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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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晨曦来临,昏暗的皇宫渐渐白了起来。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大神官云璃一脸凝重地走出来。

「皇叔,他怎么样了?」云珞一脸焦急,声音都在打颤。

「情况不是很好。」云璃沉凝道:「皇上,你要做好准备,万一……有什么不测,请您决定要保哪一个。」

云珞身子一晃,喜丸连忙扶住他。

「皇上。」云璃不忍地道:「逆天生子,母子平安的机率本来就只有三成,您知道的。」

云珞握紧双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门内传来连愚山微弱的呻-吟,一声声,几乎撕裂他的心肺。过了半晌,他咬牙道:「保大人,万不得已,一定给我保大人!」

云璃叹息一声,道:「好。」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皇上,您先去早朝吧。」云璃望着他,轻声道:「山儿刚才让我转告您,千万不要因他误了早朝。」

云珞愣了片刻,不由苦笑道:「这个时候还不忘提醒我上早朝,天下也只有这个愚笨固执的小书呆了。」

云璃道:「皇上放心,有我在,总要尽量保他大小平安。」

云珞深吸口气:「皇叔,拜托你了。」

云珞还是去上朝了,即使在他心中再没有什么事比小书呆更重,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没有别的选择。大殿之上气氛沉沉,有些大臣似乎听到了风声,有些则被皇上难得沉重压抑的表情吓住。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把早朝上完,云珞立刻向睿麒宫飞奔而去。

「怎么样?生了吗?」

喜丸一直奉命在这里守候,此时低声回道:「回皇上,还没有。」

云珞大急:「怎么还没生?已经有七、八个时辰了!」

喜丸安慰道:「皇上不要着急,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女人生子还要一日时候呢,何况连公子这样的男儿之身,听说当年昭阳侯殿下生陛下时,折腾了三日三夜呢。」

「这不一样!小书呆的身体能和母后比吗?他要有母后的一成功力,我就感谢水神了。」云珞急得连皇帝的自称都忘了,忽然一把抓住喜丸,道:「你说,不会真的要在大小之中保一个吧?」

「这个……皇上洪福齐天,连公子也洪福齐天,应该不会、不会……」喜丸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让皇叔保小书呆,可是皇叔一心要我传承皇室血脉,不会对我阳奉阴违吧……」云珞喃喃自语。

喜丸忙道:「不会不会。大神官如此疼惜连公子,不会做这种事。」

云珞发了半晌呆,忽然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发白。

「皇上,您、您怎么了?」喜丸战战兢兢地问。皇上的模样实在不寻常,让从小服侍他长大的喜丸惊慌不已。

「小书呆在叫我……」云珞直直望着内室方向。

喜丸向走廊望去,虽然内室那边声音嘈杂,但并没有传出连愚山的呼叫之声。

云珞一把推开喜丸,疾步向内室走去。几个在门外伺候的小太监看见皇上,还未来得及阻拦,已被皇上挥到一边。

云珞打开卧室的门,隔着屏风看见里面人影晃动。

「大神官,胎息尚还有力,但公子心脉衰弱,看来撑不久了……」

「老夫看来,大概只能保一个了……」

「连公子脉息甚弱,已灌下三碗千年人参和回生灵芝了……若要人醒,只能用针……」

「胎水快要流尽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神官,皇上那里是什么意思?」

几名御医的声音此起彼伏。云璃的表情看不清楚,只是双手一直在连愚山隆起的腹部上揉抚,他冷声道:「皇上的意思,务必大小同保,不然太医院就等着换人吧!」

一名老太医颤声道:「可是臣等已经尽力了。」

「真要尽力,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就早了点!」云璃对他们厉色道:「拿针来!九儿,再去取一粒保身丹来!」

「是。」九儿转身要去取药,却看见站在角落里的那个明黄色身影,不由一惊,叫道:「皇上!」

众人都浑身一震,骇然望去,只见皇上脸色惨白,丝毫不比*的人好多少。

云珞慢慢走到床边,除了云璃未动,其余等人都不由退了几步。

掀开床前的半边幔帐,向*望去,见连愚山已经昏厥,面色青白,发丝凌乱,浑身汗迹未消,隆起的腹部竟还不时地轻颤着。

云珞握住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让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皇叔……」云珞嗓音沙哑道:「不要孩子了,保大人!」

云璃和身后的御医们同时发出惊呼。

「保大人!」云珞再次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不……」微弱的声音响起,连愚山幽幽转醒,无力地道:「要、要孩子……」

