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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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章
这句话那女子非常爱听,微微笑道:“好!那我替你杀了这些不厉害的坏人!”
在她与男孩对答之间,那两批人正各自行动,一批将大汉抢回,忙着帮他处理断臂伤口;另一批的三个男子将人妖的尸体抱回,却不怒不惊,神情冷静得吓人。
本来只是那女子与晋中三绝等人相斗,结果因为人妖砍掉了一名大汉的手臂,而那女子又杀了人妖,所以形势变得复杂起来。三方人互相牵制,一时间谁也拿不定主意,该向哪方人动手。
停了片刻,晋中三绝一方中的某人向那三名男子叫道:“我们的账后算,大家联手杀了那妖女,怎么样?”
那富家公子一点头,与车夫和青衣管家解开包袱,同时亮刀。微弯的线条,刀身上镌着花纹,锋刃闪着青森森的寒芒。
看到那几柄刀,那女子瞳孔骤然收缩,回头看向男孩:“他们是什么人?”
男孩眼中泪光一闪,声音有些哽咽,随即又忍住,道:“他们是坏人,要带我走!”
“你不愿意和他们去?”
男孩子大力点头。
那女子看着他,道:“好!我知道了!”
有人已经不耐烦了,叫骂道:“妖女,你死到临头还在滥杀无辜!真是罪不容赦!”
那女子微微冷笑,问那男孩:“他们这么急着上路,你说怎么办?”
男孩极为聪明,道:“那就送他们去好了!”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谁是谁非,只是见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早已经心怀不忿,偏那女子又极厉害,以一敌多,竟丝毫不落下风,而且她还杀了他最憎恶的人,所以,在他小小的心灵里,早已对这女子崇拜至极。
话说出口,又有点担心:“可是他们人很多,又很厉害……”
那女子微微笑了笑:“杀人又不是打架,凭的也不全是武功!”
男孩怔了怔,听不太懂她说的话,正要开口询问,忽然觉得有些诡异。抬头一看,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同一个方向,满面骇然。
他也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广仁和尚缩在墙角,皮肤**在外的部分全是水泡,有的破了,还流着黄水,一双眼睛上翻,眼白上布满绿色的血丝,舌头伸得老长,肿成紫黑色,人已然断气。
他见过死人,但没见过死得这么恐怖的人,正在惊慌之时,便听到“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回过头发现在场之人都撒手扔掉兵器,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肌肤上起了水泡,眼白上也泛开绿色血丝,症状与广仁和尚一模一样。
男孩害怕地退后几步,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甚是光滑,心中稍安。
这时,有一个人抓着喉咙,拼尽最后的力气,气喘吁吁地问:“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可是他没有等到答案,一口气喷出,然后便再也没有往回吸气……
舟行湖上,桨声唉乃,水声汩汩之中,朱流月背倚软枕,娓娓而谈。
朱灰灰趴在地毯上,两只手支着下巴,听得十分入神。
“流月兄,那毒是怎么下的?”她问了同样的问题。
“其实,那个婴儿的襁褓上,一直都是有毒的,她被大家抛得满天飞的时候,毒便洒得到处都是。”
“庙里的人都被毒死了么?”
“除了那个女子和婴儿,便只有那名男孩子还活着。”
“男孩怎么没有被毒死?”
“那是因为,那女子和他说话的时候,已为他用了解药。”
“我明白了!”朱灰灰道,“那么,后来呢?”
朱流月将一直在虚无夜空里徘徊的目光收回,慢慢地道:“后来,那个小男孩被自己家里的人找到,带了回去,从此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子和那个小*。”
“流月兄,故事里的小男孩,就是你么?”
“是的!”朱流月轻轻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我当年是在被……被坏人绑架的途中,被那个女子救回来的。”
“那么--那个女子是谁?”朱灰灰好奇地问。那女子真是了不起!像这样以一敌多,却仍将敌人全部除掉的故事,实在令她这样的饭桶钦佩得紧。
流月看着朱灰灰,犹豫了一下,道:“她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
朱灰灰大为失望,忍不住埋怨道:“流月兄,你可真糊涂,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不问清楚。”
被她数落,流月却只微微一笑,并不着恼。
朱灰灰侧过头,又回味了半天,终于想起正事--最初,自己和流月兄谈什么来着?好像是自己找娘的事情吧?怎么扯到流月兄遭绑架被美女相救的事情上去了?
