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十三章 三老板病故

第二十三章 三老板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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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三老板病故

自从安道死后,三老板看开许多。世事无常,天道轮回,一种死亡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有等到神秘者大人死去的哪天,他自己就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他承认自己是很奸诈的小人,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表面上答应墨老板和刀老板的请求,应允一道击杀神秘者大人。但是背地里却和鬼老板一道,出卖他们,围攻他们。他早已经被枯城里的老百姓诟骂,一个生着软骨头的家伙,注定是跪下求饶的宿命。他太在意别人的评说,无法自我嘲讽,无法自我解脱,以致愧疚一步步吞噬**,灵魂也在纠结中挣扎,在挣扎中提前衰老。

三老板怕有一天自己的手下也像死虎一样,为了贪图享乐,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老板逼死,然后取代他,成为一个新老板。他经不起失败,所以他宁愿委曲求全地,不得罪老板贵族,不侵占普通百姓,如此一来,就注定在狭缝里求生。本来这是一种智慧,但是在别人的眼里是一种懦弱。

他不恨神秘者大人,不恨老板贵族们,更不会恨那些为了生存下去的千千万万老百姓。他恨的是这个病态的世道,弱者注定要被强者无情地猎食,而强者也要被更强的者扑杀。所以真正的强者很少,但是弱者很多,三老板也担心自己在某一天也会沦落为任人宰割的弱者。

他谋划着,如何清理手下那些最有可能背叛自己的手下。

“故人来访。”

门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进来,是枯城卫的首领藏杀。上次见面,藏杀精神抖擞,仍滔滔不绝地谈笑。如今,也要拄着拐杖才能走路,连来到这里就气喘息息。他满脸困倦地望着三老板,又独自开心地嘲笑。

“你都老了。”

“你也都老了。”

“哈哈哈……”

“枯城快要遗忘我们了。”

藏杀舒服地呷了一口酒,那种熟悉的香味从鼻孔里呼出。他又饥渴似的喝了几口,这次被呛着,他连续拼命地咳嗽,脸因为难受而发红扭曲。

“三老板,你也来一口罢了。”

三老板接过藏杀的杯子,直饮三口,他痛苦地望着藏杀。

“在我死之后,百年的枯城卫可能不复存在。那是个可怕的噩梦,枯城卫陷入内斗中,人们就会天天听到枪声。而黑市里枪支就像日常用品一样,大胆地摆放在显眼的摊位。那时枪支会泛滥,谁都可以随便搞到手,人就会轻易杀人或者被杀。无辜与有辜的人都逃不掉这样的厄运,因为强者会更强,弱者就算手里持有枪,他还是弱者,因为他们从来都是一盘散沙。”

“那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再活几年。只要我还没有死,那些家伙还会收敛一点,不至于擦枪走火。”

“你不可能天天盯住他们。”

三老板说出藏杀心底里的顾虑,藏杀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他抬头看看那片漆黑的窗外,在无数个血雨腥风的夜晚之后,阳光依旧出现在那片被漆黑占据过的虚空。他不怕出现最坏的境况,因为境况就是有好有坏,不好不坏,最好最坏,不可能再有新的境况诞生了。

“无法无天的人,在疯狂的杀戮之后,就算没有人能杀了他,苍天也会准时把他带走。”

“呵呵,岁月就是一把引颈自刎的刀。”

“我后悔没有一个儿子。也许,他能继承我的衣铂;也许,他根本只会吃喝玩乐,一点都不像他老子。”

三老板也后悔自己只有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但是他的小女儿嫁给了黑鸩,黑鸩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他的儿子。可是黑鸩,太不像自己了。他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会打算让黑鸩来代替自己。因为他够阴险,够奸诈,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我想起你的手下黑鸩。饮鸩止渴,终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法,让这样一个人做你的女婿,亏你也想得出。”

藏杀已经走了,和他来时一样突然。他本来还想说黑鸩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人艰不拆。没过多久,三老板就倒下了。

“我是靠开赌场起家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赌过,我怕我会输得一派糊涂。”

“我想回到我的老家看看,看看哪里的一草一木,它们是否还记得我这个还没有忘记它们的乡客。”

“你们都过来吧!”

三老板的女儿都坐在他的病床边,她们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她们应该悲伤的流涕,但是她们没有女儿应有的悲伤。她们根本不在乎父亲的胡言乱语,唯一担心的是父亲走后,他那些财产和权势是要交给谁。

“交给宫山吧!”

“交给信狼吧!”

“交给黑鸩吧!”

三姐妹都大声说出自己男人的名字,希望父亲听到后会点头致意,这样自己的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三老板的大权。

“你们都给我滚!”

三老板恶狠狠地骂起来,一副老气横秋。他吐了一口血,两行清泪悄悄落下。姐妹们完全不理会父亲的死活,她们在争吵,渐渐变成拉扯打斗。

“三老板死了。”

黑鸩大喊起来,所有人吃了一惊,又马上恢复到纠缠不清的家务事里。

黑鸩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黑鸩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葬礼结束,三老板入土后再决定。”

黑鸩穿着白衣白帽,他是三老板的女婿,理应守在灵堂前。有吊唁的客人来了,他会主动跪在地上,他们会亲自给三老板上香磕头。这样繁琐的事,都持续一天了。

黑鸩看着同样白衣白帽的宫山和信狼,他们都是各怀心事。他们追随三老板最早,所以在他们的内心底,他们当然是三老板的接班人。

他们见有吊客来了,会主动迎上去,宫山在首,信狼在后。每当黑鸩要起身跟在他们身后时,信狼会用肩膀把黑鸩推开。黑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他们远远的。

大姐奈荷,二姐音茹,自己的女人让渔,她们都是跪在地上啼哭。她们的啼哭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否是真实的,而是要依顺世俗才勉强地落泪。

三老板的灵柩扶到乡下老家安葬,葬在一片青山下,附近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该烧的陪葬品都烧完了,该回去的吊客也各自离去。现场只剩下孝男孝女们,三老板的女儿又准备争吵起来,被长者制止住。

“回去再吵吧!”