连愚山半睁开眸子,却没有看向云珞。伸手缓缓抚到腹上,似在保护这个孩子,低弱地道:「要保孩子……」

云璃蹙紧了眉头。

连愚山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平安产下胎儿,他的心脉确实已极其衰弱,撑不到那个时候。刚才云璃反对御医们的意见,只是想再尽力试一试,纵使能产下胎儿,连愚山精力衰竭,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可是这些云珞却不知道,他轻声道:「小书呆,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你要是实在想要孩子,以后我来生,好不好?」

「皇上!」御医们听到皇上的话,再次惊呼起来。

云珞充耳未闻,目光温柔似水,凝视着连愚山,好像天下只有他一个人。

连愚山的眼角湿润,长长的睫毛轻轻打颤,黑黑的眸子沉静如水。他闭上双眼,低吟了几声,握着云珞的手微微用力,时松时紧,如同痛苦的旋律。

云珞的手在发抖,却不敢落力,似怕让他痛得更紧。

过了好半晌,连愚山才慢慢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黯淡无力,盈满痛楚与不舍,却温润一如当初,如同秋天最后一朵残花,即将被风儿卷走最后残骨,却迟迟不肯落去。

「珞儿,我不行了,把孩子留下吧……」

云珞猛地用力,几乎将连愚山的手骨揉碎。

心痛伴着腹痛,让连愚山呼吸得分外吃力,望着云珞痛苦忧伤的面容,忽然往事如雾,一幕一幕,轻轻淡淡,缥缥缈缈的从心底浮起。连愚山微微一笑。

云珞一直凝望着他,此时迎着春日的阳光,乍见这轻柔一笑,但觉这笑容竟是异样的素净温宁,清润难言,不由心中剧痛,钻心噬骨。

「皇上。」连愚山忽然轻声唤出这陌生而疏离的称呼,让云珞心下一凛。

「愚山自五、五岁起……陪伴陛*边,读书受教,日日呃……日日相伴,但求吾皇将来英明神武,福泽四海,河清……海晏,耀我大云……」

连愚山话语微弱,断断续续,却有条不紊,勉力支撑着续道:「如今陛下登基,天纵才智,盛世清名,愚山……唯心足矣……愚山一介罪民,私怀龙、龙种……罪不可恕!唯有以命换命,为大云保留……保留一点骨血,请皇上切勿、切勿以罪民……为重!」

连愚山说到最后几个字,已几近脱力,出了一身冷汗。

「小书呆……」云珞痴然望着他,从心底慢慢浮起冰凉的寒意,将他全身笼罩。

此时在他面前的,已不是那个与他倾心相伴的小书呆,而是忠贞愚守,以江山为念,以百姓为先的连愚山。

他要的,不是珞儿的珍爱情深,他要的,是大云皇帝的责任与无情。

「连愚山,你竟然如此逼朕。」云珞一字一字,带着沉痛的愤怒和绝望的悲哀,从心底深处挤出来。

连愚山缓缓合上眼,软软地躺在那里。腹部一阵一阵的痛着,刚才几句话已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内室里一时静默无声,只有连愚山微弱的低吟。云珞哀伤而无力地望着他,不言不语,直到这诡异的沉静,被大神官沉重的话语打破。

「皇上。」云璃面沉如水,轻声道:「胎儿的气力快尽了,不能再拖了。」

云珞浑身一震。

连愚山轻轻睁开眼,望向云珞,黑黑沉沉的眸子深处,泛出一抹淡淡的星光。

云珞浑身轻颤,不能自已。想转头避开连愚山的目光,却一动不能动。

连愚山低弱的声音几近叹息,但这声轻唤却是如此坚定、坚决,不可回转。

连愚山,你竟然如此逼朕,如此逼朕……

云珞知道,要保皇子,只有最后的办法:剖腹取子!

