯。而且两个人配合的相得益彰,俨然一对严父慈母正在管教叛逆的女儿。可是谁又知深夜时从隔壁传出的酥软的令人恶心的呻吟声,很难想像一对贪婪的男女在**发出恶心的呻吟时是一副怎样的德性,都四十多岁了**还如火如荼。

冷富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妈说的对,别让我们失望。把书抱回去吧。”胃里残垢翻滚,看着这一对男女她不能自控地想吐。

“先放在书房里,桌子上放不下了。”说完冷凝快步出了书房,不然的话真的就吐了。

冷富国掐灭烟头手伸进了老婆的睡衣里,顺着她的她臀部伸到了她的胸部。熊佩琪轻佻地白了丈夫一眼。

冷凝回到房间,熊雨珊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每次熊母在家时她都会格外的认真。讲电话的时间不但会压缩也会推后。冷凝站在门口调节着尚不够均匀的呼吸。冷富国这学期的变化让人感觉不怀好意,至于熊佩琪口是心非,冠冕堂皇已经习以为常了。

“爸好像又给你买资料了。”

冷凝坐在床边开始换鞋子。“嗯。”

“你累不累?”熊雨珊轻声问道。

冷凝没有出声顺势倒在**,灯光下大脑似乎处于休眠状态。王言塍坐在书桌前,桌子上平摊着物理资料,处于两物体相撞的页面。自然界中物体可以自然地相撞,为什么人连一次偶然相撞的机会都很难。和冷凝分开后满脑子都灌满了她的影子。今晚和她同行,给她借笔记,她没拒绝,算是两个人关系的一个突破。回来时她又叮嘱他路上小心,这是在关心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