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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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焦急
焦急地跑了一路，终于来到了叶梓萱的宿舍门口，突然忘记了要给叶梓萱打一个电话。于是慌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叶梓萱的电话。
“喂，梓萱，你怎么样了，病的严重吗？”没等电话那端传来声音，顾凉辰就焦急的问。
“她现在还好吧，只是烧还没有退。我是童佳露，有事你就说吧，梓萱在休息。”童佳露小声地说着，害怕吵醒一屋子的病人。
“你能叫她接下电话吗，我想听听她现在怎么样了。”顾凉辰用恳求的语气求着童佳露。
“梓萱，顾凉辰的电话，”童佳露把电话交到叶梓萱的手中，回到了自己的**。
叶梓萱低沉的嗓音把声音拉得很长，“喂，”
“叶梓萱，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还把我当外人吗？”顾凉辰生气的责怪着叶梓萱，就像教训一个孩子。
“可是，我是怕你担心嘛，”叶梓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意。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顾凉辰最先开口说，“亲爱的，难道这样让我突然间知道，我就不担心了吗？”他的语气变得温和，又像一只驯服的小猫。
“你下午有比赛，我不想让你分心，所以，”
“所以就不告诉我？可是梓萱，这样让我更难过，没有你的比赛，会让我感到无聊，梓萱我想见你。”此刻的顾凉辰似乎固执起来。
而叶梓萱也实在没办法拒绝顾凉辰，于是，穿戴好，和童佳露一起下楼，准备去见顾凉辰。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顾凉辰在宿舍的楼门口，背靠着墙壁，单脚着地，另一只脚蹬在墙上，嘴里叼着烟，心不在焉的样子。叶梓萱不知要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自己这样生着病，可他却在这里若无其事地抽烟，她狂跑过去，似乎忘记了自己生病的身体。
“顾凉辰，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夺过顾凉辰嘴中的烟，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眼里含着泪水，很伤心。叶梓萱并不是讨厌抽烟的男孩，只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受不了自己亲近的人有什么伤害自己的地方。
“梓萱！”顾凉辰回手拉住了叶梓萱。在身后抱住了她。
“梓萱我不是想抽烟，只是你生病了，我很担心，听眼睛里说，你很难受，所以，我要和你一起难受。”说完，顾凉辰把头靠在叶梓萱的肩膀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叶梓萱也似乎明白了顾凉辰，只不过是生病时的一点小情绪，没想到，顾凉辰的反应这么大。她回过身，拉着顾凉辰的手，“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踮起脚尖，拥抱了顾凉辰。
可是，顾凉辰很疑惑，当叶梓萱抱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没说话，于是拉开叶梓萱，下意识地朝叶梓萱看的方向看去。
对面，一个中年妇女，和叶梓萱两双眼睛相视，只见叶梓萱显现出一种恐惧的神情。
“妈！”听到叶梓萱喊出这样的称呼，顾凉辰心里打了个冷战，大概刚才的一幕叶梓萱的母亲都看到了，叶梓萱跑到她母亲的身边，似乎在和她讲着些什么，然后，叶梓萱哭着跑了回去，没有理会顾凉辰，看着叶梓萱从门口到消失的背影，顾凉辰很难过，就像是自己犯了错，却要她来承担一样，许久他都望着门里面，期待着叶梓萱的响应了，哪怕是一句责骂也好。只是她似乎真的生气了，一直没有下来和自己解释的意思。顾凉辰从上午一直坐在叶梓萱宿舍楼门口，直到下午，家里打来电话，他无奈地只好离去。
回到家里，顾凉辰几次三番地想要把电话打过去，可有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难道是说，实在不好意思，抱你的时候让你妈看见了，还是说，这么久了，才给你打电话，只是我忘了？
什么都不好，本来很善意的用心，此刻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故意的调侃一样。
就这样，顾凉辰在担心和焦虑中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顾凉辰终于忍不住要给叶梓萱打电话，因为他害怕，会失去叶梓萱。