但是这样一来,连愚山便难寻生路。

云珞的声音犹如被砂石碾过,撕裂不似人言,每一个字,都割在心底。他艰涩地吐出三个字,道:「保……皇子!」

「请皇上离开这里,莫被血光冲了圣驾。」云璃低低地道。

「今日没有人能让朕离开这里。」

云珞看着他们给连愚山灌下止痛的汤药,掏出薄薄的刀片,准备好一盆盆清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慢慢沉淀,凝成冰一般的冷。

他们解开连愚山的衣襟,露出白玉一般圆润的身子和高隆凸起的腹部,胎儿悸动的脉络清晰可见。

云珞在旁呆呆的凝视着,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刺出鲜血,犹不自知,心口好似破了一个大洞,正在汩汩的灌入冷风。

忽然,一块温润的淡绿映入云珞眼帘,那晶莹的色泽,粗糙的雕刻,稚嫩的字体,无不那样熟悉。

正是当年他赠给小书呆的那块玉佩。

云珞只觉轰然一声,眼前一片白茫。

「滚开!你们都滚开!谁也不许碰他!谁也不许碰他!」

云珞猛扑上去,状如疯虎,挥开众人,把连愚山死死搂在怀里。

「皇上!」众人大惊。

「滚开!统统都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别过来!谁也不许碰他!」云珞双目赤红,不顾一切地抱着连愚山,不许任何人接近。

连愚山刚才喝下汤药,已经昏迷过去,此时被云珞紧搂在怀中,膨隆的腹部受到挤压,竟又生生地痛醒过来。

云珞低下头,见他双眼半睁,混沌地望着自己,柔声道:「小书呆,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你。」

连愚山的双眸渐渐清明起来,他双唇龛动,却挣不出一丝声音。

「小书呆,别怕!别怕……」云珞喃喃自语,在连愚山的额间鬓发落下点点轻吻。

众人被皇上的模样吓住了,手里拿着刀片不知所措。云璃呆呆站在一旁,被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震慑住。

寝室的大门忽然推开,一人披着满身寒风霜意,缓步踱了进来。

「走开!」他冷冷一声,喝退呆立在床前的众人,走上前去,手掌轻挥,无人看清动作,他已一掌劈昏了神志恍惚、武功高强的皇帝。

「昭阳侯殿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一身白衣,长发轻束,寒气逼人的人,正是当朝太后,昭阳侯云夜。

云夜拎住云珞衣襟,向后一丢,冷道:「给我把他扔出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去接皇上,内室顿时一阵慌乱。

云珞幽幽醒转过来,望着床顶的幔帐,脑子模糊,心里隐隐惦记着一件大事,突然醒悟过来,猛地翻身坐起。

脑袋一晕,后颈隐隐作痛。

「皇上,您醒了?」喜丸连忙上前扶住他。

云夜下手十分重,整整让云珞躺在*昏迷了两天两夜。

云珞顾不上头晕脑胀,抓着喜丸的手连声道:「我昏了多久?连愚山呢?他怎么样!」

「回皇上,您昏迷了两天,连公子已诞下小皇子。」

「什么?」云珞眼前一花,险些又晕了过去。他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发癫失神的事了,只记得最后自己下了旨意保孩子,此时听说孩子已出生,心里顿时一片雪凉。

那些人剖开小书呆的肚子了……云珞脸色煞白,跌跌撞撞的闯进睿麒宫的内殿。

安神香冉冉地燃着,幔帐长长垂地,连愚山双目紧闭,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云珞扑过去,守在一旁的御医连忙道:「皇上,连公子失血过多,还没醒过来,您轻一点。」

「什么?」云珞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御医道:「昭阳侯殿下的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为连公子剖腹取子,大小均安。」

云珞跌落在床榻边,紧紧握住连愚山苍白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永夜宫中,云璃望着眼前一身劲装的人,道:「都准备好了?」

「嗯。」云夜将流云剑在腰间缠好。

云璃道:「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不为珞儿想想?」

云夜淡淡地道:「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操心。后面的事我都交代好了,你适时告诉他即可,何必那么麻烦,搞什么临别依依的。」

「可是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云夜回头瞥他一眼。

云璃脸颊微微抽搐一下,咬牙道:「你是不是有些事忘了对珞儿交代?」

云夜漠然道:「没有。」

「没有?」云璃忍不住提高声音:「那皇兄的事呢?」

云夜想了想,这件事要不要和珞儿说呢?和他说了会有什么反应呢?他为了这事难过自责了这么久,还差点和小书呆劳燕分飞……云夜难得的对儿子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心,于是很不负责任的对云璃道:「你看着办吧。」

云璃终于丢了一次大神官的沉稳与优雅,狠狠瞪了云夜一眼,道:「有时候我真怀疑珞儿是不是你生的。」

云夜瞥他一眼,也不理会,收拾好东西,提起一个小包袱,准备离开。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吗?」云璃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好留恋的?」云夜环顾四周,淡然道:「有云珂在,这里才是我的永夜宫,没有云珂,这里不过是个冰冷的坟墓。」说完,深深看了云璃一眼,轻声道:「放心,我们会过得很好。」

