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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上
苏戒并不知道勤王府发生的事,他正待在祥瑞阁里看书,而萧笙年也坐在一边读书。
苏戒读的《岩辉国史》,而萧笙年读的是……《燕灵史册》。
两人坐在同一间屋子里,读的书却是对方国家的历史,偏偏萧笙年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有苏戒怀着一种奇特的心情翻阅着手上的书,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奴儿去过燕灵没有?”大概是察觉到苏戒看书时的心不在焉,萧笙年干脆合上了手里的书,问道。
苏戒摇头,答道:“从我记事起,我就是生活在岩辉国的。”
“对了,本王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些杀害温氏夫妇的凶手,你打算怎么处置?”萧笙年的话题又牵引到了别处,他的嗓音平淡清凉,让人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
“找到了?!”苏戒入戏也是极快,除了对感情这方面迟钝之外,他的反应力和演戏本事倒是不弱,苏戒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发亮的瞳孔泛着复杂的情绪。
平心而论,苏戒哪里见过什么温氏夫妇,所谓死亡的温氏夫妇就是琴师手下人杀的,为的只是给苏戒一个合理的身份去掩护,方便苏戒接近瑞王,而真正的少年温念轩也一同死了,苏戒只不过是冒名顶替了温念轩,让自己有个明面上的身份。
可……当初杀死温氏夫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啊……萧笙年找的是谁?
难道这只是试探?
显然,萧笙年对苏戒是不够信任的,毕竟两人的相遇过程有那么一丝的蹊跷,所以今天见过九弟萧笙贤之后,萧笙年便安排追星去找几个人,下午送来,算算时候,也该到了。
萧笙年点头:“恩,凶手找到了,也是当初害你受伤的那几个凶手。一会儿追星就会把人带来的。”
苏戒就不说话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表现出了足够的悲郁和愤怒,他走到房门口,又走回萧笙年身边,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萧笙年一把拽住他:“别转悠了,看得本王眼晕。”
苏戒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杯里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气喝光,他沉默着坐回了桌子的另一边,像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萧笙年见到苏戒的反应,心中不禁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俊秀少年是孝顺的,善良的。
也是值得他喜爱的。
没过一会儿,追星带着几名家丁进来了,家丁们抬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还押送了四个中年男人进来。
苏戒看到那两个遮有白布的尸体时,眼角微微跳了跳,暗叫糟糕。
他可不认得什么温氏夫妇,最主要的是怕这两具尸体是假的,假如自己上前哭一阵,不就糟了?
“喏,人来了,随你处置吧。”萧笙年抬了抬手,那几名家丁就把两具尸体放在了地上,尸体上还盖着白布。
然后那几个疑似是凶手的人一副认栽神情的跪下,对着苏戒磕了好几个响头。
“温公子,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骗了才杀了你父母,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幕后黑手,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拖家带口的人啊……”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嘴里碎碎念了好一阵,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苏戒阴沉着脸不说话。
萧笙年也淡眯着眸子,一副慵懒之态,他的右手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莹润的扳指,纹理细腻,他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扳指,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尽的优雅迷人。
“你们为何杀我父母?”等男人把求饶的话说得差不多的时候,苏戒才开口问道。
“那天有人找上我们几个弟兄,让我们杀掉温氏夫妇,我们兄弟四人虽有武功傍身,但苦于生计,便接了这个活儿。”
“你们只有四个人?追杀我的那个去哪儿了?”苏戒眼角跳了跳,他当然知道这几个人都在说谎,但这戏还得当着瑞王的面演下去。
那人一愣,因为他本来就是冒牌顶替凶手的,他哪里杀过什么温氏夫妇,不过他马上激灵的答道:“他……他早就抛下我们了!是他追杀温公子,与我们无关啊……”说实话,这几人还真怕苏戒一言不和拔刀相向,毕竟他们只是追星找来的临时“凶手”。
“你们……该死!”苏戒向前走了几步,伸手便要去那追星腰间的剑。
“小奴儿,你先认认你的父母吧,温氏夫妇的尸体我们也找到了。”萧笙年在这时候出声阻止道。
苏戒心里断定这确实是个圈套,可他根本不认识温氏夫妇!
