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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六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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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夙命对焰池和宝桥道:“我们晚上去丞相府。”

焰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最近我们都得爬人家屋顶啊。”

宝桥拍了拍她的肩,严肃地补道:“其实你还可以窝在梁上……”

丞相的府邸很大,又因为喜事临近而极其的热闹。大红灯笼是早早便挂了的,鞭炮是一会儿一响,送礼的宾客左门进右门出,门口的轿子马匹也是从未少过。

不过这些并不是夙命她们关心的事物,丞相府里的方位图早在宝桥心中,所以算是轻车熟路地直奔流光小姐的闺房。

这回就像是宝桥所说,不必伏在屋顶,而是直接开门进屋。

在进门之前,焰池又好一番嘟囔,这情形竟与那日在阮县夜探行宫一样。

又是一个偏僻之所,这,是个独门独院里的一间屋。

屋里并不大,一扇朴素的屏风和一道布帘隔开卧与厅,床是简单的架子床,桌是简单的方桌,一套甚至看不出出自哪里的青色杯具搁在桌面上。

除了这些,这屋里就再没有什么可以入眼的东西。

焰池差点叫了出来,她揪住宝桥,几乎气得喷火。

“很奇怪是不是?”宝桥笑,很是顽皮,“我开始的时候也很奇怪,我第一次摸进来的时候就见着那个流光小姐进这里,不过我看到的东西却大大出乎意料,一会儿,你们会看到一场好戏的,”她举起双手,“戏不好看,你把我五花大绑地去宰了,我没有话说。”

到这儿,夙命算是猜着了点什么:“你那四个字,不会只是为引我们来而已吧。”

“小姐好聪明,”宝桥的笑眼更弯了,“惊为天人——惊天秘密,不过两字之差罢了。”

“惊天秘密就只被你发现,你真厉害。”夙命笑了笑,很含蓄的。

宝桥缩了缩肩膀:“小姐别气,这会让你不虚此行的。”

“但愿如此,”夙命环视了下四周,“这么空空荡荡的,你倒是让我们藏哪儿?”

“不必藏,”宝桥撩开那布帘,“在这里面等便是了。”

夙命走过去,顺便摸了一把那布,粗糙的硌手。她皱起了眉骂道:“你这鬼丫头,我倒要看你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焰池跟在后面朝宝桥挥了下自己的紫水剑,宝桥朝她做了个鬼脸。

宝桥让她俩都站在屏风后面,这地方,竟是个天生的窥视的好地方。

屏风的下半截只是平板而且,而上半截则是镂空的些规正的格子,格子很小,眼睛却足以透过它去观察外面。

三人刚找到适合自己的格子,外面的门便被拉开了。

外面进来的是两名女子,前头那位,头满簪钗身着华服,当转过脸来时,正是一张绝美的面孔。而后跟进来的女子品貌平常,似是下人的装束,低眉垂手之间与前者相较甚远。

若说这里面有一个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流光小姐,那已经不必去猜测了。

焰池看着的时候不觉皱起了眉。她心目中的流光小姐,应是那种弱如需扶柳但气质堪比兰的美人儿,而眼前这位,美则美矣,只是太过娇艳贵气,且凤眼里满是毫不隐藏的心计。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着实让她和夙命惊诧了许久。

那名华服女子进来后便深思了会儿似的,然后问话了:“今天,我还叫你一声姐姐,你若是再记不起来,那这个‘姐姐’,我也不必再唤了。”

那位被唤的姐姐默默地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然后道:“你这样天天来问,我就是再记不起来,也不应该了。”

“你记得了?”华服女子大为欣喜,差点儿扑了过来,“晏流光,你果然是不能负了这个名字,那时候的晏流光,那时候的事,你记起什么来了?”

“那时候的晏流光……”被指为名叫晏流光的女子愣了愣,“你,那时候的晏栖桐……”然后头低得更深了。

“你到是记起什么来了?”被叫为晏栖桐的女子心急地扯了她一把。

茶被扯得泼洒出来,晏流光无法去在意,她必须打足了精神对付眼前她本该称为妹妹的人:“我记起来——什么东西也没有。”

晏栖桐顿时变了脸色,她伸手抢过晏流光手里的杯子然后狠狠地摔了,再贴近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庞:“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她用拇指去擦揉晏流光的脸颊。肌肤,不够细腻;眉眼,不够妩媚;唇瓣,不够柔软,整个的,就是张平淡无奇甚至越长越难看的脸。“十岁的晏流光,被未来的天子立为不二人选的太子妃,如今你越长越难以入眼你怪谁呢?只怪你那不争气的娘生得如此。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原来也可以用在你身上。都这样了你还守着它干什么?难道你明天要坐上花轿然后让皇上判我们全家一个欺君之罪再株连九族么?”

