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章

第2章


一寸婚姻一寸心 总裁溺爱:无巧不成欢 总裁私藏的女人 御风 无双邪医 极品小子异界纵横 我有一群鬼分身 棺人,别闹 两小有猜 重生之公子种田

第2章

第2章 小楼听雨 青豆

那人双目轻闭,一身白衣,身姿似竹。雾蒙蒙的晨曦淡淡地映在他的脸上,更衬着他肌白胜雪,黑发如瀑,彷若白玉雕琢而成的仙人,嫋然如烟,不带一丝凡气。

赵小楼看得呆了,直愣了半晌,才想起那人的身分。

他有些怯懦地在旁看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僵立了好久,脚都麻了,那人仍然一动不动。赵小楼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活人了。

终于,那人慢慢睁开双眼,向他望来。赵小楼刹那间只觉心脏怦怦乱跳,慌得不成样子。按说应是害怕所致,却不知为何又隐隐觉得不一样。

赵小楼目光既不敢和他对视,又不舍得移开,只见他周身冷冽,但面色绝丽,黑瞳无波,实在与他以往所见之人大不相同。

那人随意望了他一眼,缓步走过,视线似是看着他,又似看着别处,犹若无物。

赵小楼眼见他要从自己身旁走过,慌道:「宗、宗主请留步!」

那人停下脚步,微微侧首,似在等他说话。

赵小楼脑子打结,一时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昨夜翻来覆去想好的措辞,此时都烟消云散,只结结巴巴地道:「我、我……那个、那个……我不是兔子!」

他好不容易脱口,却说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那人终于抬首,淡淡地看着他,眸子黑得像潭清泉,神色虽然不动,但那双眼睛好似在说:我知道你不是兔子。

赵小楼看着他的双眸,竟慢慢镇定下来,作揖一礼道:「在、在下赵小楼,乃柳州人士,昨日不知何故,竟被宗主带到这三绝山顶?在下与宗主无冤无仇,家中尚有亲人老仆,还望、还望宗主垂怜,送在下下山。」

「你叫赵小楼?」风听雨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温润,如雨后青竹,清脆中带着一丝低柔。

这是赵小楼第一次听他说话,竟一瞬有些失神。

风听雨慢慢道:「你住在这里,不能下山。」

「为什么?」赵小楼大惊。

「没有为什么。」风听雨语气平柔,一字一顿,说得很慢。

赵小楼见他举步又要走,一时情急,竟追上去伸手要拉他的衣袖,「为什么我不能下山?」

风听雨身子也不见动,衣袖却从他手下滑过,让他拉了个空。

「我想,你留在这里。」

他清清淡淡地留下这句莫名的话,身形已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

赵小楼急追过去,却已不见那人踪影。

「小楼,我虽不知道宗主为何留你,但宗主做事总是有理由的。现在他既说了不让你走,你也没办法离开,便好好在这里住着吧。若是担心家里,下次我下山时帮你给家里捎个信,你看如何?」

「呜呜呜……」赵小楼趴在桌子上,伤心欲绝。

夏草安慰半晌,又笑道:「我们宗主经常十天半月也不说一句话,今日竟和你说了这么多句,真是了不得啊。看来我们宗主真的很喜欢你呢,不舍得让你下山。」

赵小楼本来正在伤心,但听到他说「我们宗主真的很喜欢你」,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他听着夏草的安慰,心里也明白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可想,便渐渐安静下来。

夏草见他想通了,十分高兴,许诺下个月下山时一定帮他给家里捎信。

赵小楼家里其实也没什么亲人了,住在这里也无不可,只是家里还有个老管家,服侍父亲大半辈子,与赵小楼亲若祖孙。赵小楼怕他着急,又想到远在京城的姐姐、姐夫,也不想让他们担心,现在既然夏草承诺了他,便略略放心。

夏草果然守诺,下个月下山时给他带了信,赵小楼终于安心。

他本是个随遇而安,性子柔和之人,从小也鲜少出门,早习惯了这般深居简出的日子,因此住在这山顶上也不觉得寂寞。只是他身子单薄,山顶夜冷,虽然厚衣裘被,却还是不太习惯。

夏草见他如此,便大着胆子去找风听雨,道:「宗主,那赵公子身子娇弱,夜晚常常冻醒。这还是初夏的天气,也就罢了。若是到了冬天可怎么办好?」

夏草说这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想试探一下宗主到底想把人留多久。

他伺候风听雨多年,对他的性格还算了解,只是此次风听雨带赵小楼回来实在出乎意料,让他也摸不准了。

风听雨正在拭剑。以他的武功,其实早已天下无敌,手中无剑胜有剑了。可是大概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天仍然要把剑擦拭个十回八回,也不厌烦。

