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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六一时光荏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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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六一时光荏苒二

痕六一时光荏苒(二)

今夜已是秋境,夜里冰凉如水。酒力全发后,热汗也冷凝起来,使人不适。流光在睡梦中轻轻打上寒颤,却不肯撒开抱着的竹箫的手去扯被子。

房中仿佛又见了光,微弱的摇曳着。

“流光……”一只手轻轻抚上流光的面颊,这声音是如何的熨帖入心,流光紧闭的双眸应声而滑下泪来。

左也盼,右也盼,晨也盼,昏也盼,醒也盼,而,终于盼来。

“夙命……”流光颤抖地伸出双手,摸索着气息已然拂在自己面部的人。她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她不敢相信。

“你在发抖?”夙命的手指擦过她的颈部托起她的头。后颈下的肌肤都在战栗。

“我没有!”流光不由地强辨。却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拉住了夙命的衣袖。

“对,你没有!”夙命轻轻地拍着她,低声哄道。

“你笑话我!”流光抗议着将头直接凑到夙命的脸前。她换了哀求的语气,软软地道:“别生我气了,我知道我错了。”

而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柔的吻。流光被夙命吻着,头被托着更加贴向她。

流光的唇冰凉的。夙命的覆下来时,令她几乎想一口吃掉。夙命的唇温热正好,恰如厨房中刚刚出屉送来的小置了一会儿的糯糕,也像它一样带着粘意,一但沾上就不容易摆脱掉。可是流光还是想要吃掉它。所以流光唇舌并用,她抱着夙命的头,想要去吃掉点心中可能藏着的红枣或是莲子。可是她很快发现不对,夙命就像自己唇中也藏了红枣或是莲子一样地探进舌来。夙命很有耐心地寻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直到不知是不是没找着而弄得她透不过气来。于是她也努力地追索过去。好吧,流光心中窃喜,她找到了,夙命的唇中藏的是红枣,因为是甜的。

但很快,流光再没有吃的权力,她认为夙命在报复,仅仅因为吃了她口中的红枣,她便像要把自己整个的吞掉一样。可是夙命的动作又很轻,仿佛并不想留下什么。而越来越重的是流光自己,每一声喘气都如将濒临竭力的人。

“你瘦了。”感觉到夙命的手仍在自己的脸上流连,流光的泪又慢慢滑了出来。她侧过身去,伸手抓着了香暖的锦被将头埋了进去。

“不要哭。”泪痕被一点点抹去,被子被扯动了,流光又躺了回来。就像那天在沐浴时一样,夙命的唇来到她的耳畔,先是被轻轻吹着风,害她痒得很,不得不又笑起来并且企图挣扎开。可是夙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稳稳地锁住她,继续表现吃的野心。最后流光的耳根越发无力,而腰际也跟着不争气,只一迳地瘫软下去。

那只在颈后的手就顺便下到腰上,头突然失去倚重的流光向后一倾,正好将胸前的柔软呈现出来。

已是入秋,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夏日的单薄,隔着衣料似乎不能够满足夙命,流光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脱了”。

流光使不上劲,仍是仰着头,可是夙命这□□裸的两个字令她羞涩得迟迟没有动手。直到夙命的头不满地低下来顶着她的下巴,她才动一下停半下地解衣带。

流光觉得自己仍是醉的,眼睛半睁半闭,依稀看到夙命正俯视着自己,以及自己解衣的动作。流光微一停顿,喃喃道:“你要原谅我了,就替我解吧……”然后她静了下来,将双手放到身侧,然后默默等待着。

然后,她又泪如泉涌了。

胸前一片冰凉,随之而来的,是那带着粘意的嘴唇。

“夙命……”流光叫着她的名字,很快乐的。

“我在……”那个人轻轻回应着她,然后十分吝啬地不再说话。

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在心跳跳得不像自己的的时候,那些陌生的感觉接踵而来,兴奋还是难受也说不清楚,脑子里一片糨糊,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

不知怎么被翻过了身,流光知道自己最近很瘦,并不想让夙命看到那够突出的一双背骨。可是还是被夙命瞧了去,且以手由背后抚至前面的琵琶骨,甚至在那轻轻摩挲,像在寻找什么。

流光脑中终于出现一丝清明,她挣扎着回过头来:“没有锁过,没有……”

没有……

流光猛然睁开眼,什么也没有……

流光伸出手,模拟着刚才一直还在自己上方的夙命的脸,夙命的身体。可是,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是空气,和一种绝望的难堪。

