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燕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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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燕草
62、拾捌 燕草
泠锐:“这是什么地方?”
昭明:“山里。”
泠锐:“为什么来这里?”
零:“为了迷惑公园里的妖,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住处。对吧?”
昭明点头。
“那为什么停在这种地方!!!”泠锐的大叫响彻山谷。
他们的车刚刚飞出悬崖挂在一棵树上,现在在风中摇荡。
他已经遭遇过好几次车祸了,就数这次最离谱:昭明虽然说“驾车看看就会”,驾驶技术也不赖,但是他完全不懂交通法规,更看不明白(或者是干脆不看?)交通指示,闯红灯、逆向行、占车道、超速……边开边还笑眯眯地对他说“很有你的风范吧”,他还没开口骂,他突然指着公路左侧一座山说“我们就去那里”,然后转动方向盘就去了--天哪!连他都没这么大胆敢直接在高速上九十度转头,而且是说转就转,硬是撞破护栏飞过旁边的路牌,然后就掉了下去。
“如果是走路一定可以横穿过去。”昭明话音未落被泠锐狠狠敲了一下后脑。
“出去把车弄下去。”
“噢。”
如果不是妖,他们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妖,这车也早报废了。
“笨蛋镜子为什么非要用人类的方式开车?用灵来驾驶就不会这么麻烦了。”零也在抱怨。
车身微微晃动,然后忽悠悠下降。降到一半,昭明在透过车窗汇报:“下面有条河。”
“不许放在河里。”泠锐的脸黑了。
“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我是问要放在河的这边还是那边。”
“小狐狸去说吧。”他已经没心力去和他耗了。
终于,车又驶上公路,开车的是泠锐,旁边坐着鹞。昭明被赶入后座思过。
“鹞好高兴。”九鹞把脑袋半探出车外,寒风夹着雪花扑打在脸上。
“坐好,小心你又冬眠。”
“已经不冷了,很暖和呢!”
鹞回头给他一个甜笑。早晨的哀怨已经被他抛之脑后,泠锐给他的气足够他渡过这个冬天。现在他和零一样满载外出旅游的兴奋和小小的憧憬,一前一后趴在车窗上向外眺望。
泠锐不自觉透过后视镜看昭明,他神色平常,无怒无喜,不过嘴角上挂着浅淡的温和,能看得出他的心情也是很好的。
见大家都很高兴,泠锐开口提议:“挑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天我们郊游一天吧!”
“好耶!”鹞如果也有尾巴,一定会和小狐狸一样开心地甩来甩去。倒是昭明冷不丁接了一句:“有人冬天出来郊游的吗?”
不用泠锐瞪他,零的红眼睛就已经射出凶光,鹞也半哀求状扭头看他。
“唉,”他叹了口气,指着远处被薄雪覆盖的山说,“那里有你家开的旅店,今晚就住那边吧。”
“你连这个都知道!”怪不得他刚刚想直冲那座山,“说,你是不是预谋已久了?”
“怎么可能。”他抬了下眉毛,在心里说,『只是刚巧让我知道阿九想让你带鹞出门玩~』
『偷窥狂。』
『我没有看你,是看鹞--』
泠锐赏给他『变态』二字。
泠家在这座山区开设的是一处休闲度假村,占地面积涵盖整个山包。依山傍水天然氧吧,是这里的卖点。不过隆冬腊月,几乎没有客人光顾。可是一到酒店门口泠锐就呆住了:管家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不就意味着--
“哦哟,是小少爷!”管家激动地丢下手里的行礼扑向泠锐。
“我们走。”泠锐扭头想走,可是他的车已经被门童开往地下停车场。
“少爷,老爷和夫人刚刚进去;少爷,您未满十八岁开车不太好吧;少爷--”
“啰嗦!”摆架子呵斥管家同时,他怒气冲冲看昭明,昭明耸耸肩:『不关我的事哦~』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巧,一家三口快两年不见,今天会在这里遇上。
父亲和母亲的身影已经在泠锐记忆中模糊了很久,这回远远看见他们站在大厅前台,印象被提醒似的顿时鲜明了很多。除了他们,身边还有几位衣着体面的客人,估计是特别邀请来的贵宾。
泠锐不知道他的眼神此刻是黯淡的,努努嘴,对管家说:“别告诉他们我在,让他们一门心思陪客人吧。”
不过里面的人还是看见了他。父亲招手让管家过去,叮咛几句,管家又返回泠锐身边。
“他说什么?”
