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悸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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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悸动2
晚自习前，雨晓在便利店随便买了汉堡香肠回宿舍充饥。他实在没心情陪着舍友去食堂了，他想到母亲就要在今晚收到各科成绩的短信，他就无法平静，烦躁地在宿舍里踱着。胡搅乱缠的问题对他进行拷问——我要不要提前打电话告诉母亲？要不要跟母亲解释清楚？我真的有努力她不会计较的吧？
雨晓决定还是自己把电话拨过去，尽量用自己和缓的语气，告诉这令人躁动的消息——近七百名的六百名，一向无所畏惧的编演人雨晓。
“喂，妈。我们成绩出来了。”
“。我知道，我想知道你排名。”
“你先听我说，这一次我的理综进步了。”
“你都不及格四科了！还算进步。”
“我。地理这科不算的！”
“你不要在狡辩了！现在我跟你爸又在吵架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们吵架都是因为你啊！你不是复习了还考不好！”
“我再说一遍，你们吵架是你们的事，不要总拿你们的孩子当理由！我考不好，我承认！但你们没必要吵架！”雨晓憎恶家庭纷争。
“你爸看到短信了。”母亲的这句话说的格外冷淡，雨晓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沉默，母亲的质问又继续尖利的开始。
“我还替你说话！帮你解释！你这次到底排多少名！”
“六百。”
“六百，六百名你都考得出来！你到底在干嘛！你要气死你妈吗？”
“我已经尽力了啊！我知道分数有价值，对我有用！但你们不要再管这事好吗！”
“你吼什么吼，你很有理是吧！都不知道你住宿是在干嘛！早知道就不让你住宿！你妈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雨晓想到三天前和鸿川一道回宿舍时，他对鸿川说过这次再考不好干脆回家住算了，他这个舍长重整了纪律一个月，那种吵闹、熬夜却还是停不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是父亲的，他叫母亲别再讲电话。
“你看你爸气成什么样子！你真的是要小心了，除了学习，你说能干嘛。”
“我说你们这些人不要一直拿分数排名说事好不好。我真的是觉得好恶心。考不好又怎么样！没有下次吗。”雨晓觉得不吐不快了。
“好好，下次，下下次！你就是这样！我已经决定了。”
雨晓抓着手机手心冒汗，他的肚子已经没出息的呻吟，他不知道母亲要说什么。
“你这周末别回家了。”母亲的话几乎是跟一口气一样叹出来的，雨晓听完就站在阳台呆住了。
争论也徒劳，成绩可以让儿子勒令不准备回家，雨晓千千万万也想不到……
“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雨晓愣住了。
“我说，你这周末别回家了，你就好好待在宿舍反省，你爸现在也在气头上。”
“所以你就让儿子连家都不回？因为成绩你就可以把握拒之门外吗？”雨晓想到这房子明明是J先生给他的。
“你考不好还有资格讲这些吗？让你留宿你就留宿！”
听到母亲这样强硬的口气雨晓也不好再说什么，雨晓支吾地回道：“学校又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申请去留宿的。”
“那你就去申请啊！”
“我。好，你真的让我这周末不回家了啊。”说完雨晓就把电话挂了，双手捂头靠在阳台杆上，也许他就应像上次一样买杯方便面，边吃边流泪，可现在雨晓一想面就全身发麻。
“哟，你回来啦。”飒锋进了门，看到桌上还放着雨晓今晚的晚餐。
“你今晚陪我去办留宿申请吧。”
“怎么啦？怎么突然要留宿啦？再说教务处晚上早关门了。”
“那走吧，咱们去晚自习吧。”
“你还是赶快把这些吃了吧。”
从宿舍楼到教学楼的路上，飒锋了解了雨晓近来和父母的矛盾。
“要不然你周末就来我家住吧，还搞得这么麻烦。”
“你怎么以前就不让我去你家呢？诶，我还真是好奇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你父母也是空想的吗？有矛盾不？”
飒锋听雨晓一大串问题冲过来，愣了一下，还是给他这朋友进行了解答：“一呢，我之前是还不清楚你这人怎么样，不过我现在信任你了；第二，盟友有难，不能不帮，你有这样的父母，怕也是你能力不足的原因；三，你去了我家就知道了，我爸妈不是空想的，矛盾嘛——还真没多少。”
雨晓听着点了点头，心里计划着这个周末，怎么样也应该有被解放出来的喜悦，什么为了一场考试留宿反省就该被当作狗屁。
“那你父母是怎么来的啊？”他们已经到了7班教室门口，飒锋走的快，也没听到雨晓的问题了。
当晚自习结束过后，雨晓把留宿的事告诉其他舍友，他们都表示吃惊。