听了夏草的话,风听雨头也没抬,只理所当然地道:「运功就可以了。」

夏草忍不住翻个白眼。他家宗主还真是、真是……不知世事啊。

「宗主,那赵小楼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武的。」

「不会?」风听雨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浅淡的勉强可以称之为诧异。

「宗主有所不知。这世上人大多是普通人,普通人是不学武的,就像您上次回圣教,教主送给您的那个男宠。」

风听雨轻轻皱了皱眉,仔细回想,好似有这么回事。那是几年前,有一次他回圣教被弟弟风闻雪强行留下,塞了个少年给他,说是送给他开荤的。他当然不乐意,但风闻雪了解他孤僻自闭的性格,也不多说,直接就把他和人关在了一起。

风听雨不喜与外人接近,因此看也没看那少年一眼,到了时辰便要上床睡觉,谁知那少年却扭着个身子,不停地想往他身上凑。后来他实在烦了,也没怎么着,就那么轻轻一挥手,没想到那少年就像个破布一样摔出了门外。

当时他简直连一成功力都没用到。

事后风闻雪的脸色非常难看,对他又气又怒道:「你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就做个孤家寡人的神仙去吧!谁给你操心谁会气死!」

风听雨奇怪,自己的事本也没让他操心啊,难道堂堂一个神冥教,风闻雪还管不够?他记得后来夏草告诉他,那个男宠被他一挥,摔断了两根肋骨,昏迷了好几天,直将养了小半年才痊愈。

从此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弱的人,而那些人就叫普通人。

原来赵小楼是个普通人啊……风听雨放下手里的剑,难得地沉思起来。其实当初他为什么带赵小楼上山,自己也说不明白,只觉得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少年让他心里喜欢。

记得那日他也是一时兴起,路过龙潭湖畔的茶铺进去坐坐,把弄着手里的茶碗发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不知多久,忽然就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哦,好啊」、「哦,好啊」地说话,语气和声调都甚是好听。

当时他便留意起来。毕竟身边每天那么多声音,能听进他耳朵里的却太少。

他听那小仆说神冥教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也没什么反应。他天性不问世事,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使自己便是神冥教中的一员,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

可是让他意外的,却是那小少爷的反应。

「人家好端端的在那里坐着,没招我们没惹我们,不要说人家的坏话。」

当时风听雨心中一动,莫名地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对那少年忽然感兴趣起来。

后来鹰山十三骑闯了进来,风听雨正好有些无聊,就陪他们玩玩,谁知那小少爷突然莫名其妙的闯进了他们剑圈。风听雨当时想也未想,只下意识地护住了他。

事后他看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只觉少年可爱脆弱的模样十分讨喜,很像他平素喜欢的小白兔。于是就这样将他带回了三绝山。

此时风听雨才想到,不会武,就没有内力,没有内力,在这三绝山顶上就意味着寒冷和危险,这可不好。他想了片刻,对夏草道:「拿《暖玉心经》给他,让他练习。」

夏草微微一惊:「宗主,我教武功一向不传外人,这不好吧。」

风听雨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夏草心下一凛,不敢再说,可是又想到一事,低声道:「不过赵公子年纪大了,这时候筑基……是不是有些晚了?」

风听雨慢声道:「那我会亲自教他。」

夏草又是一惊,还想说话,却见宗主已经收了剑,闭目不言,便不敢再说什么,小心地退了出来。

当赵小楼听说风听雨要传他内功时,吃惊地张大嘴。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武功这东西,尤其是内功心法,好像各门各派都是不外传的。

风听雨为他破例,让他内心惶恐不安,想要推拒不受。

可夏草道:「我们宗主不轻易开口,但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更改的,就是我们教主还要让他几分呢。再说我们宗主也是为你好,怕你身子骨弱,受不得这山上的寒气。我伺候宗主这么多年了,还没见他这样为别人着想过呢。」

赵小楼无法,只好忐忑不安地接受了这份好意,但心里也有些暖洋洋。

没想到那个冰冷冷玉雕一样的神仙人物,竟对自己这么关照,这么上心,呵呵……

赵小楼也不知自己傻笑什么,反正就是笑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赵小楼在三绝山上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生活也由最初的战战兢兢变成了随遇而安,悠然自得。开始他看见风听雨还会紧张无措,后来接触久了,慢慢对他有些了解,态度也渐渐从容。

尤其在风听雨帮他练武筑基后,更是不知不觉对他熟悉起来。时间长了,他竟习惯了风听雨的为人处事,也不觉得他有多奇怪了。

风听雨是神冥教上任教主风随柳的长子,按说应由他继承教主之位,但风听雨从小生下来就性格古怪,明明听得懂也会说话,但直到四岁都不张口。

他又性喜僻静,常常将自己关在狭小黑暗的密封空间,一待几个时辰也不出来,让整个神冥教翻了天才找到他。

风随柳为了他这古怪的毛病不知发了多少愁,曾请人给他算过八字,结果算命先生说他出生时正赶上阴时阴月,天狗食日,被天狗吞掉了一魂一魄,所以天生比常人少了几分灵性。

风随柳听了勃然大怒。他神冥教主的儿子竟会比常人少了魂魄?简直岂有此理!一掌将那个算命的扔了出去。后来还是风听雨的祖父诊断出他这是一种天生的心上疾病,不可根治,但好好教养,可与一般人行为无异。