云璃双目微红,点了点头,哑声道:「你……保重!」

云夜淡淡一笑:「保重!」说罢,衣袖轻摆,毫不留恋地翩然而去。

纵使为了救云珂而满头乌发变白雪,纵使为了保住连愚山而散尽全身功力,那个人却仍然身姿挺拔,傲然睨世。

云璃凝视着他孤寂坚定的背影,轻轻祝福:「愿你和皇兄,早日团聚,快乐幸福……」

当连愚山醒来时,恍如隔世。云珞憔悴欣喜的面容,孩子健康有力的哭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是腹上刀口的隐隐作痛,提醒了他,原来他竟没有死。

「小书呆……」云珞拿起当年那块淡翠暖玉,放在他手心,轻轻合拢,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泪痕斑驳的颊上,轻道:「平安康泰,水神庇佑。你看,连上天都不忍让我们分别,水神果然是慈悲的。」

「嗯……」连愚山轻轻颔首,滴滴清泪,从双眸中缓缓落下。

幸福,终于又回到身边。

三个月后,连愚山正式被册封为景阳侯,入住翠微宫。小皇子正式赐名为「云琉」,通「留」字,也是为了感谢大神官对他们的付出。

连愚山此次逆天生产,危险之极,身体损耗严重,若不是昭阳侯舍了全身功力保全,绝无生路可寻。可惜纵使如此,也要经过长年的精心调养才能慢慢好转,身子骨想要完全康复,终是有些勉强。

不过能保大难不死,又与云珞消弭隔阂,重归于好,连愚山已心满意足。

「怎么样?累不累?」云珞晚上一回到翠微宫,便搂住连愚山关切地问。

连愚山摇摇头,笑道:「不累。」

云珞道:「我怕你身体不好,又在先皇孝期内,已经告诉他们一切从简,没想到还是要折腾这么一番。」

连愚山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为了你,我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云珞**他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蛋,心疼地道:「怎么能不担心,补了这么久人也不见*起来,抱着都硌骨头了。」

连愚山羞红了脸,嗔道:「我已经补的够多了,你还想让我变成个大胖子不成。」

云珞大笑:「君知我愿!」

连愚山瞪他一眼,烛火之下,这一眼似嗔非嗔,似怨似怨,如蜻蜓触水,水波涟漪,荡起阵阵余韵,直看得云珞火气上升。

「咳咳……」云珞轻咳两声,突然站起身来,道:「你先睡吧。」

连愚山卧在*,莫名地道:「你干嘛去?」

云珞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朕、朕去沐浴,马上回来。」说完逃也似的冲出大门。

连愚山在身后抿嘴轻笑。

云珞回来的时候,连愚山服了药,躺在*似已睡去,云珞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从后面轻轻搂住他,只觉怀中人骨架单薄,不盈一揽,若不是浅浅平缓的呼吸,真真不敢相信此人现在还在自己怀中。云珞想着想着,不由收紧了手臂。

连愚山忽然轻道:「皇后白天来,说她要走了。」

连愚山慢慢回过身,望着他没有说话。

云珞伸手轻轻沿着他的眉宇摩挲,柔声道:「别担心,月晴不是一般女子,她心性开朗,自由豁达,这种深宫生活并不适合她。」

连愚山点了点头。

云珞道:「我已经安排好,月影的影卫会易容成她的模样留在宫中,出席一些重要的公开场合,等过段时间,月晴若是想好不再回来,我便宣布皇后重病驾薨。若是她想回来,这皇后之位,我还须为她留着,愚山,你……」

「我知道,我明白。」连愚山轻轻截断他,「只是徐相那边……」

「徐相都知道。我不清楚月晴是怎么和徐相说的,不过徐相其实一开始就不想把女儿嫁给我。」

「不知道。」云珞耸耸肩,忽然嘻嘻一笑,道:「说不定他是知道我和父皇一样,只爱俏儿郎,不爱女红颜呢。」

连愚山大窘,白他一眼,「没正经,这也是皇上说的话。」

「皇上也是人,也要说人话嘛。」云珞笑道:「你就是太正经,自己已是个小书呆,以后可别把咱们琉儿也教成个小小书呆。」

连愚山不再理他,精神有些不济,长睫慢慢垂了下去。

「累了?睡吧,有事明天再说。」云珞轻轻动了动,让连愚山靠得更舒服些,也缓缓闭上眼,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