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向“庄”舞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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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向“庄”舞剑4
肖川希望发动陈宫、米兰等记者和自己一起查，但陈宫和米兰的兴趣都不大。反而和梁诗妃一样，劝肖川不要花太多精力在这条新闻上。
肖川本来打算从陈鄂虎那边再觅得一些线索，但电话过去，陈鄂虎显得有些心灰意冷：“老弟啊，算啦，我也知道肯定有恶庄在捣鬼，把老子的好事都搞黄了。没法计较的，我也想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这干的是什么事啊！”
当问及陈鄂虎是否有兴趣再启动重组时，陈鄂虎一个劲表示，或许会考虑考虑，但还没确定。
给陈鄂虎打完电话，肖川有些泄气，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作为一个财经记者，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如果庄家会留下蛛丝马迹，那也就不是庄家了。
肖川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心烦意乱。
“你这两天怎么总是心神不宁啊？”黄英刚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工作上的事，最近在追踪调查，始终没有头绪。”黄英和欧阳婷不同，欧阳婷在“身边”时，肖川每发现一个不错的选题，都会和欧阳婷“汇报”，交流一下彼此的看法；但黄英则不同，和她说了，她也不懂。所以，和黄英在一起时，肖川从来不谈工作。
“查什么呢？和本美女说说啊？让冰雪聪明的美女，帮你想想。”黄英裹着浴巾，任头发湿漉漉的，也不吹干，上前坐在肖川腿上，双手勾住肖川的脖子。
黄英的确很聪明，也很有推理能力，肖川早就领教过了。但西湖雨伞重组的前前后后，解释起来，没有一个小时也说不完，肖川懒得对牛弹琴。
肖川贪婪地嗅着黄英身上的香味，洗发水、沐浴露混杂着少女的体香。“美女，你说，这个世界上，多有钱的人算有钱？有的有钱人，可以调动上千万的资金操盘一只股票，这些人的钱究竟是哪儿来的呢？”
“呵呵，股票的事，本美女不懂啦。不过呢，对于财富，本美女还是有一些自己的见解的，公子要不要请教一下啊？”
肖川轻轻在黄英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示意黄英不妨说说。
“人生的第一个100万很难赚，但第二个100万却很好赚。从100万到1000万很难，但从1000万到2000万就很容易了。”
“是这样没错，但第一个100万又怎么能赚得到呢？”
“哈哈，这个问题问本美女，你就问对人了。公子你知道你为什么成不了大款吗？”
“我要是大款，我还要你？”
“滚！”黄英一顿粉拳砸在肖川身上，但也不动气，和肖川斗嘴，互相挖苦，早就是家常便饭了。“那是因为你胆子太小了，光天化日之下财富怎么能来，如果胆子大点，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你就会发现，挖金子也不是那么难。”
“举例子、举例子，别和我谈道理。”
“每一个白手起家的所谓富豪，他的第一桶金子99%是不光彩的。”
“你说什么！”肖川突然激动起来，顺着西湖雨伞重组方案被否决的思路，查不出所以然来，可为什么不从陈鄂虎的发家史查起呢？
黄英说完后，发现肖川的眼神变得更加激动起来，搂在自己肩头的手，力道也更大了。“怎么，你这么激动干吗？你也想发财？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小记者吧，我也不指望你做大款，不然你还要我吗？”
肖川轻轻在黄英脖子上吻了一下。“美女，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了！”肖川不由分说，一把扯开黄英裹在身上的浴巾，抱着尤物走向床边，把黄英重重地扔在**。“我来好好感谢一下我的大美女。”
“你要干吗！”
肖川一把扯去黄英身上的被子，一边扑了上去。“我**！”
“不要！不要！”
