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黑白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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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黑白相存
“果然那次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雨晓想起死亡测验应对书柜摆设时听见的提示。
“哈哈!怎么说我们都是泡在书堆里长大的嘛。”
“有亲如自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存在着,想起来都觉得温馨呢。剩雨啊,你开朗了许多嘛。”雨晓边写边欣慰笑着。
“我们呢,一个人想在舞台下,一个人想在舞台上。如果说先前的我是孤僻,那么你就是占有欲旺盛,我们都以为什么事都可以孤身一人完成。我在这里改变了,你不是也应该踏出许多步来吗?”
“你说的对。”
“我在这里很快乐,真的很感谢你,雨晓。”
雨晓洒脱的对他画了个大笑脸,却写不出“也感谢你”四个字。
“我觉得我们还能聊的也不多啦。我们当初以各自一半的人格做交换,彼此的感觉也许还能有所共鸣。不过时间一久我们都协调了自己的人格,就再也没机会以任何方式相闻相知了。”
“哈!说的那么感伤干嘛?交易之后也本没有什么售后服务的哦!”
“刚才可是我给你服务啊!不说那么多,我们写下最后一个环节终结这最后一次对话。”
“嗯。”
“那么在最后一页的最后两行,写下我们各自名字的涵义。”
雨晓缓慢地翻到白皮书的最后一页,下笔前深吸一口气,开始郑重的在上面写下涵义。
“雨晓,一半是阴雨,一半是晴天,包容所有的泪与笑永远成长。”
“剩雨,最后留下的几滴雨,预示着临近的晨曦。”
白皮书在此之后变了模样,本子的正反面黑白相融。正面大面积白色覆盖,背面大面积黑色覆盖。雨晓改称它为黑白书,今后还别有用处。
家里的事办得差不多了,雨晓也趁着为数不多的假日熟悉周遭的一切,顺便到鸣威的家作客。恰逢雨晓来时鸣威已有有一场约会,鸣威也不好陪他久留了。
雨晓笑骂鸣威果然是重情轻义的好男人,撮合成鸣威和柳音两人,他自己倒随时有可能成了他们的灯泡。鸣威家里的条件不错,作客时鸣威的父亲正在酣睡,招待他的是鸣威的母亲。
鸣威的母亲看起来年轻漂亮,有着独特的女性气质,言谈举止透着自然的淡雅。雨晓断定她也是自己的老乡了,但也不好多问那些事情。鸣威带着雨晓一起离开,在午后适宜的温度下各自步往新的地点。
后来一阵子,雨晓在这个假期里还忙了不少事。一路颠簸的和父母回乡过节,雨晓在白剩雨的家乡接触了他假装熟悉的亲人,经历着成人之间的人情世故。看那些不知比自己小多少的孩童嬉闹,听成人对自己大侃前途,他们对她的热情令他无法融入当中。
回到A城后,飒锋也从乡里回来了。他来雨晓的新家作客,顺便把能能补的作业都在雨晓家解决了。
两个大男人在住宿那段时间里把能聊的都聊了,双方的近况两人都互相了解。于是雨晓和飒锋的相处作风便是见面就直切正题,行动上直来直往。
雨晓的日程里在几天内排满了聚会,KTV唱歌,海边地烧烤,拍照片留恋。
青春里的每个人都像行色匆匆的旅客,看过了那边的朝阳,目睹了这边的晚霞。有的人并没有在他人的生命中留下多久,便开始寂寥的回忆,为了打发这份无聊从一场盛宴奔赴到另一场派对。有人珍惜死寂后的热闹,有人珍惜喧嚣后的宁静。
雨晓并没有写多少文,看多少书,只是把从之前堆积已久的文稿交给了张影杰,打到网上处理。外出疲惫了,回家了便倒床就睡。
“吾已经对此世厌倦了,尔等繁杂之人莫复来打搅吾!”
