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5章 第一天

第5章 第一天


宠婚一娇妻惹桃花 无敌近视眼 猎美宝鉴 都市兵王 傲绝修神 惑国毒妃 新不死魔情 纵剑天下 我的梦幻青 龙组特工

第5章 第一天

第5章

,确认田地里的蔬菜已经受到感染,为了生命安全,请大家千万不要采摘!!!

落款日期是五天前。

最后的三个叹号触目惊心,却也看得白晓脑袋一片浆糊。

为什么蔬菜都不能吃了?感染了什么东西?怎么都不说清楚。

撕下那张纸,白晓继续在镇子里寻找,试图找出一个人问个清楚明白。那个房间她是万万不敢去了,太恐怖了,有个死人啊…而且,那人死的还那么恐怖…

想到那人耳朵里爬出来的东西,白晓又是一阵犯怵,抖掉身上不知名的恐惧,开始在镇里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握拳,我这章不想改了..写着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写这么恶心的东西了...

18、十八章:第九天 ...

找着找着,原本慢悠悠的散步变成了疾速的行走,最后变成拼命的狂奔。

狂奔在小镇的路上,耳边是疾驰而过的风,四周是高低不平建筑物…这个小镇的一切,安静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天色越来越黑,小镇已经来来回回的找过两三次,仍旧是什么人都没找到。可白晓分明感受到这个小镇还有人的呼吸,甚至…还感受到黑暗中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亮堂亮堂的,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跑出来吞噬掉自己!

白晓尽量说服自己这只是个错觉,但是,一切真实的又不像错觉。马肯始终很安静的呆在白晓肩头抓着她的衣服,这稍微让白晓安心一点。

在第四次回到小镇的镇口,白晓发现不对劲。

镇口地面上,不均匀的排列着一道一道的车痕,看车胎的距离应该是辆大车,这个发现让白晓惊喜,果然,这里是有人的!

有了发现,白晓一扫原本的兴奋,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迷惑。

有车痕,那车子是开进来还是开出去

突然!肩上的马肯开始烦躁,抓住白晓的衣领一抓,白晓回头,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竟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站在百米外的巷口,身着一身黑衣,提着一盏煤油灯举在头顶,若不是此刻还有微微的黄昏,根本看不清对方。不过白晓真的很后悔,她宁愿没有黄昏,因为那一张黑得彻底的脸上只看得到一双凌厉的双眼,眼白则成了其中最亮的亮点,黑乎乎的脸上长满了脓包,有些甚至还在…

白晓见过两次这种人,且两次都是死人,第一次见到活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那那,那真是人?

白晓没动,黑人倒是缓缓开口了。“快走吧,小庄已经死了,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给小庄陪葬而已。”

说完,黑人提着灯回身,转眼消失在巷口。

“啊——”白晓回过神,大叫的抱起马肯朝镇尾跑。

即使是一百分的不想,白晓还是跑回了老婆婆的家,路过那个粪池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冲回了房间立马关门,上锁的时候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不可置信的坐在床沿,白晓咽了口口水,手搭在马肯的背上,颤抖的抚摸。

“马…马肯,你你你说,我们,不会有事吧。”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白晓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静,冷静!

额头上的冷汗仍旧是出卖了白晓,她在害怕,而且是非常害怕!

好在房间很小,东西更少。

床横对着门口,旁边是张老式的桌子,桌子摆在窗户下,小镇的房子都很老旧,这里的窗户都是镂空的木质窗,简单来说就是一块木板,中间有规律的雕了无数个正方形

18、十八章:第九天 ...

,像蜂巢那样。而窗户只要往上一拉,就可以容纳一个chéng rén跳出去。

白晓抱着马肯,缩在床一角瑟瑟发抖。

她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马肯没叫,说明现在的四周还算安全,但是她还是止不住的害怕。这个小镇从一开始就透露出诡异的气氛,踏进的时候她没有认真思考,直到现在才开始害怕,却早就已经来不及。

天越来越黑,白晓连忙的拉开白炽灯,赶走一室黑暗。灯一开,整个房间一下亮了很多,恐惧也驱赶了不少。

拉开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就连捂出了一身汗白晓也不管。马肯从白晓怀里跳出来,在白晓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开窗户跳了出去,白晓正忙着害怕,没时间管马肯,而且马肯比她机灵,肯定能管好自己,根本不用担心。

一转眼,马肯抬了个碗又跑了回来。看到碗里的东西,白晓立马会心的笑了。

昨晚为了怕没吃完的饭馊掉,白晓特地用碗把没吃完的饭盛起来放在一边,没想到马肯居然把这个碗给带了回来。

“谢谢马肯。”给马肯喂了几口,白晓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出门去厨房再做点菜吃。

