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雨晓的挫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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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雨晓的挫败3
雨晓爬了下来，拿起牙杯，飒锋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着“雯理的短信”，飒锋赶忙把手伸出窗外挥了挥，示意雨晓把手机递给他。雨晓咯咯地笑了几声，把手机给了他，他断定飒锋跟雯理情窦初开，近来他们俩的个性签名就是在互相对话，你问我答的好不暧昧。雨晓刚想取笑飒锋几句，鸿川也爬了下来，“羞答答”地开口：“笨蛋。傻瓜。”
“你找死啊，孙鸿川！”
“哎呦，飒锋你何必隐瞒呢。”
“鸿川你伪娘啦？”A君笑道。
“咳！哥是纯爷们！敢爱敢恨！”
“我说——都过六点半了，大家就都起来吧！”舍长发令了，飒锋边按着手机爬下了几层便跳了下来，光军的脑袋还探在床外，眼皮迷迷糊糊的打架。A君走上前催还没清醒的光军，光军突然睁开双眼，大吼一声，靠近他的A君心胆皆裂，看着A君惊呆的表情光军大笑几声，起身跃下床。雨晓看着眼前的场景，捂头哀叹又是新的一天。
话说鸣威自拿了雨晓的纸条后，便开始按雨晓给的计划追求柳音，雨晓要鸣威每看完一次计划就把纸条折起来；完成第一项要求后，再打开纸条，每折起来再打开一次就会有新的步骤，接下来的第二项、第三项……鸣威觉得此事甚为神奇，但顾着自己的追求，也没多问雨晓。像往常一样，被雨晓说“命贱”，因为鸣威一面与自己同桌凶神恶煞地打闹，一面又低声下气地求助同桌，真实坦率地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今天，怎么样了啊？”
“嗯，在她印象这方面，我已经塑造得挺好的了。”鸣威笑着挺起胸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肌，“健壮，责任感，信心，还有热血！”鸣威挥了几下空拳，雨晓看着眼前的同桌，两眼眯成一字线，对他摆了摆手，说：“热血，鸣威你难道还要带动郑柳音？”
鸣威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说：“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头，说实在我还真懒得管你这破事。”
“晓哥，虽然有计划，但还是需要你的评价与指导啊。”鸣威边说边拿出了旺仔牛奶。
“嗯。除了好的印象外，反正你跟她都是朋友嘛，不是纸条第二‘折’写着——多接触而产生好感吗。”
“哦对，看了之后也在近来都跟她一起走啊，聊聊天，讲讲笑话啦。”
“你家不是跟她反方向的吗？”
“是啊。付出一些值得啦，她那么温柔。”
“那啥？你运动会有什么打算吗？”
鸣威摇摇头，一脸正经地回答：“你不知道。我比较低调吗？”传说鸣威的体育中考是满分的。
飒锋是班级的体育委员，正在班里询问要报名运动会的同学，走到雨晓他们这一桌，鸣威很谦逊的表示自己没有能耐，飒锋又把目光鄙夷地移向雨晓。雨晓看着飒锋摊手，他给过飒锋及参加了运动会的舍友们一个理由——等他有了女朋友一定会参加运动会，可能在高二与他们相会吧。雨晓真是寂寞。
教学楼下的社团大会在周一的最后一节大课间开始了，各个社团的人员搬动着桌子、器材，五花八门的立在两边，中间就成了人行道。夺人先声的是学校的“Unique乐队”，一阵鼓声响起，乐手开始弹奏吉他，嘹亮的歌声引来众人围观，也为其他的社团引来声援。雨晓和林玄在拥挤的人群当中寻找小说编演社，路经正在用小提琴合奏的弦乐社，挂着多样“星体”的天文社……直到小说编演社的前一摊，还有在推销文杂烩的，出乎雨晓意料的是小说编演社的位置也挤满了报名的人，林玄也挤了进去，准备在单子上签名。
雨晓凑上去看那张名单，拥在人群当中，雨晓**地嗅到身后有轻微的芳香，他偏头余光看过去——正式上次在社团门口看到的女孩，她的身体相距只有几毫米，她也在看那张名单。此刻相近紧挨的感觉，令雨晓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即使互相不认识，说不出名字，紧张的窒息感还是让雨晓觉得情感的春天来了，他的收不知所措的埋进口袋，他想应该能回头套个近乎什么的。
“嘿，你也来啦。”雨晓回头看到社团的“长老级别”学长——徐培根，第一次入社时也是多亏了他的一些建议，学长笑着把手搭在雨晓的肩膀上，那位女孩已经不见了。
雨晓愣愣地和培钢打了声招呼，培根学长继续说道：“你放心啦，你已经入社了，现在专心点编演的事把。你还是很有才能的。”雨晓点点头，看着同班的林玄在单上签了名字，舒了口气地在脑袋里运转接下来关于小说创作的发展。
社团大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鸣威一边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柳音“同路”回家。下车后，两人慢慢地走在路上，柳音走得很慢，鸣威也放慢脚步，他的心里记着雨晓给他的第五折“要与女性协调，和她产生相同的节奏”，他们慢慢地走下去，两人的距离无规律的拉近拉远。此时天空渐渐地乌云密布，鸣威没有发觉到裤兜里的纸条在猛劲的抖动。
鸣威一天天地陪着柳音，柳音心里也清楚他怎么想，这种淡淡的温暖柳音从来都只奢求到大学再开始拥有，所以一直拒绝。鸣威的出现，是柳音原本的奢望的意外，他是朋友，他并没有开口要追她，虽然一直呵护着她。柳音心里想着，在今天一起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刚想开口一粒雨滴便滴在了她的嘴唇上，下雨了。