这,真是玩大了。

那个杯子并不是玉的,也不是瓷的。

握着从屏风下滚过来的完整无缺的杯子,夙命有些想笑,但又有些笑不起来。

“你说完了?”晏流光木然地问质问她的人,“可以放手么?”

晏栖桐眸光闪动,几分寒意。她轻轻地放开晏流光,转而轻柔道:“你知道爹为什么给我取名栖桐吗?”

晏流光沉默。

“凤栖梧桐。我也想用这个名字去嫁给太子,那才是名正言顺。晏流光,眸转流光,璀璨佳人。”晏栖桐呵呵地笑,脸有几分扭曲,“世人真是瞎了眼,就连太子也一样。”

“我已认了命,做了永不见天日的人,你还要我如何?”晏流光揪着自己的胸口问,像是疼痛难忍的模样。

“就连街上的三岁孩童都知道当年太子送给你一个定情的东西,你为何偏要死守不放。”晏栖桐终于怒道。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再来也是没有。”晏流光似是忍无可忍了,扬了些声音。

“很好,很好。”晏栖桐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我今天还尊称你娘一声娘,到了明日,或等我走后,你不会想知道她有什么下场。”

晏流光像被人捶了一拳似的狠晃了下身形,然后死撑着桌沿,颤抖地问道:“你答应过我善待我娘,你怎可反悔?”

“每天问你同一个问题,说同样的话,我已经厌烦了。”晏栖桐面无表情地道,“这间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愿意来的房,看你要住到什么时候。”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什么信物来。”晏流光的声音已是绝望了。

“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话。”晏栖桐转身向门口走去,在推开门时,她定了定身,道:“今夜一别,大概我们姐妹二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这晏家四年前没有了晏栖桐,明天晏流光也要走了。不管是我恨你,还是你怨我,都各自过活吧。”

晏栖桐走了。

晏流光缓缓滑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脸色。

好一会儿,她仍是如此。

这时宝桥轻步移到布帘边,挑起帘角,射出手上的小石子,晏流光应声倒下。

“你把她怎么了?”焰池吓一跳。

宝桥没有说话,而是闪到门边,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虽然就像那个晏栖桐说的一样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里,但万一刚走的人又杀个回马枪就不好看了。

“只是点了穴道。”夙命出来,把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她蹲下去挑起晏流光的下巴,仔细端详。

“这真是太好玩了。”焰池也在一旁看着。

这确实是个连美人的边都靠不上的平凡女子。

但她是真的晏流光。

而刚才走了的那个美艳之人,却是以后的晏流光。

“如果我们没有发现这个秘密,那是不是刚才的女人就顺利取代她嫁给太子了?都是一家子人,又有个长达八年的空期,好像一切顺理成章。”

焰池的话正是夙命心中想的东西。

八年的时光,却摧残了一位国色少女。

虽然已不知道八年前这个真流光小姐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因着刚才的那八个字——眸转流光,璀璨佳人,便可想象的到了。

“这张脸,为什么会变得不如以前呢?”夙命轻声问道。

“这也是正常的事。”守在门口的宝桥回过话来,“只是这个主倒霉些罢了。”

夙命又推起晏流光的袖子,底下是双掌中有茧的手。

明明长着满是富贵的纹路,为何过着如此的日子?

夙命无意搭着了晏流光的脉,指腹轻轻一动,她抬起头,看到晏流光的眼睫有轻微的颤动。

“她要醒了。”夙命轻轻松开手。

“不可能!”宝桥奇怪地过来,却被夙命和焰池迅速地拉到了屏风后面。

只见晏流光确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似是有点迷惑地看了看自己身子所在的位置,然后吐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桌边沉思起来。

她直直地看着门外,眉头紧了几番。

屏风后的三个人随时做好了翻窗出去的准备。

晏流光终于动了,却是先把房里的灯吹灭,然后关门出去。

夙命几人随后闪了出来,靠在门边朝外瞧去。

外面院中只有一棵槐树,槐树旁有一口水井。

晏流光径直朝水井走去。

小院外灯火通明,竟衬得她的身影有些阴森诡异。

“她要干什么?”焰池压低了声问,瞧了瞧水井后的晏流光去关了院门,且是插上了木栓,然后又回到井边。

“这口井可不是枯井,下面有水。我到是没探过深浅,不过坐在这边上绝没什么好事。”宝桥暂时忘了刚才晏流光那么短的时间就醒过来的事,也全神关注着这时已坐在井口的晏流光。

“她若是如此懦弱,早该死了。”夙命刚说完,就蹙起了眉,心中突然很不悦。

那边,晏流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井口。

如果就像刚才听到的,你想必吃了不少苦才活到现在,这,又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这,其实是个**文,也许,只是一个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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