“咚咚。”房门突然之间响起,很明显是有人在敲门。

白晓瞪大了眼睛,一口饭梗在喉咙里,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

“咚咚。”房门再次被敲响,白晓憋不住喉咙里的难耐,拼命往下咽!最后咽倒咽下去,可一口没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一咳,白晓暗叫不好,暴露了…

果然,门外的敲门声停了,由门外传出一声男声,声音浑厚,在门外轻声说:“姑娘,不要害怕,我是这家的小儿子。”

呼,原来是人。

白晓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滚下床去开门。

一拉开门,白晓马上关了门跑回**,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自己。“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房门没关,来人很容易的就推开门走进。

来人一身白衣,手里提着煤油灯,进门了就顺手放在桌子上。

白晓害怕是很正常的,来人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只是那一张脸,黑得和煤炭一样。

见白晓这么害怕,来人深叹气。“唉。我是人,快要死的人。”

白晓不明白了,慢慢的把被子掀开,偷偷摸摸的凑出头去看了看那人。果然很正常,除了脸黑一点,其他地方都没异常,白晓有意不去看那黑脸,说服自己只是他们镇的人以黑为美。

心里的重石彻底的放下,白晓拍拍胸膛,无奈的说:“你干嘛半夜跑来吓我。”

有了个同伴,白晓的胆子明显大了很多,擦掉脸上的冷汗继续吃饭。

刚扒了一口,还没咽下去,那人瞬间跑

18、十八章:第九天 ...

上前拍掉白晓的手上的碗,惊慌失措的大喊:“快点吐出来!快点!快点!不能吃!”

白晓傻眼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死活咽下那口饭。“你干嘛,饭都不给人吃了。”

见到白晓咽下去,对方彻底傻眼,最后再次无奈的叹息一声。“算了,你吃都吃了,继续吃吧。”

继续吃。

白晓看看碎了一地的碗和灰尘满满的菜,忍不住飙了句脏话。“现在还吃个屁啊!”

男人苦笑:“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要知道,你吃了会变得和我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没想这样,我真没想这样,那个包...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被蜜蜂叮了。

顶着白晓的包跑...

19、十九章:第九天 ...

男人苦笑,指指自己的脸:“要是你吃了,会变得和我一样的。”

“唧唧。”马肯尖叫两声,跳下床使劲的踩那个碗。

白晓抓抓头,又摸摸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

男人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伸手在上面摩擦了下,转而递给白晓:“左边的人就是从前的我。”

白晓半信半疑的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有三个人,都穿得很隆重,两男人都是西装革履,从他们歪七扭八的领带就可以看出来两人都不习惯穿西装。照片似乎就是在这间房子的院子里照的,昨天接待白晓的老婆婆坐在中间,左右分别站着一个男人,长相都是很普通的那种,憨厚老实的庄稼人。左边的男人和右边的一看就是兄弟,眉眼之间都十分相像,只是右边的是长脸,左边的脸稍微方一点。

左边的男人和面前的人对照,除了肤色,其他地方完全一模一样。而右边…右边…白晓猛的睁大眼,这这,这不是早上在哪里…看到的男人吗?

白晓凑到男人身边,指着上面的男人结结巴巴的道:“这个这个…”

男人接过照片,像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般,不停的轻轻在上面摩擦。“这是在我母亲八十岁寿诞的时候照的,右边的,是我的大哥,张勤。可惜,大哥已经死了,这张照片,是上个月才照的,也是大哥,最后一张照片。”

“额。”触到别人的伤心事,白晓很尴尬,手足无措的安慰:“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你大哥是不是…”是不是在院子里的那个人。

“你看到了?”男人很惊奇,转而又了然的点点头。在这里呆了一天,厕所又那么近,怎么可能没看见。“厕所里的人,就是大哥。”

“他,是怎么死的?”白晓很想知道这一点,一个人,居然会,死在哪里,而且明明有家人还不埋,太奇怪了。

“大哥是镇上第一个病发的人,他死那天人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最后冲到厕所里,淹死了才安静下来。我们本想把他捞上来入土为安,但是镇长说大哥身上有病,如果碰到了会被传染,所以一直不肯让我们动。前阵子我和母亲本来打算悄悄的把大哥带出来,没想到刚要行动,镇上就陆续发现了病发的人,症状和大哥一样,有些甚至更惨。”

“镇长怀疑是大哥散播的瘟疫,我和大哥长期在一起,肯定也被传染了,镇长就把我关了起来,母亲则因为年老而逃过一劫。没想到,村子里的病人仍旧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镇长没有办法,昨晚连夜带着没被传染的人离开了镇上,留下我们,自生自灭。”

男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和淡然,一个人能在如此

19、十九章:第九天 ...