本来风随柳差点都要放弃这个儿子了,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听雨从小就展露出了不一般的武学天分。他从四岁开始练武,神冥教的逆风大法共十一层,除了当年第一任的创教教主,两百年来再无人可练至最高层。

可风听雨十二岁就练至了第七层,十五岁至第九层,到二十岁时竟已练至了最高层,并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了天下第一剑崇山长老,由此获得天下武功第一人的称号,实为神冥教的骄傲。

他在武学上的天分委实不一般,乃百年不遇的奇才,二十多岁就立鼎江湖,鲜有敌手。本来风随柳想将教主之位传给他,但风听雨除了武功,对其他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再加上那不通俗事的性格,也实在不适合教主之位。

于是风随柳便传位给次子风闻雪,封风听雨为护教宗主,一正一辅,管理圣教。

风听雨从十二岁能攀上这三绝山顶开始,就一直居住在这里,追求武学上的极致。一般一年下山两次,回教中看一看,若教中有令,便下山处理,从无纰漏。

好在三绝山陡峭偏僻,又是神冥教重地,一般人寻不上来,不然光是来找他比武的人,就可以从山顶排到山下。

风听雨的这些事,都是夏草闲暇时断断续续告诉赵小楼的。

夏草一个人在这山顶服侍宗主,其实寂寞得紧,有了赵小楼这个伴就开心多了,无事时两人说说聊聊,十分投机。

「小楼,你看,冰湖后面那片花海,还有崖壁上的植物,都是圣药,都是我教的珍贵之物。宗主住在这里,一来是为了安心练武,二来也是为了守护这些圣物。天下再也没有能打败我们宗主的人了。」

夏草似乎很得意,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道:「这禁地你平时过来看看可以,但绝不可随意采摘碰触。犯了我教教规是小,若是碰到什么有毒的东西就不好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赵小楼乖巧地应道。

他住在三绝山顶的这段时间,长进不少。从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在这里只有夏草一个小厮,赵小楼也不觉得自己是来做客的,怎好意思让他服侍?

何况在他人的地盘上,谨慎处事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因此许多小事都是自己做。而且那本《暖玉心经》,大部分还是夏草指点的,算来二人也是亦师亦友了。

风听雨虽说帮他筑基练功,其实不过是在他学会心法后,用自身内力助他真气运行,打通经脉。以风听雨的功力,不过几日时间,已让赵小楼略有小成,此后便不再管他,让夏草教他吐纳之法,自行修习。

赵小楼到底是个年少的男孩子,对学武这事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而且多少幻想着哪天自己也能成风听雨那样的神仙高手,飞下三绝山。可怜小楼不知道,他练一辈子也是不可能和人家比。

此外他每日跟着夏草学种草药,喂养小兔子,去后山摘山菇,生活多姿多彩,倒比在家的时候自由快活。何况风听雨有一个书阁,里面的藏书绝不比他父亲收藏的少,也给他添了很多趣味。

「小楼,小楼。」这日夏草突然匆匆忙忙来找他,神色焦虑道:「我今日要下山,可能有几天不回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夏草眼睛微红,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是教中护法,今日飞鹰传信来,说我父亲被人暗伤,伤势颇重,教主让我回去看看……」

「哎呀,那你还不快走!」

「我已禀报过宗主了,最多三五日后就回来,我来和你说一声。你没有武功,山顶危险,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小心点,别到处乱走。」

「哦,我知道了。」

夏草又匆匆对他交代些事情,便带上绳索,展开轻功,从崖上翻了下去。

夏草这一走,赵小楼想到三绝山上就剩他和风听雨二人,感觉怪怪的,当日也没有出门,老老实实地在房里看书练功。

到了傍晚,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才想起今日夏草不在,饭食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心里翻来覆去数着自己会做的那仅有的几道菜。

他曾在榻前服侍病重的父亲两年之久,为讨父亲欢心,也专门研究过几道父亲爱吃的菜,而且最近一直在厨房里帮夏草打杂,必不至于饿着自己。只是他想到风听雨,不知他是否吃得惯自己做的饭?

