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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二二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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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二二凤城

折腰(GL)? 痕二二 凤城

竹瑟山,云吊磐。

若说云吊磐建于竹瑟山上,倒不如说云吊磐借了整个山势,立成大园。

云吊磐呈“之”字型依山而上,各园各阁由九道廊相接而成,又有三湖居于各段,行路可看水,转身可观园,不熟悉的人当会迷路其中。

焰池和凤城回来已有几日,信鸽自彦都就已经放飞,只等着那个生xing好玩又爱惹祸的小姐回来。

焰池曾忧心重重地问凤城,何以不干脆说“知玉大师”已死,皇宫乱成一片,皇帝急召群臣商议对策,望小姐速回……

凤城连看她都不曾看一眼,只是悉心照料秘密运回山上的贵妃。

焰池十分无趣,只好陪着她一起看她每天定时给贵妃的伤口上药。

事实上贵妃早已断气,也就无所谓伤口,只是天气渐热,不能让它继续变坏。所以凤城把建在卷珠阁底下的冰窖清空——事实上夏日里所有的冰镇甜点都出自这里,但现在只能临时用它来存放贵妃的身体。

虽然这贵妃只是长着一张和小姐相似的面孔,但也正因为如此,凤城还是为她修冰棺,配药或给她含在口中或为她涂抹伤口。

只这样等了数日,焰池都快要暴走了,夙命这才姗姗现身。

这一路回来,夙命自然不和之前一样边走边看,怕只怕贵妃的身体腐坏,这是等不得的。

跟着夙命上山,流光纵然心中有千万个问题也全部压下。这座山有如竹海,一片翠绿中各各相似,林间道也是,纵横交错,使人步生迟疑。

当然,跟着夙命是不会走丢的,但因为牵着马,所以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等终于眼前开阔后,以竹筑墙的大园便赫然眼前了。

大园正中,悬着竹节排成的牌匾,上面是竹片拼成的“云吊”二字。

“到了。”夙命立于门前,对流光微微笑道,“我家,云吊磐。”

流光深吸一口气,陡得紧张起来。

大门轰得打开,焰池嚷着就出来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夙命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她,然后笑道:“没有我,可不是也把事办成了么。”

焰池瞪大了眼睛,然后才看到流光:“晏流光,你也来了。”

流光拉着马也过来,然后有点结巴地回道:“是……是啊,我……我也来了。”

“瞧你,紧张什么。”焰池干脆把她的马也牵了过去。

“凤城呢?”夙命见迎出来的都是园里的丫环们,便问道。

“她,”焰池耸耸肩,“等着你吧。”

“也罢,你带流光去听宿阁。”夙命又对流光道,“既然到了这里,你也便如家一般,不要拘束,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流光方才听得有点讶异,竟还有人等着夙命去见她——似乎听过那人的名字,叫凤城,也应是夙命的使女才对。

这会儿夙命说完便向里走了,她一边和旁人说话一边步履飞快,流光心里倒有点失落落的。

“怎么,这便舍不得离开我家小姐?”焰池见在眼里,打趣笑道。

流光顿时被烧着了似地嗔道:“你还是这张嘴。”

“那可不是。”焰池一愣,立即应道,然后领着她也往里走,刚进去便有人接过了手上的缰绳,然后焰池带着流光指认起来。

一进大门,便是一汪清水,水是地底的泉水聚成,事实上云吊磐中所有的水都取之山泉,饮的泉水便是一路以竹筒相接,流经各园各阁。

这是华漂湖,湖上架起廊道,居高是座亭台,取名惜亭。

路过惜亭,下廊道分左自下而上是宫园角园羽园,与之相连的是丫环们住的旧香阁,四使住的分烟阁,还有夙命住的疏枝阁,两阁相连有座厌亭,正是当日大家讨论要去宏国看太子妃的地方。

从疏枝阁向右,便是第九道廊,廊中有座伤亭,与客居听宿阁相连一气。听宿阁是云吊磐的客人下榻之地,曾经落园后皇帝亲临过便住在此处。听宿阁一路往下,是徵园商园,各连着卷珠阁与晓尘阁。卷珠阁内藏有珍书奇宝,其实是会客之地,阁外一湖一亭,湖是败荷湖,亭是怀亭。而晓尘阁则是习武之处,有不少兵器陈列。

焰池领着流光一路绕廊而上,来到听宿阁后,流光听说彦国皇帝也曾住在这里,便有些激动。

焰池拨了几个丫环给流光,流光选了阁内第一间住下。

“夫人您现在要梳洗吗?”一个丫环替流光放下包袱后问道。

流光却被她这个称呼给叫红了脸,连忙摇头,又赶紧把发髻打散了放下。

“夫人?哈哈,”焰池抱着门框笑起来,“我看你和小姐的装束,莫不是一路都乔装过来的?”