大的悲痛下做出这种举动,不是心如死灰,就是城府极深。这男人,显然是前者。“我一个人呆在一间房间里,看守的人要在走了,看在乡亲一场的份上,悄悄的把锁开了,让我晚上再出来,结果我晚上刚出来,就看见你在镇上跑,我跟着过来,没想到刚好看见你在吃饭。”

“那,你们查到病发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吃了这些米?”白晓急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她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男人点头:“不仅仅,是村子里全部的食物,包括水。”

这不就表示,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得到答案,白晓愣在当场,完全不敢相信她的好运居然就到此结束,躲过了那么多灾难,到最后还是要死在这。

白晓还是不能相信,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会变成你这样,我我我,我又没什么病。”

“我也没什么病啊,只不过是正常的吃了,正常的喝了,就变成现在的样子。”男人无奈的抱着头苦笑。

白晓看着男人,男人看着白晓,两人相对无言。寂静的房间里,顿时安静的让人心寒。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里的东西会…”

“我也不知道,镇长从乡里找了人下来调查,却始终没有公布答案。镇上的蔬菜,都是自己家种的,根本不可能有dú。但是…吃了就病了,脸越来越黑,开始长脓包,等到脸完全变黑,就是死。”

白晓扶额,脑袋晕乎乎的。

她都明白的,却又不能明白,使劲的在脑子里找漏洞:“可是,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妈妈没事啊!她脸也没变黑,还和我一起吃了饭。”

“是啊。”男人轻声叹息。“为什么老人没事呢?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老人家年老了,得不得都一样,所以老天爷可怜她们,这种病对她们有抗体。”

这个借口,打死白晓都不相信。“那你妈妈去哪了?”

“看守的人告诉我母亲走了,镇长骗她,说城里有yào可以治好我,她信了,就跟着走了。”

白晓摊手,烦躁的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逃掉地震,躲过蟒蛇,游过洪水…她,还是要死了。就这样死在了一餐饭上,她真的不想说,那老婆婆,对她真不是一般的好。

好到连饭菜有dú都不会告诉她!还傻乎乎的让她多吃点!

白晓跳下床,一脚踢在桌子上咆哮:“哼,你妈妈对我真好,明知道那饭菜不能吃,吃了会死都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家真好!”

煤油灯被白晓踢得叮当作响,一摇一晃的差点要倒,最后还是坚定的站住脚。

男人站起身,道:“也许,我妈妈以

19、十九章:第九天 ...

为真有那个yào,能救人。所以你吃了也没事,她会拿yào回来救你的。”

白晓冷笑,讽刺道:“那你就乖乖的等着她回来救你吧。”

“我本来就在等,一直在等,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也要等。”男人呢喃着,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提起煤油灯开门走进对面的房间。

哐。

又是一室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速度不行啊o(︶︿︶)o 唉,慢慢来吧,慢慢来吧。

下章连怡要回归了哦,而白晓也要面对她即将回归大地怀抱的宿命。

20、二十章:第九天 ...

没有灯,没有声,马肯安静的趴在主人身边,偶尔睁开眼看看主人。白晓的手在它的头上来回摩擦,它很不习惯。它其实很想说,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它是猴子,不是狗,可是一看到主人绝望的表情就彻底没有了脾气。

头顶上不停的滴下水,打在头上热热的,尝试着伸嘴舔了一口,才发现咸得要死。

是眼泪,它知道的,以前没有吃的时候,它随便乱吃草吃到很辣的,它也会辣得流眼泪。主人怎么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它也有吃啊,一点都不辣,主人为什么要哭呢?

为什么要哭呢?

白晓也不知道,只是一知道自己没多少命好活就开始伤心难过。而事实上,她逃过那么多灾难,这一次也不过是好运到头而已,她伤心也只该伤心那么一小会,然后打起精神准备怎么能让自己死的更痛快一点。

可她就是难过,为没有一点希望难过。

明明饭里没放了刀子,可心底就是有那么把刀子在挖,一点一点的把心里的希望挖空,剩下一地的碎心,一拾起来就溶化成血水。

心都没了,哪还来的希望。

人家都那么说了,人家都认命了,为什么她还要如此纠结?她就该打打脸,让自己清醒,然后揪起头发,在脸上画一个笑脸,证明她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即将投入大地的怀抱。