他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端出两菜一汤,不过可惜米饭没有做好,煮了一大锅粥出来。好在以前赵老爷病重时吃不下干饭,赵小楼贴身服侍,顿顿给老爹熬粥喝,倒学了一手熬粥的好本事,味道还不错。

他抹了把脸,看着自己做出来的晚饭,心下有些忐忑。

其实夏草临走前准备了一些食物,只是赵小楼觉得蒸热的饭食不如新做的好,想了想,还是盛了出来,给风听雨端了过去。

风听雨此时正在屋内打坐,听到赵小楼敲门,收敛内息,轻声道:「进来。」

赵小楼面色不安地端着饭菜进来,道:「那个……我做了晚膳,风宗主要不要吃点?」

风听雨神色一动,没有说话。

赵小楼见他好像没有反对,便笨手笨脚地把饭菜摆好,忽然又想起自己竟忘了拿碗筷,尴尬道:「你等等,我去拿碗筷。」说着匆匆去厨房。

取了餐具回来,风听雨已坐在桌前,正看着眼前的食物。

赵小楼小心翼翼地把碗筷给他摆好,有些局促地道:「要是、要是你觉得不好吃,夏草还准备了一些食物,我可以给你热热。」

风听雨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慢慢道:「你不是我的下人,不需要做这些。」

赵小楼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风听雨看了看他,慢慢拿起筷子,轻轻夹了一道山菇,尝了一口。

赵小楼紧张地心脏直跳,只见风听雨的手指细长如葱,纤白如玉,淡青的血管透过晶莹的皮肤在手背上延伸,像上等白玉中的隐翠。心下不由自主地想:好美丽的一双手,竟生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呆呆地发神,忘记了这双手在江湖是怎样狠辣无情的利器。

风听雨吃了几口,觉得味道清淡爽口,虽然卖相有些难看,但还合他口味,抬头见赵小楼愣愣地站在那里,便道:「你,不吃吗?」

「啊!」赵小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只想着他,竟忘记给自己留下一份,不由涨红了脸,结巴道:「我、我只做了一份……我、我忘记了……」

风听雨愣了一瞬,莞尔道:「一起吃吧。」

「什、什么?!」赵小楼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听雨从不重复自己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对面的位子,淡声道:「拿碗筷来。」

赵小楼呆呆地又去厨房取了一副餐具回来,呆呆地在他对面坐下,直到喝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天啊!他竟然和风听雨一起用晚膳了!

赵小楼虽然来山顶才两个多月,但也知道风听雨的规矩:从不与人亲近,也从不与人同食。

他没想到,风听雨竟愿意与他一起晚膳,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几日相处下来,二人也隐隐有了些默契。

赵小楼知道风听雨的作息非常固定,在他练功打坐时也不去打搅,每天按时给他准备好三餐,与他同桌而食,渐渐也觉得颇为满足。

这日他见剩下的青菜不多,想到风听雨似乎很喜欢吃山菇,便背了个小竹篮,绕过冰湖,去后山采了许多回来,晚上又兴冲冲地做了给风听雨吃。

二人用过晚膳,赵小楼收拾了东西去厨房,然后回到自己卧房练功。

可不知怎么的,今日心下躁动,总安不下心来,强练了一回,觉得收效甚微,身上出了一身汗。

赵小楼燥热难安,干脆起身出了房门,来到后山冰湖湖畔。

那冰湖湖面静美如镜,反射着淡淡的月光,透出丝丝凉意。

赵小楼站了片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青翠玉笛,坐在湖边吹了一首《晚江月》。本是清幽舒缓的乐曲,可今日却怎么也吹不出那种舒缓悠扬的感觉。

他颓废地放下笛子,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恰好此时一袭晚风拂过,微微消减了他的燥热。赵小楼心中一动,在湖边找了处大石,坐在上面开始练功。

这《暖玉心经》前几章并不难练。赵小楼天资聪颖,很有几分天赋,何况又有风听雨帮他打通了全身经脉,练起来更是事半功倍,短短一个月已颇有小成。

本来今日他状态不好,不该再练,可他在湖畔感觉舒爽,运功片刻,竟行功顺畅,刚才的燥热也不翼而飞,不由心下大喜,更加勤勉起来。

如此练了片刻,赵小楼心里正高兴,忽然内息一岔,手足冰凉,浑身俱软,不由自主向冰冷的湖面栽了下去。

一道白影掠过,将他迅速抄了起来。

来人正是风听雨。

刚才他在房间,远远听见后山赵小楼的笛声不似往日那般清雅悠扬,反带着沉郁躁动之气,心里便觉得奇怪。来到后山,见他坐在冰湖的大石上练功,不由微微蹙眉。

原来这《暖玉心经》是暖人血脉的武功,强身健体,改善体质,但最忌与冷寒相交。风听雨见赵小楼在冰湖畔练功,正是犯了大忌。

果然不出片刻,便见赵小楼身形晃动,走岔了内息,便急掠了过来,将他接住。不然赵小楼少不了要在寒冷的冰湖里泡上一顿了。