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三三

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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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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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势,愈发复杂了起来,流魅阁介手夺嫡之争,太子凤沫麟失踪,苏逆溯在此之前就已经不见,倒是一个邪教组织漓缈开始渐渐展露头角,同样也插手夺嫡。别忘记了收藏本小说章节,

八皇子在费尽心机扳倒太子以后,还未肃清平定朝堂,就迎来江湖两大势力的敌对,一时手忙脚乱。

姽怜翩已经干脆搬进了凌缔王爷,“专心”调-教苏纵吟。

苏纵吟,估计是最悠闲的人了……什么事都不用想。

至于凤湮寒……他一直很“本分”地当着闲散王爷,只是笑容越来越邪恶,好似胜券在握——以上是姽怜翩的诽议。

他美丽又有手段的王妃殿下的脸色那是越来越难看,姽怜翩能猜到些,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在王府里闲逛。

过了十日有余,天已入冬。今年的冬天似乎异常寒冷。

姽怜翩曾有意无意地在苏纵吟面前提起苏渐魅,苏纵吟的反应皆在意料之中。凤湮寒似乎知道些什么,并非常乐见这种变化。姽怜翩无奈,但什么都不说。

渐渐的……姽怜翩发现自己如果再在这待下去,恐怕会做出些什么不应该做的事,于是向凤湮寒辞行,离开了王府。凤湮寒很是干脆地答应了她。

随着他去见苏纵吟次数的增多,苏纵吟对他越来越依恋,有时甚至不愿他离开。对此,凤湮寒很愉快。

苏渐魅座于美丽的菡萏湖畔,一手操控着帝都局势。此时迷惘谷二谷主东方殊,太子凤沫麟,沧墨将军钟离连,都站在他旁边不敢说话。

他远眺冬日里异常萧索的菡萏湖,修长的身影几欲踏风归去。

沉默了许久,他转过身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三人,神色平和,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润,却,没有笑。

“少漠。”他开口唤道。

凤沫麟瞬间僵直了脊背,“师父……”

“你,对皇位……眷恋么?”

他想了想,“我其实……以前根本没有想过要回去继位的,若不是您说要……”他顿了一下,又道:“现在我才明白,人活在世上,就算不是因为贪恋权利与地位,也是要站在最顶峰的。这样,才可以随心所欲,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

苏渐魅狭长的眸子半敛了起来,道:“的确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但是,你要确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皇位,是最容易让人迷失的东西。”

凤沫麟惊诧地抬头,“师父,您……不阻止我么?”

“虽说你是我的徒弟,但我也没有权利去限制你想要做的事,即使以后会后悔,那也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为什么要去干预?”苏渐魅眯起眼,“我能教给你的,只有御下这一点。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甚至是……不用付出,就有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去办。”

凤沫麟连忙点头,“少漠定不辜负师父您的期望。”

“尽管放手做吧,不用再在意我的计划了。”他拂开绣着银色暗纹的云袖,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傲慢,“天下,也不过是一个背负,远远不及……”他……

东方殊皱眉,今日的苏渐魅……有些不同,令人不安的。

苏渐魅斜斜倚在窗棂前,又道:“你想要守护的……可是逆溯?”

凤沫麟目光抖动起来,艰涩地道:“是。”

“如此……”苏渐魅轻轻勾唇,伴着冬日里的冰雪气息,展露出一个令人窒息的微笑来,时间仿佛都为此停顿了一瞬,“好好待他。扫平一切阻碍地……你要记着,如果辜负了他,就可以换得全天下的尊崇与爱戴,那么,即使背弃天下,也不要舍弃他一人。”

“是,师父!”凤沫麟坚定地应了下来。

苏渐魅再次沉默了一下,“你最好……在确定自己能给他幸福的时候再去找他。”

凤沫麟愣着,随即轻声道,“我知道的……如果我没有陪伴他一生的能力,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苏渐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眸瞥向了钟离连,声音低迷,惯有的魅惑,“怎么?钟离将军不觉得有什么……嗯……不妥么?”

钟离连微微笑道:“苏阁主过虑了,虽说太子殿下与苏二公子是师兄弟,并同为男子,但只要感情是真挚的,其余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苏渐魅低低笑了两声,“若不是没有机会,我倒还真想收你做苏四公子。”

“是在下福薄,担待不起。”

“钟离将军再怎么说,也是十皇子,就算自幼就随了母姓,但到底也是个正统皇家血脉,何来福薄?”

钟离连出生前,其母妃就对着先皇立誓其永不参与皇位之争,并请求准以追随母姓,以表其不具资格,先皇应允,并封其沧墨将军。

他也是极为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苏渐魅的意思,“请苏阁主放心,钟离连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苏渐魅微笑,不说话。

东方殊却忍不住了,大声质问道,“渐魅,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计划都进行到一半了,你居然又说停止,放手任少漠去争夺皇位?”

苏渐魅叹口气,摆手示意凤沫麟与钟离连退下。

“我累了,不想再与他勾心斗角地相互阴谋与设计下去。”

“但是苏纵吟还在他手里不是么?”

“我自会去救他出来。”

“你去救?”东方殊几乎抓狂,“难道你想单枪匹马地闯进王府把他带出来么?”

苏渐魅侧头看他,“有何不可?”

“你一定是疯了!”

“殊,”苏渐魅背对窗棂,逆着光,看不清神色,“我在很久以前,就不想再活下去了……这你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纵吟……虽说这场与他的斗争我不一定会输,但是,我不想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

东方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

“在明知自己的结局肯定不会圆满的时候,你就会希望能成全别人的幸福,这样……”他修长匀称的手里,摩挲着一块血红妖异的宝石,“就好象别人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一样。”

他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并不悲凉,神色也不忧伤,依旧是温润谦和的,可东方殊却心痛不已,几欲落下泪来。

他这么多年……当真是如表象那般平和而美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