连怡现在都没找到,也没出现,肯定凶多吉少。死了也好,她就有个伴,能够一起走黄泉路,喝孟婆汤。

眼泪哒哒的流下来,有几滴流到嘴巴里,咸得泪腺更加激动,倒水一样往外流。

白晓回想起和连怡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甜的像泡在罐子里一样,虽然很累,虽然很苦。相互扶持,相亲相爱,也不枉费她躲过那么多的劫难。现在想想,其实根本就是上天的恩赐。以前被砍头的人临死前都要吃一顿好的,连怡,就是她死前的大餐。

真好。

一大清早,白晓起床收拾了床榻,烧了一大锅饭菜,几乎把张家的存粮全部用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很快将张家的小儿子吸引出来,看到白晓精神奕奕,对方很诧异,张张嘴,最后什么都说。

“刷牙洗脸,吃饭吧。”白晓主动招呼对方,在主人面前,彬彬有礼。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有默契的沉默着,直到吃完,白晓主动开口。“你如果没有事,我们去挖点土,就把你大哥埋在家里吧。”

男人放筷子的手顿了顿,轻声道:“好。”

白晓笑,又问。“你们家里,有没有没被污染的粮食。”

“有,仓库里去年的存粮都是好的。本来打算担去卖的,现在看来,我们自己吃吧。菜的话,最近我新种了一点

20、二十章:第九天 ...

菜在后院yīn凉处,那个应该能吃。”

“好,吃那个吧。”

收拾好碗筷,男人带了白晓去后山挖土。jiāo谈中,白晓知道男人叫张励,今年27,比白晓大一点,有一个谈好的女朋友,要不是镇上出了这种事,他早该在过年前结婚。张励病了后,女人倒是没病,可家里断绝了他们的来往,一段姻缘也就这样没了。

谈得更深一点,张励便对白晓说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两个月前,小庄接连下了一个星期的暴雨,下完之后直到现在,小庄都没再降雨。这个月月初,张励的大哥张勤就出了事,可按说正常的吃,正常的喝,农村人没啥娱乐,顶破天不过就是打打牌,喝喝酒。但张勤平时都像他的名字一样很勤奋,从来不去做哪些事,平白无故的吃吃喝喝,怎么就病了呢?

张励一直怀疑不是因为自己大哥的问题,直到镇上一家一家的出事,自己被关。

被关的那天,镇上两个领导偷偷跑到偏僻地方谈话,正好在张励被关的房后,张励这才无意中知道乡长早就找医生下来调查过。就是因为那场暴雨,导致镇上的蔬粮水源都中了dú,刚刚开始病症不会显现出来,直到一个月后才会病发。

一切听起来很莫名其妙,一场雨怎么可能有dú,污染了整个村子的吃喝?转念一想,白晓依稀记得有个报道好像说过某某地方下雨,雨滴到身上就会皮肤溃烂之内。

世界末日之际,什么都是可能的,雨有dú,自然也就没什么稀奇。

白晓现在很淡然了,死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数字的问题而已。

张励还说,病发的人症状都不一样。有的人会全身长脓,有些人会皮肤溃烂,有些人还会神智不清。只有一个相同的,就是脸会开始慢慢变黑,直到脸全部变黑,就是死神收命的时候。

边走边说,很快两人就到了后山。小庄地理条件很好,后面靠着一座山,前面盖村子,冬暖夏凉。可也有一个弊处,山洪泥石流,很容易就会把整座村庄淹掉。

白晓咂舌,为什么两个月前的大雨,没有把整座村庄淹掉?照理说一个星期的暴雨啊,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锄头箩筐拿着,很有种下田chā秧的感觉。

到了山脚,马肯又开始乱叫,白晓打起警惕,四处张望。这一望,望得她热泪盈眶。

离她五百米的山脚,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往山下走。她走得很慢,一点力气都没有似的,脚都在打飘。头发脸上全是泥巴,衣服已经碎成布条。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她是怎么挨过来的。

白晓捂着嘴无声的流泪,慢慢的朝女人走进,张励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正打算和

20、二十章:第九天 ...

白晓说走错路了,白晓却扔了锄头朝那女人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女人,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张励正想上前,马肯跳上张励的肩,拍拍他的头,又跳下来蹦到一边的树下蹲着。

张励猜想两人肯定认识,也不多说,跟着马肯的脚步,一人一猴坐在一起,看着两个人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连怡的这几天的遭遇,大概十点发。

21、连怡篇:九死一生 ...