鸣威摸了摸莫名其妙鼓起的纸条，手抓出来一看，纸条混成一团，眨眼之间变成一把折叠伞。他顾不得吃惊，按着之前看过的第七折“在突发状况下，是在心仪女生面前表现好自己的时机”撑开雨伞。柳音的头上没有了雨点，她抬头看到的是一把伞为她挡着，鸣威就在身旁。
“你。什么时候？”
“为了不让你淋湿准备的。”鸣威浅笑着答道。
“嗯，谢谢。谢谢你一直送我回家，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麻烦自己。”柳音还是觉得自己给朋友添麻烦了。
“不会，我愿意。”鸣威又笑了，柳音看到他的右肩上都是清新的雨点在跳舞。
“其实我知道，从附高开始，你就帮助了我许多，甚至你来一种就为了我跟黄口动手，我都知道。”
“那一次，是他不对，他不该强求。”
柳音欲言又止，鸣威依稀的看到雨伞柄上显现着一列字——“千万不要在女生提及朋友关系时表白”，鸣威看了后咽了咽口水。柳音在此时停住了脚步，鸣威也跟着停住了，她转头看着他，轻轻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鸣威。”柳音的脸庞近在咫尺，鸣威紧张地凝视着她，胸口内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近距离的看柳音更美，他感觉她的双眸就是深情的。他想问她要说什么，可是紧张的说不出话，只能故作镇定。
“你觉得我们适合这样做朋友吗？”柳音停顿的话语终于表达了出来。
鸣威听完她的问题，跳动的心里开始缠起杂乱的思绪。这样的问题想提偶线一样束缚了他接下来的想法，拉住他心脏急促的跳动。柳音微微低下了头，鸣威看到伞柄上已经冒出了个感叹号。
“我觉得。我觉得不合适！”鸣威回答了，伞柄上冒出了两个感叹号。
柳音听到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抬起头，抿了抿自己的下唇，又问道：“那我们适合做什么？”柳音想到以前也有这样的对她好的朋友，但是他们往往不以“朋友”为目的。
鸣威抓紧了伞柄，他和柳音面对面的站着，相互凝视，他没法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两人就得相视默言。突如袭来的雨使路人匆匆地奔跑向躲雨初，雨势不是很大，打在伞上也产生了有节奏的鼓点，从对面的街道去，整条路上空旷的只剩下鸣威和柳音这两个人。在雨中，一把伞，两个人，怦然心跳的声音早已在雨声中埋没。鸣威悄悄的呼了口气，准备对柳音说。
“柳音，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样的回答也出乎了柳音的意料，当鸣威把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真想把头低下去，但他还是直视着柳音，没有将目光偏向任何一方。
柳音看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鸣威赶忙撑着伞再往前走一段，抬头发现雨竟然已经停了。柳音一句“不用你送了”的话令鸣威停住了脚步。他茫然地看着柳音的背影离去，伞柄上已经显现出了三个感叹号；她茫然地想着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她不知道这样唐突的行为是由一种情绪产生的叫——生气。
社团大会结束后，就是住宿生们的吃饭时间比如雨晓，打球时间比如光军，甚至有的在宿舍洗澡的比如鸿川，还有一些人不知所踪心里不知所想的比如飒锋、A君。311宿舍舍员在这一周经常分散开来，然后又在晚自习的7班里相会。雨晓还是和往常一样单肩背着包走进班级，他看见雯理的脸泛着红晕看着他——身后的飒锋。雨晓坐下了，雯理还和飒锋在打打闹闹，快活得令雨晓羡慕。他记得飒锋总是口口声声的说和雯理只是朋友，像对妹妹一样摸摸头；而雯理总是会在女同学对她开飒锋的玩笑说笑得无言以对。除了飒锋外他身边的朋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和雯理啊——就是暧昧。
已经开始上课了，雯理正撑着自己的下巴傻笑。雨晓笑着问道：“怎么啦。跟你那个‘笨蛋’又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
“什么‘笨蛋’啦！你不要乱讲。”雯理有点激动，在雨晓看来——是她认为“笨蛋”“傻瓜”什么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互称的。于是乎，雨晓便看了一眼雯理，又看了一眼飒锋，开始空想构造接下来的情节——两人逐渐地坠入爱河，飒锋向雯理告白，抛开了曾经在小说世界的不美好；和雯理一起玩，一起走，一起度过剩余的岁月。这样，雨晓认为飒锋也创造了些许价值。
但那时已经过了多少段爱情的人的想法，他现在不知道，青春的爱情没有安全的保证。
飒锋把雯理当朋友，但是雯理却已经从注意他到喜欢他，那种感觉现在还无法言说，但心里的悸动已经对她自己暴露了真实的想法。一杯大杯的奶茶已经放在了他的桌上，还是雯理给的，坐在飒锋旁边的几个哥们都开玩笑着说“雯理就是你老婆咯”。飒锋则小心翼翼地吮吸这她送来的奶茶，明明看她是朋友，心也莫名的怦怦跳动。
“哎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鸿川摆了摆手，他看着飒锋和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