“是啊,”流光对那个丫环低声道,“我还没有成婚,只是……”

那丫环也笑了:“唉呀是我错了……”

焰池这才忙道:“叫流光小姐。”

流光微惊,自己这个名字原以为得暂先改改,倒是流焰池这张大嘴巴守不住。

“流光小姐,我是听宿阁的大丫头阿离,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一声就是了。”阿离,便是刚才叫错的丫环,拂了拂身道。

“不必客气,我也不是什么……小姐。”流光忙伸手扶她。自己在晏府一向没有地位,别人如此多礼客气,使她十分不适应。

“流光小姐是我家小姐的贵客,便是我们的贵客,我去命人烧水,流光小姐好洗个澡,去去尘土。”阿离仍是恭敬的模样,又给焰池行了个礼,然后退了出去。

焰池见流光皱起眉有些无措的样子便安慰她道:“罢,你以后自然会适应的。你现在好好歇会儿,缓口气。”

“我知道了,”流光叹了口气,又提了提精神道,“你家小姐刚回来,你若是还有事就去吧。”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焰池点点头,又对其他几个房内的丫环叮嘱了几句,便直奔分烟阁了。

那厢夙命也是直奔分烟阁。

分烟阁是为四使量身而建,呈扇型分布,皆是入门窄,继而宽敞的屋型,也算是奇异了。

夙命正是去找凤城,她有很多问题有待问她。

一踏进门,便瞧见凤城手里端着什么从眼前经过。

凤城见到凤命,停了下步伐,却又走了。

夙命于是跟在她身后,直到见她坐在院子中的一把竹椅里,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摆在眼前的案上。

一只不知什么植物的老藤编成的长颈瓶,一堆色泽艳丽的花枝。

夙命挑起眉道:“哟,我的凤城卿如何做起花匠来了。”

凤城一手托腮,斜眼看她:“你认得这些花么?”

夙命伏在案上,拈起一枝,不禁失笑:“仍是花苞儿,你怎么就折了来了?”

“她开花的时候,便是要人命的时候。”凤城自她手中抽出花枝道,“世间总有些花,越是艳丽,越是沾不得。”

“真无趣。”夙命见她一枝一枝地插进藤瓶里,便道,“我有话问你。”

凤城拿了把剪子,正在剪枝,有一枝花剪掉底下一截插进瓶中感觉不适,又剪一截,仍然不适,剪个两三次,凤城失了耐心便把它扔了,然后踏着它的花瓣与夙命一起走到厅中。

已有丫环过来上茶,然后又退了下去。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皇宫?”夙命上来便问道。

“宏倾到前我们就到了。”凤城淡道。

“皇帝用贵妃扮我,你们事先可知道?”

凤城静了会儿,然后继续用那种冷淡的口吻道:“算是和贵妃同时知道。”

夙命愣住,这话可怎么说的。

原来凤城与焰池到了彦都后,便与桃溪会合。凤城知道新晋贵妃与夙命长相相似,皇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封她为妃。于是凤城突然起了心意想去瞧瞧这个替身,便和焰池一起易容混进了锦绣乡宫,然后正巧皇帝也去了,于是她俩就在暗中听到了一切,原来皇帝正是要她做知玉大师的替身。

听焰池说,离开锦绣乡宫前,一个大太监硬刺刺的眼光在她身上扫了几遍,她险些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幸而她们本身就是以祈福殿侍女的名义前来送熏香——据说这贵妃经常睡得不安稳,这才得以脱身。

“他封她为贵妃,本身就是因为你,再假以为你的替身,有何不可。”凤城最后这样道。

夙命点点头,后面的事已经知道,只是:“宏倾现在在哪?”

“已经在回宏的路上了。焰池扮了你被我救了回来,又拿出了‘琊墨’,便是证明太子妃不是你抢的。焰池也不知算不算机灵,当场把太子手里那块你的‘琅墨’给砸了,把那宏倾给彻底震住。”

“嗯,她与我一起去的宏国,所有的事都知道,随便说出一两件也可以证明她就是知玉大师,宏倾自然只好相信。那他就真不再问太子妃的事了?”

“既然他手里的‘琅墨’是假的,皇帝自然震怒,下令要彻查谁在背后挑拨离间,至于太子妃在哪,那自然是宏倾自己的事。”

“明白了。”夙命笑道,“他也只有回国自己查了。”

“你笑什么?”凤城哼道,“如此一来皇帝便知道有人可以易容成你的模样。现在他倘没想起来,等想得起来的时候,我看你还得不得清闲。”她定了定,又道,“原来不想装扮成你,便是这个原因,只是没想到……”

“罢,这算不了什么大事。”夙命摆手不在意地道。

凤城挑起黛眉:“我知你心思,所以也任着你闹,不过你把晏流光带回来,这算什么?”

“你还没有看到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思?”夙命眨眨眼,忍俊不禁地问道。

“惊为天人么,一路没惹下什么麻烦?”

“什么?”夙命终于失笑,“我知道了,一定是焰池这么告诉你的,哈哈。”

“怎么了?”凤城眯起眼,她这样的大美人做这种动作,只会让人感觉更加妩媚而已,当然,夙命从没有告诉她这一点。

“就是我告诉她的。”

门被推开,焰池大声接过话道。

“焰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凤城知道自己可能被耍了,便压着声音问道。

“好了好了,”夙命出来圆场,“人已经来了,你自然会见到,现在你带我去看看那个新贵妃的尸体。”

“是了,‘我冥之心’呢?”凤城这才想起来问道。

“在流光那里。”夙命已经起身。

凤城只好跟着她一起出去,焰池在最前面带路,故意隔着夙命,生怕她给自己下点什么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