连怡从水里探出头,憋不住的咳嗽两声,又重重的舒了口气才缓了过来。

嘴巴里全是咸咸的海水,使劲咳了好多下才咳出来.头发湿答答的粘在头顶,感冒还没好,此刻更是晕乎乎的。

身边没有白晓的身影,想必是被海水冲走了,也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临走之前那一大声呼喊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会不会做好准备。

在水上泡了那么多天,她的泳技应该有所提高,但愿不会出太大的事情,最好被冲到海岸边什么的,那样最好。

马肯在她身边,猴子那么机灵,肯定不会让白晓出事,连怡很放心。

又是一望无际的海,连怡叹息。她前辈子倒是很喜欢水,可这后半辈子,也不用一开始就与水结缘,拥抱个三天三夜,连话都说不完吧。

末日之际,能活下来算是好的,上半辈子的事情全部都只能算是过去了,现在才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背后一大颗金黄的日头,美丽耀眼,只是现在日头慢慢的下落,将很快淹没在海平岸。在树上泡着的时候倒是没有遇见过比此刻还要美丽的太阳,要不是生命危在旦夕,她还真想睡在水面上好好欣赏一番。

朝着太阳的方向游,游一会就歇一会。连怡从没试过游这么长这么久,要是身体好着还可以试试,可现在身上病着,效率很不好,只能勉强靠着意志力支持,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岸边。

为了不让自己昏迷,连怡尽量想一些快乐的事情。比如读书时候白晓的糗事,整她的时候她的无奈,这样勉勉强强,总算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岸边。

说是岸边,其实就是个山林。

连怡总结了下,和她最有缘的,一就是水,二就是林子,要不然怎么碰到的不是水就是林子。

一上岸连怡就累得不想动,但是天已经黑了,一个人呆在山林里,没有火很容易受到攻击,包又在白晓那,能找到柴火都点不着。

学古人钻木取火?笑话,她总要有力气。

连怡四处看了看,周围全是茂密的丛林,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劲,不过还是小心点好。用最后一点力气找了个小山洞,又在洞口堆了许多的树枝挡住。一躺进去,就感觉屁股下面黏黏腻腻的,连怡没时间想那么多,一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好,老是做梦,总有东西滴在脸上,旁边也有东西在动,还有呼吸声。可惜连怡睡得深,又在病中,以为自己还和白晓在一起就没有多想,否则一定会感觉到不对。

不过,再深的睡眠也有醒来的时候。

半夜,连怡尿憋得慌,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上厕所,刚解决完站起来拉裤子,冷不防被树枝扎了一下,揉揉眼

21、连怡篇:九死一生 ...

睛,一回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刚刚栖身的洞口,说浓密不浓密的柴堆中缓缓伸出一颗头。

扁扁的,细小的,一张嘴,能吞下一个人。

月光下,信子便在空中挥舞,一阵腥味。红腥的口腔上,一双杏眼正盯着连怡。

又是蛇。

连怡皱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顿时头都不晕了。动也不动的站着,悄悄伸手由身后掰下一根树枝,目不转睛的打量七寸在哪里。

刚掰下来,大蛇再次吐吐信子,没等连怡攻击,蜷缩回洞穴。

一下放松下来,连怡没敢放松警惕。要不是这蛇正在冬眠,没有时间管她,刚刚要不是她无意之中闯入它的栖身地,它也不会跑出来。

这个地方不能再呆,连怡掰下两根比较粗壮的树枝放在手上拿着,边走边敲打路边的草丛。

打草惊蛇,在天亮之前,她都不能再睡。她不是这里的人,初来乍到,谁知道这座山上还会有什么猛兽。

连怡随时保持高度警惕,漫无目的的走了很远,倒是一夜无事的挨到了天亮。

连怡觉得这是自己看见过的最美丽的日出,重重的咳嗽两声,连怡找了处平坦点的地方躺下。一躺下,头上晕眩无比,头顶一阵光圈。

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连怡一闭眼,立马陷入深深的黑暗。

躺在地上的感觉很像在坐旋转木马,整个人360度的转,连怡拼命喊停,旋转木马却转得更加快,到最后直接把她摔倒地上。后背被摔得发麻,手臂戳到了什么地方,尖锐的疼。

连怡还是没醒,身上忽冷忽热,头顶出了不少汗,早就被捂干的衣服又再次出汗,出汗又被太阳晒干,反反复复。只觉得身上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睁开眼,头顶全是太阳。

“白晓,白晓…”

连怡迷迷糊糊的喊着,头一偏,再次昏了过去。

反反复复了好几次,连怡不断的做梦梦到以前的事情,甜蜜的心酸的jiāo杂在一起,眼泪流了不少,还不停的叫着白晓的名字。

再次醒来又是艳阳高照,身边围了好几头羊。见到连怡醒了,立马转身就跑,找了个离得远的地方才继续吃草,不时看看连怡。

连怡无奈的摇头,摸摸额头都是汗。不过出了一身汗,感冒倒是好了很多,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太阳看一眼,炫得立马遮住眼睛。

太耀眼的东西,不值得去仰望。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连怡四处看看,决定去找点吃的。

看这个样子,她应该是睡了一天一夜。运气真好,在森林里睡了一天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又扭了扭身子,连怡发现不对劲了,手臂怎么那

21、连怡篇:九死一生 ...