因为之前苏戒常年待在炀城,对天子脚下的瑞王府压根不熟悉,当时苏戒在瑞王府附近摸索地形,而琴师就安排了另一名死士为苏戒铺垫好身份,而那位死士把温氏夫妇埋了,本来这没什么,但最坑的是这死士脾气古怪,杀了温氏夫妇之后还给他们立了个碑,上书:江湖温氏夫妇之墓,路过好心人立之。
事后那死士给琴师汇报了结果,当时苏戒也在,他亲眼看到这死士被琴师虐杀灭口。当时琴师是这么说的:“这人死了,你的掩护身份就更加保密了,记得,别栽在这个小任务里。”
现在苏戒觉得自己要栽了。
他知道温氏夫妇的脸肯定已经模糊腐烂到谁都认不出来的地步,关键是谁知道追星会不会缺德到把温氏夫妇的墓给刨了,万一没刨,这儿放的是俩假尸体,苏戒一哭就露馅。毕竟尸体再怎么腐烂变臭,父母衣衫总归该认得吧?
蹲在两具尸体旁,苏戒的脑中已经划过了无数念头,他装作悲凉欲绝的样子,颤抖着双手掀开白布。
一股尸臭腐朽之气令人作呕般扑面而来。
苏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比这更血腥残酷的画面他也见过,自然是不会怕的。
只是,他现在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
难道要趴在上面哭一顿,才符合温念轩这个身份?
苏戒忽然把白布重新盖在了尸体的脸上。他站起身子背对着两具尸体,仿佛很是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出来,他道:“……埋了吧。”
“为何不愿意多看两眼?难道是害怕沾染上尸体的晦气?”萧笙年露出温和的笑容。
谁知苏戒却很干脆的点头:“是,我是害怕,可我不是害怕沾染上不祥,而是害怕看到他们尸体腐烂的样子,我害怕看到他们已经死亡,我宁愿当作他们还活着,只是和我生活在不同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儿,萧笙年说道:“追星,把二老埋了去吧。”
“是,王爷。”追星面无表情的领命。
苏戒却忽然开口说道:“我想亲自把他们埋到家乡。”
“可以。”萧笙年点了点头。
这时候,追星却命人取来一副画轴,还不等萧笙年发问,追星就道:“王爷,这是温公子父母生前肖像,一并埋了?”
“留下吧,给小奴儿做个念想。”萧笙年把画卷打开,画卷上山清水秀,一男一女漫步微笑,恩爱非常,这大概便是温氏夫妇了吧。
苏戒接过画卷看了看,好歹也认识一下这对夫妻相究竟长什么样,画面上的男女很年轻,可能是温氏夫妇年轻时候找画师画的。
苏戒沉默着把画卷再次卷了起来,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他和琴师都没有料到萧笙年做事会仔细认真到这个地步,竟然把两具尸体抬来,也不怕给瑞王府带来不祥?
自己刚才的一番表现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吧?
苏戒手中拿着画卷,仔细想想,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是可以的。
“都下去吧。”萧笙年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微笑的神情,等到众人都退下,他忽然轻轻叹了一声。
“温念轩,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他问。
苏戒一听萧笙年问话的口气,就知道不妙……刚才肯定有什么地方露馅了。
“本王最讨厌欺骗。”萧笙年的目光深处冷漠如刀,不带半点温度。
苏戒忽然笑了起来。他把画卷放到桌上,语气淡淡道:“我想知道,我哪里出了差错?”
“我以为你会解释,没想到承认得这么快。”萧笙年的心里无比愤怒,该死的!小奴儿竟然是个细作?!
那这些天的相处都算是什么?
都是假的?
萧笙年越是愤怒,表面就越是平静,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清幽的眸光却泛着森森点点的冷意,他冷声道:“你之前表现的确实很完美,但最后这幅画中画的却并不是温氏夫妇,而你却不知道。”
苏戒默然点头,没再言语。
“你没什么想说的?”
“……我确实是抱着不良目的来接近你的。”
“你这么说,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不清楚,或许会死掉?”苏戒歪了歪头,轻声笑了起来。
“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对于我这种常年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可能丧命的人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为谁卖命?”
“这个我不会说的。”苏戒才不愿跟勤王说自己为仇人卖命那么多年。他不愿跟任何人诉说那段经历,除了舟载月,今后他再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
“好,很好!”萧笙年一字一句都像是浸透在水中的石子一样透着凉意,他的唇边挂着优雅的、温润如玉石般的笑,他冷声道:“你之前也去过本王王府的暗牢,或许你今后的归宿就是那里了。现在你说实话,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
萧笙年现在怒火中烧,他之前对苏戒有多喜爱,现在就有多么愤怒。
对萧笙年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所喜爱的人欺骗。
这简直……不可饶恕!
“追星,把他带下去!”
“你要带下去谁?”没等追星进来,舟载月就先吹胡子瞪眼的走进了门,他直接把苏戒护在身后。
“老师也是带有目的接近笙年的?”萧笙年压制着怒火,他的唇边没有了笑容,看起来冷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