“呃……”
昭明突然横插进来,把鹞递给管家,在他眼中这是一株结出红果的草:“麻烦您给我找一只花盆,把这个栽上。锐,带着零先进去吧,外面雪大了。”
雪是下大了,起初细柔的花瓣变成簇拥成团的花朵从天而降。
有风卷着寒气舔在脸颊,昭明并不在乎,撩开额头的长发,捧起一拨土灌进花盆里,把鹞小心半埋在里面。
“这场雪很瑞祥。”他说,“用初冬第一场雪浇灌,对你有好处。”
“谢谢紫哥哥。”鹞抱着削瘦的双肩,忍耐低温。
“这就进屋了。”
“紫哥哥,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不能对锐哥哥说,对吧?”
“嗯。”他拍拍鹞的头,“绝对不能说。”
管家带着他和鹞到花匠住的地方要来一只大花盆。因为和昭明算是见过几面,相对来说比较熟悉,他告诉他老爷吩咐少爷不要乱跑,不能冒犯了贵宾,过完这夜就立刻离开。
“可是那个人会对锐哥哥说的。”鹞不放心的是管家。
“没事的,有我呢~”他当然不会放任管家老老实实把那种比雪还冷的话说给泠锐听,所以顺手改动了他的一点记忆。
昭明端着鹞和花盆走进屋子,肩上沾满的白雪一遇热气立即融化,冰水渗透进校服厚实的呢子里,沁凉的感觉他很熟悉,视线中忽然出现泠锐的父母迎面走来,他冷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们并不认识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视线始终围绕着宾客,专心致志陪同他们参观这间奢华的酒店,一路谈笑风生。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昭明差点没能忍住丢下鹞去揍他们念头。待他们走远,他还愣在那儿,半晌长出一口气,想不到他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
“紫哥哥。”
鹞的轻唤让他表情松缓下来。
“死老头,啰嗦死了!”未进门就听见泠锐怒吼,接着看见管家退出门,反复叹气摇头。
昭明把鹞放在窗边,“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我家老头子说我旷课逃学,要我快滚回去上课,还有那车也要没收。”
鹞看看昭明,他明白这是紫哥哥做的手脚。
“反正我们本就打算明天回去。”昭明安慰他,“难得出来,你好好陪陪鹞还有零,咦,零呢?”
“不知道,”泠锐也才发觉小狐狸不见了,“她又不是鹞,不会有事。”
“难说。”
见昭明神色凛冽,泠锐想起刚刚在旅店门口零就有些奇怪,红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父母和宾客。
“她……”一字刚出口,门被人推开,泠锐的父亲站在门口,手里倒提黑狐:“泠锐!”直呼儿子的全名,脸色愤怒。
“这是你带来的?”
不愧是泠锐的父亲,居然能这样揪着零的尾巴不放。昭明暗自佩服。
“是又怎么样。”两年了,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句。
“这座酒店不许带宠物。突然窜出来吓着我的客人!”
零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把它怎么了?”泠锐紧张了,抱起零仔细检查,没有伤口,呼吸均匀,可就是不醒。小脑袋软塌塌随着他的摇晃轻颤。
“要不是外面有暴风雪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
“快说,你把它怎么了?”无视父亲的怒色,泠锐提起他的衣领。
“你--你象什么样子?!没规矩。”
“我会这样是你疏于管教,要怪就怪你自己。”
随后赶来的母亲拉开争执不下的父子俩,“小锐,你要懂道理。”母亲忧伤地看着他,“妈妈和爸爸实在是太忙了……”
“吵死了,只会说这句。”
“滚--”父亲一指门外,“滚出我的酒店!”
“别这样。”母亲温婉地看了眼昭明。
但这个暗示一点也没有起效,父亲反而更火大:“这回你别想护着他。”指着泠锐,“你,不许你再挥霍我的钱,以后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
『锐。』昭明有点担心。
『没事,他向来如此。』泠锐抱起零,对父亲冷笑:“都说人类之间血缘关系最紧密,怎么我和你就体现不出来呢?”他凑近他,压低嗓子,“告诉你,现在你还甩不开我,等到明年六月咱们才能各走各的。”旋即又提高音量,“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过下一个生日了。昭明,不好意思,我的法定监护人让我离开这里,我只能走了。”
“等等。”昭明拉住他,清亮的嗓音一响让室内火药味淡去几分,他带着和煦的笑容说:“伯父误会了,今天是我邀请泠锐来这里,账单也是我付,他是我的客人,没用您一分钱。”从泠锐怀里抱起零,他接着说,“黑狐是我在山里捡来的,明天雪停了就放回去,我会小心看管好不让它再出去。”眼里炫目的光一闪,泠锐父母神情恍惚之下转身默默离开。
“抱歉,最后忍不住还是给他们灌输了一点我的意识。”昭明把零塞给泠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泠锐摇头,反而有点发笑:“真的是你来付账单?”