夙命一直没有消息,而日子一天天流逝。阿离开始替她置办冬衣,在房中搁上碳火,准备汤婆子一类的用具。

终于山上的竹林也萧瑟了,秋去冬来,寒风从各个地方穿透,阿离笑说冬天的云吊磐,有一种令人随时保持清醒的力量。

而冬天云吊磐里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围炉团坐,吃着喝着,谈笑风生。

某一日,天空阴沉地几乎要压了下来,谁也不愿意出门,于是焰池张罗着丫头们将东西都摆了出来,找来凤城和流光,一起烤火取暖。

“冬天到了,就快过年了,年是一定要在云吊磐过的,老规矩了。”焰池不停地搓着手哈着气,对流光道。

“哦。”流光软软地回道。

焰池的这句话太熟悉,令流光想到了中秋之夜。梦到夙命,梦到那般,虽然不叫耻辱,但至少是一种惩罚。

她害怕再做那样的梦,一度以为自己会等竭于梦中。但她又不敢这么想,已经错过一次,她永远不会再犯了,再犯,恐怕夙命真的不会再见她。

可是现在,夙命,你现在在哪?盼过中秋盼过年,你要我盼到何时?

凤城漫不经心地瞟了焰池一眼,然后对流光道:“我一直有件事,很想问你。”

流光打□□精神:“什么事?”

“你的毒,到底是谁下的?”凤城支起一肘,摇着山泉酿的酒,问。

流光怔了怔。从醒来后一直到现在,她们都没有就那件事发过一问,以至于她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回到了她刚到云吊磐时候的情景。

只是身边没有那个人。

想到这个人,流光的心中又开始痛,这种痛她已经很是习惯,习惯到她经常自嘲是否在享受了。只想着可以,却不想太过……

人世间最无望的就是等待。她最怕的,却正在经历着,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夙命的任何的消息,云吊磐里也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可是凤城终于问了,流光突然觉得,她很想说点什么。

“□□,是皇后给的。”流光回道,“都是我和皇后事先商议好的。”

“你们不是商议如何让你出宫?”焰池疑问。按这样说,那小姐岂不是也毫不知情?焰池心中很快地就明白,为什么小姐要在把流光救回来以后,二话不说,催着使节团上路回彦都了。她一度以为是皇帝催得慌。

看来是小姐在生气,所以暂时不想看到流光。这性子,还真有点可爱。焰池暗暗地笑着。

“若是那天没有法事,你也会死么?”凤城又问。

流光点头:“会,但会等到法事那天,若是没有法事,也会借其他的事故。”

“你的意思是说一定要死在宏太子倾面前?”凤城扬眉。

“我倒有些白费功夫。”流光突然一笑,“太子其实也给了我一杯□□。”

凤城扬着的眉一时没有落下,她有些诧异。

“他接到一封密信,说我和夙命之间有暧昧。”流光瞪着炉火道,“所以他才突然之间要请夙命来做法事,现在想来,就是想干点什么。”

“不可能。”凤城轻轻反驳。

流光一愣:“真的。当时我手里已经拿了皇后给的□□,若是不吃掉,留着倒可能生出枝节,所以我就干脆连太子的带皇后的一起吞掉了,”流光微微自嘲,“还算苦心安排,我想皇后进来时一定以为是自己的药起了作用,所以也就顺理成章了。至于太子,”流光毫不迟疑了地说道,“我已经不亏欠他了。”

凤城便不说话了。事实上她把过流光的脉,并没有两股气同时发作,她应该只是中了一种毒,而看她所言,大概只有皇后的才起了作用,而宏太子倾……他的用意,就真不知道了。

“到底是谁写了密信?”焰池正在苦想这个问题。

凤城仍不说话,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明显,真可谓谋在千里之外。

“听说宏太子倾又快要成婚了。”凤城淡淡说道,这是最近得到的消息。

“这么快。”流光回得也不在意。

“我们走后太子一病不起,皇后听说要冲喜他才会痊愈,所以忙忙地在为他选太子妃。”

流光有点惊愕,只得叹道:“那个皇后,可真……”

“你猜猜选中的是谁?”焰池笑道,“其实就是她自己的侄女。这下倒好,宏国流言四起,说是她为了让自己的侄女入主东宫,而借刀杀掉了之前的太子妃,朝野里晏丞相不说话,大家估计都不会去说什么,不过民间的舆论就多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借刀杀人,流光心中轻念,可真是一策常用之好计。只怕是皇后心过急,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吧。流光轻轻啜了一口酒,又想道,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了。

最和她有关系的那个人,她还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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