也许,熟悉的人之间才会有理不清的恩恩怨怨,说不清的谁是谁非。他们都在手下的簇拥下离开,因为他们的手下看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自己的主人上位了,自己也会跟着沾光,所以要拼命保护自己的主人,就像抓住一棵可以飞黄腾达的稻草。

黑鸩靠在后排的座位上,什么话也不想说。自从他娶了三老板的女儿让渔开始,宫山和信狼就像猫对老鼠一样对待他。常常跑到三老板那里告状,说他今天又出去闹事,又去哪里鬼混,又醉熏熏地打了让渔。三老板不止一次鞭打了黑鸩,还让他跪在破碎的玻璃片上。黑鸩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说得太多,三老板就会觉得你对他不满。在三老板的眼里,黑鸩就是隐忍狠毒,他从不在乎你什么去对待他,他都会老老实实地跪在你面前。三老板本来想在死之前杀了黑鸩,但是仿佛从没有犯错的宫山,一脸总是带笑的信狼,也让他省不下心来。没有犯过错的人,比犯过错的人更可怕;一脸总是带笑的人,让人觉得恶心;而黑鸩就像一只不会狂吠的狗,但是还有天生咬人的本能。

三老板找不到如意的接班人,他临死之前他才决定下来。三个女儿中,他最喜欢三女儿让渔,因为三女儿从小到大都听他的话,所以才决定给黑鸩接他的班。

“黑鸩,我们走吧!我不愿意看到同根相煎,也不愿意看到你受伤。”

黑鸩算不上是一个帅哥,但是一脸清秀,出尘脱俗,而且能在她无聊的时候带她去海边吹风,在她过度疯狂的时候不知死活地提醒她。

“能躲得了吗?”

“我父亲临终前指定你为接班人吗?”

“是的。”

大堂里一片死静,所有的人都坐下来,只有三老板的位置还空着,今天的会主要是讨论谁是继承人。

“三老板走了,我们还在。他不允许他走了,他的大旗也跟着倒下。他要求我们要同心同德,不计前嫌。”

“三老板本来想从三个女儿中选一个做继承人,但是又怕她们扛不动这面大旗,就从三个女婿中选择。”

“宫山,信狼和黑鸩,不管你们三个之中哪个当选,我们老头子都祝贺,都不愿看到你们手足相残。”

长者拿出一封书信,那是三老板临终前的亲笔信。他在遗嘱里清楚地写到:黑鸩为大老板,宫山为总管,信狼为管事。若有不服,就地诛杀。

“黑鸩是大老板吗?”

宫山站起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帮老家伙们,平日里待你们不薄,现在却吃里爬外。三老板明明在临终前跟他说,要让他做大老板,还劝他不要枉动杀孽。

“原来是个骗局,好把我稳住。等所有人都来了,就可以一脚把我踢开。可怜的我,还被蒙在鼓里。“宫山大吼一声,向黑鸩扑来。黑鸩的手下纷纷拔出刀,挡在黑鸩的面前。长者们纷纷离开,他们已经老了,不想看到这些打打杀杀。”

“等你们打完了,我们再进来。”

信狼招呼手下进来,他站在宫山的后面。宫山回头说,还愣着干嘛,快点动手啊!信狼大喊一声,刀锋前击,却刺在宫山的胸口上。

“你?什么时候背叛我了。”

“我一直都在背叛你,因为你一直在背叛三老板。”

“三老板不是说让我当大老板吗?”

“大老板是黑鸩,你被骗了。”

信狼又刺了几刀,宫山还想再说,但是喉咙里已经挤不出任何话语了。奈荷跑过去,抱住自己的男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死死地看着这双将不再睁开的眼睛。

“你们这帮奴才,有种把我也杀了啊!”

奈荷怒视着信狼,信狼看着黑鸩,从他的眼里得到杀的命令之后,变挥刀杀向奈荷。但是刀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下来,让渔挡在奈荷的前面。

“信狼,把我也杀了吧!”

信狼收起刀,站到一边。让渔跪到黑鸩的脚下,希望他放过奈荷一马。

“那就放过她吧!她是三老板的女儿,我不会杀她的,你也站起来吧!这样跪着,成何体统。”

黑鸩大步走开,他不愿呆在这个已经死过人的屋里。他早已忍够那个老是仗着自己的父亲而颐指气使的让渔。他需要新的女人,新的跪拜,新的阿谀奉承。

屋里剩下抱着男人的尸体而痛哭的女人,一个跪在地上痛哭的女人,一个站着哭哭啼啼的女人。女人天生就会哭,就会用廉价的泪水伪装自己。

“小渔,黑鸩和信狼还有用,因为神秘者大人时时想除掉我们,我们得找一些为我们挡刀的混蛋。委屈就委屈一点吧,总比死了舒服快活。而宫山,他是一个彻底的享乐主义家伙,留着他只会坏事,不如让他下来陪我。”

让渔的脸上是一副杀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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