“那就我付好了。”至于怎么付,昭明浅浅一笑不做深表。
“你那套在我面前就收起来吧。还不是又要用妖术迷惑人。”
“有些人喜欢被我迷惑,我也没办法。”昭明在他身边坐下,“容易被迷惑的人,证明意志不够坚定。还有就像伯父,盛怒之下也容易中招。呐,不要再想那些事了,来看看小狐狸。”
“她到底怎么了?”
“好像是被人封住了。”昭明皱眉,“你有没有觉得她的尾巴……”
“白色变多了!”
这个认知让两人都很吃惊,短短一下午时间,黑色尾巴大半截变成了白色。
“或许早就变了,只是一直藏着我们看不到。她最近又开始修练了,你知道吗?”
“知道,她还让我跟她一起炼丹呢。”
『小锐你来做我的护法!』零是这么说的,可是让他蹲在狗窝门口,他不干。
“听说,狐要炼出新尾巴的时候,全身毛色会随着新出的尾巴变,她怕是要变成双尾白狐了。可是这节骨眼上乱跑被人封住--”
“怎么才能弄醒她?”
昭明诡秘一笑:“等。”
等,说起来容易,等起来痛苦。泠锐跟着他躲在屋外窗檐下,积雪半埋。按昭明的推理,封住零的人一定还会找来,所以与其费神解开封印,不如侯在一边等兔子撞上来,一举两得。
狂风卷着雪花螺旋状飞舞,没有规律地把团团白雪扯碎揉烂,胡乱丢弃在半空。残忍地耍弄出异常绝美的过程。泠锐还从没这样静坐在雪地里赏雪,头一次体会到暴风雪的华丽和肆意。
“还没来?”
“耐心,耐心。”昭明拉他坐下,“锐,你长得象妈妈。”
“什么?”见他不自觉挠下巴,昭明乐了:“哈哈,就是这里,下巴,特别象。”
除了下巴,泠锐的五官其实是继承自父亲的。但,也正因为有着和母亲一样尖巧圆润的下巴,让整张脸跟着柔和许多,没了父亲的刚毅,只留下深邃幽静的眼眉。这副相貌和街头混混的气质是一点不搭调的,昭明怎么看也不懂,为什么大家以前那么怕他。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象妈妈。”
“难道你更像爸爸?”他只能看见骨骼看不见五官,自然无从判断。
“不,不是啦,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前没人说我象谁过。”他才不要承认自己长得象那个老头子,“出生后不久可能有人说过吧,但那时候我太小没有记忆,后来我和他们基本上不会在同一个场合出现,也没人能比较了。”
“别想那么多,”昭明说,“不是决定要放弃了么。六月……”
“嗯,”他用伸懒腰的动作排解心头不痛快,“到六月生日就正式成年,不用他们抚养了。我和他会立刻断绝父子关系的。以后就要拜托你们照顾我啦。”不知道是雪花融在脸上,还是泪水冲化了雪花,泠锐眼眶周围湿湿的,昭明见了忍不住伸手擦拭,他却昂起头让雪更直接地落在脸上:“现在的我实在太弱,他让我滚,就只能滚。活了这么长时间,还得依附他……离开他,我一定很快饿死。”
“我不觉得呀,刚刚你说那番话的样子很帅呢。是该让他知道,六月到来前,他还有应尽的义务,还要无条件抚养你。”无法替他擦干脸上的水,昭明的手落在他肩上,揽住,让他能枕在自己肩头,“再说你不会那么容易就饿死的。”
“对!老子现在是妖了。”
他不禁拉住昭明冰冷的手,能遇到昭明、还有零,真好。
此刻,屋内房门紧闭,躺着零的床头却多出一人,手掌贴在零的额头上,散发地狱之火般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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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情人节了,一张贺图奉上~这是春天里面的昭明和泠锐(?)
明天情人节了,真快呀~真没想到呀。。。本来要写一个情人节番外的,不过既然画图了,那么番外就。。。(躲)
明儿要去郊外朋友的桌游店玩一天,恐怕无时间更新哟~先向大家打个招呼。没有周末的我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