么疼。

一抬手,手臂上竟然在滴滴的流血,轻轻的扭过来一看,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了个窟窿!牙印虽然很细小,却很清楚的印在手臂外侧,深到骨头里面。血已经凝结成黑色的血痂,上面还沾了些草。

睡梦中一点都没感觉到,还以为没事,原来根本是有事了不知道。

一发现,手臂倒是开始疼了。用来绑板子的绳子还绑在手臂上,连怡忙扯了将那个窟窿绑住,免得再次流血。

又好好的检查一遍身体,确认身体里没有别的窟窿了,连怡才放下心,准备去倪食。

大自然凶猛的东西有很多,相反的,不凶猛的肯定也有很多,比如羊。如果你对对方没有一点攻击xìng,它可能会对你有警惕xìng的跑开,也可能对你的靠近没有一点反应。

连怡在羊群之中穿梭,在一棵树上找到几颗果子,总算能勉强果腹。

羊群里的羊都很和谐的在吃草,偶尔也会打闹一阵子。连怡在旁边看着,边吃果子边笑。

这一闹,羊群里却闹出了事。

一只羊,在和同伴打闹的过程中突然倒地,而后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连怡咬着果子靠近,羊群一哄而散,反倒给连怡让了路。

那只羊此刻很安静的睡在地上,身上的皮毛都很正常,只是…羊脸,却是黑色的!那种到极致的黑,随便一抹,就会沾得满手的黑。

前面连怡没有发现这只羊是黑色的是因为它比较瘦小,孤零零的站在羊群中,很不容易被发现。

连怡观察了下,发现这只羊的症状和她在海面上碰到的死人是一模一样的。

都是脸部发黑,不同的是那人的脖子上长有轻微的脓包,羊身上没有。

连怡想了想,完全不敢相信人居然能和羊有同样的症状。

坐在小羊旁边思考了很久,连怡百思不得其解,手上的果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光剩下些仁。羊群虽然散了,还是会有些大羊壮着胆子过来看看小羊,舔舔羊毛,悲哀的咩两声。

在脑袋里回忆了很久,连怡都没想起,这些到底有些什么关联。

再次天黑,羊群早就走得没影,连怡站起身,也准备走了,不想,身后居然出现了…狼。

“嗷——”

一头小狼站在不远出,做出攻击的姿势。

连怡拍拍头,觉得自己真是背时,又是蛇又是狼的,她还不想死呢。

小狼可能是第一次单独补食,在旁边踌躇了阵子终于扑了上来。

小狼迎头扑了过来,连怡忙接住狼身,用力将狼往旁边甩。狼也不甘示弱,一歪头伸出獠牙作势要往连怡脖子上咬。

连怡抬脚一踢,正好踢在狼的小腹处。

21、连怡篇:九死一生 ...

她是故意的。

狼受了痛,翻到一边翻滚一圈,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扑上。

连怡接住,狼爪在连怡身上一撕,衣服碎成布条。连怡气死,没想到色狼色狼说得还真是有理。随手抓住一把灰往狼脸上一撒,脚上再次重复上次的动作。

“嗷——”狼痛得大叫,叼了死羊落荒而逃。

狼走了,连怡肯定也要走,没再管狼,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跑。

没命的跑。

一路喧嚣,只有月光的山林,身后有时出现狼叫,连怡赶忙加快速度。

她还真是命大,如果遇到的是成年的狼,她早就进了对方的肚。可也就是因为命大,她现在才能在森林里逃命。

荆棘的灌木丛,挂到衣服上,脸上,随便都是血道子。

连怡却不敢不跑,一停下脚步,说不定后面就站了一群狼,虎视眈眈的要吞她入腹。

一路疾驰,比上次躲避泥石流还要危险。

泥石流冲上来,也许运气好游得起来。狼冲上来,她又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用想就知道是死。

命,在这种地方,由得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样下去,绝对是个悲剧。

两个人都死了...= =

22、二十二:第十天 ...