“喂，梓萱！”顾凉辰刚刚把电话打过去，就听到叶梓萱把电话狠狠地挂掉了，她把他说话的机会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要喝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当叶梓萱狠心地挂断顾凉辰的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李茉躺在**很难受的样子，似乎是病了，就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其它的人，只见，文文安逸地躺在**，好像并已好了大半。
童佳露为自己打热水去了，此时倒水的活儿只能自己干了，虽然本身很疲乏，可还是拿起李茉桌子上的水杯，准备为她倒水去。正在这时童佳露回来了，“你怎么自己去倒水了？快点，给我吧！”童佳露手里拿着水壶，赶紧放下，抢过叶梓萱手中的水杯。
“不，佳露，是李茉生病了，你没发现李茉好像病得很严重吗？”叶梓萱问着童佳露。
“没有啊，是真的吗？我全顾你了！”说着，童佳露敲了敲脑门，很后悔的样子。
“那咱们快去给李茉倒水吧，真是，怎么能把她给忘了呢？”两个人一起开始照顾李茉。叶梓萱也忘记了此时刚刚被妈妈骂过，刚刚挂掉情人的电话，刚刚生病还要人照顾，只是此刻的李茉更需要她们。
两个人拿来毛巾，敷在李茉的头上，为她买来退烧药，忙里忙外整整忙了一天，可是李茉的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似乎更糟。就在全寝室集体发烧的第二天，叶梓萱和童佳露就把最严重的李茉带到了医院。两个人就像家人一样守在李茉的床边，看着她输液。
阳光初露，像一个腼腆的少女，带着面纱，含羞且娇嗔，慢慢地从地平线走出，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李茉安静的躺在病**，好像一个享受着温暖的孩子，没有雨一丝伤
心和难过，和她前几天的不愿与人分享的生活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梓萱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整个病房的所有人，“不好意思，大家，我忘了把手机调成震动了”说着，叶梓萱不好意思的抿着嘴朝大家笑了笑，然后心里想着会是谁这么早就打电话，看到来电显，原来是顾凉辰。
“梓萱，你先不要挂我电话，让我说完好吗？”叶梓萱身心疲惫，加上自己也是一个病号，没心情和顾凉辰聊天，忘记了他打电话给自己的理由。
“那你就快点说吧，我太累了，”完全没有心情和他说话。
“就是，你妈妈有对你说什么嘛？”顾凉辰试探着说，心里有了些愧疚，毕竟是自己，叶梓萱才会深陷现在的地步。
“没什么，就是，她把我骂了，说我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然后说她很不喜欢这么早就抽烟的男生，再有就是，她把我认为得很颓废……”叶梓萱打了个哈欠，没有等待顾凉辰的回答就过掉了电话，而他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只好作罢。没想到，竟然自己的点背到这种程度，一年之中就抽过两次烟，一次呗老爸看见了，说高三怎么可以抽烟，然后，把自己揍了一顿，第二次更加悲催，竟然让女朋友的母亲看到了。顾凉辰心里很不爽，就把卜树约了出来，想和他喝一杯。
坐在酒吧的椅子上，顾凉辰手里拿著名贵的酒，完全把这些钱财放在了身后，虽然老爸从来不多给自己钱，但这次，顾凉辰下了狠心，就想放纵一把。
迪厅里，喧嚣的嘈杂，淹没内心的空虚，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似乎这，才属于顾凉辰。
“嗨，哥们，今天这么大的场子，下半个月不过了？”卜树从酒吧的对面过来，拍了拍顾凉辰的头说。可此时顾凉辰已经自己喝得烂醉。看到他这个样子，卜树最先想到了叶梓萱。
“一定是那个叶梓萱吧，似乎现在，只有她能把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了，”卜树拿走顾凉辰手中的酒杯。一口酒全部喝了进去。毕竟看着兄弟难过，自己也不会好过到哪里。
“来，我陪你喝，”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倒了一杯，一样一饮而尽。
看着卜树这样的豪爽，顾凉辰突然哭了，“卜树，现在就只有你肯来陪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活着有什么意思，每天都活得好累，”他拿着手边的杯子，把刚刚一瓶酒剩下的全部喝了下去。