久未做能回忆起来的梦的雨晓,梦见了自己的启蒙恩师,在他醒来之后他还牢牢记得,梦里的恩师说着这句话。雨晓不解此梦,爬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黑白书开写。
他用到目前为止得知的所有情报,在书上列出关于异世界来到现实世界的分析。
飒锋——违反规则闯入非异世界之人。
远航——任务执行正常通往,两界疏通者。
豪华——老J利用交易将他骗到此实验监护人即老J,现行踪不明。
飒锋父母——现实人尚未知晓原委。
蓝依——青春交易到此。
百瓜——早期无禁令正常迁入此。
江海——未知。
鸣威母亲——前任两界疏通者。
A城的图书馆有极广的资料,雨晓在那耗上了一整天查阅了解相关信息。但他还不知道,市图书馆可以汇集各个世界的人,在此不受限制的学习和查询。图书馆有着和异世界相通的入口。
有严厉规则并不一定妨碍有求知欲的人们,无论在哪一个世界哪一个次元,况且小说世界本无繁杂的规定限制两世界来往。
雨晓第一次因思考而全身疲劳,无心再想任何事,什么也不想看,作业也不想去写了。他又感觉到了生活的乏味,明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却没有任何力气行动,没有放松的娱乐便觉得无聊了。他想着无聊的时间干脆早点过去,好似小说里时间推移。可以四五页都在叙写着一个小时,可以一个段乱过了一季甚至一年。
一段过一季多好。
雨晓和父亲冷战过后的第一次交谈是在元宵节的晚饭桌上,先前有话也是有上文没下文。
“今晚应该会有烟花可以看吧?”父亲询问着雨晓,一家人正在讨论元宵夜的活动,父亲主动问雨晓。
“不清楚,元宵夜主要还是看花灯吧?”雨晓回的不冷不热。
“嗯——要不然待会儿我开车载去有烟花的地方看看。”父亲讲的饶有兴致,但又不失有威严的神色。
“不了,我和同学已经约好看花灯了。”雨晓心想身为总经理的父亲不过是近来有了业绩发展,开始不计前嫌罢了。但雨晓没那个兴致陪他开心。
父母略表失望,雨晓吃完饭便带伞出门。约他看花灯的人是蓝依,她在短信里提示雨晓今晚会有小雨。没过多久,他们便相会在同一个地点。
“哈!好久不见呐!”蓝依笑着和他打招呼。
“嗯是啊。”雨晓脸上还带了点疲倦的冷淡。
“怎么,不喜欢和我出门啊?”蓝依嘟起嘴问。
“没有——诶,蓝依,你贵庚啊?”雨晓振作了些精神,准备调动气氛。
“唉,那我就跟你说吧,省得我说‘secret’你又生气。五百年!”蓝依淘气地张开左手掌。
“噢,那你是不是扮过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雨晓笑问。
“你。讨厌。”蓝依轻拍了他的后背,两人共撑伞走进花灯公园。
两人肩并肩的度过了元宵夜,过了这天雨晓轻松了许多。
元宵过后开学的日子便不远了,学校2月21日开学。2月20日晚新家来了客人,来了客人意味着父亲可能会出门。父亲有心情出门便意味着拉上一家,于是就有了开学前一晚的兜风。
父亲卖了原来的别克轿车,买了辆新的起亚休旅车。于是父亲开着车载着他的两位朋友和老婆儿子,一路和他们聊东聊西,开到A城北区再开到A城南区。
车窗全开着,雨晓依靠着车门向外瞻仰。远处的璀璨灯光连成一条线,在这座城市里上下波动,联结着一座座高楼顶端。楼区对着海域,海上建着高桥,桥上有雨晓家的车行驶着。
习惯在路上戴耳机听歌的雨晓,摘下了耳机就会停不住思考。他可以回顾,他可以想象,他可以计划,总之什么他都想。忘了明天要上交的作业,忘了母亲的问话,所以身边存在的置之度外,只有自己。
几百年前他挽起一位女孩的手,亲吻了挚爱的脸颊。后来他因为没有等待的耐心,因自己无知的固执失去了。曾经相濡以沫的,如今相去甚远。
然后他在这,以16岁的年龄就读高中,为了分数拼死拼活。其实他也没真拼,最初连读文读理都想不清楚。他曾因小朱社长的一句“理科成绩比较有含金量”,坚信了读理科更有价值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小朱社长在高三读的七上八下,冷暖自知,雨晓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才步入高三。
那所有刻印青春的一年,雨晓还未切身体会,读着高一却早已想到高三。
他还要翻滚这几次那些回忆,回忆到跟那些道理一样苍白。雨晓明白的道理比谁都多,只是在行动还保持着小孩的任性。他又回忆起恩师这么说过自己,期望着自己满怀喜悦和惆怅的成长。
雨晓在那的几千年只能换来现实的十六年资历,也就是为什么雨晓自己也默认了16岁这个岁数。
车上放着《老人与海》,雨晓在心里轻轻跟着哼唱。让风将成人们的碎碎念吹走,任风扬起自己偏长的刘海。他全身放松的往后仰,闭上两眼瞌睡。父亲已经把车开向了返程。
雨晓从去年起便生活在别处,生活在别处便有别处的轮回交替。不管这里苦或甜,他总得背着行囊前行,既已决定,便不后悔。固执还是倔强,雨晓是改不掉了,他习惯生活在别处,继续风雨兼程。
父亲见雨晓闭目休息,关上了所有的车窗。
临近新家的路,车窗上已经铺满了雾气。雨晓揉了揉双眼,心念着明天又要继续开始繁杂的校园生活,遇见或喜或厌的人,一切还要继续。暗黄的灯光一昏一暗的洒进来,雨晓伸出食指在车窗的雾气上笔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