见到连怡,是白晓这几天最高兴的事情,很激动,激动到不顾一切冲上前紧紧抱住连怡大哭。

连怡没事,并且还在她怀里,真好。现如今,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就只有这个了。

“连怡,你去哪了?你没事吧?”哭够了,白晓拉着连怡左看右看,抽泣着问。

“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在你面前,就知道我没事了。”连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擦擦白晓的,又擦擦自己的,手掌太脏,弄得两个人都变成了大花猫。

白晓重新抱住连怡,靠在连怡肩上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叙旧叙够了,白晓也没忘记正事。连怡很累,是不可能跟他们再上山挖土了,干脆让马肯陪着连怡在山脚等他们。

张励没有意见,和白晓拾辍拾辍就上了山,快去快回。

很久没有做农活了,稍微做一点,也只是挑一点土而已就让白晓累得够呛。下山第一趟白晓就让连怡跟着自己回去,什么事都不让连怡做。把连怡安顿好了,白晓又跟着张励上山挑了好几个来回,足够将池子填满了才休息。

连怡一早就去休息,也没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累了,而且,别人家的事情,少管总没错。

晚上煮饭时,白晓再次犯了愁。

她忘记了,那一场大雨让整个小庄的水源受到了污染,如今,就算有没有污染的大米,菜,也是白搭。

甩了锅碗,白晓拉了正在填土的张励到一边,悄悄问道:“怎么办,没有干净的水,我不想让连怡和我们一样。”

放了锄头,张励搭在锄头上衬着下巴,十分为难。“我也没办法,整个小庄的水都…根本找不到干净的水。”

正犯难,连怡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白晓和张励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的继续堆土。

“等我们这边弄好,再准备吃饭吧。”

“好。”连怡撸了袖子就准备过来帮张励搭把手,白晓却接过连怡手中的锄头,和张励一起把土填实了。

一切都做好,也总算圆了张励一个愿望。

事情办好又到了天黑,张励独自一个人坐在坟堆旁边发呆,白晓拉了连怡去厨房。

白晓看看水缸里满满的水,半响,拉住连怡淘米的手,正色道。“连怡,我有话和你说。”

自从遇见白晓开始,连怡就觉得白晓变了很多。整个人沉默了不少,做事也稳重了些,她本来还想去找白晓谈谈,没想到白晓自己先找上门了。

“小庄的东西,都不能吃。”

“嗯?”

白晓狠心,一五一十的和连怡说了自己的遭遇,包括自己中dú的事情

22、二十二:第十天 ...

。这事瞒不下去,也不能瞒,她们还要走那么多路,瞒了对两人来说都只是个拖累。

说完了,连怡那边沉默了很久,两人并肩坐在火灶旁,看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火苗相对无语。

“我想,我干脆就在这里呆着算了,反正我没多少日子了。连怡你还没事,包包你拿走,能走多远走多远,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外面就算再困难,再危险,也不会比小庄更麻烦。至少,外面东西能吃。”

“噗嗤,噗嗤。”木棍发出刺耳的尖叫,这是它最后的哀鸣。它即将贡献出自己,不管愿意不愿意。

白晓捡起一根树枝扒扒火堆,让它烧得更旺。

淘米,炒菜,白晓独自忙活着。连怡不能吃这些东西,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吃,张励干了一天的活,不可能不吃,住在人家家里,能帮点忙总要帮点。

盛好饭菜,白晓和张励默默开吃,马肯坐在桌子上,等着白晓给它喂饭。

刚吃一口,连怡不由分说的拿起白晓的饭碗,快速的扒菜吃饭,给都不给白晓两人拒绝的机会。

“连怡,你…”

咽下一大口饭,连怡包着饭说:“我昨天就吃了山上的果子,照你说的,只要吃了就会中dú,那我肯定也中dú了,现在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白晓抢碗的手停了下来,她以为…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救下一个人。连怡的行为无非就是想要和她同生共死,她很安慰,也很,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很英雄了?我们心心念念的就是想逃脱这种命运,你呢?你还使劲往qiāng口上撞!这算什么!”

边吼白晓边大哭。“你算什么?你怎么能这样。经历过那么多,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你却一点都不懂珍惜。我不想死你知不知道,我想好好的活着,然后好好的在一起,补上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空缺你明不明白。”

说到最后,白晓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哭泣。

她知道自己肯定哭得很难看,张大了嘴巴,眼泪鼻涕都流成一团。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就是想这么大声的嚎啕,多日以来的憋屈,多日以来的不满,全部汇集在泪水里面。只要哭了这一回,以后她都不会再伤心难过,以后她都会接受现实。

连怡没有过去安慰她,只是疯狂的吃饭吃菜。张励看见她那样,想想自己,放了碗做到坟堆旁,看着坟堆默默掉眼泪。马肯四处望望,看见大家都没有行动,干脆跳下桌坐到白晓旁边。

一瞬间,整个院子里只剩下白晓的哭泣声以及筷子与碗jiāo集的清脆。

谁,会容得这份安静。

“啊——”

宁静里,小镇上传来一大声尖叫。

张励

22、二十二:第十天 ...