身为顾凉辰的好哥们，卜树怎么会看着他这么消极颓废的样子，于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电话打到叶梓萱那里了。
这时，还在医院里和童佳露陪伴还未醒过来的李茉的叶梓萱突然接到了电话，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顾凉辰的开始很高兴，毕竟，他没生自己的气，让她对顾凉辰另眼相看。
“亲爱的，怎么了？”叶梓萱故意用娇羞的语气问着电话那边。
“你还知道是亲爱的，你的亲爱的现在都有轻生的冲动了，你还在那里如无其事？你根本就不配当顾凉辰的女朋友，我在大街上随便找到一个女的就比你强！”心里对叶梓萱的反感，加上酒精的作用，卜树说出了平时借他个胆子都不敢说的话。酒精麻痹了神经，也麻痹了心灵。
“卜树，你在说什么？顾凉辰怎么了？什么轻生，什么女人，你们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们！”听说顾凉辰要轻生，虽然半信半疑，但叶梓萱还是害怕有什么特殊情况的发生，于是焦急地问卜树——这个唯一的知情人。
“算了，你不用来了，他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找也没用了！”说完，卜树挂断了电话，想继续和顾凉辰喝酒，没想到一旁的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这个人真是让人头疼，刚刚为你打抱不平，这会儿你可好老哥一个睡着了，说着说着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时间就像是飞速奔跑的马车，一如茁长成长的青年，没有束缚地一路狂奔，街道上的汽车疾驰而过，道路两旁的小树却见证了城市的发展与变迁。在叶梓萱的焦急和懊悔中，在卜树和顾凉辰沉沉地睡着当中，新的一天在黎明的安静中悄然而至。
“醒醒，醒醒！”在一阵又推又喊的急促中，顾凉辰睁开了眼睛。
“什么，梓萱，你怎么在这里？”顾凉辰睁开眼睛竟然发现叶梓萱就在自己的身边，很是差异，明明记得昨晚和卜树在酒吧里喝酒，怎么叶梓萱会跑到自己的身边？满脑子的疑虑，让顾凉辰头都大了。
“你问我怎么会在这，那我问问你这是哪？”叶梓萱又气又恨，怎么会有找了这么个胡涂鬼做自己的男朋友。
“这当然是……”顾凉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认识的，于是停下了刚刚说出的话。
“难不成，这是，”顾凉辰凑到叶梓萱的耳朵旁，小声的说。
“是什么？”听到顾凉辰有了结论，叶梓感到很好奇。
“是你家！”顾凉辰一字一顿地想叶梓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且眼神里还带了些坏笑。翻开自己的被子，向里面看了看，说，“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吧，我一世的清明可不要会在你的手里呀！”
“你说什么，流氓！”叶梓萱又气又笑，拿起身边的枕头，朝顾凉辰砸去。顾凉辰起身向屋子的其它方向跑，两个人在屋子里打闹了起来，像是一对开心的冤家，总是打打闹闹。
这时卜树从门外进来了，看着两个人玩的正欢，就假装咳嗽了两声。
“咳咳，该吃早饭了，不要玩了。”像一个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两个人这才停下了手，顾凉辰问起卜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我家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地方了？”叶梓萱在一旁拿出卜树刚刚买回来的早点开始吃了起来，调皮
地问。
“不要闹了，你不告诉我，还不许我问其它人，”用眼睛蔑视了叶梓萱。
“别提了，昨天，咱俩都喝多了，结果躺在酒吧里就睡着了。最后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帮咱俩打电话叫家人。于是拿了我的手机，结果阴差阳错地打到了文文那里，而文文也是刚好生病了，加上听说还有你，于是又把电话打到梓萱那里，于是梓萱就知道咱们两个在哪里了，于是过来接咱们两个人。结果发现，你没有醒，我还有两位女同胞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于是你酒精中毒，于是救治，于是今天早上，你就看到了梓萱了。”卜树一气呵成，没有停顿，让顾凉辰和叶梓萱听得目瞪口呆。
“哇塞！卜树，你的口才太厉害了，肺活量一定很高吧！”童佳露从外面拎着两袋子水果，看望顾凉辰。
“来就来嘛，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虽然嘴上那么说，可顾凉辰还是殷勤地接过童佳露手里的水果，笑逐颜开。
“呦，看起来两个人和好如初，恭喜恭喜！”童佳露拱起手，像两个人表示祝贺。