当女人说“不要”的时候，肖川知道那只是一种**，就像日本av中的女优，一边脸上是很享受的表情，一边嘴里还哼唧哼唧地喊着“呀买呆、呀买呆”。
但肖川很快就发现，黄英是真的“不要”。黄英哭了，默默地流泪，这是肖川第一次看见黄英哭。两个星期前，黄英的父亲去世了，肖川请假和黄英又去了一次新昌。但黄英在父亲的追悼会上，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当肖川事后问黄英为什么一滴伤心泪也没有时，黄英笑着说：“眼泪早就哭光了，父亲走了，对他、对母亲来说，都是一个解脱。”
但现在，黄英却哭了。一下子，肖川欲火全消，静静地坐在黄英身边，拿回被子，盖在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美女，你究竟怎么了？”
黄英依然在不停地抽泣。“不要管我，让我自己静一会儿，好吗？求求你。晚上，晚上随你处置。”
肖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等不到晚上和黄英共赴巫山了。立刻，就要动身往北京去一趟。肖川觉得需要重新认识一下陈鄂虎。
肖川一直认为陈鄂虎是个有魄力的创业家。但西湖雨伞股东大会时，和陈鄂虎的一番对话，让肖川十分反感。为了避税，在借壳时，就不愿注入优质资产，为什么股东大会之前，对反对重组的声音不策动反击，股东大会结束了，还要自己对杨佳武进行讨伐？西湖雨伞很有诚意地想促成重组，忙着去券商那里拉票，陈鄂虎为什么不和西湖雨伞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难道真的像某位股民怀疑的一样，陈鄂虎借壳只是虚晃一枪，或者说，陈鄂虎本身就是恶庄。这次重组，难道只是陈鄂虎的一个游戏？
在北京，肖川秘密调查了三天。终于挖到了从来没有见诸网络和报章的陈鄂虎办考研辅导班发家的“史前史”。
踏入北京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第一天，陈鄂虎就决定，如果不能衣锦还乡，就一定客死他乡。
在北京大学，研究生向来被本科生鄙视，那里的本科生认为只有他们才是天之骄子，才是中国最优秀的人才，他们毕业很少会考本校的研究生。要么出国深造，要么直接去世界五百强就业。本科生纷纷认为，考到北大来读研究生的，都是二三流大学的本科生，也就是会背书而已，如果他们有能力，为什么本科考不到北大呢？为什么要逃避就业再在学校里躲三年？别说自己是一心想做学问，这种话也就在复试时忽悠忽悠导师。
陈鄂虎就是被本科生鄙夷的对象之一。陈鄂虎刚入北大，以为自己是个研究生，应该很了不起，就打起了几个本科生小师妹的主意，结局却是一一被拒绝。有一个被陈鄂虎暗恋了很久—这个“很久”其实只是一个星期—的美女，陈鄂虎苦追，赔尽笑脸，鞍前马后，美女却始终没对自己笑过一下，陈鄂虎后来放弃了，放弃的原因是，经过侦查，发现美女的男朋友开的车是兰博基尼。
从那时候后起，赚大钱的理想就在陈鄂虎心中燃烧起来。家教，做过，偌大的北京城，从东头到西头，两个小时的课，来回也要两个小时，四个小时的薪酬才100元，有时候还要被那些皇城根下的小祖宗训斥，迟到了5分钟，小祖宗就会用字正腔圆的北京调说：“我爸花钱请你来上课，你能不能自觉点！”
信用卡业务员，陈鄂虎也做过，午休时间扫楼，一幢幢写字楼跑。“先生，请问你办过xx银行的信用卡吗？”或者“美女，办我们银行的信用卡，我们可以送你一个流氓兔哦。”遇见客气一点的主儿，人家会说：“谢谢，我已经办过了。”遇见不好说话的主儿，则只对陈鄂虎说一个字：“滚！”
于是，陈鄂虎觉得，这些小钱真的没啥赚头，创业，唯有创业，但创业却没有资金。偶然的一个机会，陈鄂虎的高中数学老师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问陈鄂虎在北京有没有什么路子能帮自己发一篇论，以便评高级教师，数学老师愿意自己花上500元。
这时候，陈鄂虎才知道，不但大学老师每年有**的任务，中学老师为了评职称，也是需要**的，而全中国的中学老师的数量，远远比大学老师多得多。
起初，陈鄂虎找到了北京一家有刊号的、可供中学老师发表论的报纸，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陈鄂虎说服这家报社，自己做一个代理，中学老师发一篇论，需要800元，陈鄂虎介绍来的生意，可以自己抽成1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