马上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冲出门,白晓也停止哭泣,看了连怡一眼,马肯快速跳到白晓肩上,连怡放了碗筷,两人赶紧追着张励出门。

大街上唯一的一盏路灯孜孜不倦的为小镇贡献着,昏暗的灯光为街道照亮了很多。而最亮眼的地方,一个女人睁着眼倒在地上,双手还在抓着脸,黑色的脸上尽是一道一道的血痕。

细长的眼,樱桃般的小嘴,尖尖的下巴。女人很漂亮,即使是以如此狰狞的方式。

她的身边已经围观了好几个人,每个人都是脸色发黑,疲惫不堪。

张励走到最前面,深深的叹息着帮女人闭了眼,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女人的脸,抱起女人往远方走去。

三三两两的人跟在张励身后,默默无声。

白晓抱着马肯也跟在后面,想象自己以后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死亡,就觉得感慨。

出生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带来,走的时候,却带走了很多人的思恋。

张励抱着女人走进镇上唯一一家棺材店,在张励走过去的时候,棺材店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还有些人,躺在棺材里,连棺材板都没盖。

见到张励的样子,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方便张励进门。

棺材店里放了很多的棺材,连柜台都搬空了,因为棺材实在太多,多到让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只留下一条半米的过道。

张励抱着女人进门,将女人放在最外面的木板上,退回人群里。

一放下,店里走出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掀开张励的衣服看了女人一眼,也是深深的叹息,挥手让人抬女人进去入殓。

“大家都散了吧。”老人敲敲拐杖,进里屋休息去了。

张励给白晓使了个眼色,白晓马上拉了连怡跟在张励背后回家。

“那是镇上最后一个棺材铺,其他人都走了,李老是自愿留在小庄的。如果没有李老,那些病发的人,可能连个棺材都没有。打棺材用的钱,都是我们剩下的人的,大家全部把自己的拿出来给了李老,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钱什么的,留着也没用。”

白晓看看张励,只觉得这个男人,高大的让人敬仰。

白晓正想说点什么,只觉得手上一凉,火辣火辣的感觉袭击了整条胳膊。

“哎哟。怎么了?”

“不好,下酸雨了,快跑!!!”张励的外套刚刚盖在女人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毛衣,干脆把毛衣脱下顶在头上,光着上身冲到路边捡起两块木板,递给白晓一块。

“快走!”连怡把木板顶在头上,将白晓搂到怀里,两人相互抱着快速往家里冲。

酸雨越下越大,不久就开始狂风大作,好在镇上路途

22、二十二:第十天 ...

不算太远,三人很快回到家。

到家了,连怡赶紧检查白晓的手臂。

灯光下很容易就看见白晓的手背上被酸雨烫了一大个疤痕,手背周围全部烫成红色,有些地方甚至有溃烂的迹象。

手上好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连怡慌忙的抓起一块抹布将剩余在上面的擦干净,舀了一大盆水冲洗了才感觉好了很多。

手上不疼了,白晓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背。

一片烂ròu..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停了一天电啊...我就那样无聊的坐了一天,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半,坐到手机从满格到没电...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啊...

23、二十三:第十天 ...

手背在水里泡着好了很多,看着自己的手臂,白晓一阵唏嘘。还好只是手臂,要是换成脸…不过这也太恐怖了,下雨都能把手给腐蚀了。

院子里,大雨越下越大,院子里本来就没有填平,此刻坑坑洼洼的全部积满了水。刚刚走得匆忙,还来不及收拾的饭菜还在桌子上,但是米饭已经变成一碗浆糊,煮的白菜更是变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下雨会出现…”

雨水很平常,晶莹剔透。若不是自己亲身碰到,白晓根本不敢相信,就是这么干净的东西,却黑暗的足够将一个人的皮肤全部腐蚀。

张励穿上厚厚的衣服,以防雨水蘸到身上,又翻出两三块木板,将内堂和院子彻底隔开。一堵上,内堂立马黑了很多。连怡开了灯,灯泡很不亮,恐怕也就5瓦的样子,坐在里面只能勉强得清楚东西。

“这叫酸雨,前阵子下过一场,当时死了不少人。看今天这样样子,今晚一晚上都不能再出门。”张励拍着手上的灰和白晓两人解释。

连怡看看白晓的手,即使后果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硫酸雨?”

张励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和那个差不多吧。反正每次一下,镇上都要死上很多人,多则几十,少则十多个。”

白晓惊讶道:“你们这怎么会这样,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硫酸雨啊,这也行?你确定不是有人在天上用飞机洒?比如人工降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