“什么呀，我还没等到见证这样的奇迹的时刻，怎么就和好了呢？昨天晚上还是‘不想活了，生活没意思’，怎么没过二十四个小时，情绪就变了呢？”卜树为难顾凉辰，看看他到到是怎么想的。
“那都是气话啦，那天梓萱不理我，我伤心，就去酒吧喝闷酒，于是就发生了卜树说的事。”顾凉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那为什么卜树打来电话说你有了别的女朋友？”叶梓萱抓住顾凉辰的衣服，审讯到。
“什么？我没有啊！”顾凉辰很无辜地看着叶梓萱。她也感到很奇怪，两个人吧目光一起投向了卜树。
“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啊。”说完，把头扭向了一边，假装和自己没关系。
“你还说，都是你犯的错，还敢狡辩！”顾凉辰怒气冲冲地望着卜树。
“老大，我知道错了，看你当时很难过的样子，我只好把电话打给梓萱了，只是喝得有点多，梓萱你不要见怪，给你打完电话，我也稀里胡涂地睡着了，真的抱歉，你就当我说了一大堆废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卜树充分展现出了他的过人的说服力，让人原本生气现在逗生不起来了。
叶梓萱只是笑了笑，还能说什么，刚刚打完人家，现在有跑过来给一个甜枣吃，说是当做赔礼道歉，哪有那么美的事。
“对了，文文怎么样，她好像还在寝室里，病情怎么样了？”大家坐在桌子旁边，吃着卜树带来的早点。
“好像还没好吧，这么个冷冬天，不感冒才怪呢。我也是刚刚好，要不是李茉病的进了医院，我也不会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这么强。”叶梓萱一边嚼着饭，一边自豪地说。顺便把头转向顾凉辰，看他有什么反应。
听到说李茉病了，卜树马上问道，“李茉怎么会病了呢？”卜树一脸着急的样子。
“就是有发烧几天了，现在还有点迷糊，从昨天开始，我们把她送进医院后，就没醒过来呢。”李茉低着头，回答卜树的问题。
“那去看看她吧！”卜树放下手里的早饭，想要马上去看李茉。
“哟，着什么急，有护士看着呢，不会有什么事，可是您卜树大人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叶梓萱调侃卜树，顺便想从他的嘴里知道自己和童佳露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卜树和李茉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此的顾凉辰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专心地吃饭。
“没什么啦，就是大家都是高中同学，没和你们说是怕你们误会。”卜树低着头重新拿起碗开始吃了起来。
“您不说，更叫我们误会了。”说完叶梓萱和童佳露都笑了起来，只有顾凉辰和卜树不敢说一句话。而叶梓萱也没有深追下去，毕竟如果卜树和李茉想保留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叶梓萱她们也不好干预。这件事就这样作罢了。
突然顾凉辰想起来自己好像在昨天犯下了一个错，就问，“梓萱，昨天见到你妈妈，说什么了？”顾凉辰小心地说害怕叶梓萱马上翻脸，可不问有感觉系一块心病。
“我被她骂了，说我怎么可以和这样一个人交往，说你不像是什么认真的人。”叶梓萱开始沉默了。
顾凉辰辩解道，“那是因为你生病了，而我有非常着急，所以顺手拿起了根烟抽，难道你没想她解释吗？”他开始有些激动。
“你不要这样，梓萱为了你，都和妈妈吵架，和平时严厉的爸爸顶嘴，梓萱为了你，真是豁出去了。”童佳露一边吃饭一边说出叶梓萱的苦衷。
“那你现在呢，”顾凉辰问叶梓萱。
“就是还要和你在一起呀！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她看着他笑着说。
这时顾凉辰突然感到十分的感动，抓起一旁正在吃饭的叶梓萱，一把把她抱入了怀中。“亲爱的，谢谢你。”
卜树和童佳露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幸福的样子，很开心。大家什么都没说，沉默了很久。突然间，童佳露想起了，就在同一间医院，还有一个正在生病，没有亲人照看的李茉呢，于是马上就说，“梓萱，我们忘记了李茉了，虽然有护士，但人家也不能时刻照顾啊，咱们快点吃，赶紧看看她吧。”
四个人急忙把碗里的饭吃掉，跑到李茉的病房，可却发现她的房间挤满了医生和护士。叶梓萱挤开一群人，跑到李茉的病床前，却惊喜地发现，李茉醒了。
“小茉，你终于醒了，我们都等了好长时间了，睡了这么长时间，饿了吧！”童佳露从叶梓萱的后面跑过来，对李茉说。
“可是，你，是谁？”李茉惊奇的眼神并不像是在说谎。
叶梓萱几个人感到吃惊和疑惑，这是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