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章 情敌和情敌的血

第十章 情敌和情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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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敌和情敌的血

小牛打听到筷子哥,他被安道哥关了三天,毒打一番,就把他放出来。他说他现在没有什么事,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罢了。他在城西街卖水果,就是那种白天不敢出来卖,怕被人没收掉水果和秤。而是到晚上就大摇大摆地占道吆喝,没挣到什么钱,但起码也不会饿死。最后,他还说水蜜桃还蛮甜的,有空过来尝尝。小牛已经有点呜咽,但是还是说空再去吧。曾经爱说爱笑的筷子哥已经死了,剩下的是一个残缺的身躯,还在为饥饿而四处奔跑。

“嗡嗡……”

电话响起,原来是乡下的老婆打过来。小牛一下子板起脸,撇着嘴,即使她什么都没有看见。而他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眼前:个子很高,手臂粗大,皮肤发黄,声音却很小,羞羞答答的。她喜欢穿的是白色棉质裤衩,他一看就觉得很讨厌,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为什么了。发昏?脑残?堵得慌?

反正,就是后悔娶了她。

小牛也跟她好好谈了几次,说他可以给她几万块,两个人散了吧。她就是不肯,说嫁到你家,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要她离婚也好,除非小牛不行了,还要他死的时候在她面前断气给她看,她才会心安的接受。小牛没有办法,就拖着吧,看谁会吃亏。

家里人倒是高兴了,里里外外地帮他操办,特别是长者。

“过得什么样?”

“还没死。”

“我生了个男娃。”

“嗯……啊!什么会这样?”

“我自己弄出来的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空就回。”

“你这个混蛋,孩子跟我姓了。”

小牛开始着急了,发现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个不称职的男人与父亲。

想起多年前,他刚来城里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清湖里的水,安静、祥和,偶尔有风掠过,却没有生活的艰辛。他开始时是赞美,慢慢的,发现它又需要忘掉东西南北的方位,它们的命运是暂时的。如果它们又回到河里,回到没有束缚的断崖,会不会再一次喷流?夏天的雨和冬天的雪,眼角的泪与伤口的血是它们素未谋面的亲戚,继续着不同的命运。

水所暂居的位置,大多是世间的低处,比如盆地,沟壑,裂谷,也包括人的心底。

醒来的时候,小牛躺在小肉的怀里。在白色的月光下,她的皮肤很白,他就是喜欢这样天生的白,柔软的白。小牛上下打量一番,注意到她的手臂,胸前有许多的牙印,烟头印,还有鞭子抽的痕迹。密密麻麻的伤口,仿佛张开的大嘴巴,霸道地要吞噬她身上的白,那种白色却懦弱、无助和迷茫,或者是麻木。他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眼泪呼呼地流出。

“为什么要这样啊!”

“我愿意。”

“你还记得六年前我们的约定吗?”

“六年前你就不管我了。”

……

一问一答持续了两个小时,这样的质问与不屑,如果没有妥协,总是没有任何结果。

他和她都觉得腻了。她却推开小牛,用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

“后来你还是娶了别人。”

“没过几天你就嫁进城里。”

“是的。”

“你为什么离婚?”

她没有说什么了。她起身去洗澡,小牛一个人躺在**,对着天花板设想她离婚得经过,应该是公婆太刻薄了,特抠门儿。应该是她的老公有外遇了,对啊!自己什么想不到呢?

小牛有一阵阵心酸,他的老婆呢?

但是小肉才是在他童年时闯进他世界的一只蝴蝶,那蝴蝶在芦苇的叶尖上徘徊,偶尔歇一下,然后又绕着芦苇丛飞起来。

“我想离婚。”

啪、啪、啪,她给小牛三个耳光。

“我们的爱已经死了,如同冰冷的身体,只剩下慢慢腐烂的肉,并且爬满恶心的蛆。连我们走过的日子也已经死了,无法再一次新生了……”

“有那么严重吗?你我还不是好好地吗?你还蹦蹦跳跳的,我才二十多岁,什么就已经死了,并且开始发臭。”

“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子啊!”

“我已经喜欢上这一种生活。出门坐车,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时髦摩登衣物。无聊的时候就去兜兜风,我会觉得自己是个高贵的少妇。每天可以有男人为我付出,为我倾倒……就像你,喜欢酒精的浓度,赖上烟草的香气,甚至是贪恋女人的味道。”

“对,但是我……”

“还有可以穿上你讨厌的黑色蕾斯。”

她还没再让小牛争辩,就拉他去帮她洗衣物。她说,她不喜欢用洗衣机洗出来的衣物,那样没有人情味,还有要叫男人帮她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冷冷的对着他。他低下头,忙活起来。一件一件的洗,让他的憋了一肚子气。当他洗到内衣时,却看到一件白色棉质的裤衩,像她皮肤的白。

她从客厅里走出来,端来一杯牛奶。问道,你想要知道我现在的男人吗?

“不想知道。”

“吃醋。”

“是。”

“但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总是很相似。正因为如此,才有人可以趁虚而入,你对应该对这个男人心存谢意,不然你什么会和我扯到一起。”

小牛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对于这个男人,他素未谋面;就像对于他的老婆,她素未谋面一样。但是,无端的丝把他们与她们连起来,像是绑起来的。

“人们分智者,贤者,圣人。”

“我们算什么!”

“我们只有小聪明。”

几天后的夜里,小牛穿上夜行衣,在自己的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终于和夜色融在一起。他躲在那小个老板的门外,小心藏着。小老板夜里很晚才睡的,今晚他却睡不着,起身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穿好一身西装,打好领带,喷喷香水。他把刀往腰间一插,顿时精神起来。他向他的车走来,不理会四周黑暗的夜。

在他打开车门的瞬间,小牛从草丛里蹿出,一刀捅到他的背后。他转身一脚,把小牛踢开,死死按住腰间的伤口,血从他手指间的缝隙流出。他拔出刀,向小牛捅来,小牛从地上爬起,也抓着刀向他捅去。小牛捅进他的胸口,他只是捅到小牛的大腿。两个人都没有从对方的身体里拔出刀,他跪倒在小牛的怀里。他放下刀柄,拼命去揭小牛脸上的黑布,小牛拼命扭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他的血流在小牛的怀里,小牛全身开始颤抖,丢掉手中的刀,后退几步,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在地上挣扎。他吃力的爬起来,用死亡的眼神看着小牛,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骨气的家伙,就知道躲在阴暗里,专门用卑鄙的手段。你不是一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懦夫,和那些天天埋怨世道的小人一样。看着我的眼睛,到底是谁叫你来杀我的……无胆匪类。”

小牛没有看他的眼睛,知道自己心虚。如果正面和他打,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一个人无法去对抗黑暗,无法在黑暗面前有游侠般的江湖洒脱。并且那黑暗可以在人最坚强的时候溜进灵魂里,无法甩去。卑鄙?卑鄙就对了,懦夫能够卑鄙就行,是小人也罢。

“你认识小肉就对了。”

“那个出卖**的女人。”

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自己死在女人情夫的手里,而自己也是这个女人的情夫,还霸占过她的**。他吐了一口血,用手指着小牛的眼睛。小牛从地上捡起他的刀,慢慢地刺进他的胸口。他紧紧抱住小牛,小牛也紧紧抱着他,直到他的身体冰冷。

还有他冰冷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