“你干嘛要留宿啊？吃饱了撑的？”鸿川边看着书边问雨晓。
“我都说了啊，我妈不让我回去，我就在这多住两天不行么？”雨晓回答得有些不耐烦。
“骗人的吧，考不好就不能回家？”鸿川还在狐疑。
“我也说过了，这次考不好，我都有可能住不了宿了。”
“为什么不住啊？住宿的话我们还可以互相帮忙提高啊。”A君也讲上一句。
“是，老江要我们宿舍都争取在班里成绩排名前头，做几个住宿生的在班里的好榜样。”雨晓看到A君流露的表情是是满足，311里现在就他一只领头羊，剩余的在班里也没多厉害。
“我前段时间管这管那的有用吗？A君你一回来就找几个人聊天，整个宿舍才六张床六张桌，一有人说话其他几个人都没心读下去了！这样我妈也不会让我住下去。”雨晓继续说道。
“我写完作业了嘛，你们效率应该提高点啊。”A君摊手表示无奈，鸿川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每周日晚他们补作业A君在来回散步的场景。
“算了算了，我现在只想办妥留宿两天的事。”雨晓摆了摆手。
“这事我清楚，但是我怕不好办，教务处的主任都特难对付我跟你说。”A君意思是自己，承担的事务不少，认识的主任老师什么的也多。
“嗯，然后呢。”雨晓回头写起作业。
“领张单子，签名，再给班主任签名就行了。好向还要给段长。”
次日中午，雨晓的母亲便又打电话过来，雨晓问了可否借住在同学家的问题，反被大骂一通，母亲说实在不行就回家算了，可雨晓想到回家后真要面临那种狼藉的场面，他就回应自己已经申请好了留宿。
“你——要留宿对吧？”雨晓面前的这位主任粗略的面孔摆着严肃的表情。
“对，是的。”
“咳，其实学习一般情况是不允许学校周末留宿的，除非是郊区的、城外的学生我们才让他们留宿的，而你。为什么要留宿？”
“哦，我家里有些事没人看管，我妈不放心就想让我在学校留宿，就这周末。”
“嗯——原则上是不允许的你知道吗？你的班主任是谁？”
“江海。”
“哦——你，就留宿两天吗？”
“是的，拜托老师了。”雨晓为了自己的周末，表现得更为殷勤。
“好，这张申请请你填一下，我会把名单给生管，你拿这张给班主任签名啊。”他终于给雨晓要的东西，填完后雨晓就匆匆走出办公室。
“事成了！”雨晓招呼了门外等待的鸣威。
“成了就好，我等了这么久，没办成的话你还真是没用了。”鸣威倒是觉得留宿说不定很爽。
话说雨晓真的要去飒锋家住也是不可能的了，母亲已经给老江打了一通电话，雨晓留宿的事老江自然也清楚了。家里的一切又开始在雨晓的意识里变得模糊，他多么希望回去后只看到沙发、饭桌、简洁的房间，家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吃饭。
难得的周五晚，雨晓受助手影杰同学的邀请，到他家作客，他家今晚是没有家长的。他的家就在学校的后门，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在走之前他给J先生汇报了些吻合状况。如果雨晓也像其他同学一样总缺话费的话，他一定会找J先生报销的，和他的通话越来越频繁，舍友多习惯地认为雨晓是跟红颜知己寒暄了。
生成、变化、制造、预知。空想吻合的状况越来越多，电话另一头的J先生听得喜上眉梢。等雨晓询问些事时，J先生又总是很快的结束了通话。
今晚雨晓不能陪飒锋走了，离宿前的311宿舍还在打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开着玩笑，雨晓目送他们一个个离开，自己也走出宿舍和影杰走了。
助手的家一进去就有几座“大山”挡着，一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饭桌上都是没整理的餐盒，已经搬进去两三个月的家，却还是如此脏乱。父母常在外，落下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邋遢。影杰将自己的感情、感情等寄予动漫之中，只是除了福尔摩斯之外，他的动漫取向令雨晓很不欣赏。他的任务是帮助雨晓收集网络素材，雨晓在家的话用电脑很不自由，还有帮助他打字。
一整篇打下来就有几个错别字让雨晓看得很无奈，他没办法空想上就自动打出两三千的文。事情做完后，雨晓告别了影杰，拿出手机放到耳边，自动拨向了朋友的号码……
雨晓从后门走到前门，在助手家待了一会儿再出来，还有不少学生刚出校门——抱着篮球成群的出来的不少，一对对情侣相拥着走出来的也不少，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车站站着。他的手机拨向了俊浩，好几不见的朋友。
“晓，有什么事找兄弟啊。”雨晓听到的还是淡淡的冷幽默口气。
“没事就不能找吗？我们三个今晚聚一聚吧，咱们去远航家。”
“可以啊，怎么今晚这么有空啊。”
“我今晚又不回家，刚好我们三个好好聊聊。”
“嘿嘿，可以可以。”
“你的看守人不会不让你出去吧？”
“嗯。不会吧，你的‘空想看守人’呢？”
“我那在这里叫父母，待会再说，我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