啊,是了!话题是从自己手臂上的图案跑歪的!
她小心翼翼地问:“流月兄,这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
“有。”朱流月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就是在那个小*手臂上,看到与你手臂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你确定你没有看走眼?那婴儿身上也有我这种胎记?”朱灰灰愣愣地问。只知道世界上有的人相貌会长得差不多,还头一回听说,胎记也有长得一样的。
“那不是胎记。”流月摇头道,“而是用一种奇怪的药汁画上去的。”
朱灰灰屏住呼吸,用力擦了擦手臂上的图案,却只搓下几个泥条来。这东西怎么可能是画上去的?根本洗也洗不掉,擦也擦不掉!
“那么--你怀疑那女子是我娘,她带的那个婴儿就是我?”她总算搞明白,怪不得明明在谈找娘的事情,朱流月却会说故事给她听。
这个问题,流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悠悠一叹:“这么多年来,我常常会想起,那孩子如果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朱灰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你是说,她长大了,就像我这样子么?”
朱流月看看她粉团子一样的脸颊,微笑着道:“我很希望是这样!”
朱灰灰思考了片刻,问道:“流月兄,如果我不是她,你也会对我这样好么?”
朱流月将问题扔了回来:“你觉得呢?”
朱灰灰突然很沮丧:“我想--不会!”
流月笑了,将手按在她的头上:“如果是以前,的确不会。”
那就是说,现在流月兄对她好,跟她是不是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朱灰灰心中升起淡淡的喜悦。
想了想,她看着朱流月,很小心地道:“流月兄,我认为--你可能猜错了!”那女子诚然很漂亮很厉害很了不起,她也很是钦慕,可是她真的跟人家攀不上关系啊!
“哦?”
朱灰灰诚恳地道:“我从小住在一个很偏僻的乡下,家里只有娘和花花。我娘只是一个乡下女人,脾气很坏,长得不好看,还很胖。她的头发都花白了,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另一只眼睛好像总是蒙着一层白膜,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她身上还染着重病,皮肤黑一块白一块的,村里的人都说我娘的病会传染,因此从来都不和我家来往。有一次,邻居陈二家的胖婆子欺负我娘,我娘和她吵架,还被陈二和胖婆子按在地上打,后来陈二全家得了瘟疫挂掉,老天替娘报了仇--”
说到这里,陡然停住。
没错!娘就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乡下妇人,可是,这样的女人却教了她很多东西--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从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从来没有用心地学。后来跟大侠混,见识广了,才知道,娘教给自己的全部知识里,其中之一竟然是武、功!
如果是寻常的乡下女人,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可如果她不是寻常的乡下女人,又怎么会在被邻居恶夫妻欺负殴打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这些问题,朱灰灰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突然意识到了,虽然越想越不明白,却无比惊慌失措。一瞬间,娘变得那样陌生,她甚至觉得,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娘了,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将自己养育长大、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的可怕陌生人!
她有些茫然:“我娘究竟是谁?”问自己,也在问朱流月。
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和朱流月谁都不知道。
崇山峻岭,层峦相接,一座山峰高入云霄。
崎岖的山道之上,有两个人正并肩而行。
其中一个少女已走得气喘吁吁,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大声地问:“流月兄,还有多远才到啊?”
那位被称作“流月兄”的男子眉似远山,目如秋水,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像三月里的桃花,手中折扇一指前面那座高峰:“那里,就是雪峰山紫莲岭。”
少女抬眼一看,直接坐到地上,几乎要哭出来:“建在那种地方,哪里是见血楼,分明是见鬼楼!”她只怕都走不到地头,就累得见鬼去了!
这二位,正是流月与朱灰灰。
朱灰灰坐在地上耍赖,流月却也不催,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
这孩子总算恢复一点元气了。自打发现自己的娘身份扑朔迷离,连带自己也身份不明之后,她便一直沉默少语,经常会怔怔出神,一颗小心眼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澈的眸子时时便会突然黯淡茫然起来,令他看着很是心疼。
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可爱,尽管顽皮无赖,却生气勃勃,令每一个看到那如花笑靥的人,都感觉生命是如此美好。
朱灰灰坐在地上喘息歇腿,眼睛却没闲着,一直东张西望的。忽然瞥见前方树后露出一只脚,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有个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